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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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都不用思考就能回答，不被认出来的几率，绝对是0%。
凌焕觉得自己都要自闭了，还有不到两个小时飞机就要降落，咖啡也都喝完了最后要再上一次厕所就要坐在座位上当乖宝宝。偏偏这种时候他因为回国太急经纪人公司也不可能联系机场给他开个绿色通道什么的，只能希望在机场没几个粉丝。
“你要庆幸这儿是浦东，不是虹桥。”
“为什么？因为浦东没有浦东一姐？”
“悠悠姐你先别说了，我自闭一会儿。”
凌焕恹恹地把帽子扣在脸上，许悠悠倒是摸了摸下巴，拿着手机看着自家老爹发过来的消息眯了眯眼睛。
唔，要不要帮个忙呢。
“你要不最后再下飞机？”
“那和掩耳盗铃有什么区别，你往前走看到有人还在座位上第一反应是什么？”
“盯着这个傻逼看。”
叶明恒轻咳一声，侧过脸看着飞机里已经亮起来的灯光闭上了眼睛：“别想那么多，我再睡一会儿。”
“嗯，我也睡一会儿。”
严禁自家老爹走到最里面去接自己，许悠悠看着亲友弹过来的“悠悠你帮忙FGO挂个2030孔明拜托了”先去在手游里的游戏助战换了个辅助礼装，然后才点开了微信。
简单和对面的长辈聊了一会儿天，许悠悠扒拉了一下自己的红头发，想到微博之前某个营销号说的“我旁边坐着个大明星”的一系列事情表情依旧很是平静闭上了眼睛。
她也稍微眯一会儿。
飞机很快就安全降落在了跑道上，把飞行模式关掉开机的同时机舱里瞬间就想起了各种各样的声音，无外乎“爸妈我到了”之类的报平安，唯有凌焕面无表情地点开微信，一条一条听着经纪人的语音消息给他打了个电话。
忙音。
“你到了就自己来公司吧，现在大家都忙得很。”
听着最后一条语音信息，凌焕的神色也只是阴郁了一些，听着许悠悠和叶明恒似乎给好几个人都打了电话的样子心里莫名还有点羡慕。他没什么亲人，几个朋友也都是萍水之交，唯一算得上关系不错的还是以前的一个工友，但是那位工友也已经回了乡，知道他现在是明星了也就微信偶尔联系一下。
“凌焕。”
“悠悠姐？”
“等会儿你跟着我。”
“啊？”
许悠悠看了一眼手机上显示的电话号码，顺手接起来喂了两声之后脸上都露出了个笑，连着说了好几声谢谢和麻烦了才挂掉电话：“没什么，你跟着我，不会被认出来的。”
“大佬您这是要发威了？”
叶明恒没忍住开了个玩笑，奈何许悠悠懒得解释，也就笑两声没继续说。等到飞机停稳舱门也打开了，叶明恒站起来小心打开行李架把许悠悠的箱子一并提了下来。反正人也要慢慢走，许悠悠先把电脑ipad什么的塞进了手提箱，自己背着个书包扭了扭脖子：“这飞机坐得我腰酸。”
“我深切希望这是我生命中最后一次坐长途飞机。”
叶明恒也无奈地摇了摇头，看着人流总算是开始往前示意许悠悠先往前，自己则是跟在了凌焕的后面。凌焕抱着自己的包低着头，紧紧跟在许悠悠后面走过链接飞机和航站楼的通道，一路都不敢抬头生怕被别人看出来。
等好不容易走到了航站楼，许悠悠略微往旁边让了让后面的人。毕业了归国自然都是一心想着回家，许悠悠可不觉得有人还有什么看旁边人的想法。只不过就算这样，大门口站着的一身警服的地勤还是赚了不少回头率。
“嗯？警察？”
“不是。”
许悠悠摇了摇头，拖着自己的拉杆箱往前走了两步，看着那位地勤露出了个笑脸：“周伯伯好。”
“诶悠悠，回来了啊。”
