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彗星》大黑糖

3、后来

　　“请进。”沈鑫放下手里的书，从窗前起身。“你好呀，我们的王妃殿下。”青鸟略带嘲讽地笑道。
　　“别这么叫我。”
　　沈鑫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个称呼，没有很大的反应，但这么被叫还是很不爽。
　　“这里住着还习惯吗。”青鸟顺手，拿起沈鑫刚刚放下的书，随手一页一页地翻看。
　　“怎么说呢，很舒服，但是毫无意义。”
　　“《起源》啊，想多了解这里的事？这么急于回去吗，不过送你回去只有那一个办法哦。你也是知道的，不得到王的芳心你可回不去哦~”、
　　“别说地那么恶心好吗？再说了根本不是我赢不赢的芳心的问题，是根本能不能拒绝的问题。”沈鑫扶额无奈。
　　“怎个意思。”
　　“他。。。有点太热情。。。了？？？”
　　“哦噢”
　　“像个没谈过恋爱的白痴。”
　　“那个啊，你就当他天然呆好了。”青鸟像拍着一个不懂事的孩子的头一样，拍拍沈鑫，然后沈鑫像受惊的小鸟，慌忙躲开.
　　“这。。。我。”
　　“这总比有些，连表达都不会的人，好的多，不是吗？”风忽然刮得大了，青鸟走上前，轻轻地关上窗。阳光，透过窗子，细密的阳光把青鸟青色修长的睫毛，照的的透亮，泛着光。他微微地笑着，微微地皱着眉头，转头看着沈鑫。
　　“啊。。。”这个男人该死的甜美，沈鑫脸红心想。
　　“怎么？”
　　“你不觉得。。。咱们的谈话，有点像女友抱怨座谈会？”沈鑫用手背贴着脸，好让自己降温。
　　“是吗？没有吧。。。”
　　“就，就当没有吧。有点羞耻。。。”沈鑫顺手拿起书，慌张地搓揉着。
　　“噗~”
　　“你。。。你笑什么！？”
　　“天然呆，不只你一个呀？”青鸟握拳轻笑。
　　“你，你，说什么？”
　　“啊？我也不知道我说了什么？没什么事我先走了呀~”青鸟摆摆手，化作一缕青烟，在地上留下一根青羽。
　　沈鑫捡起，将羽毛夹进书里，叹了一口气。

　　“话说，你们这里很久都没有打过仗吗？”沈鑫坐在一张巨大的办公桌上，两腿高高悬空，看着在一旁，处理公事的王。一本的翻阅公文，一本一本的码号，规整。
　　“是啊。”
　　“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会有人篡位，或者有战争。”
　　王，快速翻阅公文的手，突然停下来，悬空在半空中，又忽然运作起来，仿佛若无其事。
　　“。。。”沈鑫就是那样望着王，一动不动。
　　“如果有人想要，给他就是了，这本不是我的初衷，可能一开始就已经写好，只是。。。只是时间问题，深陷其中的人照做就是了，无权反抗，也无权发言。”
　　“什么意思。”
　　“有时候我会羡慕我的族人，每天不会想太多，也不会被公事，所忙，和自己的配偶，晒晒太阳，说说话，这样不挺好。”王叹一口气，整个人跌在，座位里，掩面苦笑。
　　“你的愿望，真是简单。”
　　“但是，有些事情，总需要人去做，这个国家，总需要人来运作和守护，毕竟我也属于这个家族。”王再次坐起身，揪了果盘里的一颗葡萄，递给王妃，“不是吗？”
　　“我有个事。。。”沈鑫低头，一点一点掐着葡萄皮。
　　“嗯？你说。”
　　沈鑫，低下头，双手十指相扣，两个大拇指不停的相互旋转，“就算，很久，没有打过仗了，军火库一类的地方，至少没有，废弃吧，我想。。。”
　　“嗯。。。。。那倒是，有还是有的。”王放下笔，缓缓说到，“不过，我暂时不想，让你碰那些东西。”
　　“是。。。是吗？”沈鑫，抓着自己的胳膊，垂下头。
　　“算是。”
　　王慢慢把门推开，送自己的王妃，回去。
　　“喂！”
　　沈鑫停住，没有转过身，就像知道他要说些什么，依旧用手抓着一只胳膊。
　　“虽说你是我的王妃，而且，我还没有完全，信任你，怎么说你都是个外来人，如果你让我听到，你有什么非分之想，你也知道结果，不是吗？”
　　沈鑫，怔怔地站了一会，埋着头，快步走进屋子，不一会就听见，门外重重关门声，是那边地门。
　　走廊的尽头，有黑影闪过。

