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豆再出发［娱乐圈］》新雨山空

13、序曲十三

　　钱锦程看着面前的林子与，依旧是洗的有些发白的棕色旧夹克，有些斑驳的污渍顽强地黏在衣服上，已经洗不掉了。皮肤在屋顶白色强光的照射下，也依旧洁白无瑕，除了毫无章法的络腮胡破坏美感以外，或是除了白得发光发亮的皮肤之外，还是那个贴近生活的农家果农大叔。

　　林子与的眼睛并不大，但高耸的眉骨却使眼窝轻微凹陷，显得眼睛深邃，眼神宁远，仿佛有一种吸引力，只要沉浸在如此幽深的眼神里，便无法脱身。

　　“他已经消失很多年，现在估计没人记得他了。”钱锦程躲过林子与好奇的眼神，突然失去了要一探究竟的兴致。

　　他现在和儿子在这里生活的挺好，平静又安逸。有别于以前他跟钱锦程曾经调侃的那样，忙得脚不沾地。

　　是不是zero并不想让自己揭露他过去的事情，要不然也不会把代表着过去的乐器和琴谱以及书籍都放到密室里。

　　zero是突然消失的，令人猝不及防，如果不是墨泪的社长“莲”告诉他，zero家里有事，要处理事情，钱锦程还以为zero是厌弃了他。可这一处理便是四年。刚开始钱锦程还为此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来由于几张忙碌的出道行程，还要参加各种混脸熟的真人秀，钱锦程渐渐把zero这个人放进心里最深处。

　　感谢他，把自己领进了音乐的世界。如果不是他，他现在仍然是个普通刚毕业的大学生，正在为是继续工作还是考研而烦恼。即使现在遇到了人生的低谷，但是zero就在自己眼前，钱锦程心里先前的那点难过，对未来的迷茫，都因为知道他的出现而没有了任何消极的心态。

　　现在反过来，面对有关zero的事情，林子与是既好奇，又忐忑。

　　你是zero吗？

　　你不记得我了吗？

　　你是因为我，而救我的吗？

　　为什么不与我相认呢？

　　……

　　他从很早以前就想探知zero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但是其人神龙见首不见尾，连声音都是伪造的，可能有什么苦衷或是怪癖，并不希望别人探查他，只有最亲密的好哥们，比如社长，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而钱锦程则并不属于zero好哥们的范畴，即使他为钱锦程多写了几首歌，教了他不少东西，却不代表zero接纳了他。

　　以前zero仅仅是因为他的嗓音，才对他另眼相看，现在他连嗓子都被毁了，还有什么可以使他引起zero关注的东西呢？

　　他还是放弃了向林子与询问过去的勇气。

　　“哦，那真可惜。”

　　看到钱锦程从有点兴奋的表情转而突然低下了头，没了谈话的兴致。林子与则礼貌地没有继续交谈下去。而是嘱咐他早点休息，便转身关上了门，下楼。

　　楼梯下到一般，便看到韩忆穿着白大褂，神色疲惫地站在楼梯口。

　　“刚回来？”林子与问韩忆。

　　越到过年，看病的人数越多，韩忆现在不是挨家挨户到处跑，便是在一楼的客厅给人看病检查。这一系列忙下来，反而比在小诊所看病更家疲惫和繁琐。

　　韩忆揉了揉眉心：“嗯。”送走了过来搜查的警察，又去了几户人家，给人家打针开药，忙到现在才回来。由于心里存着事，韩忆还特地提早回来，没想要已经到了这个时候。

　　所幸，今天遇到的警察其中一位是认识的。认识的男警察名叫李帆，年纪跟徐建英差不多大，曾经跟徐建英搭伙组队出任务过。有一回半夜李帆的家人生病发烧，是到韩忆的诊所看的病。因此，李帆通过徐建英和韩忆，也认识林子与。

　　只是，林子与家却是第一次进。两位警察转了一圈，如同林子与预料的那样，连地窖也仔细地察看了一下。由于是认识的人，韩忆、林子与和李帆客套了一下，回答了几句另一位中年警察的询问，确认没有看到附近出没的可疑人员，便走了。

　　“林子，你打算什么时候把他送走？”韩忆用挺立的下巴指了指头顶阁楼上养病的钱锦程，问林子与。

　　林子与想了想，说：“这个，最起码等到他能够下地吧。”

　　“尽早把他送走最好。”

　　林子与：“……你不是鼓励我收留他吗？”

　　“这小子有什么魔力，你最近对他掏心掏肺的？”韩忆答非所问。

　　“什么？我怎么对他掏心掏肺了？”林子与一头雾水，不知道韩忆为何要这样说。

　　“又是背他去密室，又是给他买衣服买手机……你现在待在阁楼的时间越来越长了，连小右右都是王大妈在带。没见你对谁像对他这么上心。我和缨子是你从小到大的哥们，自是不必说，但那小子不过刚来几天，怎么就值得你这么照顾他？是，我是鼓励你收留他，但现在忙也帮了，他也快好了，外面一堆人找他，我们真的没必要再蹚这片浑水了。”韩忆一口气说了很多，似是有什么怨气没处发。

