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彗星》大黑糖

1、一切的开始

　　“沈老师！沈老师！您上课说现在那些古老的家族再也不向从前的神明献祭了，为什么呢是神明消失了吗？为什么要一句话带过？”
　　“没错。”男子转过身。
　　“为什么？”
　　“因为。。。没必要。。。”
　　“为。。。”
　　“因为神明不存在，以前没有，现在也没有，未来也。。。没有，也不会再有。”那位沈老师，刻意的躲闪了一下，眼睛不知在盯着哪个地方说道。
　　“那你何必对，不存在的东西怅然呢，或者说，每次讲有关神明献祭的课题，每次你都是欲言又止，有种想说，却无从下口的。。。或者。。。没有人。。。又或者你也，你就。。。不应该。。。在这里存在（小声）”
　　老师厉声打断了，学生的言语，道，“所以，你想说什么如果只是单纯的好奇，我有权利不回答你，放学就早点回家，明白吗，还嫌传出的事不够大吗？”沈老师突然厉声呵斥道。
　　“怎么现在恋爱自由，我就是喜欢你，想看透你，你是我第一个看不透的人。我想知道关于你的一切，全部！”
　　“以前，只觉得你是个有点自闭的心理学天才，明明是个小孩，结果是个变态。你一天到晚在想什么，那也不是你该想的，明白吗？”
　　“。。。。。。但是十年了，我。。。你根本就没有变老过，从来没有（小声）”
　　“。。。你（叹气）。。。回家吧，早点。”那个一天到晚，一本正经，一脸置身事外的，从来不笑，西装革履的老师，无奈地转身回家。
　　“。。。沈。。。沈鑫！”
　　“嗯？”
　　“后天烟花节，我。。。。。想知道。。。我有充分的理由。。。还有证据。但我想让你说，我想了解你，知道你，或者，靠近你。”慢慢地那个孩子收起童稚般的任性，本来紧抓着裤腿的手慢慢松开，攥成一个拳。抬起头，那双本来看谁没有高光的无所谓的空洞的眼睛，再渐渐发亮，像刚刚泯灭的夜空，清透过几颗彗星一样，坚定但不振奋。一切面容不改。
　　沈老师，浑身像触电了一样，猛地向后一撤。
　　“老师？”
　　“我会去的，回家吧。”沈鑫无奈地摇头。
　　“当真？”
　　“嗯”
　　“谢谢老师，到时候我会带上我妈妈做的便当，超级好吃！谢谢老师！”

　　砰！
　　烟火起起落落，充盈方寸的星火，照耀着连绵的灯火，明灭行人的眼波。在车水马龙那一侧，有一个小的身影蜷缩着，看着旁边的人缠绵悱恻。
　　渐渐地，人声越来越稀薄，人影渐渐地稀疏，重合。地上的水潭，明明暗暗的晃出灯的颜色。街上已经没人了，身影慢慢起身，但又慢慢低落，身影的衣服已经全湿了，但他还在那里，一动不动，像尊石像。
　　雨越来越大，周围腾起一片雾，所有的东西像融于水汽里一样，看不清，一点也看不清了。
　　“我不来，你是打算淋死在里面吗？”他拿着一把深黑的伞，一手插兜，眼睛漫不经心地盯着某处，把伞往孩子的头顶挪挪，黑发因为雾气，有点贴合，有点斯文。
　　“老师。。给。。。便当。。。我放在怀里了，温的。。。”
　　“。。。”沈鑫的眼睛暗了下来，接过。
　　“老师。。。下雨了。”
　　“走吧。。。”沈鑫把伞，轻放再他身边，转身走进雨中。
　　“去哪。。。”孩子捡起伞。
　　“去听你想听的。”

　　“老师。。。”
　　但是沈鑫也就一直向一个地方走去，头也不回。忽然他不见了，像在空气中突然消失。
　　“老。。。师？”
　　“进来。。。往前走就是了。跟上”一片空虚中老师的手凭空出现，将学生引了进来。
　　“。。。”往前一片高亮。
　　“我会告诉你，全部。你想知道的。”

