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1－3.神秘电话 ...
-
小猴子弯下身子捅了捅蹲在地板上的小狐狸，从抬起的狐狸脸上看到那戏谑的仿若说着“大白痴”目光，想起方才自己的表现，不禁大窘。流川站起，拉着难为情的小猴子走到徐溪冉跟前，郑重介绍：“妈，他叫樱木花道，队友，来我们家养伤。”
“养伤？樱木同学你受伤了？严重么？”溪冉拉过樱木另一只手，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检视着。她作为母亲的那种担忧和关切神情，让樱木眼眶一红。流川这才明白，樱木看着妈妈的时候，那种无限崇拜和期待眼神，出自一个少年十几来年的多少次困惑和梦想，又是何等令人心酸！流川紧紧握住手中的猴爪，轻轻地唤着：“白痴……”
“他在全国比赛时背部受伤，复健到现在愈合的差不多了——不过他居住环境不太好，营养条件也差，所以我带他回我们家养伤。”流川一派平静，拣了几句话说。
徐溪冉看着仅仅相握的两只爪子但笑不语，自己的儿子几曾对别人这么热心过？所以事情自然不会那么简单，自己的儿子虽然心地不坏，但是孤傲是绝对的，冷漠是必然的，毒舌是相当的，狠辣也是不时的——几曾见他与人小猫小狗地打闹，还把人家纯洁的小羊羔牵回了家？（刈：“就是就是，狐狸肯定不是那种老好人！”枫：“啰嗦！”~~~~~踹~~~~）只是儿子不想说的话，溪冉也从不会多问。
徐溪冉走进厨房工作区，从壁橱里取出一条围裙系上，一边说着：“今天我下厨，你们想吃点什么？”
小狐狸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两圈，说：“鱼。”（刈：“不能确定他是猫还是狐狸了……”）
“可以，你们把餐厅收拾一下，然后把樱木同学的行李提上楼，一小时后开饭。”
瞄了一眼战斗现场，两只都不好意思地低着头，默不作声一起收拾。徐溪冉忽然转过头：“小枫，前天晚上有篮球队队友给你打过电话。”
？？？
看着头冒问号的两只，溪冉困惑且缓慢地说：“我以为是樱木同学。”
“这白痴不可能记得住号码的。”流川笃定地说着，起身去查通话记录（刈不知道92年的电话有米有来显，情节需要大家节约点拍砖哈^^）
“啊，这个，”小猴子指着那排液晶数字，“这是我家的电话。”
“没记错？”小狐狸眨巴着眼睛，白痴不是在疗养院么？
“别人家的不记得，自己家的怎么会记错？11101314，你看对不？”
“还真是——乍看还有以为是我家的号码……”小狐狸摸着没胡子的下巴。
“呃？那狐狸家是多少？”
“11101141。”
“完全不一样嘛。”
“白痴。”
“喂！”
“大白痴。”
“笨蛋狐狸，说多少次了——要叫天才，大天才！”
“超级大白痴！”
“浑蛋狐狸！”
自然又是乒乒乓乓的猴狐大战。狐狸么？溪冉在厨房里听着两只没营养的吵嘴，想起流川平素的模样，不禁失笑。很贴切的绰号啊，那只闷闷的呆头狐狸，也终于交到好朋友了呢……
“呐，狐狸，”处理好行李，樱木躺在流川卧室的地板上，望着绘满红色枫叶和老鼠洞的天花板，兀自疑惑着，“为什么前天晚上会有电话从我家打到你家？我不是在疗养院么？那在我家的会是谁？他还说是你的队友……”
“是啊，你家还有别人么？”
“没有了，爸妈都没有什么亲戚。老爸走后，家里只有洋平他们四人来过。”
洋平？是指水户么？
——“可是，他们跟你又不熟，怎么可能打电话到你家？”
“白痴，星期五晚上，水户有没有跟你通过电话？”
“啊，洋平啊？有啊——他还夸我是复健王，大天才樱木花道呢！”（洋：“那时他自封的，不关我的事……”）
“白痴……”叹气，“那我们篮球部的通讯录你收在什么地方了？”
“贴墙上了。”
“那就是了。”
“是什么？”
“谁知道呢？”流川故作神秘，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切，不知道你还是什么是？”樱木看着流川巫师一样的怪异表情，越看越觉心里发毛，“难道……你觉得，是我老爸么？”樱木说到“老爸”的时候，声音已经在发抖了。
“或许呢……有可能噢……”流川笑得越发诡异。原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猴子也有害怕的东西，真有趣呢。
樱木只觉得一股冷气自地板透上来，直侵脊背，他忽地弹跳起来，直扑坐在床边的狡猾狐狸。被撞倒的狐狸邪恶地呵呵笑着，在小猴子耳边吹着气。可怜的小猴子眼泪都已经飚出来了，在眼眶里面忽闪忽闪地颤动着，仿佛一不小心，就要落下。
流川抱着筛糠似的发着抖的小猴子，情不自禁地含住那有些苍白的颤抖着的双唇，轻轻地吸吮着，细细的品味着，良久，才眷眷地退开。他抚摸着小猴子的背轻声抚慰：“白痴，你不是说爸爸妈妈一直守护着你，看你快快乐乐长大么？”
“嗯，”小猴子难为情地低着头，发出含糊不清的鼻音，“以前，曾经看过一部……很可怕的……鬼片……”
“爸爸妈妈会保护你的，有他们在，恶鬼就没有办法接近你。”
“嗯，晚上一个人的时候，想起那部片子里面的恶鬼，我也会告诉自己，爸爸妈妈会保护我……”小猴子闷闷地说着，“有时候我想，鬼是不存在的，那就不用怕了；可是，那样子老爸和妈妈也没有了……所以，我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鬼，也不知道我是希望它们存在，还是希望它们不存在……”
“他们是善良的天使，即使没有鬼他们也会存在的……”流川轻揉着红色的发丝，心酸的说着。原来，这个烈阳一般吸引着自己的少年，这个总是恣情大笑着的大白痴，却把他的困惑和期望，心痛和不舍覆盖在了隔壁房间的一片素白之下；这个像篮球一样跃动着生命，像瀑布一样挥洒着激情的人，却将自己的寂寞和寒冷深藏在那窄小却仍显空旷的小屋里；这个大大咧咧，聒噪滑稽，看似永远不必担心的小强一样的傻子——明明那么无助，却倔强着不让人为他忧心的——白痴啊……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2－1－3.神秘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