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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蝙蝠侠这么问了，露西自然是毫不犹豫，直接交底，把已知的情报全都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毕竟他是蝙蝠侠诶，不管他怎样阴沉可怖，蝙蝠侠是值得信赖的。
只是露西刚说了两句，布鲁斯就示意她停下，然后带着他们来到蝙蝠洞，刚才一直守在门外的阿福也把露西心心念念的小甜饼端了进来。
“这里更安全，不会有第四个人听到。你继续说。”
是哦，这里就连超人的超级听力都能防住呢。
露西恍然，接着讲。
从沙漏到时空穿越，从漫画电影到世界融合，甚至把自己重活两次所以知道很多情报的事都说了出来，末了还安慰道：
“虽然你应该不会有这种顾虑，但我还是要说，你亲历的人生，无论是爱恨情仇还是苦难幸福，它们都是真实存在过的。所以不管虚构与否，我们还是要继续生活。”
露西说完了，靠在椅背上望天喘气。交代这么多事情可是很费力气的，至少在接下来的三天内她不想再讲话了。
查尔斯重新斟满茶杯，放到露西手里，收获了女孩一个感激的眼神。他看着露西咕咚咕咚灌茶，神色有些复杂。
刚才露西说出了那么多关于她自己的事情，却一点没提查尔斯的身份，只说他是她的朋友，被沙漏卷了进来。变种人，查尔斯的能力，露西硬是丝毫没有透露。
傻孩子，如果布鲁斯·韦恩真的如你所说是个心思缜密的人，怎么可能漏过如此显而易见的事情呢？
在露西恢复力气的这段时间，布鲁斯也在消化刚才听到的大段情报。
“第一件事情，你提到，所有人都对世界融合这件事情接受良好，原本世界线里不存在的人和事，在融合之后就会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每个人的记忆里，而且除了你改变过的部分，其他什么都没变，就像河流汇入大海一样自然。没有人感到异常。
“我想说的是，这种世界意识的修补，又或许是某种神秘力量的作用，短时间来看，产生的影响都是积极的一面。而且这种修补，不仅仅会在融合之后起作用。”
布鲁斯看向不断点头的露西，女孩眼里是满满的信赖和崇拜，似乎凶名在外能止小儿夜啼的蝙蝠侠是个多么伟光正的大人物一般。
“在你说出世界融合，漫画电影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时，难道不觉得听到的人接受得太快了吗？”
露西不觉得。
想想吧，她告诉的都是些什么人物，阿不思，阿尔博特，诺亚，X教授，还有魔形女和万磁王也知道一些。这些人都经历过多少事情了，一时震惊是人之常情，但是他们肯定能很快接受啊。
单看露西的表情，布鲁斯就知道女孩并不同意他说的话。
“也许在你看来，蝙蝠侠是一个很厉害的角色，接受得快也是理所当然，但是杰森和希拉呢？即便当时的他们刚刚经历生死，可能一时反应不过来，但是缓过来之后呢？他们还是没有任何异议就接受了你的说法。正常来说，人们多少都会对自己所处世界的真实性产生怀疑才对。”
是……是吗？
露西被说服了，试图召唤沙漏。
[他们接受得快，严格意义来讲，一半是我，一半是世界意识在融合时自然而然会发生的情况。这么说吧，融合的发起者确实是我，本来我只需要启动融合就好了，但是世界意识在融合时的处理会很粗暴，有些人会产生混乱，甚至两个世界都可能会有不少人因为融合直接蒸发。所以，在你穿到新世界的这段时间，我的工作就是整理好每个生灵的过去，现在和未来，保证融合的无害性。]
“每个？”露西重复了一遍，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她甚至惊讶到喊出了声，还好另外两人多少都知道她的情况，没有把她当成自言自语的神经病，而是静静地等待。
[对，每个生灵。放心，量是很大，需要时间，但是你需要我的时候我也会帮你的。毕竟有你在，我才能完成这些事情。所以在你做想做的事情时，我也会做一些辅助工作，比如让他们更快接受这一切，再比如让你性命无忧。]
露西沉默了一会儿，想到她其实对沙漏说的这些略有所感，所以才会显得有些“作死”，毕竟有人兜底，以至于死亡都没那么恐怖了。
看见露西的表情不再变来变去，查尔斯问道：“怎么样？”
露西发散的思维一下被拽了回来，她说：“二者都有。”
“嗯？”布鲁斯发出一个单音，示意她接着说。
“世界意识和沙漏里的神秘力量都在促进融合，和你猜的差不多，所以你们能很快接受这一切。”
露西没看布鲁斯听到这话的反应，自顾自地接着说：“但是我有分寸，虽然沙漏会帮我让你们很快接受不至于精神崩溃什么的，我还是不会对谁都提这件事的。告诉杰森和希拉，是为了解释我突然出现在那里救下他们，告诉你是因为你是蝙蝠侠，值得信任。”
布鲁斯思索的神情一顿，看向垂着眼睛嘀嘀咕咕的女孩。
“放心吧，我不会再告诉其他人啦。”说完这个听起来不怎么有力的保证，露西还抬头对着布鲁斯笑笑。
布鲁斯和那双坦荡澄澈的绿眼睛对视了一会儿，慢悠悠地说：“最好是这样。那么，第二件事情，查尔斯·泽维尔先生，你到底是什么身份？有什么能力？”
他低沉的声音听上去有些随意，仿佛内容不是什么言辞犀利的质问，轻快到像是谈论天气。
露西的笑容僵在脸上，表情少见的出现一点慌乱，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一向伶俐的嘴皮子动了动，最终沉默地缩回椅子上，不敢说话了。
反倒是当事人查尔斯十分淡定，他迎上布鲁斯锐利的目光，好脾气地笑了笑，才慢慢说道：“抱歉，布鲁斯，之前我选择隐瞒并非出于恶意。”
“我是一名变种人。”
作者有话说
第75章 07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