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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序曲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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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与楞了一下，本来放松的心又紧张起来。这是？
“大妈也不跟你兜圈子，你也知道我老伴身体不好，又是高血压又是糖尿病，成天不是往医院跑，就是去小韩的诊所。今天中午他看到你们运了不少医疗器械，就想趁着年前让小韩再检查一下身体，他也好安心过年呀。”
陈大爷是王老太太的老伴，因为身体原因，每逢过年都要住一次院。上了年纪，又是常年经受病痛这么的人，对于生死的看待格外复杂，而对于王老太太的老伴来讲，每年过年住一次医院是最让他安心的必修课，因为医院和医生、护士们一次又一次把他从死亡边缘拉出来，在陈大爷心里，医院是个让人安心、方心的地方。只是苦了陪护、看护还要送饭的王老太太，在医院照顾病人可不是一个轻松的活。每次住院，一通折腾下来，照顾他的王老太太就要累得瘦十好几斤。
“哦，是这样啊。”
王老太太继续说：“本来是想去医院做体检的，但是前几个月刚做过，医院人有多，你大爷又不耐烦排队，所以看能不能在你这儿简单的检查一下，也好让他安心。”
“啊，可以可以，没有问题。”原来是看病，林子与松了一口气。
如果是别人，林子与可能就搪塞过去了，不会答应的这么痛快，但王老太太却不一样。
林子与了解王老太太的情况。老太太是个利索又讲究的人，远嫁到这边来，一直在容江市铁道小学当语文老师。自从林子与他们搬过来住，第一个认识的邻居就是王老太太一家人。王老太太多年没有孩子，但是陈老大爷倒是对王老太太很好，老两口一向是这附近的模范夫妻。
王老太太经常帮着林子与照顾儿子，可谓是把右右当作自己的孙子一样疼，林子与忙果园生意的时候，基本都是王老太太帮着带孩子，还教右右学认字、读唐诗，还时不时地帮着林子与打扫卫生收拾屋子。
所以林子与很敬重和感激王老太太。王老太太拜托的事情，林子与一般不会拒绝。
“那让大爷明天上午过来吧，韩忆正好上午在。”
“好的呀，那先谢谢你啦。”
林子与又与王老太太寒暄了几句，待王老太太走远，林子与才拎着东西进屋。
韩忆又给钱锦程检查了一遍，发现没有其他的并发症，钱锦程的状态也还算不错，便放下来。
“你今天中午的动静还是有点太大了。”林子与进屋对韩忆说。
“怎么回事？隔壁王老太太过来问了？”
“不是，陈大爷要过来体检。”
“体检？那就有点麻烦了。”韩忆摸着下巴说，“是我考虑不周了，我光顾着给他检查身体，忘了邻居们的反应。”
“这不是你的错，把人带回来，本身就会扯出一系列麻烦的事情，现在只能想一想怎么让人不被其他那些八卦又嘴碎的老头老太太他们发现。”这一带住宅的老头老太太实在不少，平常没少汇聚了各种东家长、西家短的皮毛蒜皮八卦。饶是不怎么感兴趣他人生活的林子与这些年也被传染得跟着老家伙们聊上两句。
“可以把人放顶层的阁楼上，反正一般老年人也不会特地爬楼梯上去看。”
林子与点了点头：“关键是，我怕右右会跟大妈说。毕竟右右把大妈当亲奶奶看，什么事都对大妈说。我怕右右太激动钱锦程的事情，禁不住要跟大妈分享。”
“嗯，这倒是个问题。要不就坦白？反正王大妈他们也不是外人。”
“我不想再给老头老太太他们添麻烦了，本来身体就不好，又跟着操心。”林子与不同意韩忆说得坦白。
“那怎么办，右右和大妈这关不好过。”韩忆暂时也没有太好的颁发，耸了耸肩。
小右右还小，只会说真话。还不会说谎。
林子与想了一下，对着正在看动画书的小右右招了招手。
“右右，过来。”
“爸爸。”小右右小跑过来，歪着头看了看林子与，又看了看韩忆。
“右右，咱们来做个游戏好不好？”林子与蹲下对右右说道。
“做游戏？好呀好呀。”一说做游戏，小右右高兴地拍着手跳起来。
“游戏名字叫做：谁都不能说偶像。”
“嗯？”小包子脸迷茫了。
“游戏的内容是，我们谁都不能说出偶像的名字和与偶像有关的事情。如果有人说出来，有人就输了，没有说的人就赢了。明天你王奶奶和陈爷爷要过来检查身体，如果右右你能在明天不说出钱锦程的名字和他住在家里的事情，你就赢了。”林子与眉飞色舞地对着自己可爱可亲地儿子讲着游戏规则。
“不说钱钱就赢了吗？”
林子与点点头。
“赢了游戏有奖励吗？”小右右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
“当然有，如果你赢了，爸爸奖励你一艘孔雀鱼艇。”
孔雀鱼艇是小右右最喜欢看的动画片《海底小纵队》里面的其中一艘舰艇。林子与说的奖励，是动画片周边，孔雀鱼艇模型，也是小右右心心念了好久的玩具。本来林子与准备过年再买给儿子，现在通过游戏的方式奖励给儿子，说不准小右右更开心。
