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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谁的安排,你的出现 ...

  •   宵雨拿吸管搅拌剩下的小半杯咖啡,偶尔偷偷瞄一眼坐在对面安静吃蛋糕的闻栀子。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有一旁开心吃甜品的小鸢儿零星的发出一点声音。不知是宵雨第多少次睁着大眼睛偷瞄闻栀子,只见栀子微微叹了口气,优雅地放下勺子说:“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说完两人深深地对视了一眼,看着对方熟悉又略有不同的模样,两人不觉都笑了。
      “你知道吗?我正想着你们呢!结果你就这样出现在我眼前了,像做梦一样。”宵雨认真的看着栀子的脸,好像真的在分辨眼前的人儿是不是她的幻觉。
      “是啊,好多年了。”栀子笑起来带着浅浅的梨涡,宵雨一直觉得最美的女人大概就是栀子这样了吧!闻栀子是马来西亚华人,没有热带姑娘的性感却浑身散发着江南女子的温婉,再加上芭蕾舞演员出身的特殊气质,在宵雨看来是任何人都学不来的。
      “这是你的女儿?”宵雨冲着小鸢儿努了努嘴说。
      “对啊!”栀子看着认真吃东西的小丫头说“四岁了。”
      “四岁?”宵雨惊讶的问。
      “对啊!”栀子笑着说“这我还能弄错吗?”
      “亲生的?”宵雨不敢相信,脱口而出。
      栀子没想到她会这么问,这要是换了别人这样说估计是要生气的。但栀子太了解宵雨了,知道她嘴碎这个毛病,只觉得有点好笑。宵雨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悻悻地吐了吐舌头。
      倒是一旁的鸢儿没听到妈妈的回答有些着急了,皱着小眉头特别严肃地对宵雨说:“鸢儿是妈咪的宝宝!”
      宵雨听到这不容置疑的口气,忍着笑对小丫头说:“对不起宝贝,是阿姨说错了。”
      栀子笑着给女儿擦去嘴角的奶油“鸢儿,这是宵雨阿姨,是妈妈的好朋友。”
      小鸢儿看起来很喜欢宵雨这个“奇怪”的阿姨的,对着宵雨又是甜甜的一笑。
      “哎呀,叫什么阿姨,叫干妈。”宵雨一直想要一个女儿,刚知道自己怀的是两个儿子后宵雨是有一点失望的。她也跟付茗提过想再生一个,她以为付茗会愿意的,毕竟付冉的孩子也是个小小子,可是付茗根本不同意。
      小鸢儿看了看妈妈,见妈妈没有反驳,特别大方的对宵雨叫了声“干妈!”
      宵雨看着小妮子亮亮的眼睛,觉得自己心都化了,儿子和女儿果然是不一样的。
      “你呢?这几年过得好吗?”栀子问道”你跟那时候看起来很不一样。
      “挺好的。”宵雨“花儿,我结婚了。”
      闻栀子觉得一阵恍惚,好多年没人叫她“花儿”了。那时候他们说“栀子”这个名字好听,和她很搭,就像花儿一样。
      “对你好吗?”栀子问
      “嗯,挺好的。”宵雨低眸看着盘里剩下的甜点说:“花儿,我嫁了我爱的人怎么会不好呢。”
      栀子听了不觉微微一笑,她真的为自己的好朋友高兴,看来她已经从过去走出来了。
      “对了,你和安大哥联系过吗?”宵雨问。
      宵雨看到栀子轻轻摇了摇头眼神里透着一丝暗淡,栀子勉强的笑了笑说:“倒是经常看到他的各种新闻。”
      宵雨一听笑出了声,“那是,各种花边新闻他都沾点儿。”安明喻这几年生意做得越来越好,又年轻英俊,免不了成为各种八卦报刊的关注对象。
      对于这种八卦栀子倒是不太相信的“听说他好像准备进入中国市场了。”
      宵雨也听哥哥说过类似的话,中国市场这么大,前景又好,没什么奇怪的。
      “我这些年一次也没有去过美国,几乎是和那边断了联系。连和安叔叔都是在香港的时候见过一次,是去年安叔叔回香港的时候我带鸢儿去看他的。可就算是没有联系,我总觉得我的所有事情安大哥都是知道的。我是结婚前就生孩子了,你知道我们家的,我爷爷觉得这是丑闻所以婚礼在北京办的,就请了一些我丈夫的亲戚朋友。马来那边基本是保密的,毕竟我这边只有我母亲来参加婚礼了。”栀子平静的说。
      宵雨有些心疼,一场婚礼娘家只来一个人,外人该怎么想,婆家该怎么想?栀子那时候该是多么无助。听这话好像是奉子成婚,真不知道这些年在栀子身上到底都发生了什么?宵雨默默的握紧栀子的手。
      栀子爷爷是马来富商,宵雨不了解但也知道栀子家生意做得非常大。但栀子的爷爷虽然风*却只有栀子父亲一个孩子,栀子的父亲又在她两岁的时候病逝了。越是到了晚年栀子的爷爷越想有个自己的血脉继承自己的家业,如今已经八十多岁的老头子唯一的血脉就是栀子。据说栀子上面还有个大了她二十岁的哥哥,但是在栀子十岁的时候事故死了。栀子的母亲在丈夫死去不久就丢下一双儿女搬出老宅独居了。对于栀子来说哥哥是栀子在那个家里唯一的依靠,栀子的哥哥一直像父亲一样庇护着栀子。哥哥的死对栀子打击太大,在母亲的帮助下只有十岁的小栀子就去了美国上学,那之后的十几年就生活在父亲的挚友安傅远家中。比起马来家里的爷爷和他的年轻的妻子以及那个关系不算亲密的母亲,安傅远夫妇和他们的两个儿子安明泽、安明喻更像是栀子亲人。
      “这几年你都是生活在北京吗?你的丈夫是谁?”宵雨问。
      “你可能不认识,叫赵以宁。也是生意人,但之前一直在欧洲做生意,回到国内没几年。”栀子提起自己的丈夫倒是很平静。
      “你怎么认识他的?他人怎么样?”宵雨见栀子的样子感觉她和这个赵以宁不像是亲密的夫妻,很为栀子担心。
      听到宵雨这样问栀子皱了皱眉说;“挺好的,我先生性格温和,平时挺忙的,我们相处的机会不多。”
      这叫什么话,宵雨敏感的感觉到栀子的为难,本想追问但想起鸢儿还在旁边听者就没有多问。
      “你呢?别光说我啊!”栀子问道。
      “我啊,你走后一年左右,我就跟我哥回国。我的丈夫其实在我两三岁的时候就见过,毕竟是一个大院的,再加上年龄差的不多。可小时候的事早没什么印象了,回国后又经人介绍。他挺幽默的,人又稳重,总之我一下子就喜欢上了。然后我就开始追他,他也没有排斥,很快就走到一起了。”栀子说起付茗总有抑制不住的欣喜。
      “你主动追的吗?”栀子稍稍皱了皱眉,不太赞同。
      “对啊!”宵雨停了一下说“你放心,他是从政的,是不会轻易丢下我消失不见的。”
      栀子不是迂腐的人,对于男追女或是女追男这种事没什么偏见,但她了解宵雨,知道宵雨是那种爱一个人便全身心的投入到一段感情中的那种女人。这种女人容易为别人付出一切,也容易受到伤害。所以栀子总觉得对于宵雨最重要的是找一个爱她的人。可她邬宵雨太骄傲了,一般的男人根本看不上。所以当她遇到付茗便毫不保留的表达出自己的爱慕,即使知道他心里曾有过甚至还没放下别的女人,宵雨也相信自己总有一天会得到他完整的爱。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付茗和Aldrich不一样,我也不是五年前那个我了。”宵雨说起心里有点堵,将杯中已经凉了的咖啡一饮而尽,仿佛那是烈酒“之前我哥也不太满意付茗,付茗就是我的丈夫,他说付茗太复杂,我爱上这样的男人就是飞蛾扑火。可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飞蛾扑火时,一定是极快乐幸福的’。花儿,三年了,我和他有了一对双胞胎儿子,我们的生活很和谐。即使因为他的工作我们很久才能见一次面,但我对现在很满足,而且我能感觉到他也是满足的。”
      栀子听了宵雨的话有种说不上来的心情,情爱这种东西栀子从来就没看懂过。看着宵雨的笑脸,栀子想只要她觉得好就够了。

