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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序曲二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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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上的一把锁已经生锈到外壳都开裂的地步，“咔嚓”一声，钱锦程没用多少力气就掰开了锁。
钱锦程睁着大眼睛看着手中碎成两瓣锁，有一刻的停顿。
从小就比常人力气大，在小时候经常因没有父母，被人当孤儿欺负的时候，靠着一身比别人多的气力，才没吃太多亏。但是一下子把锁轻轻地掰开，开始头一回。
“你要学会控制你的力道了。”林子与知道钱锦程吃过水晶之后力气肯定会变大，像他虽然没有亲身体会过水晶的力量，但自己儿子吃过之后力气也会变大的经验，让林子与知道钱锦程的改变效果有哪些。
“右右用过一次，之后力气也很大，其实灵液也有这样的功效，只是比不上水晶的能量大。”
林子与在路上简单地给钱锦程说了一下灵液和水晶的由来，但是没有细说。钱锦程觉得这种像游戏外挂一般的能力不是一般人能够拥有的，靠做各种好事、善事才能得来。但如今的社会，好事难做，像救他，就需要承受很大风险。
“我也是花了很长时间，才让右右控制自如自己的力道。平常最好不要用太大的力气，否则会毁坏很多东西，甚至是伤害到他人。在遇到危险的时刻，再发挥自己最大的体能。”
林子与是长期连续不间断服用灵液，他的体质是细水长流般地慢慢改善，对于自己身体的改变和力量的控制也是潜移默化的，所以他自己倒是不用烦恼怎么学会控制力道，而儿子本身就是孩童，在幼年期即使没有水晶和灵液的铺筑，照样无法像大人一样掌控好自己的力道，因此，在培养儿子控制力量方面，林子与花费了很多功夫。
但钱锦程已经是成年人了，又常年运动健身，对于自己的身体和力气熟悉度和掌控度要比小右右强上许多。
钱锦程点了点头，表示林子与的提醒，他听进去了。
两人边说边走近院子。
院子里杂草丛生，但依稀可以看到几株并未枯萎的腊梅，腊梅数的枝叶上，星星点点长着即将绽放的黄色花骨朵，一两朵已经开放的梅花，散发着幽幽地香气。
注意到林子与看向腊梅的视线，钱锦程对他说道：“我姥姥特别喜欢腊梅，小的时候满园子的腊梅树。没想到现在还能开花。”
“这里看起来许久没人居住了。”林子与奇怪钱锦程为何特地要来一趟姥姥家，据他说，他姥姥已经在几年前过世了。
“我上初中就住校了，到高一的时候，姥姥过世，基本上没有回来过几趟，所以连钥匙都不知道放哪了，也许被我给丢了。”
钱锦程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原本以为，我可能再也不会回来，谁知道，还是躲不过。”
“什么躲不过？”林子与原本站在腊梅树下闻着清淡的花香，听到钱锦程前不搭后语的话语，棕色的眸子布满疑惑。
钱锦程没有回答，而是走进院子正中央的屋子门口，像对待大门口的铜锁一般，轻轻掰开门上的锁，推门而入。
林子与紧随其后，没有看到想像中的农家陈设，而是有些像走进了苏州园林里的屋子一般，全是木制的桌椅、柜子，错落有致地摆放在一起。走进一看，是有些年头的黄花梨木。只是木制家具上都布满了灰尘。
“你姥姥……额，你的外婆是大户人家出身吧，这家具看着挺有格调。”
整体上，看着有一些年头，却保存完好。这样完整的黄花梨家具，林子与也是第一次见，能够与他祖父的那套宝贝似的紫檀木家具相媲美了。
林子与用手擦了擦桌子一角，发现表面纹理清晰，如行云流水般，木纹中有很多木疖。凑近还能用鼻子闻出黄花梨特定的芳香味。
看到钱锦程的姥姥是一位喜欢闻香的女性。院子里种着香味宜人的腊梅，家具用着气味芳香的黄花梨。
钱锦程未在客厅停留，而是直径走进里屋的卧室，不一会儿抱着一个铁皮做的糖果盒子又出来了。
钱锦程把铁盒子放到客厅的桌子上，未管上面厚厚的一层灰尘，直接坐下，打开盒子。
盒子里是一些旧时的儿童木质玩具，还有一只能够上弦的绿皮青蛙。钱锦程在盒子里翻找了一会儿，找出一支很小的铜钥匙。
把铁皮盒子的盖子盖好，重新放回卧室。钱锦程带着林子与开到与正屋相邻的厨房。
钱锦程跪坐在灶台旁，在灶台烧火内的杂草清理干净，摸出一块儿移动的砖块，从里面翻找出另一个半臂大小的红木盒子。
钱锦程把红木盒子递给林子与，说：“给。”
林子与纳闷地看着离自己一尺距离，面无表情的少年，突发奇想开玩笑道：“给我的？这里不会有什么宝贝吧？”
钱锦程把先前找到的铜钥匙递给林子与，示意他打开。