　　王，抱着头，依靠在墙边，有点自责轻轻的谩骂着自己，“我这是，就算有感觉，也不能把一切强加于他身上，可是一切都是从他的到来，开始的，我怎能不怀疑。。。。。”
　　王，默默地转头，看着那成山的公文。
　　狠狠地皱着眉头。

　　“王”一位大臣，单膝跪地，焦急地向王汇报，“最近的一些叛乱变的多了起来，虽然都是些皮毛小事，几乎没什么伤亡事件，但是，此类事件突然增多，也实属罕见，陛下。”
　　“。。。”王，轻抚额头，“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会调查清楚的。”
　　“是，臣告退。”
　　大臣慢慢从门外退出去，转身被人叫住。
　　“请您稍稍留步。”
　　“王妃殿下，有什么吩咐？”
　　“我可以问一下叛乱出现得到时间，可以具体一点，告诉我吗？”
　　“偷听公事，是大罪呀。”大臣压低声音，凑近王妃说道。
　　“嗯。。。。。麻烦你了。”沈鑫微微地鞠个躬。
　　“嗯。。。。。大概是您来的时间的。。。时候的左右。”大臣连连后退，低声说道。
　　“果然。。。”
　　“如果没什么事，臣先行告退。”
　　“嗯，你先下去吧。”

　　沈鑫端起咖啡杯，准备从房门出去，被王叫住。
　　“上次对不起呀。。。我有点。。。。。”
　　“没事，本来也是情理之中，这种事本来也是我无权管辖的，是我提的有点过分。”沈鑫拿着托盘，回头笑笑。
　　“。。。”
　　“你。。。不信任我，也是可以说的过去的。”
　　“但是，有的事情，确实，会。。。有。。。怀疑。”
　　“我懂。。。。。”
　　“那。。。。。你知道原因。。吗？”
　　“什么原因？”
　　“。。。”王愣了一下，“当我啥也没说。”
　　“。。。那我就先回去了。”
　　“嗯。你先会我这里也没什么事。不过我想问问，你去看军火库有什么用吗？”
　　“就。。。就是单纯的好奇罢了。”
　　“这样，那没什么事了，不过，一会能陪我出去走走吗，散散心。”
　　“嗯，好我收拾一下。”

　　“参见国王陛下。”一排排整装待发的士兵，齐声声地半跪在地上，单手放在胸前。
　　“免礼，退下吧，我和王妃，去散散心，不需要护卫。”
　　“是，陛下。”
　　沈鑫，一脸黑的走在王的一旁，“这谁？？”沈鑫自言自语道。
　　只见旁边是一个穿着一身白色军装，手扶身旁的佩剑，中长的金色长发，散乱，随意的扎着，笔挺的鼻子，眼窝有点微微深陷，挺拔地站着，招呼沈鑫过去。
　　沈鑫有点犹豫，还是一点点的蹭了过去。
　　“怎么？不认识了？个头太大也不好去街上呀”声音倒是一点没变。
　　“参。。。参见。。。”沈鑫刚要半跪，被王一把扶起。
　　“走吧，没必要。”

