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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七章 舞姬妖媚(上) ...

  •   几日后,冷卓杭带着真正的羽月格格以好友江羽月的身份来访,关憬秋知道一切都是自己误会后,虽然有一点不好意思,但兴奋却溢于言表,他大家赞赏冷和江是多么天造地设的一对啊,看的漱月直想呕。
      羽月看到漱月生活的好似很开心的样子,容珍玛也丝毫无损,脸色好象比当初还圆润些,这心也放下了,很安心地离去了,倒是冷卓航,总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而这种预感,永璇也有。
      正当漱月想继续把这个甜美的梦做下去的时候,永璇来到侯王府,他说要和师妹在听雨阁好好谈谈。
      漱月的心砰砰直跳,异常忐忑,知觉告诉她,哥哥这次来,会改变她的一些生活。
      永璇瞧着自家的妹子,看她的眼神洋溢着幸福的光芒,便知道自己的预感果真发生了,他摇了摇头,拿出一件用绸布包着的东西交给漱月,漱月有些诧异地接过打开,却是自己的那块和硕公主的玉佩。
      “小月儿,还记得这个玉佩吗?记得皇阿玛当时赐给你的时候,他说你是最让她骄傲的公主,当这块玉佩在春萍身上发现时,他都快疯了,额娘也伤心异常,但是他们都不相信那是你,相信你有一天可以回去,可以再次把玉交到你手上,我这次是费了很多力气才要来的,因为我怕你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你忘了当初是怎样和我说的吗?”
      “我是了解憬秋心中只有茗蓝才同意你的计划,放心让你借住在这里的,可是事情的发生好像出乎意料,如果你们之间的变化有了其他的变化,你应该知道后果的是吗?我希望我这一切都是在杞人忧天。”
      漱月紧紧地握住手中的玉佩,眼眶渐渐湿润,离开皇宫都快半年了,自己远嫁察哈尔不成,反进了侯王府,奸臣还未打倒,自己反而似乎安心起这样的生活来,难道真的忘了为什么要代嫁进侯王府,或者根本就是忘了自己是代嫁给关憬秋这件事情,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似乎把自己当成了真正的少福晋,可事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自己也糊涂了。
      永璇看她不说话,也只能长叹一声:“月儿,如果你们是真心,做哥哥的如何不希望自己的妹妹幸福呢,只是你是有圣旨远嫁察哈尔的啊,就算你揭穿了哈尔齐的阴谋,这赐婚也同样是不能更改的,就算额娘的配婚可以取消,让真的羽月格格嫁给冷卓杭,你也同样不能当这里的少福晋的。你是皇家的女儿,婚姻的事情万分由不得自己,你明白吗?”
      漱月紧咬着嘴唇,泪珠儿止不住往下落:“八哥,我都明白,如果不是因为哈尔齐那些冠冕堂皇为了大清的话,皇阿玛也不忍心让我嫁到那么远的地方去,我想这都是我的命吧,注定让我有一次真正的心动,再让我走设计好的路,这样也不至于留下什么遗憾,我懂的,我知道有些事情是当断则断的好,八哥,你放心,我知道怎么做的,我是最让皇阿玛自豪的公主不是吗?何况他心中又……”是啊,他心中还有个茗蓝,她才是正主儿啊。
      永璇见漱月伤心的样子,心中也很不舒服:“月儿,谁叫你我都是皇家儿女呢,委屈你了,我也有错,如果我那时见到你时就果断的将你另外安排,也就没有现在这样为难的事情了。”
      “八哥……”漱月打断,“这不怨你,都是我不自律,你现在去安排吧,趁还不是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永璇看着妹子忧伤而又不舍的眼神,又听了这些无奈而又坚定的话,闭上了眼睛:“月儿,我的好妹子,我们都没得选择啊……”

      兄妹俩交谈良久后方下楼阁,关憬秋有些不悦,虽然他和漱月已经互明心意,也知道八阿哥和她是师兄妹,谈的也是正事,但孤男寡女在一个屋子中始终觉得府里买的镇江陈醋太多了。
      关憬秋见漱月红着眼睛下楼,有些不悦,他上前拉过漱月:“他欺负你了吗?”漱月摇摇头:“没呢,不过是想起了当初一起学艺的时候,和现在一些变化后的事情,有一些感慨罢了。”
      关憬秋感觉到漱月有什么事在瞒着他,但她还是很尊重她人的隐私的,所以也不再多问,或许知道多了对他并不是件好事,或许有些事情,他永远不想知道。
      永璇又交代几句离开后,关憬秋陪着漱月往畅心居走去,漱月依旧想事情想的出神,默默不语,关憬秋几次欲说些什么,也说不出口。正要进院子的时候,沁芳出来禀报:“二爷在屋里等了很久了。”
      关慕云见兄嫂回来,起身来见,关憬秋对弟弟说:“云儿,身体好些了吗?”
