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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朝堂假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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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陆家家祠内,陆江冉穿着白天的那一身藕粉色襦裙静静的跪在先祖的牌位前。
“丫头,丫头?”不一会儿,一个穿着小厮衣服的健硕男人推开家祠的大门。
“丫头,饿了吧,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吧”男人走到陆江冉的身旁,从怀中拿出一个布包,然后将布包里还温热着的的两个肉包子递到陆江冉面前。
看陆江冉没反应,男人拿起其中一个包子掰开,在陆江冉面前晃了晃“这可是刚从王叔摊里买的,还热着呢!”
陆江冉低头看了看包子,吞了口口水“爹爹不必费心了,女儿有错,应当认罚。”
“丫头,错哪了?”陆迁放下手里的包子,笑问道
陆江冉偷偷抬眼看了看陆迁,高声说到“女儿一不该在国公府私闯宅院,二不该借着父亲的名头狐假虎威。女儿有错”
陆迁一愣“没了?”陆江冉眼神坚定点点头“没了。”
陆迁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在陆江冉身边的地上,拉过陆江冉的手说
“丫头啊,你私闯宅院如何,狐假虎威又如何,这些事,你从前又不是没做过,何时见过爹如此罚你?你是错在多管闲事”
见自家女儿没反应,陆迁便接着说“有许多事,不能只看表面,爹爹虽官居一品,但在那些东朝旧人眼里,仍只是一届莽夫,而那英国公……总之,最近,丫头你暂时收敛些,英国公府,除了必要的来往,最好离得远一些。”
陆江冉把手从陆迁的大手里抽出,在陆迁的肩上拍了拍,然后低头吃她的肉包子去了。
陆迁站起身,看着自家女儿,已知今晚这一番话如同这两个肉包子一样,白费了。
“罢了,我的丫头,爱怎么闹怎么闹吧!小四,从今天起,你就跟着小姐。”话音刚落,陆迁身后出现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对着背身的陆迁微微鞠躬,又消失在夜色里。
“谁?”在一旁感概的陆迁突然转头,眼睛狠狠地盯着一边的草丛。
“将军,奴婢……”青禾低着头背着手,慢慢从草丛里走到陆迁面前
陆迁看了看青禾背后藏不住的食盒,轻哼一声,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丟给青禾“我就知道这丫头亏待不了自己!让她别跪了,心不诚也没用。这药给她抹在伤处,这段时间罚他禁足吧。”
青禾接过瓷瓶连忙应声。等陆迁离开,才长呼了一口气。
几日后朝堂上
“如今天下已定,我新东朝国力日益增强,朕以为,我国大军可开始西进,收复失地,众卿以为如何?”
站在群臣队列里的英国公想了想走到大殿中央“陛下英明,臣附议。”
“陆将军有何见解?”鉞帝转头问道。
人群中的陆迁瞅了瞅大殿上俯首的英国公,稍作迟疑,屈膝朗声道“回陛下,为人臣子,理应为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鉞帝轻笑,低头把玩着手中的玉扳指“陆卿这是话里有话啊!”
陆迁闻声,附身跪下,低头不语
“陆卿这是为何?”
一时间,诺大的朝会大殿一片寂静。
“罢了朕累了,退朝吧!”鉞帝对身边张公公摆了摆手,起身离开。
殿中大臣见状低声道“恭送陛下”够便问接连退出大殿,独留陆迁一人依旧低俯跪在大殿上。
“陛下陆将军已经在殿内跪了快两个时辰了”无视回禀的宫人,鉞帝半倚在软塌上放下手中的书,慢步走到书桌前,背着手看着桌子上摆放的一张详细的西部地图。“当年镇西王拥兵30万,如今我们的陆将军手里的兵可不比30万少多少。”
张公公接过其他宫侍端着的茶水,递给鉞帝“陛下喝点茶吧。”
鉞帝抬头瞅了瞅身边的张公公,结果茶水,问道“张公公,你怎么看”
“老奴不敢”张公公连忙低头。
“无妨,你大胆说便是”鉞帝放下茶杯,看着张公公。
张公公思索片刻道:
“老奴以为,陛下不是先帝,陆将军亦不是镇西王。陛下龙威,陆将军岂会不臣服?”
鉞帝盯着身边一直低着头极为恭敬的张公公许久,笑到“去叫陆将军起来吧!待他回府后,将这伤药给他。”
张公公接过一个青色瓷瓶,对鉞帝行过礼后离开。
将军府内,陆江冉趴在床上,吃着果子,哼着曲儿,翻着青禾新给她找来的话本。
“小姐,我回来了!”听着青禾的声音,陆江冉翻身下床,快步走到桌前,倒满一杯茶水,递给正好进屋喘着粗气的青禾。
青禾接过水,一口饮尽,陆江冉一边给青禾拍着后背顺气,一边问“怎么样,查到了么?”
青禾缓了缓气点点头,开口说“小姐,那楚君撷是英国公原配妻子的幼子,据说天资聪颖,两岁识字,五岁便可通读数本诗词经典。”
陆江冉拿过一个果子,咬了一口“继续”
“后来镇西王叛乱,先帝大怒,欲杀英国公原配妻子,以威慑镇西王。”
陆江冉歪着头,想了想问道“这英国公原配妻子和镇西王有什么关系?”
青禾连忙嘘声“据说这英国公原配的妻子,是镇西王的嫡亲妹妹。”
陆江冉吃果子的东西微顿“继续说”
“这件事直到先帝驾崩都没有落实,有人说是英国公用丹书铁券保下的,也有人说是当今陛下保下的,还有人说先帝收到江湖人的威胁,不能杀,总之,各有说法。”
陆江冉反问“既然如此,那先国公夫人为何还是死了?”
青禾想了想说“据说,国公夫人意图带着英国公嫡子和西部兵防图逃至镇西王处,被人当叛贼当场杀死。”
陆江冉将果核放到桌子上,杵着头愣神。
“小姐?小姐?”青禾的声音打断了陆江冉的出神。陆江冉对青禾笑了笑“你接着说”
青禾担心的瞅了瞅陆江冉
“之后,英国公升当时的侧室王氏,也就是内个楚君柏的母亲为国公夫人。而先国公夫人唯一留下的幼子楚君撷没过多久就染上了重病,被送去偏院了。”
“行,谢谢你了青禾。”看着自家小姐有让自己出去的意思,青禾连忙说“小姐,这事绝不简单,你可千万别掺和。”
陆江冉走到门口望着快要暗下来的天自言自语的说道“看来爹爹说的没错,那英国公,的确不简单。”
“小姐?你说什么?”青禾担心的看着陆江冉
“放心,你小姐我暂时还没有想管闲事的意思,放心。”陆江冉转过头“青禾,我饿了,你快去瞅瞅,爹爹回来了没有。”陆江冉摸了摸肚子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