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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午夜知心 ...

  •   就这样沈昭阳被我强行留下过夜。
      烛火熄灭,夜色吞没一切,我们合衣而卧,谁都不说话,气氛显得有些诡异。
      我瞪着黑漆漆的天花板,开始不能容忍再这样的尴尬,于是打破僵局道:“那个,小沈啊,你想不想考考自己的智商有多高?”
      我看不到沈昭阳的脸,只能听到他带有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问:“什么是智商?”
      我连忙解释道:“就是聪明的程度。”
      他则干脆利落地应声:“好。”
      “小明在一次意外中失去了一条腿,又一次意外中小明又失去了他的另一条腿,然后又在另一次意外中失去了一条腿,再一次意外中小明又失去了他的一条腿……”
      还没等我讲完沈昭阳就打断问到:“他为什么有四条腿?”
      “因为小明是一条狗!”
      扑哧一声忍俊不禁传来,不是沈昭阳的,而是俺控制不住地哈哈大笑起。
      俺笑得浑身乱颤倒抽着气,一边擦着眼角的泪花一边问他:“很好笑对不对?”
      他好像呆了一下,然后笑道:“不是说考智商吗?”
      我即时囧了住,尴尬地清清嗓子,正色道:“请听题,从前,在一个神奇的地方有一只白猪和一只黑猪,一天,白猪掉进水里了,黑猪把他救了上来,白猪对黑猪说了一句话,你猜这句话是什么?”
      他沉思片刻,猜到:“谢谢?”
      我哈哈□□,想你小子也有智商不够的时候,于是打击他道:“错啦!你见过猪会说话的吗?”
      沈昭阳听罢爽朗笑道:“不是你问我白猪说了什么吗?”
      我一怔,立刻蛮横到;“正面回答问题!”
      “好吧,那是什么?”嗯,学乖了。
      “真笨!是——哼————”我鼻腔吸气,装出猪叫的哼哼声,没想到这样,却引得沈昭阳失态地大笑出来。
      我有点惊讶地扭过头去,夜色中看到他微微反射着光芒的贝齿,顺着他喷出的鼻息寻上看去,清冽的月光下映出他闪烁着蛊惑似的眼神,诱惑般的看向我,让我无意识地想去接近,这是一种什么感觉,我是被小沈引诱的春心大动了吗?我KAO!这怎么可以呢?!
      我强压住心底排山倒海并且呼之欲出的冲动,捏紧拳头不停地告诫自己:淫心不可动!冲动是魔鬼!色字头上一把刀!要忍!于是俺只能掖好自己的被角不再出声。
      过了好久,沈昭那犹如清脆玉器敲击之声传来耳边:“其实,我和玉雅结怨,是因为我们曾经同时爱上一个女人。”那琅环之响划破夜空,撞击了一下我的心脏,似乎使我心底有一点隐约的痛。
      “什么女人?”我变得有些在意这个问题了,于是竖起耳朵听他回答。
      “她叫灵嫣,和我一样被义父收养”我心里暗叹,还是个青梅竹马!“她是个聪明大方、善解人意又柔情似水的女人。”听他这么形容,我顿时觉得自己是只山鸡,被金光灿灿的凤凰对比的卑微不已,“她是阀子门的门主,对于探听情报很有一套,是义父的左膀右臂。”我一听觉得我俩差距越来越大,她不仅是个上流社会的好女人,居然还是个女强人!于是俺急忙问到:“那她人呢?”
      沈昭阳沉默了半响,才用平静的语调回答:“已经故去了。”
      他的声音安静的好像一面水镜,无风无痕,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也听不出他的情绪,此刻,我觉得自己根本不可能猜透他的心。
      俺有些迟疑地试探道:“那……你还忘不了她,是吗?”其实我从来没有想过沈昭阳心里曾经有一个女人,更没想过还是个这么优秀的女人,不禁心里揪起来。
      “也许不会忘记的。”听了这样的回答我竟有几秒的晃神,大脑开始渐渐空白。
      “还记得绝世神卦吗?”他的声音响起,拉回我神游的思绪,“如果没有引她的血做饵,义父也是不能占出天机的。”我一惊,难怪他那么重视绝世神卦,原来是有这层原因的。
      俺看他义父和老卫估计是失散多年的双胞胎,变态到牺牲自己的养女就为去跳个大神!但是不爽归不爽,八卦精神俺绝对不会缺,于是巴巴地问到:“什么天机?”
      “除了义父透露会与你纠缠以外,我别无所知。”言下之意就是他也不知道重点了,连小沈这样,对任何事情近乎了如指掌的人都不知道,看来他义父保密工作做的是相当的彻底。现在俺越来越觉得,他义父和老卫这俩的阴险狡诈程度、不择手段指数都有得一拼,而且他俩还惊人的相似,都是能对自己闺女下毒手的人,唯一不同的就是人家是左膀右臂,我是废物点心。
      我联系到自己便感同身受,愤愤道: “就算是领养的,你义父也不能为了占卜杀了自己女儿吧?你告诉我你义父是在哪儿种地的,我带小弟去砸他场子!”
