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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chapter6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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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啊！”
宇智波佐助气到发疯，本身跟人柱力对决就需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尤其是八尾人柱力还是出了名的可以完全控制自己尾兽的人柱力。鹰小队耐心的等了许多天，才蹲到了奇拉比落单外出的好机会，对自己自信的宇智波佐助却怎么也想不到末木会在这里，而且他居然还会为了奇拉比和自己动手！
一个可以完全控制自己力量的八尾人柱力，再加上一个实力强且恢复力还无解的末木，这怎么打，这谁顶得住啊？
“晓组织可不光是我们几个在行动啊！”节节败退的宇智波佐助罕见的动起了嘴皮子，他冲着末木掀起了含带讥讽的嘴角：“佩恩已经亲自去木叶抓九尾了，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去管那个吊车尾，可以吗！”
末木闻言虽然眼皮子动了动，但他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半分迟疑，凌厉的剑气不给宇智波佐助一点喘息的机会，逼得他只得不停地闪避：“那也得先在这里打败你。”
“鸣人是不会弱到如今还需要我保护的。”
啧。心理战失败，宇智波佐助的心里越发急躁了，在末木与奇拉比的联手下他的颓势已经越来越明显，他不是很愿意在这样的情况下拿出自己压箱底的绝技，天照虽强，但末木变态的恢复力他也是知道的，若是祭出天照还依然无法逼退他，那自己可真就是上了绝路了！
“我们走！”三十六计走为上，末木必然要去鸣人身边，他们鹰小队在他离开后找合适的机会和奇拉比交手就行了！宇智波佐助迅速带着自己的队员撤离，几个呼吸间就消失在了末木和奇拉比的视线里。
奇拉比很高兴，自己的小粉丝为自己挺身而出，在他眼里末木真是越来越顺眼了！虽然他很想和末木再加深感情，但刚才那小子说的话显然对末木造成了动摇，木叶的九尾看上去和末木似乎是有什么关系的样子……不管了，他的小粉丝这么好，出身哪里、和谁有关系都不是事儿！奇拉比大大咧咧的拍了拍末木的肩膀，有些遗憾的准备送他离开了。
“Su-e-ki！比永远在雷之国欢迎你！”
末木一怔，他看着奇拉比的两排白牙无奈的笑了笑。本身就是来道别的末木也不打算扯什么儿女情长，他一鞠躬，朝着木叶的方向发动了疾跑。
——“佩恩已经亲自去木叶抓九尾了。”
末木不知道佩恩是谁，但他在心里默默的记住了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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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木不眠不休、中途一刻也没停的跑了48个小时，为了最快的赶回木叶，他几乎开山涉水走的是直线，且一路上一直消耗以太维持着疾跑的状态。
他担心鸣人，想念旗木卡卡西，这样的感情成为了他紧绷神经最好的动力，寻常人不可能维持如此长时间高强度的赶路，末木不但做到了，而且他比自己预想中回到木叶所需要的时间还短一些。
但——迎接他的木叶，却不是他离开时的木叶了。
满目疮痍的木叶村，看上去甚至比九尾搞破坏的时候更加的夸张——天阴沉着没有一丝光亮，空气中悬浮着房屋倒塌后掀起的烟尘，到处都是碎石瓦砾，末木一眼望过去，甚至没有找到一栋完好的建筑物。
