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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我在皇宫里当太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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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莫祁就去了膳食房外等着，各个宫里领早饭的还没来。
他把管事公公拉到一边，偷偷塞给他一个造型精致的酒杯。
“我家主子太小了，喝不上，听说是那位赐的，好些日子没用过，您不嫌弃就收下。”
“这....”管事公公面带犹豫。
“大人就收下吧。我家主子什么都不知道。小的还希望您担待点，小的还想饱饱口福。”
管事公公看了莫祁一眼，明白这个小太监跟之前的小森子一样，要偷偷克扣膳食。不过他比之前那个懂事。这酒杯，只要想法子带出去了，能卖不少。
在所人有人来之前，莫祁拿到小皇子的早膳。几个肉包子，一碟粥配些小菜，一枚水煮蛋，比昨天的晚饭还丰富。
回去之后，莫祁敲开了迎春迎夏的门，递上了盘子。
“两位姐姐昨天劳累了一天，今天又肉包子，两位姐姐尝尝。”
迎春看着莫祁，若有所思。她们之前从来不去领小皇子的早膳，反正也没人管，而且她们到固定的时段会聚集到一起吃，也饿不着。小森子去了一天，也不去了。这新来的小莫子勤快不少，倒是省了不少事。
她们俩拿了包子，端了小菜，进去了。给莫祁留了一个包子。
他笑着走了。心里狠狠地朝她们吐口水。这帮不是人的东西，连小菜都要，怎么不吃死他们。
莫祁进去的时候，小皇子已经醒了，坐在床上，呆呆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主子，奴才马上给您洗脸，伺候您用膳。”莫祁端着热水进来了。
小皇子看到热气腾腾的水竟然有些害怕。莫祁招呼他过去，他也不动。
“主子，没事的。您看。”莫祁把毛巾浸到水里，打湿拧干。
小皇子觉得脸上热乎乎的，很舒服。这个新来的太监跟其他太监宫女都不一样，不会用热水去烫他。他已经好久没洗脸了，昨天的热水澡也是这个太监洗的。
看小皇子舒服的样子，莫祁心里有些开心。他把小皇子抱到椅子上，伺候他吃早饭。
早饭有粥，有一枚剥好的鸡蛋，还有一个肉包子。
小皇子咽了咽口水，看着莫祁。
“吃吧，都是你的。”莫祁话还没落，小皇子就抓着包子啃起来。莫祁看着他嘴里塞地鼓鼓地，还想塞，连忙阻止他。
“慢点吃，别噎住了。中午还有好吃的。”小皇子这才慢下来。
到底是年龄小，一顿狼吞虎咽之后，桌上还剩半个鸡蛋。小皇子抹抹嘴巴看着莫祁。
“奴才马上给您收拾。”莫祁想吃那半个鸡蛋，又不好意思做得太明显，决定出去再吃。
“你不是奴才。”这是小皇子第一次说话，奶声奶气的，还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莫祁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愣。
“妈妈说了，对我好的就是恩人。你是恩人，不是奴才。”
莫祁脑袋直冒冷汗，这话要是被别人听见了是要掉脑袋的。他顾不上收拾，抱着小皇子上了床，捂住他的嘴。
“奴才就是奴才，不是主子的恩人。奴才对主子好是应该的。。主子以后千万别说这种话了”
小皇子点点头，莫祁放开了手，松了一口气，下床继续收拾。
他准备出门的时候，朝小皇子看了一眼。小皇子不知什么时候钻进被窝了，被子鼓起小小的一坨，一动一动的。
莫祁掀开被窝的时候，枕头一大半都被小皇子的泪水打湿了。小皇子也不哭出声，一抽一抽地，眼泪不停地往下淌。
莫祁心疼地不行，心里一横，把小皇子抱在怀里，用衣服帮他擦眼泪，拍着他后背，也不说话。
两个人就这样坐着，一个人哭，一个人哄。过了好久，小皇子终于不哭了。他仰起头来，抓着莫祁的衣襟。
“你不是奴才。”
“是是是，我不是奴才。可是奴才也不是您的恩人。”
“那你是什么？”
莫祁被问住了。他既不是奴才也不是恩人，那他是什么。
“奴才是莫祁。”
“你是莫祁？”小皇子糊涂了。
“小的名字叫莫祁。所以我就是莫祁。”