　　以前在高出看见的微小的景象，突然在眼前慢慢放大。从前熙熙攘攘的声音，慢慢变得清楚，明朗。到处都是各种商品的叫卖声，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意，一切都很和谐，空气中弥漫着花香的味道，房檐上，门前的挂布上，还是正在被兜售的鱼尾上都有白色的花，慢慢那开放，然后慢慢消失，化成空气中的一缕小的冰晶。
　　“诶呀！小托？好久不见呀，旁边的小哥是什么时候来的呀，新朋友吗？我们家新出的枣茶要尝尝吗？带你的朋友一起呀。”木制的二层小楼上，一个青衣长发的姑娘，边浇花，边招呼道。
　　“欸哟~小托呀，你旁边的是新来的朋友吗？从来没见过你带朋友来呀~新酿的米酒不来尝尝？”一位老阿姨拖着酒坛，晃着脖子下面的两砣砣的小肥肉，颤颤微微的向王走来，“来嘛，来嘛，很香的。”
　　尽管王一再推脱，但是一条街下来，还是大包小包的拎了一手，满街响满了王的道谢声。
　　“说好的散步呢？说好的谈心呢？来这里做了个苦力。”沈鑫甩甩手，虽然心有不甘，但是因为气氛还是乐在其中。
　　“累么，要我提一点吗？”王俯下身子轻轻说道。
　　“这有啥，好歹我也是个大男人。”沈鑫，拎起东西，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王跟在身后笑笑，没有说话，也拎着东西，一路小跑跟上。
　　两人来到一处湖边，在斜草堆上坐下，王打开那坛新酿的酒，筛了一碗给了王妃。
　　沈鑫接过。
　　自己则抱着坛子往嘴里灌。
　　天色已经渐晚了，浓浓的墨色慢慢吞噬着橙红色，夕阳的光渐渐被挤了下去，平静的湖面开始亮起星星点点，推动着岸边的不知名的草，激起几只萤火虫四下飞舞。有清风抚过。
　　“你知道吗？”
　　“嗯？”沈鑫放下手里的酒碟。
　　王，仰头望天，“见过背叛太多，就学不会再相信别人了。”王苦笑，再次端起酒坛。
　　“。。。”
　　“结果就会发现，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转头发现自己的背后是空的，连影子都是空的，觉得自己被寂寞夺走了一切，唯一能做的，就是按照写好的路，慢慢走下去，然后倒在路的某一处，等待尸体慢慢风化。一个人的死亡，只有在意的人记得。”王突然垂下头，一拳狠狠的砸在地上。
　　一瞬间，所有的萤火虫，腾空而起。纷纷扬扬的像下了一场细雪。
　　“。。。”
　　“可悲吗？”王紧紧的抓着酒坛，“是不是觉得我身为一个国王活得不像个样子？”
　　“不。。。”
　　“那是什么？”
　　“你活得像个国王，但把你活的不像个样子。”
　　“。。。”王转头，怔怔地看着王妃。
　　“连反抗都不会的人，只认对错，抱着无所谓的人，活得真的不是自己”沈鑫起身，第一次俯视看王，“至少他不快乐。”
　　“。。。”王低头，沉默。
　　“就算你知道一切，就算你见过血腥与杀戮，就算你知道有人不可信。你也在坚持你的做法。”沈鑫看着萤火虫慢慢落下，“你建立了现在的国家，没有成为一个昏君，没有继承杀戮。你已经在反抗了，只是因为，时间太过于漫长，你太过于孤独，你自己走不下去了而已。但是。。。。。你真的不能再懦弱下去了。”
　　“。。。我。”
　　“仅此而已。”
　　“谢谢，有你。”最后两个字王说的很小声，轻的不想让对方听到。
　　“。。。不用，也谢谢你的信任。”
　　沈鑫伸出一直手，对王笑笑。王相视一笑，抓住手起身。

