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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序曲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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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三十晚上，正是一家团聚的时候。这一天晴空万里，无云，天上挂着的月亮又大又亮。由于现在过年禁止放炮，所以大过年的没了炮声失了点年味，但却减少了雾霾。
没了热热闹闹、轰轰烈烈的鞭炮声，电视机前的“春节联欢晚会”成了大多数中老年观众期待的活跃氛围的节目了。
韩忆和徐建英的父母家人都不在容江市，离家千里远。打个电话报个平安，早就寄好给家人准备的年货礼之后，便安心留在林子与这儿过三十。
除了和儿子以及两个兄弟之外，王老太太和他的老伴陈大爷也过来吃了顿年夜饭。王老太太一家没有两个老人，没有孩子，也没有孙子辈的。林子与怕老两口孤单，便像往年一样邀请老人过来一起过年。
林子与掌勺，王老太太跟着帮厨，做了一桌子的菜。很多菜都是现成，早已准备好的，比如各种馅儿的炸丸子，做了丸子汤和红烧小狮子头；还有用炸排骨和小酥肉做了蒸碗；林子与用邻居送的鱼，做了清蒸鲈鱼；以及专门为小右右做得银鱼滑蛋、虾粥和酸奶水果捞。剩下炒了几道青菜和凉拌菜。当然还有年夜饭的必备节目饺子。
不过晚饭最受欢迎的要数林子与早前做好的猪蹄冻。
猪蹄是林子与特地拿自家的特级草莓与邻居换的自家养殖场的好猪蹄。没有拿沥青或是什么化学药剂剃过毛。林子与拿回家后用热水烫过之后，那薄薄的刀片一点一点把猪蹄上的毛刮干净。
把猪蹄过水之后，放入少许花椒大料和葱姜蒜一起炖3个多小时，直至猪蹄上的肉炖得烂烂的，轻轻用手撕就能把骨头上的肉撕掉。把剃掉的猪蹄肉放入煮过的汤中，然后封存好把它放置较冷的地方，温度最好不要超过5摄氏度以上，零度左右的温度是最好的。比如地窖或阳台，不过不要放置冰箱中。
用自然的温度冻伤的猪蹄冻不会有冻霜，一晚上时间便能凝结成果冻的形状。拿出来切成块儿，倒一点腊八醋，便能为一道特色又美味的凉菜了。
腊八醋中和了猪蹄的油腻感，吃上一块儿，口感顺滑又有嚼劲，既有猪蹄的香味又有醋和冻的清新口感。吃过了大鱼大肉，油腻的食物，来上一口这个，不仅解腻，还有开胃、美容等功效。
考虑到王老太太老两口在，钱锦程暂时没有下楼和大家一起吃年夜饭。林子与特地事先给他挑出一些钱锦程爱吃的特色菜端到阁楼，猪蹄冻也在其中。
钱锦程已经很多年没吃过家常菜了，自个在家的时候，除了叫外卖，自己也会做一点饭菜，跟林子与比起来算是勉强能入口，而且会得也就几样简单的。当爱豆那几年，一是要控制身材，所以饮食要求比较严格，吃的食物都是配合健身和增肌的。在外赶通告就凑合吃盒饭和外卖。
正儿八经的吃饭，是在林子与这才感受到的。
民以食为天。
都说想要抓住一个男人，要抓住他的胃。
钱锦程也不是那种禁欲不好吃的人，只不过在其他事情上的格外用心和专注，让他把口腹之欲排在了最末尾。只有和成员以及公司团队庆祝获奖的时候，才会放开了肠胃，多吃一些自己爱吃的食物。
将近一个月在林子与这儿的修养，每天吃林子与变着花样做得病号饭，不仅没瘦还胖了，双手吃得比以前都胖了一圈。口味也养叼了，不喜欢吃的会少吃几口，喜欢吃的通通吃光。让养过孩子的林子与一眼看了出来，还耳提面命地让他不要挑食，营养要均衡。
