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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再就业道士想要复合⑥ ...

  •   彼画和圃童荏被张老板无情地抛弃在市二中的校门口,没有了下一步指使,自认为终于重获自由身的彼画就露出一个十分“狰狞”的笑容,把圃童荏当街往肩上一抗,然后——

      伸手打了个车。

      显然是深受最近在看的《土匪结亲指南》的荼毒……

      司机先生估计也是第一次见到客人用这个架势打车的,一路抓到机会就通过后视镜往后座看,生怕自己遇上了人口拐卖……

      彼画和圃童荏回家都蔫蔫的,彼画是因为先前和西王母的对话勾起了他不好的回忆,圃童荏则是因为自己即将远去的平静生活。

      她刚到家,才想和主任联系,就接到老板亲自打来的电话,上来就叫她明天抓紧时间去公司交班,赶急的不得了,听着倒像是老板巴不得地把她炒鱿鱼了。

      圃童荏急了:“不是,老板,我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到位,您为什么要辞退我啊?”

      “小圃你真会开玩笑。”老板哈哈大笑起来,“我都接到张道长电话了,他都跟我说了,月薪五十万,有这个条件,你跳槽我不怪你。”

      圃童荏纳闷:“什么五十万?”

      老板:“嗨呀,还开玩笑呢,张道长跟我解释了,他要招你做助手,长期的,一个月月薪五十万,五险一金还有双休长假,这么好的条件,我理解,我理解。”末了老板又催到,“道长也是体贴得很,连填补你空缺的人都找补好了,你明天来做个交接就行了。”

      圃童荏:???

      一……一个月五十万?

      傻眼地挂了老板电话,圃童荏又接了张青鸦的电话,张道士不愧是做过帝王的人,很是知道怎么笼络人心,上来就开口把先前重击了圃童荏心神的那句话重复了一遍:“月薪五十万,五险一金,节假日上班按双薪算。”

      遭遇了双重暴击的圃童荏,顽强地在张老板充满铜臭味的手段下,发起最后的抵抗:“我不想——”

      张青鸦冷淡地打断:“若不是卦象说需得你与那小家伙二人的帮助,方能成事,我也不会如此。你可想清楚了,你的工作就只有负责帮我将妲己哄回来,待到此间事了,你可自去干自己的事,每月的薪酬照付。”

      这话下的意思,就是张青鸦只是想要圃童荏帮他追回妲己,只要圃童荏能帮他干好这件事,以后她就可以坐在家里等着每个月五十万的退休金了……

      张青鸦的最后一句话,成为压倒了圃童荏贫贱不能移精神品格的最后一根稻草:“卡号发来,第一个月的工资我现在打过去。”

      圃童荏头晕目眩:“张道……老板,”她都已经下意识改口了,“您确定吗?”

      她又不是什么恋爱专家,这么下狠手,合适吗?

      张青鸦:“确定,不过工资要扣税的。”

      他可是个依法纳税的正经人。

      …………

      收了张老板的钱,圃童荏立马就重新燃起了职场热情。第二天天没亮就开始在家收拾资料,还有手头上正在做的这个调研项目,到了点就忙不迭地去公司送交了资料,前老板也不知收了张道士什么好处,整个流程上上下下都过的顺的很,剩下的小尾巴,人事处的都主动说他们那边会负责,圃童荏当天就把离职办好了。

      圃童荏办好了公司的离职,和公司的前同事们吃了顿告别餐,肚溜儿圆地回来就去隔壁敲彼画的门,心情之急切,简直恨不得立刻就拽着彼画飞到张老板身边去。

      张老板说了,他卦象里彼画也是关键之一,所以必须得他们俩一块儿上工才行。圃童荏带着熊熊的工作热情,敲门敲得像擂鼓。

      门是彼岸花妖开的,幽怨着脸探出头,一看是圃童荏,立马哭丧道:“圃姑娘,现在千万别过来,前辈正发火呢……”

      圃童荏现在眼睛正被五十万月薪的金光蒙着呢,哪里管的上什么发火不发火,推开花妖就心潮澎湃地往彼画房里跑。刚要推门,就听彼画在卧室里大发雷霆:“区区一个妲己,竟敢嘲讽我手残?哈,我要举报你!”

      圃童荏缩回手:“……这就是他发火的原因?”