　　“右右不是经常跟着王大妈去老年大学吗？他也不能天天在家不出去活动。”林子与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让他去密室是因为有警察过来搜查，你也知道我不喜欢和警察打交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有他手表首饰压在我这，我就随便给他买的衣服和手机，花不了几个钱……”

　　韩忆打断林子与，说：“还是尽早把他送走。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右右的安全考虑。万一右右有个三长两短，你怎么办？”

　　右右一向是林子与的软肋，谁出事，右右也不可以出事。

　　林子与点头说道：“你不用担心，我跟他已经商量好了，等他走路顺畅了，就送走他。”

　　韩忆好像不信林子与的话，深深地看了林子与一眼，说道：“最好是这样。”

　　说完，转身离开楼道，回房休息去了。

　　*

　　夜晚，坐在床上的钱锦程拿起林子与给他买的手机随意查看网络上的信息。手机是一个新兴的国产品牌，价钱不是很高。用惯了水果手机高端先进的系统之后，新的国产手机系统，钱锦程用着并不十分顺手，好在翻转页面和客户端还算流畅。

　　最近网络上出现了某个中年男艺人的八卦绯闻，使已经看累了TNT男团演唱会爆炸案消息的网友可以有新的瓜可吃。这位姓梅的男艺人被自己的小三爆出小四小五，还爆出男艺人存在“真假合同”偷税漏税的惊天大料。让吃瓜群众“吃”得大呼过瘾，没想到一向标榜“好男人”人设，走温文尔雅绅士路线的男艺人，不仅出轨小三小四小五，还非法偷税。这让很多网友感慨，有一个人设崩塌的男艺人。看来艺人的“人设”不可信，都是装出来骗大众和粉丝的。

　　谁知道，这位男艺人的瓜，就像连续剧一样，取之不尽。之后wb上的营销号又爆出男艺人状告小三诈骗几亿，并且报警让小三进了拘留所。这种神一样的展开后续，让吃瓜群众被男艺人的骚操作都震惊了，原来还可以这样。大多数网友认为男艺人此番举动太过阴毒、残忍，虽说小三被包养的“白白胖胖”，豪车、私人飞机、首饰、包包、旅游一应俱全，但小三罪不至死，最可恨的还是要数行为不端的渣男。

　　有关男艺人的消息和评论文章充斥着各大论坛顶部，钱锦程看了两眼直摇头。要说娱乐圈确实有一些艺人“发家致富”了，便眼高于顶、目中无人，什么刺激、变态的事情都想尝试。但是并不是娱乐圈所有人都是这样。

　　最起码对于他一个看似很火但实则地位低下的小爱豆来说，在娱乐圈每走一步都是在刀尖上舞蹈，而舆论又格外“偏爱”挑剔爱豆的一言一行，虽说拥有的流量很多，但圈里圈外，对他们爱豆嗤之以鼻的人也不在少数。

　　人气如昙花，来得快，去得更快。要想成为顶级流量，想要火遍全国、亚洲，甚至是世界，必须要有过硬的业务能力和无可挑剔的人品。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只有糊咖才会肆无忌惮。因为没人时刻盯着，做事更自由自在。而粉丝越多，话题度越高的明星，一言一行，一双双眼睛无时无刻不盯着你，就像枷锁一般，束缚着也规范着你的举动。

　　钱锦程这边感慨着，忽然被一条营销号发表的消息给吸引了。

　　【内部消息：TNT男团确定要出演今年“春晚”，经纪人张岩已与“春晚”剧组签好演出合同。敬请期待TNT男团在今年“春晚”的表演吧！】

　　底下一堆高兴坏了的粉丝不停地刷屏留言：

　　【呜呜呜！终于等到了！去年错过了，今年还以为又会因为“爆炸案”而错过呢！今年一定要守在电视机旁等哥哥们的精彩表演！】

　　【啊啊啊！我刷到了什么！我就说公司怎么会错过这么重要的场合。今年春晚肯定是有史以来最好看的春晚！节目单在哪！我要节目单……】

　　【真的假的，别又是假消息吧，白让我们信徒高兴一场。】

　　【别累着哥哥们啊，也不知道他们的伤养好了没有。公司也太压榨他们了吧，带伤出演，有没有给我哥哥损失费和加班费啊！】

　　【是啊，据说钱钱还躺在床上，能不能跳舞啊，与其参加“春晚”，我更希望钱钱好好休养，实在不行，明年再上啊。】

　　上“春晚”？难道是四个人上？那他的事情该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