　　“今世，沈式家族的第13位家嗣，将成为今年新的圣明的朝贡，让我们为他祈祷！”
　　“。。。”
　　“那个扫把星，终于走了。”
　　“诶诶，这样相当于判了死刑吧。”
　　“其实，蛮适合他的。”
　　“对啊，这样沈式家族的脸也不会再让他丢了，快走快走。”
　　“明明叫‘沈鑫’一点也不叫人省心。”
　　中间跪坐着，一个瘦小的男生，细碎的刘海和厚厚的镜片遮住了眼睛，看不清表情，他只是坐在那里，默不作声。听着众言纷语。
　　。。。
　　“呐呐，听说你被选为新的，明主了。好厉害啊！”女孩的眼睛，有星星闪过。
　　“嗯。。嘛。”
　　“你果然好厉害啊！”
　　“小满。。。我。。。你。。。有。。。算了。。。”沈鑫宠溺的摸摸女孩的脸。害羞的笑了笑
　　“嗯？怎么了？”小满，抬头问他。
　　“别老是一根筋在一棵树上吊死，别老吃甜菜汤，市里老张家的冰糕好吃，要红豆味的，无聊的时候。。嗯。。。。。找别人说说话，别老等我。。。。。万。。。万一下雨咋办。要开开心心的。。。要。。。”
　　“什么呀。。跟遗言一样，当上明主，开心傻了吧。。。”
　　“是啊。”沈鑫宠溺的摸摸小满的头“要好好的，照顾好自己。”
　　“唔。。。明天你就走了吧。。。去的日子里，你。。。。还会记得一个叫满天星的女孩吧，不是很好看，但也不是。。。。。我做好甜菜汤等你，每天都等你。”小满把头扬起来，尽量不让眼泪流出来。
　　“小满。。。”沈鑫眉头稍稍一皱。
　　“万一你哪天回来了呢，对吧？也许是明天，大后天，大大后。。。。。大。。。。。为什么选你呢？对不起，这明明是要开心的事。。。。对不起。我不该这样。没有你。。。我就。。。你就是我的世界（小声）。”
　　“小满。。。。。有时候哭出来是好事，”（皱眉）“我会回来的。。。真的。。。乖，小满哭了会变丑的啊，会长皱纹的。。。”
　　“。。。”
　　“不早啦，回去睡觉吧。。。”
　　“ 。。。。。”
　　“我。。。。。爱你（小声）小满。。。。。晚安。”

　　第二天，集市车水马龙，又是一年一度的祭祀活动，每个人穿着各式的衣服，以自己认知的方式，过着这个节日。
　　中央广场上，有一个精巧别致的祭祀台，穿着华丽的男子，跪在那里，像一具死尸，不动，凝固了一样。如果不是睫毛的颤抖，看不出来他还活着。
　　铛。。。铛。。。
　　正午的钟声响起，所有一窝蜂地，聚集在祭坛周围。
　　“伟大的威尔森神明，我们在此为您，选出了新一任的明主，希望您，可以教会他全新的知识。。。。。”
　　说罢，一堆黑衣白衣出现，黑衣是男人，白衣都是女性。黑黑白白交错，跳着奇奇怪怪的舞蹈。就像一堆黑黑白白的闪影一样，谈不上好看，神秘感足了，但是不管周围的空气有多燥热，中间的空气永远是凝固的。
　　“沈。。。鑫！！！”一声清脆，打破了凝固的坚冰。
　　“天星。。。天星！”
　　“咱们一起种的满天星，突然开花了。。。”天星摇晃着手里的花。
　　“。。。”
　　“带上吧！”也许是晃的太厉害，还是天星再抖，花瓣已经所剩无几了，洋洋洒洒的落了一地。
　　突然天空，暗了下来，乌云慢慢聚集，天从中间裂开一个口子伸出一只手，将中间的男子一把捞起，然后迅速收回，之后天边的云彩渐渐散开，光从金黄到橙黄再到血红，今天的天比以往要黑的早不少。所有人举起火把，唱着那古老文字书写的颂词。人群中，一个人望天不动，手慢慢垂下，纯白的，所剩无几的半透明的花瓣慢慢落下，时而被吹起，又落下，穿过人群慢慢消失。一切来的太快。
　　“等你。。。”花瓣和眼泪一起消失在天边。
　　“总感觉下了雨，却没人知道。”