钱锦程第一次吃猪蹄冻就爱上了，一小盘子的猪蹄冻不一会儿就吃光了。
“这个醋是特制的吗？”钱锦程觉得带点蒜的辣味的醋吃起来特别爽口。自己的姥姥特别喜欢吃醋，做菜做面条都会放一点醋，被姥姥养大的钱锦程也习惯了吃醋，但这次的腊八醋，钱锦程还是头一回吃。
“这是我在腊八节那天研制的腊八醋。”腊八醋是腊八节那天林子与拿蒜和醋腌制的，腌上几年腊八醋里的蒜变了颜色，便能吃了。
“很特别的味道。”虽然有点冲，但此时生活过得一潭死水的钱锦程需要这股冲味儿。
“腊八醋我腌了好几大坛子呢，你喜欢吃，下回我多给你倒点儿。”
“配合着这个冻儿，很好吃。”
“看来我这回做少了。”好猪蹄不好得，林子与每年也就做两只猪的量，奈何兄弟和儿子都是吃肉大户，又加上一个新来的食肉动物，林子与顿觉得今年的冻儿做少了。得赶紧趁着天气还没暖和，再多做一些冻着。
“我够了。”钱锦程知道凡事适可而止的道理。对食物也是有吃的就吃，没吃的就算了。
“那你先在楼上等着，等大妈他们走了，我在叫你下来看电视。”林子与收拾好钱锦程吃过的碗筷，先放置一边儿。等到王老太太老两口走了之后，再上楼接钱锦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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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与把提前包好的羊肉萝卜馅儿和猪肉芹菜馅儿的冻饺子拿保鲜盒包装好，送到王老太太的手中，让俩老人半夜或是明天煮一煮再吃。
吃完年夜饭，老两口就回家了，美其名曰不打扰年青人看“春晚”了。
韩忆和徐建英在客厅沙发电视机前跟小右右边玩边等着看“春晚”。往年除了小右右，大人们对“春晚”的热情早就消失殆尽了，要不是陪孩子，一般不会专门等着看。今年主要是有了钱锦程替身的事，大家都耐不住好奇心，想看一看这个“替身”到底怎样，是轻易看不出差别的“高仿”，还是一眼看出差别的“假货”。
林子与则上阁楼去叫钱锦程。
“我来背你下楼。”林子与作势要蹲下来背钱锦程。
“我自己可以下楼了。”钱锦程现在恢复得不错，有的时候不用拄拐也能走两步。身上和脸上伤口结痂的边缘已经有一片部分剥落了，新长出来的皮肤又嫩又白，就是没有经历过阳光和风霜的洗礼，特别脆弱，里面透着粉红色。
这要是林子与早就抠得面目全非了，一大片一大片的结痂，每次看得他手痒就像伸手去抠。不过这必经是长在别人身上的，只好忍下了内心的冲动。心里还感叹，钱锦程这孩子挺有毅力，能够忍着痒不抠，是干大事的人。
干大事的人并不知道林子与内心的心理波动。他慢慢起身一点一点下床，穿上林子与为他准备的粉色兔子头拖鞋，一步一步慢慢往前挪。
“你这是何苦，还不如吃了水晶。”林子与是忍不了钱锦程这个龟速一般的挪动。还是强制性地把他背上自己的背，快速冲下楼，怕错过了“春晚”的精彩节目。
多年被灵液塑造的身体，林子与干什么都不觉得累，力气也比常人大了很多。别说一个钱锦程，就是三个他也扛得动。
轻轻松松背着钱锦程跑下楼，电视机已经响起春晚的节目歌声。
徐建英看下楼的两人，急忙给病号让了座。徐建英之前虽然气恼林子与没把他当兄弟，不告诉他钱锦程的事儿，但是对钱锦程这个人倒是没有什么微词，而且还有些同情他的遭遇。看他一直淡定地面对打击和他们的质疑，也佩服他的心理素质。
不过徐建英并没有放松对他的警惕，像他这种意志坚定的人，要么能够成为英雄式的人物，要么是高智商、高情商的犯罪分子。这种危险人物是他们警察最难对付的，稍有不慎便万劫不复。
