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灵精探之“俊朗”“甄邢”》谁家小师妹

67、不谋而合（14）

　　发现曾家豪的正是他那个貌美的女助手郑雅文。律师事务所在双休日是不上班的，像是曾家豪这样的“著名律师”就更是任性。所以周一郑雅文正常上班没有等到人的时候，只当是自己老板像往常一样任性而已。

　　直到约定来咨询的第一个客人到来，郑雅文才觉察到事情的不对劲，先让客人在会客室休息一下，自己打开办公室的门，就看到了仰面躺在办公椅上的曾家豪。

　　曾家豪的死状是可怖的，脸色铁青，四肢被切下来又重新缝合在原处，肚子上还有一条长长缝合痕迹。

　　郑雅文看到这个死状身体是先有了反应的，跑到洗手池吐了很久，才想起来打报警电话。

　　于子朗随着成家隽到达现场之后便见到了曾家豪的死状，很是眼熟，戳了一下成家隽：“你看到过陆锦荣的尸体吗？”

　　“怎么？”

　　“陆锦荣是自己捅的那一刀，在腹部，同样也是四肢被切下来又重新缝合上去，也就是说，很有可能是一起模仿犯罪。”

　　“我们并没有向外公布这件案子的细节……”成家隽说完半句话便意识到了于子朗的意思，如果外界人不知道案件的细节，那么做这件案子的就是知情者。

　　但是于子朗担心的却不止于此。从白乐滢的口供来看，陆锦荣要嫁祸给成家隽，并不是自己的意愿，而是明显有别人指使的。白乐滢的账户并没有钱汇入，但是白乐滢的母亲，也就是小浚的外婆账户里有个查不到信息的匿名海外账户持续向里面打钱。

　　陆锦荣的背后，一定是有别人的。

　　“从指压痕迹和尸斑情况来看，死亡时间超过十二小时，大概是在昨天凌晨被人杀害。”Pierre用工具简单判断了一下，“伤口没有生活反应，我们现在看到的外表的缝合伤口和切割伤口，全都是在死亡之后完成的。尸体面色青紫，有淤血，喉头肿胀，初步判断是呼吸道进水，窒息死亡。具体情况，需要解剖之后再做判断。”

　　死亡时间超过十二小时。这个时间，家隽还在重案组关着。那么这次的案子，不是冲着家隽来的？

　　“Icy姐姐？”

　　Icy皱着眉没有理会，继续进行搜证。万桦姐看着Icy叹气，无奈地摇了摇头开始说发现。

　　“现场没有拖拽和挣扎的痕迹，这里不是第一现场。办公椅下面有液体痕迹的残留，从形状上来看，呈滴落状，从位置来看，像是从尸体上滴落下来的。我们从尸体上和地面上都提取了液体，需要回去进行成分分析。”万桦把一张纸给成家隽，“只有门把手上提取到了指纹，刚刚和那位小姐的指纹进行了一下快速比对，完全相符。”

　　郑雅文正在门口接受Jane的询问，准确捕捉到了关于自己的讨论，赶忙回复：“不是我干的，我就是推门进来，就看到曾律师的尸体了。跟我没有关系。”

　　正说着，郑雅文好像又瞄到了尸体，干呕起来，愈加严重，竟又跑到洗手池去了。于子朗觉出什么不寻常来，凑到Jane旁边耳语几句，一脸贼笑。

　　“你跟她说什么了？”

　　“是我的一个猜测，等出结果了再告诉你。”

　　要争取并案调查，这是于子朗的第一想法。陆锦荣的案子要平息舆论，就是草草结案的，没有深究幕后的凶手究竟是谁，那么这次曾家豪的案子，说不定就是凶手的第二次作案了。如果只是抓到表面凶手的话，恐怕以后他会更加肆无忌惮。

　　“那天就是他，还有另外一个穿着黄色运动装的Sir，两个人，恐吓曾律师，让他承认自己是凶手。”郑雅文从洗手池过来，突然指着于子朗发疯，“就是因为家豪没有答应他们，他一定是要报复，就是他。”

　　面对指控，于子朗是能够安然处之的。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叫门。郑雅文在这个关头突然发疯，一定是因为自己的行为让她感觉到不安了。看向她背后站着的Jane，Jane摇摇头，于子朗大概是知道结果了。

　　只凭猜测是不行的，需要证明。

　　成家隽站出来，把于子朗揽在后面：“郑雅文小姐，我觉得你的身体不太舒服，不如让我们的Madam带着你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等身体恢复好了，我们再进行接下来的询问。”

　　Jane从旁边又招呼了两个女警，一起把Jane拉走，现场暂时安静下来。

　　“你知道我要干什么？”

　　“呕吐，不正当男女关系，你怀疑这个郑雅文怀孕了，情杀？”

　　于子朗摇摇头：“她应该不是凶手。”

　　“确实，如果她想要的是钱，把人杀死之后，钱可就彻底跟她没有关系了。”在于子朗略带惊讶的眼神中，成家隽笑一下，“她放在前台的那款包，限量款，我以前想买给晶晶的，她不要。”

　　对于名牌这种东西，成家隽永远是有发言权的。

　　并列的两张解剖台，陆锦荣和曾家豪的尸体并排放着，看起来是一样的。

　　“陆锦荣是死于失血过多，之前就已经分析过了。”Pierre戴着口罩走到曾家豪尸体旁边，给两人解释着曾家豪死亡状态的不同。

　　肺部肿胀，含有大量水分，和外表的判断相同，死于窒息。新情况是，胃部破裂，胃酸被稀释，有水存在的痕迹。而且，嘴角有撑裂的伤痕，喉部有被撑开的痕迹。所以，能够判断出来曾家豪死前是经受了什么样的虐待。

　　手脚被缚，水管被塞到嘴里面，然后水就进来了。大量的水冲进曾家豪的胃部，在呼吸的间隙又冲进了气管里面，到达肺部。在曾家豪死亡之后，凶手甚至还没有停手，直到水将曾家豪的胃部撑大，在身体里面裂开。

　　“四肢分割的切面很平整，很仔细，缝合的方式很像是在模仿医生，只是手法略拙劣。如果是个学生的话，也就是大二的水平。”

　　可以想见，凶手对这个过程是享受的，甚至是把自己当成了救世主一样的人物。将曾家豪的尸体当做一件艺术品，虽然是一件失败的艺术品。

　　于子朗听到这个过程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当警察这么多年，离奇的案子也听说了不少，但是像这种如此扭曲的作案手法，还是第一次亲自接触。

　　“家隽，我需要你对我说实话，陆锦荣的案子，你为什么承认自己是凶手？这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