中年地勤笑得很是憨厚，看着跟在许悠悠后面的两个男的眯了眯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会儿才重新笑了起来：“这位是凌焕对吧，悠悠和我说了，飞机一路你坐她旁边，多谢你照顾悠悠了啊。”
“没，没事。”
“行了和我走吧，悠悠你爸就在外头免税店里，帮你妈买化妆品呢。”
“没进来啊？”
“你不是不让他进来么，还特地说了好几次。”
凌焕看着随手接过自己手里行李的周地勤涨红了脸把包给抢了回来：“不，不劳烦您。那个，悠悠姐……”
“行了我就帮你到这儿，你去和周伯伯走绿色通道吧。”
许悠悠淡定地挥了挥手，看着凌焕一步三回首样子突然有点觉得诡异：“叶明恒，你要不要跟他一起？”
“啊？为啥啊？”
“不是，你说傻逼狗仔分清地勤和警服么？就他一个人，我总觉得过一个小时就有‘当红流量机场被捕’这种新闻出来引爆整个微博，又要杀程序猿祭天了。”
“不用，不过我更好奇的一点是，许悠悠，你到底是个什么人啊？”
重新拖着自己的拉杆箱继续往前走，许悠悠侧头看了眼表情开始变得诡异的叶明恒，步伐愈加轻快了起来：“不是什么人呀，就是我爸爸交友比较广泛，每次和他出门旅行都觉得我全国各地都有叔叔伯伯和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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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版的护照只要扫一下护照上的电子标记就能出去，许悠悠一出门就看到了自家大包小包和熟悉的司机叔叔站在一块儿等她的悠悠爸，笑得格外开心地和他招了招手，飞奔过去直接给了悠悠爸一个拥抱。
“回来啦？”
“嗯嗯，回来啦！”
许悠悠笑嘻嘻地看着悠悠爸接过了她的旅行箱，自己则是提起了给悠悠妈的化妆品：“今天没进去呀？”
“你不是不让我进去么？不对，你难得给你周伯伯发消息说要安排绿色通道，怎么，回来终于想通开了头等舱？”
“没，是我旁边坐了个明星。”
“哼。”
悠悠爸听到这两个字直接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表情都是不屑：“明星有什么好的，还不如以前的戏子呢。好歹以前的戏子都有真功夫，现在的明星拍个电视剧都要替身，真的是下九流中的下九流。”
“哎呀爸，你也别这么说啊。”
“而且你要看明星，等今年过年公司年会，爸请明星过来给你看个够。”
“我也没说要看啊，就飞机上看见了，还坐在经济舱。”
“哦？叫什么？”
“凌焕，挺可爱的一小孩，才21岁呢。”
“没听过，演过什么？”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怎么就是明星了？那是唱歌的？”
“……”
许悠悠无言以对，最后还是司机叔叔没忍住笑：“许总，就很火的小姑娘都很喜欢的那个明星，凌焕啊。”
“谁啊，我反正不知道。”
“正常的，我一开始也不知道。”
“什么十八线小明星。”
悠悠爸哼哼两声走到停车的地方，给许悠悠拉开了车门之后先弯腰把一个保温饭盒拿了出来，努力保持平淡的表情给许悠悠递了过去：“你不是说要吃么，喏，鸭血粉丝汤，炒香青菜，红烧肉。”
“嗷！谢谢爸！谁做的啊？”
“还能谁做的，我做的！”
悠悠爸没好气地拉开副驾坐了上去，系好安全带之后就开始絮絮叨叨：“香青菜现在都没了，吃完旁边袋子里面你妈帮你洗了点樱桃。家里的枇杷杨梅都真空包装帮你存在冰箱里够你吃的。这两天六月黄也开始有了，你不是最想吃蒸六月黄么，今天晚上就给你准备。”
“嗯嗯。”
