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十五章 计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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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芜姐，这样对吗？”我又弹了一次给她听。
“不错！妹妹果然聪明！”锦芜满意的笑笑，“不过想要得心应手可能还需几日。”
“我知道，这就要看皇上能给我们多少时间了！”我抬头望向她，正巧迎上她的目光，那种莫名的熟悉感再次浮现出来，这不仅仅是因为她长的像露露才会有的感觉，这种感觉究竟是什么？……
“月乔小姐唱的真像我们家小姐呢！”一边秋香端了茶递给我，“我以前从没见过除了小姐以外还能唱歌唱这么好听的人。”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唱的其实并不是很好，但因为专业关系不跑调总是可以保证的，不过现在这个身体与那个锦芜的声音很像倒是真的，多模仿一下，就能有八、九分相似。我想，也许是因为这样，我才会觉得与锦芜有种熟悉的感觉吧……
“好痛！”我收回心思，伸平双手，看着早已磨起水泡的手指头，好人还真是难当。当日因为有四阿哥手令，我便在晋芜的船上逗留了一日，将琵琶的最基本指法学会，将谱子记熟，这才回来开始自己练习。
经过这几日，我已经逐渐熟练，虽然手法不比锦芜那么熟练，但在现代时我的专业是古筝，弦乐的通性让我并不难接受这种乐器，况且我的任务是要尽快的跟锦芜学会弹两首琵琶曲，只要神似便可，也并不需要什么扎实的基本功。当然，学琴，唱歌也只是计划的一部分，能不能真正的逃脱，我的心里也是没有底的。想想这个法子还真是冒险，撞大运的成分倒是占了大部分！
轻轻放下手中的琵琶径直走到窗前，其实现下最不好办的事情还不是这些，而是手令已经被四阿哥收回去了，我与锦芜现在根本碰不到面，一切只能按照我们之前商量好的进行，可是若是要真正的实施这个计划，还是需要那个手令的。
要怎么办？怎么才能将四阿哥的手令拿到手？蓝秋英曾经提议由他去偷过来，不过这提议遭到了我的否决，他已经引起四阿哥的注意了，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走这步险着。
“在想什么这么出神？”正苦恼着，耳边赫然想起十三阿哥的声音。
我一惊，慌忙抬头，发现十三正好整以暇的倚在岸边的假石旁，一脸笑意。
“十三阿哥什么时候也这么神出鬼没的了？”我笑笑，还好刚刚没有练习，若是让他听到，这计划恐怕就要搁浅了。
“你这船连个下人都没有，自然就要爷我自己进来了！”十三大喇喇的走进舱来，四周看了看，“伤怎么样了？”
“那点小伤不碍事，这个时间你怎么过来了？”我起身迎上去，心里却暗道：那日之后的几天，我一直避开其他人才猛练琵琶，为的就是不让人听到，就连冬云，我也是等到她离开才开始练习的。这会儿其他人也都让我打发走了，当然不会有人啦！
“没什么。来看看你而已。”十三状似随意的回答，偏身边坐到了矮几旁，“我听说……你跟那锦芜很合得来？”
“十三阿哥这是什么意思？”我皱眉，这话问的没头没脑的，来探口风？
“啊？……呃……也没什么，我不过就是听说……”十三支支吾吾的，也没说个明白。
哼？听说？我冷笑，这事情就四阿哥一个人知道，你还不如干脆就说四阿哥让你来的更直接一点！
十三大改也察觉自己的话漏洞太大，当下失笑：“嗨！我还是直接问吧！你与那个锦芜为什么走的那么近？”
“这是你自己想问？还是四阿哥想问？”我冷下脸，不知道四阿哥为什么会让十三过来问这件事？他想知道什么自己来不就好了？
“哎？这事跟四哥有什么关系？”十三疑惑的抬起头。
难道不是？我紧紧盯着他的眼睛，却看不出任何做戏的成分。难道真的不是四阿哥让他来的？还是他演戏的工夫太好了，导致我完全看不出来？
“那你干吗突然问这个？”我也不强究，顺势问道。
“还不是那日看到你从她的船上出来？她一个歌女，你去那里做什么？”
“呼！”我吐出口涿气，看着十三阿哥脸上担忧的神色，才醒得自己是太敏感了，搞的神经兮兮的，遇到谁都要怀疑三分。“我……我……你这是在关心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能插科打诨，转移话题。
