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小丑（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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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伦是个新来的实习警官。
戈登局长急匆匆地带着一队人出去救人了，只留下了几个新人和少数几个老警员留守着。
本不该有意外的，但是身后“嘭”的一声重物倒地声让一直精神紧张的艾伦下意识举起了枪。
“别紧张，别紧张。”两个人影一前一后从阴影中走出来。小丑右手挟着女孩的脖子朝他们走过来，“我想打个电话。”
“亨伯特去哪儿了？”旁边有个警员大声质问道。
“噢？你说那个大个子吗？”小丑转了转眼珠，“放心放心，他现在躺在走廊呢，看，我只不过是从他身上拿了个钥匙打开了手铐而已。来，把手机给我，我只不过是想打个电话。”
几名警员面面相觑，最终有名老警员犹豫着摸出手机扔了过去，小丑用左手接住了手机，满脸真诚地道了声“谢谢”，规规矩矩地拨打了个号码。他放下手机，却没有归还的意思，漫不经心地扫视了一圈周围的人，在他们满脸戒备的时候，猛地将手机朝艾伦掷去。
精神紧张达到顶点的艾伦下意识手一抖，只听见旁边有人大声喊着“不”，他大脑出现一瞬间的空白，慢慢回神之后，他才发现自己真的失手开了枪。
小丑在扔出手机的瞬间就把女孩猛地拉到身前，现在看着眼前的骚乱，他也只是咧着嘴摸了摸女孩的头发，凑到她耳边低声说道：“做得真棒。”然后他毫不在意地看着女孩痛苦地缩起身子，扯着女孩挡着自己，踩上了缓缓漫上鲜血的地方，朝对面的警员笑了起来。
当蝙蝠侠和戈登局长等人赶回来时，一切已经尘埃落定了，哈维变成了双面人，小丑逃脱了。追着小丑去的人只带回了重伤的女孩，但因为伤势过重还是没能抢救过来。
在场的人咬牙切齿，只想抓住小丑除之而后快。但是小丑却宛如人间蒸发了一样，在炸了哈维所在的医院之后就再也没能得到他的消息。无奈之下，蝙蝠侠不得不选择先面对双面人对背叛者极端的裁决，因为，哥谭已经不能失去最后的希望了。
而此时的小丑，卸去了脸上厚重的妆，扣着一顶帽子，帽檐压得极低，像个无害的常人一般晃着身子走在华国H市的街道上。
在哈维·丹特心中种下的种子已经发芽了，剩下的，只需要等着开花结果就可以了。
在这个不长不短的等待的时间中，他想要另外找点乐趣。近日哥谭很难再有什么新鲜乐趣了，他决定在这段时间去H市探索一番。因为前段时间抢银行的事情，一切导/火/索都在来自H市的刘，在他看来，这人愚蠢无聊，但这不妨碍他们的合作。
H市啊。小丑深深吸了口气，他想起了最后的心理医生，她也是来自H市的。
他在大楼挟持的女孩、短暂的新市长、新来的心理医生，他在她们身上感觉到了一种奇怪而违和的相似感，大概是一些下意识的小动作，亦或是身上的气息。
于是他顺手派人调查了这几个人的身世，身世描述各不相同，但非常巧合的是，总是或多或少与H市有关。他不由得想起最后心理医生说的她来自H市，但资料上写的却是她曾经去过H市进行过学术交流。
小丑仿佛发现了新玩具般乐得手舞足蹈，他觉得，这次H市之行一定能带给他惊喜。
初来乍到，小丑打算选择个学生下手。绑上炸/弹丢进学校里？似乎是个好主意。他四处张望着，跟着导航找到了一所中学。
正值放学时分，学校门口涌出一群学生。小丑装着不经意的样子跟在大部队后面走着，渐渐地，随着人群的分散，前方的学生越来越少，小丑盯住前方一名低着头独自行走的女学生，决定就是她了。
他不着急，不远不近地缀在女生后面，刘还没把他想要的东西弄来，他现在能做的，也只能是探探情况。
他一路跟着女生到了她家，目送她走上楼。他在花坛边坐下，垂着头思索了起来。刚刚的女学生给了他一种极其熟悉的感觉，明明是从未见过的人，但他感觉似乎他们已经见过了很多次。就像是……
啊没错！就是那几个他感到有些违和的人。她们的走路姿势，一些不经意的小动作，意外地相似。
找到了。笼在阴影中的脸弯出一个怪异的笑容。不管是不是，不管怎么回事，先见面了不就一切好说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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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珏最近上课一直有些精神恍惚，甚至作业质量也有下降，已经被老师明里暗里关心了几回。
日日连续的光怪陆离的梦境让她精神疲惫，更别说这些梦真实得仿佛确实发生过一般。
而且，她居然被自己梦中的人物动摇了信仰，她甚至觉得小丑有些可怜，是哥谭黑暗的受害者，近几日在刷视频时候，总忍不住去关注这个角色。
以至于某天放学回家，她总感到有人在跟着她，但回头却没有任何发现。第二天，这种感觉消失了，她将这归结于精神恍惚的问题。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莫珏拍了拍自己的脸。她决定回去就把手机收起来，暂时不再看和哥谭蝙蝠侠小丑相关的视频或者小说了。
放学回家路上，她掏出手机，打算最后刷刷消息。vx上冒出了个小红点，她点开一看，又是无聊至极的tx新闻。她正想把红点划掉，tx新闻下的缩略简介却让她猛地顿住手——“哥谭执法官高调宣称：‘我就是蝙蝠侠’”。她赶紧点开一看，新闻讲述的正是哈维·丹特召开发布会的一幕，正是在这之后，小丑才被捕入狱，而她前两天刚梦见作为心理医生去见了小丑！
怎么回事？哥谭不是一个虚构的城市吗？新闻这么一本正经地播报电影中的一个片段，未免也太奇怪了。
她边走边划着手机，想上网查点相关消息，一不小心就撞上了一个人。她吃痛揉了揉头，赶忙连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sorry sorry。”
“没关系呢。”对面的人帽子压得很低，她看不清他的脸。他回答的是英文，但却带着特别的语调起伏，她感到有些熟悉，但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听到过。
“你看，你认得我吗，美人？”对面的人并没有离开，反而摘了帽子凑到她眼前。她下意识退了一步，终于看清了对方的脸。她看见对方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注视着她的动作。
这是一张很普通的脸，但大概能让人一眼就记住，因为嘴角两边有两条深深的伤疤。她想起来她在哪里听过这个说话的语调方式了，是梦里和小丑交流的时候！再联想一下刚刚看到的新闻，一个可怕而大胆的想法袭上心头。莫珏试探着问了一句：“Joker？”
“是的是的，果然是你，好女孩。”小丑咧开嘴笑了起来，不带妆的脸少了几分凶煞，更添了几分可怜。他像梦中一样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
莫珏深深吸了口气，终于上前一步主动抱住了小丑。她知道小丑大概又在转着什么念头了，但是她不在乎了。
她知道自己逃不掉了。不管是心灵还是身体。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小丑（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