“明天晚上去外公外婆家，中午去爷爷奶奶那边。哦对，还有你弟那边约了后天中午，晚上的话我那儿有个饭局，你陈伯伯顾阿姨想你了”
“……”
“喏，这个是你回来之后吃饭的时间表，排队等着呢。时差倒好之后就给我去公司上班，想干嘛就干嘛。”
许悠悠啃着红烧肉的动作顿了顿，立刻挪开嘴巴给自己灌了一口鸭血粉丝汤顺顺气：“不是，爸，接下来一个星期我就啥时间也没了？”
“调时差，还有你驾照也要换一下。哦对，让你开的留学生认证呢？买车还能打个折的那个。”
“爸你能先歇歇么，我还没吃完呢。”
“行了赶紧的，行程表我微信给你发过来了，等会儿和你说第二个星期的。“
许悠悠哀嚎一声，瞬间觉得红烧肉香青菜也不好吃了，整个人都和条死鱼一样瘫着看悠悠爸发过来的一系列行程。等到看到第五天居然还要跟着去高尔夫球场的时候彻底想晕死过去：“我又不会打高尔夫，去什么呢。”
“瞎说八道，你不是上回还打了个一杆上果岭么？还不会打。”
“不是，爹你游戏里打一杆上岭和现实里能一样么，啊？人马里奥还能一顶砖头能顶出来个蘑菇，爸你行么？”
“哦，那你也去，高尔夫球场环境好。还有，你小江哥前段时间结婚了，这次高尔夫老张儿子也正好有空。”
这意味深长的停顿，许悠悠沉默了半晌，一口气把鸭血粉丝汤全部喝完扫干净香青菜和红烧肉一拉外套：“我睡了！”
“别睡别睡，你时差还没倒呢。唉，又不是让你去相亲，想什么呢？”
不，您老这还不是相亲？
许悠悠难得不是唠叨老爹而是被自家老爹唠叨，叶明恒也同样等到了明恒妈絮絮叨叨的“新垣结衣新垣结衣，你就知道新垣结衣，什么时候给我来个不一样的女明星啊”，只能露出一抹虚伪的假笑：“那就深田恭子，或者堀北真希。”
“去你的，堀北真希早就结婚了，深田恭子也有男朋友了，你怎么不说你老婆是石原里美呢？哦，我是不是要说，还好你喜欢的是女明星不是纸片人啊。明恒我和你说，你要再这样，我就不帮你遮掩你买回家的同人本和手办了，过年也不帮你锁柜子，和你爸天天抢你的手柄，不让你玩游戏，天天联系姑娘让你去相亲。”
叶明恒默默地听训，眼神里透出了一种叫做死鱼的光。
是不是留学生一回国，没对象的都要被催婚？这么一想，还不如凌焕呢。
凌焕在出租车上打了个喷嚏，还好他一路都没被认出来，不然的话怕不是真的又要公关了。
一路回到公司，凌焕面对各种各样的目光和试探不为所动，听着经纪人的明里暗里威胁以及上面领导的大发雷霆，好不容易彻底结束这些他还是被留了下来，听着“你新曲先放一放，团综已经要开始开启了”的消息平静地点了点头，让经纪人都有点怀疑这个有点飘的小子是不是吃错了药。
说好的生气，说好的暴怒呢？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安静了？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去休息了，时差有点累。”
“哦对，十五个小时确实有点，去吧。一路回来没被狗仔拍到？”
“没有。”
“嗯？怎么没有？”
“比较幸运。”
凌焕突然笑了起来，一直平静的他突然笑起来，让看多了帅哥的经纪人都难免有了点被煞到的感觉。
“遇到了好心人。”
“男的女的？绯闻？”
“一个男的一个女的，是好心人。”
面对经纪人不信任的目光，凌焕很认真地点了点头：“他们都不认识我，帮了我忙。”
“什么？现在还有不认识你的？”
是啊。
凌焕微微一笑，看着经纪人不可思议的样子转过了身。
当然有不认识他的，或者说这个世界上不认识他的人，多着呢。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十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