“我……”十三脸上出现可疑的红晕，“还不是筱凝，说是你回去的时候若是掉了一根头发就要找我算账。”
哈哈？筱凝什么时候也变成母老虎了？“我说十三阿哥，你同筱凝，你们……”我知道古人不兴把话说的太直接，于是识趣的打住，后面怎么样让他自己去想吧！果然十三脸上的红色区域有加大的趋势。呵呵！真是可爱，怎么说他也还只是个十四岁的少年，在现代，这也算是情窦初开的年纪！
“我是在问你，你怎么又扯到我头上来了？”
不撤到你头上我怎么逃避提问？我撇撇嘴，“也没什么，就是单纯的欣赏而已。”
“欣赏？”十三睁大眼睛，“你对她有什么可欣赏的？”
“切！只许你们男人欣赏，就不许我欣赏了？这叫做窈窕淑女，淑女也能逑！”我不逑，但饱饱眼福总是可以的吧！美女总是养眼的。
“就你？”十三好笑的瞥了我一眼。
“我怎么了？”看着他脸上揶揄的表情，“我说的不对吗？”
“你说的对不对我不知道，可是我怎么都没看出来你是个淑女！”
哈？赶亲这个家伙是来消遣我来了！说话这么臭屁！
“噢？那还劳十三阿哥屈尊降贵的往这跑？还真是我的不是了！”我顺手将桌子上的茶壶、茶碗外加小点心都收起来，“还是请十三阿哥挪挪您的贵臀，不要坐在我这里，别的污了您的衣裳！”
“怎么？生气啦？”十三看我脸色不善，笑着凑上来，“我不过是玩笑话，你还真当真啊！”
“哎？”拍开他凑上前来拿点心的手，“我这人小心眼，记仇！没听过唯小人与女子难养吗？这仇我算是记下了，往后休想让我在筱凝面前给你说好话！”
“别呀！好月乔，在筱凝那你的一句话可比什么都好用！”十三一脸笑嘻嘻的，“我说错了话，姑娘怎么罚都是，千万可别气坏了身子！”
本来我也就是装装样子，现在看他一连唱戏的表情，连样子都装不下去了，“原谅你可以，不过你得帮我一个忙！”
“好！你说！能帮的我都帮！”十三拍拍胸脯笑道，但那笑容只维持了一瞬，十三便又拉下脸来，“也不知道我还能帮你多久……”
“你说什么？”我纳闷的看着他忽喜忽悲。
“没什么，你刚刚说的是什么事情？”
“啊！那个……你……知道现在去哪里都需要四阿哥的手令吧？”我试探着问，一提到这事便把刚刚十三的反常举动抛在了脑后。
“知道，现在皇阿玛将这件事情全权交给四哥处理了，不过你问这个做什么？”
“你有没有那手令？”我焦急的拉住十三，如果他有我就省了很多事情。
“你要这东西做什么？难道还想去找那个锦芜？”
“才不是呢！因为现在到哪里都是例行询问，好麻烦啊！所以我想……”
“这是应该的，你就勉为其难吧！”十三难得的这么强硬，“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吧！”
“等一等！”我气急，这人怎么说走就走的。见他头也没回，我忙追了出去，“你急什么？我又不是妖怪！我……我送你吧！”见他这幅样子，看来我还要花好大的功夫才行，现在就装装殷勤吧！
“月乔……”
“什么？”
“没什么，走吧！”干什么这么吞吞吐吐的？不像个男子汉！我暗自腹诽，不过现在我也管不了这么多，先办正事要紧。
一路快将十三送回到船上了，还是没想好怎么说服他。十三大概有心事，也没发现我们默不作声的已经走出了很远。
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才可以说服他，百无聊赖的茫然四顾，却远远的见一个小太监正和几个侍卫理论，“哎？那不是秦全儿？”待看清，我拉了拉十三，向前指去。
“秦全儿！这时间你在这里瞎跑什么？”十三向秦全儿招招手将他叫了过来。
“哎呦我的爷！给奴才两个胆子奴才也不敢这个时候乱走啊！其实是我们爷今天酒喝多了点，奴才这就要去拿醒酒药呢！”
“四哥平时不怎么饮酒的，今儿怎么会……”十三话说一半转眼一想，眉头便蹙了起来，“走！爷我跟你去看看！”
“我也跟你去！”我一着急话便脱口而出。
“你去做什么？”十三和秦全儿一起回头询问。
“呃……我是看你们两个大男人，哪里能悉心照料？我过去也好有个照应！”呵呵！我苦笑，迎上秦全儿奇怪的眼神我才反应过来，他应该已经不算是男人了。
“这……也好。”十三复杂的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