　　“喂，醒醒啊。。。你要在这里睡死吗？”
　　“。。。”
　　“祭祀大人，他不会死了吧。。。”
　　“怎么可能。。。”祭祀用修长双指抵住男子的脖子。从蓝到青绿的一缕头发从尖尖的耳后滑下来。青绿的翡翠一样的眼睛突然睁大。
　　“死了就扔了吧，大人。”
　　“男人。。。怎么会。。。一样？”青发男子用手抵住下巴。
　　“大人？”
　　祭祀再次把手伸向男子的脖子。
　　“啪！”
　　“噢？”青发男子一愣。
　　“把手拿开！”沈鑫不耐烦的推开那个祭祀的手。
　　“小子，怎么说话呢？”士兵把斧头猛地抬起。
　　“你是男人吧。。。地球上的男人可以生孩子吗？”
　　“？？？”沈鑫怔怔地看着青发。
　　“以前，被献祭的不是女人吗？”
　　“生。。。孩子？”
　　“对啊。。哦噢，在你们那里，是称为献祭啊，找你们那里的人是为了，繁殖，就是一男一女。他们。。。”
　　“停。。。我知道”沈鑫，脸一红。
　　“巨人族是没有生育能力的，因为全是男性。。。现在就剩王了”（你说王是不是不行啊，一旁的士兵小声嘀咕。。。）
　　“所以。。。”
　　“能生吗？”
　　“。。。”沈鑫沉默。
　　“不能吗？这样。。。”
　　“。。。”依然沉默。
　　“但是你。。。。。不会死。。。王没有那个习惯。。。”青发站起身。拍拍黑衣上的灰尘。
　　“王？”
　　“把你抓来的。巨人。”
　　“那只手。。。等等，你说我不会死？还有其他的。。。。。”
　　“果然。。。都说了，能生吗？”
　　“青鸟。。。”祭祀突然，一怔，脸色一沉。“这次的人，有点特殊。。。主人。”
　　“把他带过来。”“是。”

　　“退下”那个祭祀迅速从房间退出去。
　　“听我说，小老弟。如果你有用的话，确实不会死。但是你来这里已经没用了。死活就无关紧要了。明白吗？”暗红的窗帘，把光线完全挡住，昏暗的让人喘不过气。中间的座椅上隐隐约约像坐着个人，厚重的声音从上面低沉的传过来。
　　“所以呢？还有我们似乎并不认识。但是。。。”沈鑫死死地盯着座上的人影。
　　“哦噢？看你这样子，是不怕死喽？”
　　“。。。所以你呢？你在这里的意义？是什么？人类。。。哦不，地球人？”沈鑫笑了，笑的很放肆。
　　“哦噢？”上面的男子缓缓起身，“啪！”一脚踏在红绒阶梯上，空旷的大厅回音一圈圈地震着窗帘。
　　“我没说错吧？”
　　“啪！”人影慢慢走进。
　　“你是故意惹怒我？”人影冷嗤一声。
　　“啪！”
　　“本来就是事实，况且怎么可能看错？你身上全是异乡人的味道，不不不，和我一样的味道。”沈鑫笑笑。
　　“哦噢？”
　　“不以光明正大的样貌示人，身形貌似也和正常男性无异，进门的人数要逐个递减，最后要剩一个执事一样的人进来，也就只有他知道吧，感觉。。。你的官也不小吧，没有贴身护卫，行事隐秘，为什么，不用问吧？你不想让别人知道吧，你和我一样，是个祭品的种族，弱小。。。廉价！”
　　“啪！”
　　“所以你想把我和你混为一谈？你是有多想不开？我有权利让你立马死在这里！”人影凑近，以人类来说已经很高了，眼神犀利，头发略微有点凌乱，但丝毫没有不修边幅的样子.嘴唇稍偏暗紫红，以微笑示人，却让人不寒而栗，服饰华丽，没有装饰，一点也不拖沓。
　　“我还没有想不开。毕竟。。。（你是有多讨厌你的种族吗？）你其实也没有权利立刻让我死。没错吧？”
　　“蛮聪明嘛。。。。”
　　“见笑了。”
　　“那我就留留你，看你怎么死好了，没事你对我来说，不，你们，对我来说一样的。。。（说不定你用处更大）”那个人用手托着沈鑫的下巴，把眼睛眯起来，再次以微笑示人。
　　“我可以帮你。”那个人转身。
　　“怎么帮？”
　　“我可以让你回去，而能送你回去的人，只有王，只有他能打开异国通道，所以。。。”
　　“打算密谋。。。强制？夺权？他。。还是把他怎样？？”
　　“如果你能制服一个28米的巨人，请便。”
　　“。。。”
　　“当然，他也不能直接放你回去，如果你回去了，就不会有人再祭祀了，你们不就是怕死，才会祭祀的吗？而且，你在他们心里已经是个死人了吧，但是那个人不知道，才这么想回去吧？对吗？所以，要让他心甘情愿的帮你，并让他给那些人，放走你的充分的理由。。。”
　　“。。。”
　　“而你身体特殊的原因，带来的问题，我会帮你解决。”男子的嘴角微微上扬。