      “恢复的都还不错,都好了,你看我这胳膊多有劲。”
      漱月看他们兄弟又能很和睦地交谈,很是开心,便说:“你们谈正事吧,我去花园走走。”
      “嫂嫂,等等。”关慕云喊住漱月,“我这次是有话对大哥和嫂嫂说的。我是来辞行的。”
      漱月与关憬秋都吃了一惊,关慕云笑了笑:“本来我的生意都在江南,这次是跟镳过来,又因为伤耽误了行程,可怕我再晚去,南方的生意就要乱了。现在我好的差不多了,该回去了。”
      “云儿,你……”关憬秋如何不明白自家兄弟心理的话语,但也只觉得无奈,漱月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已经和老祖宗、额娘都说好了,一会车队来了就走。哥,好好待嫂嫂哦,老祖宗可答应护着她的哦,嫂嫂,我哥如果欺负你呢,老祖宗说会用家法伺候他的哦。”
      “呵呵,家法是什么啊?”漱月强颜打趣着。
      “嘿嘿,家法就是……”
      “云儿,你小时候吃的家法也不少吧。”关憬秋忙出口打断,漱月一乐,看来这“家法”是没那么轻易知道的了。
      ☆         ☆           ☆           ☆
      漱月这些天闷闷不乐的,总在屋子里发呆。她觉得自己惹出太多的事情,像藕丝一样牵扯不断,关慕云走了,多少有自己的缘故,茗蓝也总把自己关在房中不出来,偶尔见着赵嬷嬷,也把她当个仇人似的。漱月心想着永璇说的那些话,八哥说的确实有道理,如果再不断的话,恐怕就越陷越深了。
      关憬秋见漱月不开心,只想着也许是为了她“师哥”交代的秘密,或者因为云儿远走之事,也不好去细问,只得是不是的吩咐江嬷嬷弄些好吃的哄哄她。
      这日,他刚吩咐好膳房去买些薏米、鲜果之类,便有人给他送来拜贴,说是哈尔齐敏中为了上次冒犯的事情道歉,并备了礼物送来。关憬秋心生疑虑,但也大为好奇,这个整日声色犬马的贝子,会送什么礼物给他呢?
      大开府门,客气互相作揖,说着官腔的话,敏贝子一招手,奴仆们抬进一个大大的檀木箱子。
      来到厅堂,敏贝子嘻哈着说:“关将军,舌头和牙齿还有磕碰的时候,但哪个也离不了哪个,你我同朝为官,难免也会有一些误会,小弟我今天是专门来道歉的,备了份薄礼,不成敬意,还请一定要收下。”
      “敏贝子说笑了,小可如何敢当呢,不过是个小小的误会,兄弟间还有什么容不了的吗?以后咱还继续上广福楼喝酒去。”
      “哈哈,关兄爽快,小弟精心挑选的这个礼物,还请一定笑纳。”
      “哦?什么呢?”
      敏贝子阴阴地一笑,拍了两下巴掌,檀木箱子竟然自己徐徐开启,从里面站出一位花枝招展的美人来,美人跨出箱子,抱起一把琵琶,边弹边跳,甚是优美,仿佛“飞天”中的壁画上复活出来的一般。如此精湛的琴技和舞技,让关憬秋看的也有些呆了。
      敏贝子满意地一笑:“这是飘飘姑娘,飘飘是我见过最好的舞姬,比当初关兄在我府上的那些庸脂俗粉可强上百倍,有飘飘相伴,我想关兄是生活也大为惬意。”
      关憬秋眉头一动:“飘飘姑娘可确为天之尤物,她定是敏贤弟你的宝贝,所谓君子不夺人所爱,这件大礼在下怎么收的起呢?”
      “哈哈,关兄你客气了,如果只挑个普通的礼物,如何又衬的住我对关兄的诚意呢,何况飘飘得知是给关兄献舞,开心的是不知所以,遍不愿在我那乌烟瘴气的地方了,君子不也说要成人之美啊。”
      关憬秋心里思忖着他在打什么主意,大概看到朝中对哈尔齐不利的言论多起来,哈尔齐心生疑端,才让儿子走的这一招,皇上最近和自己走的近些,或许为了笼络,或许为了试探,或许有其他的阴谋,总之这并不是一件单纯的事,这个所谓的舞姬,是收还是不收呢?