——“佩恩已经亲自去木叶抓九尾了。”
他抬头，看见了漂浮在空中的橘发男人，穿着和宇智波佐助别无一二的火云袍。
鸣人在哪里？卡卡西在哪里？末木心里浮起了细密的焦躁，他穿梭在废墟中，置身于此起彼伏的哭叫声和呻/吟声里，目光来回的寻找着自己想找的人；他看见了一些熟悉的面孔，却无心去打招呼，周围触命惊心的斑斑血迹看得他眼底刺痛，他的额上渗出了冷汗，感觉牙齿开始轻微的打起颤来。
“鸣人！！卡卡西！！”
一乐拉面的番旗像破布一样摊在地上，花店的牌匾碎成了数块，凄惨的散了一地；很受孩子们欢迎的糖果屋被炸得看不出原型，开了线的书页随风卷着花儿在街道上飘着，纸张在风中抖出了哗啦啦的声响。
冷静下来……末木急促的喘着气，他揪了揪自己的发，从头皮传来的钝痛感让他的理智稍稍回了体。这么大的事情，不应该没人出面解决才是！火影在哪里？找到了五代目火影的位置，那么就算卡卡西没和她在一起，也可以问出他在哪里！
火影……火影在哪里？五代目在哪里？千手纲手……在哪里！
换了目标开始四周张望起来的末木却有了意外的发现，他透过瓦砾的缝隙，瞄见了一抹粉色——如果他记得没错的话，卡卡西的学生，那个名叫/春野樱的女孩子，就是有着一头这样樱花般的发色！
“小樱！！”末木翻过废墟，磕磕绊绊的跑向了那抹粉色，没了遮挡视线的障碍物，让他能看到更多——那是春野樱没错，她哭泣着跪在瓦砾中，似乎握着谁的手；末木的视线顺着她的动作往下移动了几分，他看到了躺在那里的旗木卡卡西。
是旗木卡卡西没错了，那身装扮，那头白发，虽然他看上去面色疲惫且苍白，还有浓重的黑眼圈，但——是旗木卡卡西没错了！
“小樱！”末木跑近了他们，他有些气喘吁吁的蹲下，伸手就想去摸春野樱的头：“你没事吧？有受伤吗？鸣人呢？卡卡西怎么了？”
“末木……末木前辈！”春野樱原本只是在小声的啜泣，但当她抬头看清末木的脸，她的泪水就像决了堤一样冲出了眼眶，女孩子迅速红了眼眶，声音中染上了剧烈起伏的哭腔：“末木……前辈……卡卡西老师……卡卡西老师他……”
卡卡西怎么了？
被春野樱哭懵了的末木浑身僵硬起来，他迟疑的伸出手去摸旗木卡卡西的手，心脏的鼓动声震耳欲聋——
冰凉的、没有一丝温度。
“……”这不可能。紧了紧自己的手指去握紧那只冰冷的手，末木目光呆滞着盯住旗木卡卡西没有起伏的胸膛，他像是突然溺水了一样大口喘息了两三次才平复下来；春野樱有些尖细的哭泣声弄得末木的耳膜生疼，他想吼别哭了，喉咙却黏住了一样无法振动，他想大声的喊出不可能，颤抖的指尖却打碎了他坚持的平静。末木的手探上了旗木卡卡西的鼻息——
没有。
心跳——
没有。
脉搏——
没有。
这不可能！末木的眼中爆满了血丝，他伸出双手，轻轻地拍了拍旗木卡卡西的脸颊，就像是曾经他们无数个同塌而眠后的清晨，他在喊旗木卡卡西起床一样——
“卡卡西……？”
“卡卡西，卡卡西？卡卡西？”
但这一次无论他怎么呼唤旗木卡卡西的名字，他都不会再回应了。
他昨晚是做了什么样的任务，会累到睡不起来？末木晕乎乎的想着，他神情恍惚，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他感到头痛欲裂，恐慌逼得他手上的动作逐渐失去了轻重。
“卡卡西——！！醒醒！！”
我回来了，决定在你身边再也不走了，所以……醒醒啊！！
“末木前辈！”春野樱一把抱住了末木的胳膊，制止了他快要失控的行为，她的眼泪啪嗒啪嗒的滴落在旗木卡卡西的上忍马甲上，点出一个个豆大的墨绿色水痕。
“卡卡西老师他……他……”
“他已经死了……”
卡卡西老师他已经死了。
旗木卡卡西死了。
末木眼前一黑，瞬间感到天地都在他眼前旋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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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木是从来不相信报应的。