林子与接过钥匙，打开红木盒子，吃了一惊。就像电视剧、小说里有的剧情，沉甸甸的盒子里面真有一些金银玉质的首饰，打眼一看，基本上都做工精美，品质不凡。其中一对帝王绿翡翠镯子，碧绿通透，水头好，用料足，没有细纹和矿点，光这一件就要价值连城了吧，更别提还有好些个头很大，光色很亮的珍珠、玛瑙类的珠串，一些镶嵌着各类宝石的戒指，一些应该是用鸟羽毛制成的头饰，剩余一些样式别致的金银饰。
这些单拎出来一样都够值钱的饰物，被人很不爱惜地杂乱堆放在一起。
即使不是很懂这些的林子与，也明白这一盒子首饰相当、相当值钱。
“这不会都是你姥姥，啊不，你外婆的棺材本吧？”林子与瞪大眼睛看看钱锦程又看看盒子里的首饰。
“姥姥已经很多年就下葬了，这是她留给我的老婆本。”钱锦程很自然说道。
“不，不是，既然是给你的老婆本，你给我干嘛？”
“我现在身无分文，但我又很想感激你。”
“所以，就把你的老婆本给我了？可是你刚刚不是说你不打算回来，怎么你不把这些带走呢？”林子与不解地问。
“以前并不想用老人家的东西，现在是特殊时期。”钱锦程并没有详细解释。
“这些东西藏得并不隐秘，没有被村民们拿走也是万幸了。”林子与没想到这位少年竟然对这么值钱的老婆本不上心，而且还只是象征性地藏了藏，也不怕贼惦记。不过又想到正屋的黄花梨木还好好地待在那里，不仅感慨道：“你们村子的村民也太朴实了吧。”
“不是村民朴实，而是村子里的人都被我外婆带走了。”
“带带带带走？？？”这是什么骚操作？
“这就是我为何不来这里的原因。”
“不是，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林子与大惑不解地看向钱锦程。
“是你想的那个意思。”钱锦程同样望着林子与点了点头。
这，你外婆的魔头吗？怎么人死了还要拉一堆垫背的？
难道你姥姥是古代帝王？还要人殉葬？
“我们村子里的人，早前靠盗墓和种植罂/粟花为生，后来年轻一代都外出打工，不愿意离开的老人们被我姥姥施手段染上怪病，一个一个相继病逝。留守儿童被父母或政府部门接走安置。由于老人们的死，让外人觉得这个村子是一座不详之村，所以就没有人再待在这里。”
“这么说你姥姥还算仁慈，没有赶尽杀绝！只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干？即使这个村子里的村民营生的手段不光彩，但你姥姥也并没有权利去剥夺他们的生命吧。”
“因为他们知道的太多了。”钱锦程无悲无喜地环顾整个院子。
“那我不会被你也灭口吧……”林子与突然惊吓地抱紧自己的肩膀。
钱锦程被林子与惊吓的姿态都笑了，弯了弯嘴角说道：“不会，我当初并不赞同这件事，还跑去一家一户告知了村民，但是我姥姥素来在村子里有威望，还资助了很多年轻人出去上大学，所以村民们都觉得我失心疯了，在天方夜谭，还说我不孝，是白眼狼。”
“算了，反正他们都不在了，这个村子也都荒废了很多年。”钱锦程依旧淡定地诉说着过去的事情，就好像在谈论一件猎奇的新闻一般，光洁的脸上丝毫未有半点波动。但林子与好像从钱锦程黑亮的眼睛里看到了悲哀。
林子与突然觉得怀中装满首饰的盒子有些烫手，低头看着这些价值连城的首饰在想，这些东西卖了之后，还能帮助村民们脱贫呢，多有功德的一件事，怎么钱锦程的姥姥这么想不开，非要做这样阴损的事情。
“我能不能把这些首饰都捐了？”林子与试探地问道。
“这些都是有年头的古董了，有些是明清时期的，你确定要捐了吗？”钱锦程问道。
“那就捐给国家博物馆吧。”林子与是想给钱锦程积德的，所以打算捐了，但既然是古董，那么捐给国家，让专业人士研究，供大家品鉴、观赏更好。
“送给你的，你有权做任何处理。只是我建议暂时先不要捐，因为我还有些事情要告诉你。”钱锦程说道。
“什么事？”
“嗖——”
“嘣——”
林子与刚想问是什么事，突然一股巨大的波动袭来。
等林子与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被钱锦程抱着滚到了墙根处，不知道从哪里发射过来的子弹在正屋炸开了，首饰盒里的首饰洒落了一地，刚才林子与看到的那对帝王绿的手镯已经碎成几瓣了。
怎么有人在荒无人烟的地方使用散弹枪？
“快跑！！”
电光火石之间，钱锦程拉起林子与往后院跑，刚跑到后院的栅栏口，就看见不远处有两个黑衣人拿着枪对着他们俩扫射。
林子与哪见过这阵仗，总是被灵液修改好的身体也经不起这种突发状况的折腾，狼狈地跟着钱锦程身后跑。
钱锦程见后院也有人埋伏，转身又跑回正屋里。
土砖房年久失修，很容易就被子弹穿透。客厅里的黄花梨木家具已经被枪扫射的缺胳膊断腿，没有一块儿完整的。林子与这会儿还看着惋惜，哎，这都是钱啊！
作者有话要说： 呦~大家enjoyin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