　　“殿下，刚来的一个庶民，您就和他单独外出，怕既有失身份。”
　　“那是我的王妃，也与国师您无关吧。”王麻利的翻着公文，头也不抬，说道。
　　“最近也老是发生。。。而且时间。。。与王妃殿下来的时间。”
　　“与其提防他，还是提防您要多一点吧。”王抬起头，冷哼一声说道。
　　“。。。就是因为是臣扶持您上位吗？”
　　“。。。想必军师自己清楚吧，不然也不会打着军师的名号，手下没有一兵一足吧。”
　　“。。。”军师依旧半跪着，低头微微一笑。
　　“你说的西南边的堤坝治理的提案准了，下去吧。”
　　“那臣先行告退。”

　　“主人。”青鸟半跪着。
　　军师红袍一辉，转身坐在了，中央大厅的高椅上，翘起了二郎腿，一只手握拳撑脸。
　　“一切和我想得一样。懦夫永远是懦夫，刻在骨子里，剃都剔不掉。”
　　青鸟依旧半跪，低头沉默。
　　“那家伙虽然不想当王，但是不该给的还是没给，兵权。。。”军师摸摸下巴，冷哼一声。
　　“还是不信任他吗？”
　　“哪有那么快？”军师从座位中起身，用手慢慢抚摸着椅背，从下到上，细细地抚摸着椅子的额纹路，黑色的手套一点一点地发出轻微地摩擦声。窗帘中有光微微渗出，军师转头向青鸟笑笑，缓缓走下台阶“所以你呢？你是从什么时候信任我呢？还是。。。从来没有信任过我呢？”
　　“。。。”青鸟的喉咙微微起伏了一下。
　　“想，背叛。。。吗？”军师搂着青鸟的脖子，对他的耳朵吹了一口气。
　　“不敢。”
　　“那就好。”
　　“。。。是。但是王。。。他也知道您。。。对他有威胁吧。”
　　“是啊，那又怎样？我是会失败的人吗？”
　　“。。。”

　　“所以呢，我们的神庙就是由三圣鸟守护的，三圣鸟所代表的分别是：生命，也就是□□；轮回，会有转世还有记忆。”王推推眼镜，合上手里的《起源》，“掌握一个巨人生老病死的神庙，我们巨人星的巨人由神庙支配死亡和重生，我们生于这个星球，也支撑着这个星球。”
　　“也就是这个星球是你们巨人的躯干叠加的喽？”沈鑫没有抬头，认真地做笔记。
　　“这么说也没错，但是也不全是，我们巨人族可以选择为国土捐躯或着自然死亡，当然没有什么事的时候，也就是星球没有灾难的时候，没有人会选择捐躯，死亡了之后神庙会将巨人族躯体的记忆拿走，化作下一代的能量基石，躯干化为星球的尘土，也就是星球基石。”
　　“所以神庙就可以制造和重生你们，为什么还需要献祭女人，来生育？而且掌管轮回的圣鸟是干嘛的？”
　　“能量基石需要你们来点亮，以生命的契约为代价来点亮。”
　　“难道。。。献祭的女人去就是为了守活寡的吗？”
　　“。。。不。。。”
　　“我们的到来就是为了带来你们的死亡吗？”
　　“。。。我。。。”
　　“你们。。。毁了他们的人生。。。”
　　“我很抱歉。。。但是我给那些女人们很好的生活条件，让她们去带自己的孩子。而且契约也是要无怨无悔的拿生命作为代价的，言外之意就是要爱上对方，我们没有强迫任何一个人，从来没有。”王蹩脚地解释道。
　　“亲手把自己的丈夫送上断头台吗？”沈鑫紧紧地抱着怀里的书，低头一字一顿地说。
　　“只是见证，这是一开始神明和神殿说好的，我真的是没有办法。”
　　“你们可能不明白活着的人要承受死去的人多大的痛苦。”
　　沈鑫转身离去，背对着王咬了咬嘴唇。