“四爷为什么会喝这么多酒？”我曾经听十三说过他好像并不是个嗜酒之人。
“这……”十三有丝犹豫，想了想才开口：“我想是因为过几日便是孝懿仁皇后的忌辰……”
脚下一个踉跄，原来是这样，我这才想起四阿哥从出生便被当时的皇贵妃佟佳氏过继抚养，因此才会与德妃有着那么深的隔阂。忌辰吗？难怪那日他会出现那样落寞的神情，脑海中再次浮现出长春宫外他倔强的背影，母子亲情在皇宫、权力跟前也不过如此……
“十三阿哥，还是让秦全儿先去拿药吧！”走进船舱，看到四阿哥那醉得不省人事的样子，估计明天肯定好过不了。
十三点点头，表示同意。
“爷！奴才没有允许不能自由行动啊！”秦全儿摇摇头，我也想起刚刚他好像是在跟那些侍卫在理论，没想到四阿哥。制人如此有手段，连秦全儿这样身边的人都不能通融。想到这不禁又多了几分担忧，我想救锦芜似乎又多了许多困难。
“你跟我来！”十三转身往外走，“我给你交待一句！”临到舱门，十三又转过身来：“月乔，这里……”
“行了！去吧！这里有我照顾着！”十三点点头，带秦全儿走出去。
我回身拧了毛巾，给四阿哥擦了脸。一时间也没事干，便打量起船内事物。雍正皇帝果然是个俭省的皇帝，这个时候就已经体现出来了，船舱内空荡荡的，只一镂花桌案临窗，一秉宫灯淡淡摇曳！案上文房倒是齐全，面上的纸张已经写了字，我凑过去细看，只见上书：坐惜芳华晚，登楼独举觞……
“皇额娘！”细碎的梦呓传来，我转身，借着幽幽的烛火，看到四阿哥脸上惨然的神色，一时间只当自己是在梦中，谁能想到那么冷静、强势的一个人竟会有如此脆弱的一面？
我迟疑的走上前，偏身坐到塌上，轻轻的握住他的手，他的指尖冰凉，掌心却炙热的灼人。
“皇额娘……好热！”他似乎感觉到了我，隐隐的嘴角出现一丝笑意，随后转身将被子掀开。呵呵！像小孩子一样！还蹬被子！我笑着摇摇头，上前为他将被子盖好，回身时却猛然看到他袖口处一古铜色的事物……
这是……心猛烈的跳动起来，船舱内霎时间寂静一片，一时间我紧张的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手令……
仔细的又看了看四阿哥，确实已经熟睡了，才小心的拿起他袖口处的那枚古铜色的令牌，得来全不费功夫，这不正是四阿哥的手令吗？
现在要不要拿走？如果明天四阿哥发现手令不见了会不会追究？若是再换其他手令，这岂不是白白浪费了？……
“月乔！”
“啊？！”不料十三阿哥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猛然心惊，我居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到他是何时回来的。飞快的将手中的手令塞到袖口中，努力镇静一下情绪，“什么事？”
“什么什么事？”十三奇怪的瞥了我几眼，“你干吗这么紧张？”
“啊？我没有啊……哪有？”我笑笑，“你还敢说，神出鬼没的，吓我一跳。”
“呵呵！我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你也变得这么胆小了！”十三不疑有他，没再追究。做了亏心事当然胆小！我紧手中的手令，不知道是该留还是该拿。
直到当晚与十三一同离开也在没有机会将那手令放回原处，一路走着，一路想要如何处理，不然就扔在哪里当是他自己丢了？不行，若让居心不良的人捡去，必会生出事端，可是如果让他发现手令不见了，恐怕之后再想拿到手就更难了。怎么办？哎呀！我干吗一时手快就去拿这个烫手的东西嘛！！
正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突然一个小石块段“咚”的砸到了头上，滴溜溜的落在脚边，我低头看去，才看出那是一个蜡丸，转头四处看看却没有一个人，我捡起小心的打开，只有八个小字：万事俱备，只待明天！
这是……锦芜的字！
心再次狂跳起来，明天！没有想到居然就在明天！这是老天爷在帮我吗？
站在原地很长时间，待情绪慢慢平静下来，我才将纸条撕的粉碎投入江中，然后收好手令，事已至此，想太多也已无用，一切成败，便看明天了！！……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十五章 计划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