“那我是秦煜。你是我的莫祁。”
“小的不是您的莫祁。”
“你不是我的奴才，也不是我的恩人，那你就是我的莫祁。”
“好好好，小的是您的莫祁。可您以后在别人面前要叫我小莫子，或者贱婢，不然你的莫祁就会死，懂吗？”
小皇子听到死有点害怕，他使劲点点头，他不想他的莫祁死。
“主子，那莫祁就先出去了。”
“我不是你的主子。”莫祁没想到秦煜冷不丁地又说出这样一句话。
“您就是我的主子。您不是我的主子，那莫祁就要去服侍别人了。”
秦煜一听莫祁不要他了，刚憋回去的眼泪又要出来。莫祁一看不对，连忙哄他。
“您不是我主子。您是我的秦煜。但是这是我们两个的秘密，不能让别人知道。在别人面前我得叫您主子。”
秦煜明白了，莫祁是他的，但是这是他们两个的秘密。母亲跟他说过，秘密不能让别人知道。他伸出小指头来，要跟莫祁拉钩。
莫祁哭笑不得，伸出小指勾住秦煜的手。
“拉钩拉钩，一百年不许变。”
买通了膳食房的管事公公，莫祁领到的午膳和晚膳也好了不少。迎春迎夏不知道这件事，每次莫祁送给她们挑选的都是他挑过之后的。
伙食好了，秦煜也长好了。过了几个月，秦煜比以前胖了不少，有点小孩子的模样了。莫祁有时在外面受了委屈，就会忍不住捏他肉嘟嘟的脸。秦煜虽然不喜欢，但是他知道这能让莫祁开心，也就默默忍着。
吃的好了，但是其他方面莫祁依旧有些苦恼。
迎春迎夏为了掩人耳目，揽下了秦煜的穿衣和出行，隔几天去浣洗坊领一次洗的衣服。浣洗坊的人知道秦煜是个没人管的落魄皇子，每次都故意把他的内衣洗坏，迎春迎夏也从来不管，直接丢给莫祁。新衣服更是一个月领一次。莫祁看着被洗坏的衣服，有气只能憋在心里，想办法弄了针线，缝缝补补。一段时间下来，秦煜的衣服外面看着完好，里面全是补丁。
有天莫祁给勤于洗澡的时候，发现他的身上有很多挠痕，但是很轻。他又惊又气，他不能时时守着秦煜，迎春迎夏竟然还趁着他不在欺负他吗？秦煜已经够乖了，哪怕普通人家的小孩都没有他听话。这帮畜生！
莫祁看着秦煜身上的挠痕不说话。秦煜看着他脸色变了又变，怕他难过，说了很多话，莫祁听了半天才听明白，心里更难受了。
原来莫祁不像绣娘那样厉害，补得歪歪扭扭，线头又多，秦煜穿的时候很难受，但是他从来不说出来，难受的时候就挠挠。
第二天莫祁一大早就敲开了迎春迎夏的门。邀请她们俩去拿衣服。
迎春她们本来就对勤快懂事的莫祁有好感，路上莫祁又想尽办法让逗她们开心，迎春迎夏对莫祁的表现很满意，把他当成了自己人。
到浣衣坊之前，莫祁不经意地提到浣衣坊在东边，离昭陵宫很远。
迎春听了抱怨道：“要不是怕人说，我们一次都懒得来。”
迎夏拉了拉迎春，示意她不要说。莫祁看这两人，立马凑上去。
“两位姐姐，我知道你们辛苦。我今天就是为了这事。等下，你们陪我演一出戏，以后我所有的事情归我了。”
浣衣坊前。
莫祁跪在迎春她们面前，一脸惊恐。
“小的错了，小的不该让两位姐姐去帮我去浣衣坊拿衣服。两位姐姐每日照顾小皇子已经很辛苦了，但是为了小皇子还要辛苦奔波。小的下次绝不会麻烦两位姐姐。”
莫祁一边说一边磕头，来来往往的人指指点点，莫祁知道自己的目的到达了。
当天晚上，秦煜看莫祁额头上磕头磕出来的伤口又要哭，莫祁却一点都不在意，他抱着秦煜开心坏了。
“你以后的衣服绝对不会有补丁了。”
“为什么。”
“那套酒杯还在吗？”
秦煜听了这话，钻到床底拖出一个箱子。打开箱子，箱子里有各种小玩意儿，还有一套酒器，很明显缺了一个酒杯。
“就是这个。”莫祁拿出一个酒杯。
“把剩下的放回去。你要记得，一定要藏好这些东西。不能别人稍微对你好，你就拿出来给别人看。”
秦煜点点头。自从他的母妃时候，很多太监和宫女来这里偷东西。他把能藏的都藏在床底下。上次莫祁对他好，他为了讨好莫祁，就拿出来给他看。他以后也只给莫祁看。
自从莫祁给了浣洗坊的管事女官另一只酒杯，秦煜的衣服再也没有被洗坏过。莫祁去的勤，人也懂事，那女官暗示他浣洗坊只管洗衣，新衣服要去绣坊领。
莫祁给了绣坊的小翠攒的月钱，以前一个月一领的新衣服，每半月就能领一次。
看着穿着新衣服的秦煜，莫祁有些自豪，这娃娃，长得真好看。
就这样，他们迎来了冬天。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点进来的小天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