　　“报告！”
　　“东南边的叛乱，已经快要到城镇里了，军队挡不住啊！这几年没有战争，军心涣散啊。这可如何是好，突然来的叛乱让人措手不及啊，殿下。”
　　“原因是什么？”
　　“听抓来的人说，大概还是俸禄问题。”
　　“最近事务繁忙，确实没有闲心管这些细微之事，而却那里村庄偏远，这么快攻到这里。。。总感觉。。。不会吧。。。”
　　“王！再不下令，就来不及了！”
　　“我真的不想对那些村民，用神的武力，伤亡太严重了。”
　　“陛下，普通的兵器，因为多年不用，早已断了翻修更新。兵也因很久未练，军心涣散，这。。。”
　　“陛下。。。臣。。。”军师开口。
　　“对呀，军师曾帮您上位，您也可听听他的意见。”一位大臣应和到。
　　军师低头微笑。
　　“王！”
　　众人，往后看去，有一个小小的身影，在门口铮铮地站着，是王的新王妃。
　　“您若信的过我，哪怕一次，军火库，给我！”
　　“沈鑫！来不久就敢在王的面前撒野？你是找死吗？”一位大臣呵斥道。
　　军师抬起头，微微张嘴，略微惊讶状。
　　王此时，坐在高高地皇椅上，一动不动地，死死地盯着，那个和他一起呆了快五个月形影不离的人，手慢慢攥紧，他的眼睛里映射出沈鑫的轮廓。小小的身体，站着也是一动不动，能发出全大殿都能听到的声音，能直视自己的眼睛，毫无涣散，双手也是攥紧，仿佛下一秒就能，跑到王的面前，揪住衣领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
　　全殿没有人吭声，时间在燥热的流动。
　　“来人，带他去军火库。”王叹了一口气。
　　“陛下！”
　　“带他去！”
　　“谢！殿下！”沈鑫赶紧鞠躬“对了，我还需要，十个工匠。”
　　“陛下！”
　　“给他。”
　　军师狠狠地咬了一下嘴唇，低头咒骂了一句

　　“所有人！退后！”
　　王大吼一声，一只脚踏上前，双臂往上死命一挥，往地上狠命一砸，顿时腾云烟雾，地面炸开一个大坑，碎石翻飞，一道扭曲的深谷，歪歪曲曲的蔓延开来，所延伸之处，缝隙瞬间扩大，升起一面面的，巨石墙面，尘土弥漫，暂时，封住了进攻的道路。
　　“快啊，你可以的。”王心里默念。

　　“吱呀。”厚重充满腐味的大门被打开。
　　沈鑫走进去
　　“王妃殿下，我们只能送到这里了，后面我们就严谨进入了，有什么吩咐，叫我们就好，我们就在这里候着。”陪同的士兵说道。
　　“多谢。”沈鑫微微鞠躬。
　　这里居然比沈鑫，想象的要新很多，每一件兵器都整整齐齐的码放着，但是也不难看出它的古老性。每一样东西都充满着年代感。
　　“沈先生，请问，我们需要干什么。”身后一个年老一点的工匠说道。
　　“这些简单的零件可以做吧。”
　　沈鑫摊开几张图纸，那是在屋里呆着无聊，随便画的，之前在地球，沈鑫就是靠买武器设计图来养活自己和天星，没想到现在用得上，沈鑫微微苦笑一下。
　　“她现在还好吗？我在她心里已经是个死人了吧。”沈鑫心里默念。
　　“这样就可以了吗？沈先生。”
　　“把那个，还有那边墙上的挂的，拿来我看看，搬过来，小心点。还有这个图，照着这个做一个我看看。”
　　工匠们小心翼翼地把东西搬过来，沈鑫翻开工具箱，趴下，轻拧螺丝。
　　另外一旁，工匠们操起一块石铁，另一手燃气一团火焰，刹时，石铁化成一滩水，在空中像被谁揉地面团，慢慢成型，慢慢成品，一块一块像有了生命一样，自己在墙边码号。
　　“卧槽，他们作弊。”沈鑫偷瞄，嘴里碎碎默念，“真是方便啊。”
　　“沈先生，我们全部完成了。”工匠们在一旁恭恭敬敬候着。
　　“完事了？？？”
　　“是。”
　　“那这些，按这个图纸，拼起来。”
　　“是。”
　　“。。。太恐怖了。”沈鑫擦擦冷汗，再次趴下。
　　“沈先生，我们完成了，您需要看看吗？”
　　“你们是魔鬼吗？？？”沈鑫从地上腾的起来。
　　“不。。不是呀。。。”
　　“你们。。。”
　　“我们是神仙啊。”工匠们面面相拒，很平常的说。
　　“虽然是事实，但是为什么有种无法反驳的羡慕感啊，混蛋！”沈鑫狠狠的攥着工具，咬牙说到。