　　“嘭！”随着门重重的一声关上，面前出现了一个新的富丽堂皇的宫殿，房顶很高，高的只剩一个点，面前的挂帘后面好像有黑影在动。其他不太好说总归不太阴暗吧，上一个是见光死，这个就是不见光就会死。
　　(总归上一个的主人也不怎么光明，呵，不过这也太亮了。)
　　“你就是新来的，那个，特殊的客人？”
　　“客人？”（你们叫的这么客气吗？）沈鑫，冷哼一声。
　　“很奇怪的叫法？”黑影微微的动了一下。
　　“还好。”
　　“我听军师说过了，大概的情况，没关系，有些东西可以慢慢培养的。我希望你可以给我带来一个好的家庭。”
　　“？？？”沈鑫一脸懵逼。
　　沈鑫向军师（之前的那个高高阴暗小王子）的方向，一撇，军师从厚厚的斗篷下面伸出一只大拇指。（脸也是遮住的，但从猩红的绒布就能看出，是那个龟孙。）
　　“我TM总有一天要戳死那个王八蛋。”沈鑫，黑着一脸。
　　挂帘被慢慢升起，黑影出现了，本以为，能看见他的本来面目，结果只能看见一条小腿和一只脚。之后黑影慢慢延长，大腿，腹肌，就再也看不见了，高耸的天花板，都显得那么无力，硕大的宫殿突然变得无比拥挤，太挤了，喘不过气，像突然天黑了一样。只感觉哪里都在颤，不光地面，天花板，沈鑫明显感觉自己也在颤。他第一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恐惧和无力，他终于知道自己有多弱小，他根本没法去想自己命运，在这一切面前，他知道，他无权改变。
　　“真的是。。。巨人。。。”沈鑫被这从没见过的景象吓得，有点手脚发麻。还有王的威压，主要太过与震撼，还有绝望感。
　　“诶。。。。。还以为会有些变化，青鸟，把具体的给他说吧，交给你了。”
　　“是。”

　　“喝杯水吧。。。。。”青鸟把水杯低过去，沈鑫要接，但是却没有力气。杯子清清脆脆地碎了一地
　　“诶。。。。。”青鸟轻轻的拍拍手，地上的碎片，微微地抖了两下，化作一些些晶晶亮的雾，慢慢消失。
　　“没有办法的，没有的，回不去的，我怎样都没反应战胜他，天星。对不起，对不起对。。。。。一点念想都没办法。对不起。。。。”沈鑫双手抓主头发，痛苦的缩成一团。
　　“你不会死的，我说过。”青鸟这种事见多的，拿平常的那句话配合的安慰。
　　“回不去，还不如让我死！还不如让我断了这个念想，我没有活下去的理由！”沈鑫大吼。
　　青鸟似乎被这回答吓了一跳，叹了一口气，转头思考着什么。（这个人。。。有点不太一样）
　　“她在等我，那个傻丫头，以她的倔脾气她不会放弃，如果她不变心，她会孤独一辈子的，这不是我想看到的，哪怕我回不去，我希望她可以幸福，虽然我好希望可以让她幸福的人是我。能陪她开心，陪她一起喝甜菜汤，虽然有时候会糊掉，和她一起种满天星。捧着满天星数星星找北极星，但是。。。。”
　　这一切的美好从被选成祭品就变得可望而不可即，虽然那个王八蛋军师，给了一点希望，但在巨人王出现的那一刻，一切像美好的想象像碎掉的玻璃，再也复原不回来了。
　　“军师不是给你说，可以帮你回去吗？”
　　“势均力敌？”
　　“。。。军师很强大。”
　　“有可比性？”沈鑫抬头，以嘲笑的口吻说到。
　　“军师是用脑子的。”青鸟毕恭毕敬的说。
　　“脑子？那个巨人没有脑子？还是。。。等等。你似乎。。对那个军师很恭敬，你对他有什么了解吗？你知道。。。。。”
　　“比你知道的多得多。”青鸟再一次的把一杯水端给沈鑫，用不耐烦的语气打断他。
　　“那你知道他是。。。”
　　“人类。”
　　“他可以在这个地方。。。活着？”
　　“所有人都可以在这里活着。”青鸟接过沈鑫手里的空水杯。
　　“所有？”
　　“这就是王想让我告诉你的，不然你糊里糊涂的来，毕竟你们也并不是想象的祭品，毕竟要了解生活所需”
　　“生活？你说我要在这里生活？”
　　“没。。。哦，对了，你是要回去吧。”青鸟笑笑“毕竟，想要陪伴的人不在，不回去就再也见不到了，这和你们说阴阳两隔没什么区别吧。话说那是你的爱人？”
　　“啊。。。爱人什么。。。我。。。”沈鑫脸一红“也许是的吧，她应该是明白的。我还没有明确。。。”
　　青鸟笑而不语。
　　“走吧，我带你了解这里”