什么好人一生平安，什么坏人自有天收，不论在哪都有杀人放火金腰带的乱象存在，即使是在冒险者多如牛毛的艾欧泽亚，也有正义之剑管不到的阴暗角落、在末木的印象里，好人——比如奥尔什方，比如帕帕力莫都是不长命的，他们会在自己未完的人生中突然接受一个使命，然后匆匆的死去；坏人，比如加雷马帝国的侵略者们，却各个精力充沛，天天想着如何在艾欧泽亚的土地上制造点乱子来。
如果没有光之战士，无法被裁决的坏人会更多，含恨死去的好人亦会更多。
所以末木从不信什么报应——
直到他见到旗木卡卡西的尸体。
他是光之战士，听说的死亡、目睹的死亡，甚至亲手创造的死亡都是数不胜数的，在他的人生中，死亡是一件很平淡的事，毕竟连他自己随时都可能在战斗时死去；他在不久还被死亡所威胁，他选择了逃离，他想要像故事里一样，静悄悄的死在不为人知的角落，变成天上的星星。
可现在的他不再被死亡所困扰了，他想要续写自己的遗憾，想要弥补自己的过错，想要将自己剩下的人生全部送给另一个人作为赔礼——那个人却死了。
“怎么会这样呢……”
怎么会这样呢。这难道就是所谓的报应吗，是他逃跑的报应吗？
他在赶回木叶的途中假设了无数种旗木卡卡西的反应，为此他还为每一种可能性做出了回应，他想旗木卡卡西应该最后是会原谅他的，没有根据，但末木就是这么觉得的。就算旗木卡卡西在自己游历的几年里有了其他喜欢的人——也没关系，他会为旗木卡卡西送上最好的礼物和最好的祝福，他会努力帮他迎来一个迟来的幸福。
可他做的假设里，没有旗木卡卡西死去的一种。
一辈子有多长？他曾因为这个问题感到过心痛，因为他认为自己没有未来，他已经失去了和旗木卡卡西谈论人生的资格；可当他知道所谓的没有未来只是一场可笑的误会和骗局，当他满心欢喜、满心期待的回到旗木卡卡西身边时——
他描绘的一辈子，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结束了。
虽然比哭还难看，但末木确确实实的在旗木卡卡西的尸体前笑起来了。
春野樱感到寒气顺着她的脚踝爬上背脊，她看着末木的笑容，想说的话全梗在了喉咙里冒不出头；她看着末木从羽织中掏出了一块印着陌生符号的透亮宝石，他把这块宝石塞进了旗木卡卡西僵硬的手指中，轻轻地合拢。
“鸣人呢……？”
末木没有光的眼睛看向了春野樱，女孩子被这渗人的眼神看的一个哆嗦，连忙移开了视线，稳住自己的声音回答道：“自来也大人死去之后……鸣人就去妙木山学习仙术了，他，他还没回来……呜……但，但应该要回来了才对……”
自来也……那个豪迈的大叔居然死了？如果他没记错，自来也是鸣人的老师……末木垂着眼睑，感到一丝血腥味在口中蔓延了开来。在他游山玩水的日子里，在他和别人把酒言欢的日子里，到底发生了多少这样的事情？
在鸣人因为自来也的死去而痛苦的时候，他在哪里？他在和三船聊风花雪月吗？在旗木卡卡西拼死守护木叶村的时候，他在哪里？在和奇拉比道别之后的路上吗？
在旗木卡卡西为了寻找他夜不成寐，熬出黑眼圈的时候，他在安静的等待那所谓的不存在的死亡吗？
“对不起。”末木凑过去吻了吻旗木卡卡西毫无生气的眼睑，他站了起来，抽出了腰间的刀，头一次把刀鞘毫不在意的随手丢在了地上；他的脸上依旧挂着难看至极的笑容，他没有流泪，却比泪流满面看上去更加悲伤。
“照顾好他。谢谢你。”
“末木前辈您想干什么？”春野樱感到不妙的想喊住他，她的呼声却根本留不住末木，他充耳未闻的转身，一步一步的走到了一块巨大石块的顶部，仰起头看向了佩恩。
“你就是佩恩，是吗？”
天道佩恩俯视着末木，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如死水一样平静：“没错。”
“木叶是你袭击的，卡卡西是你杀的，是吗？”
天道佩恩的眉毛闻言抖动了一下，他看着末木的脸，眯了眯眼睛：“是又怎样？”
“……”末木叹了口气，他正了正刀，让刀尖指向了佩恩的方向。
“怎么，因为失去了重要的人，你想要复仇吗？”天道佩恩看着末木带着攻击性的动作，非但没有戒备，反而看上去有些得意：“你感受到疼痛了吗？”
