29、2－3－1.关于青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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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新纪元
2－3－1关于青春
樱木回归篮球部的第五天晚上。
两只的作业大抵一人完成一半，一式两份——此法由流川想到，经过五天的实践证明确实可以“更有效率”。完成作业已经是晚上十点，小狐狸把作业本丢开之后，立刻闭上小眼睛趴倒在前爪上面流口水，但是一向精力过剩的小猴子仍然要看上一两本小狐狸珍藏的各类篮球杂志才会罢休。此时的小猴子正盯着一本原文杂志自言自语：“看来，有必要学说美国话了……”
一小时后，小猴子揉揉眼睛，看了看旁边睡相一塌糊涂的小狐狸，宠溺地笑了，他摇了摇头，抱起尚在流着口水的小狐狸轻轻放到床上，调好灯光定时，然后望着漂浮一般越漂越高的天花板沉入梦乡……
星期六是篮球部部员们商量好的庆祝日，一说是为了在全体部员在场的情况下，再次举行湘北篮球队的交接班仪式，另一说是“为了迎接天才的归来”，庆祝地点就定在木暮独居的小公寓里。在午饭后，队员们在篮球馆集合，一起前往安西教练家中——在医生嘱咐夫人监督下在家中休养的安西教练，在开学后只到过篮球部一次，宫城上任的那一天，他也在医院复查身体，所以球队的两届队长一致认为，他们还需要向教练正式汇报一下……
老人家看到全员到齐，平素高深淡定脸上浮现出激动的线条：“哈、哈、哈——樱木，你回来了，回来就好……”然后又有点顽皮地去揉乱那头红色的短发，“头发长长了不少呢，软软的挺不错……”
“啊啊，别弄我的头发了！”小猴子也猴性不改地在安西教练的下巴和肚皮上捏啊捏，拉呀拉，“诶？老爹你的肥肉怎么变少了啊？”然后很失望地教训着，“这样子手感差很远诶，老爹要多吃一点才可爱啦……”
“樱木你还不住手，怎么可以这么对教练？”不用说都知道是小三……
“你这个笨蛋！”猩猩拳法，“教练，这小子回来了，湘北队全员到齐！”
“呜呜呜呜呜呜~~~~~~~~~”——黑心的大猩猩……
“没有关系，都回来就好……哈、哈、哈……”安西教练招呼着大家进门，“大家都坐下吧。”
安西夫人把茶水端上来，赤木望着茶杯里袅袅的水雾沉默了一分钟，站起来鞠躬：“教练，我和木暮为了能够专心联考的复习，已经决定将正副队长的职责分别交给宫城和三井，这件事情没有及时向您汇报，十分抱歉！”
“呵呵呵……你们决定就好。”安西教练慈祥地笑着，“你们，都已经有确切的志向了么？”
“我已经决定报考深泽体大物理系。”
“这么说，赤木同学是打算继续打篮球了？”
“嗯，学物理也可以更好地分析篮球。”
“……”除了教练和眼睛兄，众人的表情都很奇怪，脑子里联想着一只大猩猩在自己和篮筐之间画一只香蕉……
“哈、哈、哈——很好，很好——木暮同学呢？”
“嗯……”眼睛兄腼腆地推了一下眼睛，“教练……我打算报考东京大学语言学和心理学专业……”
“木暮同学想修双学位？很好、很好……”
“木暮学长，东大的双学位在全国只有20个名额啊！”by彩子。
“……其实这个月初他就已经收到几个学校的免试录取通知了——包括东大。”赤木看着红脸眼镜兄，半是夸奖半是无语，“他的地理和国文成绩都很好，加上是日本几大地理人文杂志最年轻的兼职编辑，很多学校都抢着要。”
“……”除了教练和大猩猩，众人都表现出见到外星人的模样——这种强人，竟然就藏在我们中间，而且一藏就是三年！
“东大语言学系那边已经破格录取，学校承诺说只要我能超过心理学的录取线20分，就可获准修双学位……”
20分！“只、要！”——众人选择低头看脚尖……
“那么木暮同学以后还打篮球么？”
“嗯——即使不够正式球员的条件，篮球也已经成为快乐的源泉了。”
“很好，两位都有了目标——那么，三井？”
“……”实在是，相比之下，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没有关系，三井，说说你的打算。”还是那一双眼睛，慈祥而充满鼓励的光辉……