      “不是义父杀的灵嫣,灵嫣死于意外。”我乍舌,闹了半天原来我错怪师奶杀手了,那俺要道歉,但是还没等我开口,沈昭阳便扔给我一个晴天霹雳般的消息:“我义父是姚余。”
      “你说你义父是师奶杀手?!!”我震惊不已,想起沈昭阳说过他义父要杀老王八取唾液,而天天呆在老王八身边的姚余就是他义父,那不是说老乌龟他随时会被干掉?如果老龟这个老板完了的话,那我这个打零工的岂不是要真正滚回地府报道了?
      我嗷一嗓子:“老王八完蛋了!你干爹一定会杀了他的!”
      沈昭阳听出我有火山爆发的趋势,于是迅速转身,抬起他结实的手臂,给扑腾着要跳起来的我扎了个牢靠,道:“我义父还不知道王律窦便是无疆神龟。”他声音犹如千斤巨石一般具有定力,让我一下子安静了。
      我呆呆地问:“你确定不知道?”
      沈昭阳将圈住我肩膀的臂下移,有力的手寻到我的腰肢,轻轻围拢扣住我的后腰眼,语气肯定地答道:“确定。”我听他如此的肯定,终于吃了定心丸,便一下子瘫软下来,偎在他硬朗的胸膛上。
      但是俺突然想起师奶杀手是他的义父,便霍地弓起身问到:“那你会不会让你义父知道?”
      他一把将近似斗鸡的我按进怀里,用铁一般的臂膀再一次环住,将温热的唇贴在我的耳朵上,声音坚定地说:“不会。”听他这么说,俺这次是彻底的瘫软了,神智也开始模糊起来,朦胧之中好像听到沈昭阳还说了什么,但是大脑经受不住困意的袭击,不一会儿便失去意识进入了梦乡。
      清晨,叽叽喳喳的鸟鸣声从窗外传来,阳光透过窗纸洒进房间,我打着哈欠,伸着懒腰从床上爬起来,才发现沈昭阳已经不在身边。俺揉着惺忪的睡眼,一步三晃地来到洗脸盆边,稀里糊涂地洗了一把脸,不经意地抬眼看了看脸盆架上的铜镜,镜子里映出一张皮肤光滑的脸,我对镜中的自己挤出一个灿烂笑容,说了一句古德猫宁,就转身走开。
      刚迈出几步就发现不对:我脸上的红疹子呢?
      俺赶紧冲回镜子前往上面重重哈气,使劲地用袖子反复擦拭铜镜,然后对着一尘不染的铜镜,将自己滑嫩的脸左右端详,真的没有红疹子了?!
      俺爆喜,控制不住心里澎湃的亢奋情绪,两手叉着腰仰天长笑,然后对着铜镜摆出一系列姿态撩人的动作,嘴里还不停地赞叹到:“这女的长的真是闭月羞花,倾国倾城,国色天香,花容月貌……”其实俺摆过的POSE很多的,芙蓉都是俺徒弟。
      这时俺眼角的余光瞟到有两个人很突兀地站在房间里,打破了俺美好的自我沉醉。我身上经典的S形动作保持不变,不爽地转过脑袋望去,就看到沈昭阳站在客厅正中央,以及他身后下巴已经掉到地上的五百万。
      俺考虑了一下他们的心理承受能力,便提气收势,紧接着蹦到沈昭阳身边,兴奋不已道:“以前我的身上都会长小红疙瘩,一点一点的,像这样的衣服我都不敢穿,后来我就用了满婷香皂,因为它含有植物抑螨素,小红疙瘩真的全不见了,整个人的感觉好像换了一层皮一样,摸上去呢也是细细滑滑的,只要皮肤好,什么衣服都敢穿,我现在会一直忍不住偷偷看这里的皮肤哦,看这里,看这里,看这里……”俺一边做广告一边指着自己的脸凑过去给他看。
      沈昭阳按住我不断凑近的脑袋,带着笑腔说:“那疙瘩你昨晚睡着后不久不就下去了吗。”
      提起昨晚我就想起他嘴里的那个柔情似水的女人,觉得自己绝对不能输,一定要比她更加柔情似水!一定要娇羞无限!
      于是俺一边弱智似的来回晃着身子,一边嗲嗲地说:“昨晚……”说着我抬眼瞪了一下小500,他强忍恶心转过去,假装若无其事地检查桌椅是否结实,我见他很识相,便继续话题“昨晚……你睡的还好吧?”沈昭阳略微一思考,回答说:“昨晚除了你打鼾、磨牙、说梦话、乱打人以外我睡得还好。”
      我再一次遭逢窘迫,偷眼看到小500忍笑抽搐的背影,心里绝望地哭嚎:为什么打鼾、磨牙、打人、说梦话我自己都不知道?!!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午夜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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