“失去自己重要的人，看着自己重要的人死在自己面前的痛苦……你也体会到了吗？”
“如果你想要杀了我为他报仇，那么我所做的一切又有什么不对？！”
末木仰头看着他，他一向清澈的眼瞳此时浑浊的宛如一团浑水，在这片浑水中，依稀可以分辨天道佩恩的身影：“对你来说，复仇只是一种精神快感而已。”
“你说什么？”头一次听到这种言论的佩恩皱起了眉头。
“人都是自私的，所谓的无私也只不过是自我满足而已……”末木喃喃道，他说着和佩恩风马牛不相及的话，看上去是已经意识不清了：“你觉得你的付出是理所应当的……你觉得这样的复仇可以为你带来快感，所以你就……不惜让别人感到痛苦。”
这个人颠三倒四的在说什么呢——
天道佩恩对着末木抬起了手，他没有耐心再和末木说废话了。查克拉在他的手心里凝聚，正当他想要送末木上路时，却因为末木下面的话动作一滞。
“你没什么不对，想杀你的我也没什么不对。说到底，你和我都是因为失去了重要之人，想要找个地方发泄而已，没谁比谁更高贵。”
“想杀我？”天道佩恩嗤笑出声，他看着末木没有丝毫查克拉的身体，感到宛如听了一席梦话：“就凭你？”
“你不但杀不了我，我还要让更多的人体会更深的痛苦！”
末木不再接话了，他抿上了唇，武/士/刀无声无息的光芒大盛，在他手中慢慢的变了模样。末木让全身的以太都灌入了自己手中的刀，他感受着经脉里越发明显的虚弱感和丝丝缕缕的疼痛，嘴角慢慢扯出了一抹微笑。
——“你还是笑着的样子最棒了。”
“Limit Break——”
末木跃向了空中，他身上的亲疏自行抵消掉了天道佩恩的吸引和排斥，让他毫无阻碍的突到了天道佩恩的脸上；他变得巨大且光芒四射的刀撕裂空气，尖啸着劈往了天道佩恩的命脉上！
“刀光剑舞！！”
劈、砍、刺、斩——六道剑气在半空中爆炸开来，掀开的气浪丝毫不比之前佩恩的神罗天征弱，一时间废墟之上飞沙走石，尖叫声响彻在了这片灰暗的空间中。
春野樱死死的搂住旗木卡卡西的尸体，她眼角的泪水被风浪吹离，极强的风压甚至让她喘不过气来！她埋着头，从喉咙里挤出了尖锐的哀鸣声。
“末木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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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木的刀哀鸣着从他的手中脱落，它旋转着撞在了一块巨石的尖头上，铮的一下断成了两截；末木自己则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坠入了瓦砾中，再也没站起来。
灰尘散去，在天空上的是心脏边小半个身体被斩落，形象狼狈、却依旧冷冷的俯视着木叶村的天道佩恩。
春野樱抖着嘴唇直起上半身，她看着旗木卡卡西尚完整的尸身松了口气，眼神一瞟却看见——
旗木卡卡西手中的那块透亮宝石，不知何时碎了。
像是掉在地上的玻璃一样碎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用BGM：林友树cocoon
LB二段刀光剑舞：理论上在非组队状态下无法开启，但如果灌入足够多的以太，可以突破极限。但在非组队状态下，独自使用二段LB已经是自杀行为，三段更不可能了，一个人的以太量充不了。
末木是用自己全部的以太去开了这个LB，他就是在求死，顺便报个仇。
碎掉的是末木的灵魂宝石。
然而众所周知，天道佩恩他实际上就是个尸体，不打败背后的长门是没用的，末木就是把他劈的爆脑浆都没什么用。
实际上这章应该写的再悲壮一些……但我的水平只能做到这个地步了_(:з」∠)_
本章开始几章应该是全文最虐的地方了，我觉得自己没能按计划虐起来啊……有点挫败。
虐到您了我会开心，没虐到的话呜呜呜您就当笑话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