      花妖小声道:“您别说了,前辈打游戏打输了,还被队友骂……污蔑了,发了一早上火呢。”

      太现实了,游戏的怒火足以让千年小画皮遗忘妲己的威力,在自己的卧室里对着手机大放厥词:“看我不打死你,游戏可以输,妲己必须死!我要把你摁在地上打!”

      ·
      ·

      真正见到张青鸦的时候,彼画肯定是不敢还继续把“妲己必须死”这样的口号挂在嘴上了,一是他也不敢,二是圃童荏的保证。

      圃童荏和他发誓,只要彼画能帮她拿下这一单工作,她保证日日专心修炼,早日筑基,为彼画的复仇大计提供先决条件。

      彼画得了便宜还卖乖,语气酸酸的:“不就几个臭钱,也值得你如此拼命。”

      圃童荏故意道:“那我不修炼了。”

      彼画脸色大变:“不行!”圃童荏认真修炼都没什么寸进了,要是再马虎一点,他报仇岂不是要等到天荒地老?彼画果然被威胁,勉强答应,“我随你去就是。”

      两人到道观的时候,张青鸦正在自己院里,捧着一个小金鱼缸,低声的说些什么,过了一会儿,自袖中掏出几枚金色的果实,大概拇指来大,扔进水里,那鱼缸里唯一的一条金鱼张嘴一吸,竟是把那三枚比它嘴要大数倍的果实都吸进体内了。吃完果子,胖头金鱼就摇头摆尾地在鱼缸里打转消食,模样体积变都没变,好像根本就没吃过那三颗果子似的。

      彼画把自己背后的书包一卸,从里面一本接一本地掏书,招呼张道士:“来看看这些。”他在院子石桌上堆起了一小摞书,兀自得意道,“我就是靠这些迷倒童……圃童荏的。”

      圃童荏伸手止住彼画:“等会?冒昧地问一下,你说这话,是谁给你的自信?”

      彼画放大声音:“你不知道我是画皮之前,分明已经答应我在一起,难道这不算?”

      圃童荏闹了个大红脸,恼羞道:“那……那是两码子事!”

      “怎么两码子事了,”彼画绕开还想和他争辩的圃童荏,拦住想进屋的张道士,强行安利:“你看看这些,里面有不少应对女子的计策和案例,若是不够,我这里还有些文笔不错的作者和靠谱的网站……”

      彼画掏出手机,竟是开始安利起自己喜欢的太太了。

      圃童荏目瞪口呆,难怪彼画适应现代生活这么快,这背后的功臣是什么不言而喻。

      张青鸦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走到自己屋子前,推开门:“我都试过了。”

      古香古色的房屋内,深红色的千年沉木书架上,花花绿绿地摆满了书,圃童荏目瞪口呆地扫了一眼,张道士居然还给他们归了类,拿标签贴上了,譬如霸道总裁系,邪魅型男系,温柔公子系……

      圃童荏难以言喻地看向在各式各样的少女小说中长身直立的张道士,这画面的冲击力实在太大了,简直令人窒息。

      张道士将金鱼缸轻轻放在木桌上,走到书架边,纤长有力的手指挨个扫过那些封面粉嫩粉嫩的少女小说,叹气:“我都试过了,分明应当有效的,可……”

      张道士原本清冷的表情不由变得抑郁起来,从“君临天下系”那一行书中取出一本来,递给彼画:“这本,分明写的就是我与妲己,可我照着上面说的试了,还是不行。”

      圃童荏看了一眼书名:《纣王与小狐媚的三世情缘》

      圃童荏:“…………”

      彼画怀疑道:“你确定吗?”他翻开小说一看,“哦,这一招,送小狐媚……送妲己一只可爱的小奶狗,你试过了?”

      张青鸦为难道:“试过了,我特地还查了一下女子更喜爱哪种犬类,挑了一只才两巴掌大的萨摩耶小狗崽给她。”

      雪白雪白毛绒绒的萨摩耶小奶狗,听起来这没问题啊?彼画奇怪了:“那她是怎么回复的?”

      张青鸦面色有点灰暗:“‘滚’。”

      彼画:“??为什么?”他随手往后又翻了几页,“哦,那这个呢,帝王为博爱妃一笑,洗手作羹汤,这个如何?”

      张青鸦面无表情:“我特地找的A市最好的厨子学做冰淇淋月饼,练了一个月,做出来的冰淇淋月饼给她送过去,她把月饼一个不剩分给同学了,还说我没安好心。”张道士面色愤怒起来,一掌甩去,在青岩地面上拍出一个坑来,他显然对于自己辛辛苦苦做的吃食居然被送进其他人口中感到相当愤怒,“他们又何德何能!”