　　“砰！”石墙炸开翻飞，巨大的冲击力，让一些，身材娇小的人，直接飞了出去，王用大手轻轻挡在他们后面，不让他们飞的太远，一片片巨石砸的王睁不开眼睛。
　　“挺能干的嘛！”王邪笑一下，升起一面墙，当住巨大的冲击波，让人后退，自己抬脚冲出去，挥拳大吼，“你不能再懦弱下去了。”王想起了，那天王妃对自己说的话。
　　与此同时，炸开的还有军火库的厚重的大门。
　　“王？王妃，殿下！”士兵们惊慌失措的赶来。
　　可是只有浓浓的烟雾哎眼前弥漫，让人穿不过气。
　　“咳咳。”
　　“王？王妃殿下？”
　　等浓烟，散去一点，士兵们看见一个人影，用一个像火箭筒一样的东西，微微支撑身体，却站的很板直，脸上布满的灰尘的淡淡的伤痕，后面的工匠们的身影也慢慢出现。
　　沈鑫扶着帽檐，半睁着一只眼，露出一颗虎牙，狡捷的笑着，“走。。。兄弟们，我们。。。去干票大的！”

　　“你！你们！”王咬牙，手臂举着用石板，做的盾牌，脚却慢慢被往后退，地上留下深深的印痕。
　　“你们！往后撤！”王转头吼道，民众们慌忙逃窜。
　　“来啊，兄弟们！是时候来为我们的国土，拼一次了！别伤及无辜。”
　　巨人们慢慢把手从地上移开开，站直身体，眼神坚定，用伤痕累累的脚迈开大步，大吼着冲向前。一片石土交加，王从浓雾中冲出，跳起，甩起臂膀，另一只臂膀挑起石板，抵御冲击，一声怒吼，震碎周围的石块，震退周围的反叛军。后面的巨人们接踵而至。
　　“你能行的，来啊！来啊！”王再次默念。
　　“王！”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王慌忙转头。
　　“太慢了！你这家伙！”王的嘴角微微上扬。
　　“接着！”
　　王一手接住，微微转头，给了一个微笑，随后冲了出去。
　　“谢了！”
　　“按下面的按钮！”
　　王按了按钮，霎时间电闪雷鸣，炮口，伸出几条像铁链一样的闪电，把天空映照得忽明忽暗，甚至有点刺眼，每个人脸上映照着，一道道闪电。地上出现一道道的焦痕，弥漫一阵阵黑烟。还不时有碎石掉落的声音。还有叛军倒下的声音。
　　一阵持续的火光出现后，世界突然变得安静下来。静的让人窒息。
　　浓重的乌云之间，悠悠地射进一道阳光
　　沈鑫，突然觉得两腿发软，立马跪倒在废墟之上，“结束了。。。”

　　王的城堡上面，一个穿红袍的男人，一手遮住阳光，微微眯住眼睛，先是咬咬牙，随后嘴角上扬，往后一挥军袍，在窗口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