不出所料，小右右表示非常开心，并答应爸爸一定会赢得胜利。
韩忆无奈地看着互动的父子俩，心想林子与也就治他儿子有一招。
第二天早晨，林子与起床给小右右穿好衣服，先冲了一杯奶粉给小右右喝。
“儿子，你今天记得昨天爸爸说的游戏吗？”
小右右拿着奶瓶，狠狠地点点头。他还记得他的孔雀鱼艇呢。
“恩，那等你王奶奶来了，你可一定不能说出钱锦程的名字！”
“爸爸你输啦！咳咳咳……”小右右指着林子与笑着说道。
“右右，喝奶的时候别笑。”
林子与反应过来，自己也笑了，臭小子还挺能的。
为了以防万一，昨天晚上，林子与和韩忆就把钱锦程搬到三楼楼顶的阁楼里住了。虽然阁楼有些简陋，但因为王老太太前些天刚打扫过，里面还算干净。
阁楼没有暖气和空调，长期没有人住，不通风，不通阳，林子与怕钱锦程受不住冷，把小太阳搬到阁楼，又拿了两个充电的暖宝宝，充好电塞到钱锦程的被子里面。又找出一些暖宝宝贴，让钱锦程握在手上。
韩忆劝他说钱锦程身上有烧伤，不用弄得太暖和，以防伤口流脓发炎，冷一点反而能让他好受些。
林子与这才放弃了把暖宝宝贴满钱锦程全身的想法。
钱锦程：“……”
让人欣慰地是，钱锦程全程很乖巧地配合着韩忆和林子与的折腾，并保证不会发生一点动静。
*
上午9点之前林子与他们吃完早饭，王老太太和老伴就过来了。韩忆给陈大爷体检完，顺便也给王老太太检查了一遍，老两口都没有什么大问题，韩忆又嘱咐了几句，让他们注意身体。
中午，林子与炖了红藕排骨汤，炒了几个青菜，留王老太太他们吃完中午饭才走。期间小右右一直跟王老太太玩得很好，王老太太教他背唐诗，小右右也一一背了下来。王老太太一个劲儿地夸小右右聪明，一学就会，是个学习的好苗子。
直到王老太太老两口走了，小右右都没有提到有关钱钱的任何话题。
“右右，你赢了！”林子与拿出他早就买好的孔雀鱼艇模型，放到小右右怀里。他一上午提心吊胆的，就怕儿子一个兴奋、激动，把钱锦程的事情告知王老太太他们。谁成想，自己儿子真的一个字都没提。
也不知道是儿子真聪明，还是孔雀鱼艇魅力更大。
“爸爸，我知道你们不想让奶奶爷爷他们知道钱钱的事情。”小右右一边拆孔雀鱼艇模型的包装袋，一边对林子与说。
“啊？”
“我还知道，爸爸早就买好了孔雀鱼艇模型。”
韩忆看了一眼懵逼中的林子与，摸着小右右的脑袋问道：“右右，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右右就是什么都知道。”
只要是他想要的玩具，爸爸一定会买给他的。而且他也知道爸爸虽然救了钱钱，但是一提到钱钱的事情，眉头就不自觉地皱了起来，小右右不想再给爸爸添麻烦了。
韩忆笑着凑到林子与跟前，小声说道：“看来你这个前浪要被你儿子拍在沙滩上了。”
林子与：“……”
自从王老太太夫妻俩来体检过之后，周围的邻居好像都听到了风声，一个一个排队似的，今天这家过来体检，明天那家过来体检，还有其他询问病情的，要韩忆打针吃药的。也让韩忆忙得够呛，答应好需要看病的人亲自到对方家里看病。估计这热闹劲要排到过年才能消停。
而小右右则很听话的一直没有说出钱锦程的情况，不是独自一人坐在屋里看书、看电视，就是跟着邻居聊天做游戏，玩得不亦乐乎。
钱锦程依然住在阁楼里。林子与专门为他在网上买了一台价格不算便宜的电暖气。放在空间狭窄的阁楼中，温度热的很快，导致林子与又给钱锦程换了一套薄被子。
钱锦程身上的伤口已经开始结了厚厚的痂，像蚕蛹的外壳一样，附在钱锦程的皮肤上，样子看着有些可怕，但反而预示着伤口长势不错，等到结痂脱落，皮肤就会满满变好。
灵液对皮肤美容的效果有着非常明显的优势，所以林子与看到钱锦程那些狰狞、恐怖的伤口并没有感到太多担心。
钱锦程视线已经恢复清楚，能够看清自己住得地方简单、干净、整洁。这对于处女座的他来说，非常符合他的心意。就是身上的那件印有兔子图案的粉色睡衣，让他稍显不自在。
骨折的腿也在快速恢复，已经能够起身自己吃饭，拄着拐杖一点点挪挪进厕所，不用林子与再马不停蹄地来回端尿盆。这让钱锦程也找回了一点尊严心。
钱锦程第一次感同身受，病人最痛苦的不但是病痛的折磨，最重要的是无能为力，只能依靠他人的无力感，在心里上要过的坎比身体上的还要困难和挫折一些。
当然，他也不是不清楚搭救自己的这位果农大叔有些神奇，否则，为何自己那么严重的伤势能够花费这么短的时间恢复成目前良好的情况。
但他不打算问那么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别人能够冒着秘密被暴露的风险救治他，并没有义务为他解释那么多，毕竟最终受益的人是他。
3天后，网上爆出了TNT男团成员受伤的照片。照片内容其实比较模糊，但眼尖的粉丝还是第一眼就能够认出自己的哥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