林子与把钱锦程放在沙发上，找了个靠近小右右的位置坐下了。
“爸爸快看，有小朋友在跳舞哦。”小右右看到爸爸过来，指着电视机里打扮得花枝招展，抹着大红唇红脸蛋的小朋友随着欢快的歌曲在跳舞，转过头来看着小右右羡慕的眼神，陷入深思。
“我说林子，右右确实该上幼儿园了。”徐建英老早就像和林子与说右右上学的事情。可林子与总是杯弓蛇影，怕右右被小朋友和家长们以及老师嘲笑。
“右右不可能一辈子跟着王大妈，王大妈现在要照顾陈大爷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而且右右也需要玩伴，需要接触社会，这样他才能成长。”韩忆也附和道。
王老太太确实博学多才，不仅教右右识字背诗，还教他弹钢琴和练书法。但是王老太太却不能教小右右一辈子，小右右还是要和同龄人一起玩。
这些道理林子与都懂，但是他就是不放心，怕儿子在外面受欺负。王老太太带着儿子去老年大学，林子与都要提心吊胆的。他怕什么都不懂，天真到残酷的小孩子们会欺负和排挤小右右，这对孩子的成长也会产生打击。
好似看出了林子与的担忧，徐建英又说：“现在公立幼儿园管的很严，教师素质也比较高，一般不会出现歧视孩子的事情出现。我同事家的亲戚女儿天生没有右手，上的那个公办的蓝天幼儿园，老师和同学都没有歧视她，小姑娘在幼儿园玩得很好，活泼开朗，天天还吵着要上幼儿园。你要是有意向，我可以帮你打听一下这家幼儿园。小右右不小了，虚岁都5岁了，今年再不上，难道小学也不上吗？”
林子与一听，有些动心，点了点头：“好，我听你的。”
说着说着，春晚从歌舞、相声、小品节目终于到了TNT男团的歌舞节目。
“看看看，开始了！”徐建英内心的八卦之心乎而燃烧了起来。
“哪个是那个替身？”
“我怎么感觉长得都一样啊？”
徐建英眯着眼睛拉伸了脖子对着电视机，就差没进电视机里了。
韩忆嫌弃地说道：“起开，你都挡着视线了。”
TNT男团除了打出自作曲的名声之外，还标榜刀群舞，成员基本上都是180左右的身高，身形相近，舞台着装也统一一致，就是为了在舞台上跳舞的时候从视觉上更加整齐划一。
只不过这样的整齐配置却让第一次看男团跳舞的徐建英犯了难，这化妆打扮都差不多，真的看不出谁是谁。
“这粉丝能认出来谁是谁吗？”徐建英纳闷问。
他看了一圈也没看出来哪个是替身，转头仔细观察了一下钱锦程的脸，奈何钱锦程此刻脸上三种颜色，未被烧伤的小麦色皮肤，已经找出新的嫩肤的粉红色皮肤，还有深棕色的结痂。三种颜色交相辉映，晃得徐建英都有些眼晕。
“这是在练眼力吗？”徐建英问林子与和韩忆。
林子与也在找，只是一时没看出来谁是谁。
韩忆也摇了摇头。
几个大人都陷入了大家来找茬的游戏中。
“这个这个，这个是钱钱！”小右右并不知道替身的事情，更不知道春晚是直播的形式，他以为可其他的综艺节目和之前看到的转播一样，所以指着自己认出来的人骄傲这看着一圈眼疼的大人。
“这个人跳的可以啊，这唱歌是现场的吗？”徐建英顺着小右右手指的方向终于看到了自己想看的人。发现和身边坐着的钱锦程确实很像，一时之间还真发现不了他们之间的差异。
林子与对舞蹈什么的不懂，但对声音还是比较敏感。找到了人，便专注地听此人的歌唱部分。
嗯，音准没问题，音调也没问题，声音嘛确实很像之前钱锦程的声音。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哦，对，高音。
作者有话要说： 嘿！大家enjoyin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