　　青鸟推开镶满彩色玻璃的百叶窗，风吹起轻薄的窗帘，掀起青鸟的一片衣角，一缕阳光射进来。有点刺眼。沈鑫想（我是不是被那个阴郁小王子传染了，有点怕光。）
　　“这里和地球是不是很像？毕竟每一个地方我都去过。”青鸟半身依靠在栏杆上，“很舒服，是吧？”微风，轻轻的吹起青鸟的头发，青色，慢慢变得轻薄，和天空渐渐融在一起。
　　“确实。”
　　“这都是王的主意，他想把这里变成理想国，永远和平的理想国，所有人，都可以在这里，不论种族，不论身份，不论奇珍异兽，不论是否是神明，还是是否有前科，每个人都可以在这里生存，呵，太理想了，实在是太理想了。”
　　“确实，‘桃花源记’什么的根本不存在。话说你刚刚‘呵’了吧，确实是‘呵’了吧。”
　　“。。。。。”青鸟愣了一下，低头笑笑，再次抬头问道“桃花源记是什么？”
　　“这不是重点啊，你对你们的王，有什么。。。不满。。吗？”
　　“这些你不用知道，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原因，王这么想建立，理想国的原因。”
　　“喂喂喂，你有在听我说话吗？”沈鑫一脸不满道，“虽然这些我知道也没什么用。”
　　“巨人族，本来就是，形成这片土地的基石，这里本来就是巨人族的国土，但是其他种族的因为资源问题，自相残杀的都已经遍体鳞伤了，而巨人族，本身就是土地，他们本身就是资源，只要种族延续，他们就不会失去家园，越来越多的种族选择偷渡和移民，甚至超过本土民族，也就是巨人族的数量。。。”青鸟把一缕青发別到耳后。
　　“等等，一般的领导者是不会，愿意外来的。。。争夺。。。”
　　“没错，但是王，他身为皇族的子嗣，自相残杀见的太多了，一次次的，见到自己的至亲死在毫无防备的人手下，从小到大一直这样，从小他的眼睛所看见的就是红色，他应该是沾血最少的。。。一位皇室子嗣。”
　　“没把他培养成杀人变态，也真是谢天谢地。”沈鑫半开玩笑的说，“所以他上位的原因也是兄弟姐妹都死光了？啊。。。。。好想这种事情发生在我身上啊~为什么这次那个糟老头子的基因那么好，生的全是男丁，啊~烦死了。那几个哥哥死哪个我都开心的飞起。”沈鑫仰头，望天花板叹气。
　　“总的来说王很懦弱。”青年平淡的念叨。
　　沈鑫突然从椅子上弹起来。
　　“那不对呀，要是懦弱的话，第一个搞得不应该是他吗？要是我的兄弟，他估计早都扔进海里喂鲨鱼了，应该很好解决的，估计喊人都没人理的那种。”沈鑫半信半疑地说。
　　“你被送来的时候不也是一声没吭？”青鸟斜着眼睛微笑着看着沈鑫。
　　“别让她知道为好，再说了我从出生，家里人就没把我当自家人看，准确没当人看，我几乎就没在家里呆过，那个不检点的死老头，我。。。。。是私生子。。。我妈，一开始就被他逼死了。这种献祭的事，找我是最好不过的。所以我唯一的亲人就是，她了，至少让她心里好受一点，告诉她，我还活着，我真的真的就知足了。”沈鑫垂下头，狠狠地抓着衣角，牙齿咬合的咯吱作响。
　　“那个叫满天星的姑娘？”
　　“嗯，不过。。。”沈鑫抬起头，“你说你们的王很懦弱，他和他的其他兄弟都是亲生的吧，既然基础是一样的，我倒是觉得以你的说法，他的兄弟更有机会上位，但是为什么是他，难道有人背后扶持？还是他耍了什么小伎俩？”
　　“这谁知道，王室的事，那种丑闻。。。”
　　“所以也不应该给我说，我既无权知道，也管不着。欸？难道我是知道的太多了，你们要借此要杀人灭口？”沈鑫挑起一边的眉毛，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你是王的钦定王妃，知道是应该的。”
　　“哈？王。。。。。妃？”沈鑫愣在那里，“你们。。。是不知道我是男的吗？”
　　“知道。”
　　“说好的在生理方面帮我解决的呢？”沈鑫像突然反应过来了一样，往后怔地一退。
　　青鸟见他那样，也就顺势演了下去，“那。。。切掉好了，来，不疼的~”说着青鸟手中幻化出一把匕首，黑着脸慢慢逼近，发出一阵阵冷笑。
　　“等等等！被踢一下就疼的要死，好吗！？我也不会管疼不疼，话说为什么你知道不疼啊！你别过来啊！”沈鑫捂着裆，蜷缩在墙角。（沈鑫仿佛有一种手里捂着的一个鸡蛋要化鸟飞走的绝望感）
　　“来~来嘛~小老弟~”
　　“把它，留下来吧，求你了！它要飞走了。”