“……说实话，以我目前的成绩，考上大学的希望是很渺茫的，我也没有想过自己在学习上面还有什么愿望——但是，我想继续打篮球！所以……我只能寄望在今年的冬季赛上，能够被大学的篮球教练选中——若是这样，或许我还有希望进入青年联赛……”三井看了侧前方的赤木一眼，后者也正望着他，这让赤木没有忽略三井眼睛里闪过的一抹痛苦和懊悔——或许，我已经输了——我们两个人的竞争……
“可是，冬季赛我们县只有一支球队能够参加……”潮崎低语。
“我没有别的选择不是么……”三井苦笑，“我喜欢篮球，想要继续打球——除此之外，没有别的想法。”
“潮崎，你们是最强的——这句话，我不只是对场上的球员说的。”安西教练望定这个被悔恨压迫多时的大男孩，笑了……
“没错，我们是最强的——不是因为我们队上有谁，而是因为——我们是湘北。”安田独特的柔和嗓音，轻轻的，却清楚地传进每个人的耳朵，“还有几个月——冬季赛前，就让我们一起努力吧——为了湘北的最强。”
“安田说得很好！哈、哈、哈、哈……”安西教练扶着三井的手臂站起来，“三井，副队长的职责，我想让安田和你共同承担。”
“教练……”安田摇头。
“安田——”安西教练鼓励地说着，拉起两只手，“三井的性格和宫城是相似的，比赛的时候基本上两个人都一直在场上，对比赛视角也相近，这导致他们在比赛中遇到同一不利的情况可能做出同样的不当处理，他们对赛况的把握和处理等同于一个人——所以，在这种时候，大家都需要你的冷静和气度。而且，半年之后，湘北还是需要副队长，有一段时间让你进入状态不是更好么？”
“嗯，我也认为，及早决定继任的副队长很重要——而且，我也想要更加纯粹地享受练习和比赛。”三井表态——这是我最后的机会了，也或许，是最后的篮球时光——我只想，尽情去享受……
“安田，教练说的有道理——赶紧答应啊！”彩子的纸扇从安田后脑勺上面狠狠“鼓励”了一记，然后转到他鼻子前面转悠着准备随时再“鼓励”几下。
“……是……”怎么有一种被强迫的感觉？
“安田，那大家都承蒙你照顾了……”by鸡婆的眼睛兄。
“木暮学长……不要这么说……”
两人客气来谦虚去的当会，安西教父已经牵起宫彩二人的手叠到一起：“看来大家都很有活力啊，我不在篮球部的日子，就辛苦二位了。”
“哪里哪里，这帮死小孩也还算听话啦哈哈哈……”
“……”脸红脸红，激动激动——彩子啊我的女神教练啊我的上帝……
“流川，你也向教练汇报一下樱木的复健情况啊！”赤木从后面推了一把。
“为什么又是这只狐狸说？天才自己的伤势自己还不会说么？”小猴子抓狂，忽然感觉右手传来的劲道加强不少，低头一看，两只爪子在一起——不对，是狐狸的爪子握着天才的手（其实这两只打从学校来就一直是这么握着的，只不过小猴子熟悉了右手被那样一只同样宽大的手握着的感觉，并且对于队友们一路上不时偷觑的目光浑然未觉罢了，而小狐狸虽然注意到了，却泰然处之，完全不当一回事。）。
小猴子一时大窘，右手使劲甩啊甩，想要挣脱：“死狐狸还不放手！把你的爪子拿开！”
“……”不放。
“流川你倒是快说啊！”赤木额头上开始出现几根道道。
“……”流川嘴唇蠕动了一下，正要开口——
“这是我的伤诶！为什么要狐狸说——你敢说我就跟你翻脸——绝对！”小猴子性子上来，一连倔强。
小狐狸眼睛闪闪烁烁地询问——真要和我翻脸？
“……哼！”
“……”流川低头，沉默几秒，转身对后面的赤木点头致意，“那么，还是请学长代为向教练汇报。”
“……”从一群孩子中间传出忍俊不禁的几声低笑，赤木无语地白了两只一眼，只好将流川告诉他的复健情形、后续检查之类事宜向教练汇报了一番，“……所以，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他还是一只活蹦乱跳的猴子——”报复性地砸了一下猴子头，“过几个月，应该会蹦得更高……”
“哈、哈、哈、哈……”安西教练高深莫测地看了看握在一起的两只爪子，“樱木伤好以后，我会安排他们两个做搭档练习。”
“谢谢教练。”流川强摁了一下小猴子的红脑袋，自己也鞠了一躬。
…………
一小时后，大家起身告辞准备前往木暮家，临离去时，安西交给宫城一盒录像带，道：“这是我的朋友北野寄过来的，是个值得关注的对手，你们抽空一起研究一下。”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2－3－1.关于青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