      关憬秋略加思索,笑道:“我府上似乎从不把这当宝贝珍藏,飘飘姑娘到这未必能展示她最大的风采,所以还是贝子您留着好了。”
      敏中忙摇手:“飘飘姑娘就算在我那,也会被那些鱼珠遮了气质的,这是我诚心诚意为关兄挑选的礼物,关兄如果推脱的话,那岂不是要驳我的面子,你让我以后说话、做事还抬的起头吗?”
      正说着,飘飘突然跪下:“飘飘不过是一小小的舞姬,本不求能有将军垂青,只愿呆在离将军近些的地方,能远远地望着将军也好,若能时常为将军献上一支舞蹈以娱乐,飘飘也心满意足,只求将军不要谴走飘飘,飘飘给将军叩头了。”
      说着她真地将头磕在地上不起来,关憬秋沉思一会,他们将一个绝色舞姬一定安插在自己身边,一定是有很大的目的的,这个飘飘也一定不是个省油的灯,看来要推脱并不是很容易,或许留下,看看这个贝子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想到这里,在继续演了一会戏后,将飘飘安排到偏院,让一个老嬷嬷负责吃住等生活事宜,便不再理睬,以静制动,看看能有什么花样。
      ☆       ☆           ☆         ☆
      这日漱月思及良久,打开老祖宗给的小箱子,取出一串钥匙,前往芷兰苑。
      赵嬷嬷远远地看着漱月过来,并不言语,自从那晚之后,格格就再没笑过,三天两头的流眼泪,虽说爷和少福晋如此是天经地义,可是就是因为谁都没有错,这对格格才是最不公平的。所以她好不容易对漱月的好印象也没了,漱月到跟前的时候才道了声万福。
      “赵嬷嬷,茗蓝妹妹最近可好。”漱月柔声问着。
      “托少福晋福,格格最近身体还硬朗,不过多吃了几幅药,在屋里躺着罢了。”
      漱月正还要说什么,屋里传出声音:“赵嬷嬷和谁说话呢?怎么如此无理呢?”
      漱月走了进去,见茗蓝正要起身,几个小丫鬟忙去扶着。“嫂嫂来了,赵嬷嬷,你又没把我话放心上吗?还不快给嫂嫂倒茶。”
      “不用了。”漱月淡然一笑,“我这次是有话和赵嬷嬷说的。”
      赵嬷嬷一愣,不知怎么会和自己扯上关系。
      漱月径直走到桌前,摆上那串钥匙,然后示意赵嬷嬷过来:“赵嬷嬷,这是膳房和工房的几把钥匙,我先把这个给你,你替你格格收着,帮着格格处理一些事情,这个家还是得慢慢操持起来的。”
      “嫂嫂你?”茗蓝吃了一惊,嫂嫂和表哥不是好好的吗,怎么突然说这样的话。赵嬷嬷也吓到了,脚一软跪在地上:“少福晋,奴婢不敢拿这些钥匙。”
      “这是怎么了?”漱月仍然是平静的语气,“我还是那些话,约定是不能变的,纵然现在如何,也改变不了结局的,所以还是早点习惯比较好,所以的钥匙,终归要放开的,不如现在慢慢地有个过度。”
      “可是……”茗蓝不知道说些什么,“嫂嫂,表哥不愿意这样的。”
      “这是我们姐妹的事情,而且现实不是愿意不愿意就能改变的,我想我们都清楚。”漱月说着有写黯然。
      “这些以后再说好吗?姐姐先把钥匙拿回去,等我想会,要不对我比较突然。”茗蓝将钥匙放回漱月手中,又岔开话题说,“听说大学士府送来一个飘飘姑娘,嫂嫂可曾见过。”
      漱月一笑:“那是他们朝廷里的事,不管也罢,随她怎样,咱姐妹能说上知心话便好,是吗?”
      漱月点点头,眼眶中莹莹点点:“嫂嫂你可知道,我现在已经不在乎什么地位了,我以前不明白老祖宗的决定,我现在明白的,嫂嫂确实能让表哥更快乐,只是我除了表哥什么都没有了,我只愿意陪在他身旁,嫂嫂别赶走我就可以了,其他我都不要,都不要……”
      漱月将茗蓝揽在怀中,轻轻拍着,心中阵阵酸楚,这样做好象是将她的心剐下来一般,可是她却没有别的选择,如果自己注定要离开,不如为原本的正主儿铺好路,这样也许憬秋不至于那么伤心,这样也许自己可以更放心,只是,真的,好痛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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