      圃童荏:哇,纣王亲手做的冰淇淋月饼,确实吃不起。

      张青鸦和彼画两个人站在屋子里,同款愁眉不展:“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女人真难懂。”

      圃童荏哑然:“……可受不起你们夸奖。”她对张青鸦说,“我问几个问题,妲己前辈是不是当真是九尾狐根脚?”

      张青鸦:“是,不过她自朝歌倾覆,使金蝉脱壳之计离开之后,便潜心修炼,如今已是天狐。”

      换句话讲,之前妲己还是个九尾狐妖,现在已经是一只正儿八经上头有名在册的狐仙了。

      圃童荏:“那……成仙的妲己前辈,是不是依旧保持着自己根脚的某些习性?”

      张青鸦颔首:“自然,其实越是大妖,越不愿为掩藏身份而掩饰自己的本性。”

      圃童荏一拍大腿:“得了,我知道了。狐狸怕狗,妲己前辈虽是九尾狐,如今又成了仙,根本不会怕一个小小的萨摩耶,但定然对这种天敌感觉膈应得很,你送萨摩耶,还不如送只猫……”

      不怕归不怕,但谁都没兴趣把自己讨厌的东西当宠物养着啊,更别提是自己爱人拿来当示爱礼物的了。

      彼画立马转头对张道士批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连自己结发妻子讨厌狗都不清楚。”

      张青鸦哑然,他当真没注意到过,以往还是纣王时,他也送过妲己小狗当做小玩物养着,那是高贵身份之人放才能养的起的宠物,妲己也从未说过自己不喜欢。

      圃童荏挠挠头:“不过冰淇淋那个我就不知道了,搞不清楚。”她想了想,“其实,我觉得你们看的那么多书,走了那么多套路,都不如自己真心实意说的话,我觉得道长你就是太不会表达自己了,有时候努力为妲己前辈做了那么多事,都不说出来,指不定反倒还会闹出误会呢!”

      圃童荏:“误会先不说,就说之前吧,怎么妲己前辈一说让你走,你就走了呢?”

      张青鸦搞不懂了:“可……她不是让我走吗?”

      “这也难跟你解释,一味地说女人说不要就是要好像也不能涵盖所有情况……”圃童荏沉思片刻,“你就做你想做的事情就好了,别管那些套路,也别管是不是丢面子。”

      说实在的,张道士要真的把书房里这些书全都演习了一遍,那面子早就已经没有了。

      圃童荏:“打个比方说,昨天妲己前辈叫你走,你其实心里是想怎么做,怎么对她说?”

      张青鸦白玉似的面庞染起一丝绯红,憋了半天,吭哧吭哧说不出话。

      彼画不耐烦:“说啊,怎么这么墨迹的。”

      张青鸦憋了好久,声如蚊呐:“……想、想抱抱她。”

      彼画:“……就这?”他催促张青鸦,“还有呢?”

      张青鸦闭了闭眼,豁出去似的:“想……想……qi……亲她!”张青鸦结巴地咬了下舌头。

      彼画鼓励:“对,还有呢?”

      张青鸦渐入佳境,逐渐习惯了没得脸面的感觉:“想请她告诉我我到底哪里做错了,哪里不好,三千年……我想她了。”张青鸦的眼角竟悄然红了起来,神色有些颓唐,“这三千年,从早到晚,每一天每一夜,不论我身在何处,不论在做什么事,都在想她。”

      房间座机电话铃叮铃铃的响起,张青鸦深吸了口气,眼角的那抹红色消退下去,人又是那个冷清冷情的道士了:“这没用的,我嘴笨,这些话又不押韵,也不动听,怎么可能有用。”他接起电话,“喂?”

      “……什么?我马上过来,你等我!”

      张青鸦话刚说完,挂了电话,捏诀便要使神通风行而走,把圃童荏吓了一跳,赶紧伸手拽住张青鸦的道袍:“老板,老板你要去哪?”

      张青鸦匆匆道:“妲己来电话了,说学校里进了一只天狗,叫我去弄走!”他才听了圃童荏的分析,妲己这电话一打,他满脑子都是看到妲己看到狗害怕的模样,根本都等不及按照常规方法赶去学校。

  • 作者有话要说:  妲己:我?怕狗?你是看不起我还是太看得起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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