      两人阔别多年后又如此戏剧性的相遇,宵雨觉得自己心里空了很久的那一块正一点点的被填满了。即使分别了很多年,但你若是问宵雨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都有谁,闻栀子、安明喻还有Aldrich都是排在前面的。生活就是这样,再怎么物是人非,有些人一旦出现过就会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宵雨相信栀子也是这样认为的,因为她能感觉到在栀子眼中有些东西从来都没有变过。

      两个人一聊就到了六点多钟,几乎要忘记时间,要不是鸢儿一句“爸爸要回家了。”两人恐怕可以聊个通宵。
      因为栀子母女两个没有开车,所以宵雨和栀子交换了现在的联系方式后先把她们送回家。到了栀子现在住的小区时宵雨才发现两人住的地方其实很近,可是居然到现在才遇见。
      路上有点堵车,中途打了个电话回家,何姨说老爷子和夫人都到家了。宵雨看了眼手表已经快七点了,忙跟何姨说不用等她吃饭了,路上遇到老朋友耽误了,又让何姨照顾梵梵和音音早些睡她可能要八点多才回家。

      经历漫长堵车后宵雨到家时果然八点多了,虽然堵车很恼人但经不住宵雨今天心情好啊。下车后宵雨蹦蹦跳跳的进门了,一进门发现婆婆正坐在侧厅里看电视。看到宵雨像个小孩子一样,不禁笑道:“你这丫头,干什么去了一回来就没看到你。”
      自从有了孩子宵雨每天一下班就跑回家看她的宝贝儿子们,很少这么晚回家。
      宵雨笑着走上前去,正想回答,结果话到嘴边才想起来自己看到栀子太高兴把取紫砂壶这件事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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