　　“你们在干嘛？！”
　　“。。。”
　　此时青鸟正整个人罩着沈鑫，一只手，一条腿分别压住沈鑫的两条腿，另一只手，拿着匕首，正对着沈鑫即将要破壳而出的小鸟。门忽然大开，两人猛地转头。
　　“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还是我。。。进门的方式不对？”军师扶门，愣愣的站在两扇金色大门的中间，身穿深红色军袍的他，和门相衬的，活像被面包加紧的动也动不了的，火腿肠。
　　“。。。”
　　“军！军师。。。不是。。。”青鸟有点束手无策的，像个犯了错的小孩。
　　“。。。没你的事！王叫他的王妃，有些安排。”
　　“救命恩人啊！你来的时机太好了！我以前对你有偏见，没想到你是个好人啊！谢救命之恩！”沈鑫拽着军师的军袍，乖巧的跪在地上，向他哭诉。
　　“你能先起来吗？”军师黑着脸。
　　“抱歉，还有点胯下生风。”
　　“你先去吧。王在等你。”
　　“话说，你说。。。你对我有偏见？”军师背对着，走出去的沈鑫，冷哼的说道。
　　沈鑫，一惊，背后立马透了一身冷汗，快步消失在走廊拐角。
　　“青鸟。。。你来。。。”军师转身，冷着脸，回头瞥了一眼青鸟
　　“是。。。是。。。”

　　“你。。。”军师坐在椅子上，双腿搭在那，富丽堂皇的办公桌上。被青鸟擦拭的干净的桌面上，不知是不是故意的，蹭下好多鞋灰。
　　青鸟一言不发的，走过去擦拭。
　　突然，军师一把搂住青鸟的脖子，把他狠狠的拽过来，把嘴轻轻贴在青鸟耳畔，“胆子大了？”
　　“。。。”青鸟闭着眼睛，一言不发。
　　“你碰他哪了？还是他碰你哪了？你也知道的，我不允许你的身上有，其，它，人。。。”军师轻轻地咬了青鸟的耳朵，又移向后颈。
　　深红褐色的窗帘合着燥热的空气，变得更加密不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