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悲歌——汉服的最后二十年》杨天心

155、第三十六章 长恨人心不如水，等闲平地起波澜（2）

　　面对盗马的指责，文弼显得很激动：“甚么？马丢了跟我有甚么关系？我……我那天……我那天是有点事情，但是绝不会去偷马！”
　　张焜言并不恼怒，问道：“那你那天夜里是去做甚么了？”没想到文弼面对这一问话，居然缄口不言，这不由得引起了张焜言的疑心，说道：“军师，我一向视你如兄弟，对你无话不说。你若真的看上了我的马，我送给你便是，也没有甚么舍不得的。你若遇上了甚么困难，大可告诉我，我若解决不了，还可教弟兄们帮你一起解决。但你偷偷摸摸搞这种勾当可就没意思了。”
　　文弼听闻此言，激动地道：“我搞甚么勾当了我！你这简直就是莫名其妙！”张焜言也有些不耐烦，说道：“不止一个人看见了你……”“谁看见了？看见我甚么了？！”两人声调越来越高，张玉乔闻声，赶忙进来劝解道：“哎哎，这是做甚么，自家兄弟，有甚么话不能好好说？”
　　张玉乔边说，边半推半搡地将张焜言推出门外，说道：“焜郎，你先别急，要不，让我好好跟文军师聊聊，你这脾气这么急，能问出甚么来，你先出去，好罢？”张焜言无奈，只得道：“好罢，那你好好问问他。”
　　张焜言一走，张玉乔便将门反锁，回过身来，冲文弼诡异地一笑。文弼见势不对，说道：“你……你想干甚么？”张玉乔走近，对他道：“我知道马不是你偷的。”文弼稍松了一口气，说道：“哎，这就对了嘛，昭仪明鉴，那你赶紧去跟他说啊。”
　　“急甚么？”张玉乔说罢，拉过一张椅子坐了下来，说道：“可现在全武夷山上下都认为马是你偷的，不仅如此，还怀疑你图谋不轨。”
　　文弼急道：“这……这简直就是子虚乌有！”张玉乔道：“所以嘛，如今这山上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你是清白的，你要是想洗脱嫌疑，就得跟我合作。”
　　“合作？合甚么作？”文弼觉出不对，不由得紧张了起来。“别紧张嘛文军师，很简单，你只需要如实回答我一个问题就可以。”
　　文弼皱眉道：“你想问甚么？”“你们堂主叫甚么名字？”文弼闻言大怒，直斥其名道：“张玉乔！你想干甚么？”张玉乔悠悠地道：“我想干甚么不是已经跟你说的很明白了吗？我知道马不是你偷的，也知道你那天夜里是跟你们传习堂的人去联络，所以你只要乖乖地跟我合作，这一切，我都可以帮你解释清楚。”
　　“你休想！”“哦？文军师脾气不小嘛。你看看，我好言好语地问你，你不说。看来，我只能强迫你说了。”
　　文弼道：“你想怎么强迫？”他斜睨着张玉乔道：“这屋里只有你我二人，就凭你？”张玉乔嫣然一笑道：“文军师别误会，妾身一介女流之辈，向来不喜以武服人。你若坚持不与我合作，我也只好大声喊叫说，你对我非礼。虽说凭我之力无法制服你，但是跟你打个平手还是没问题的，至少能坚持到救兵前来。到时候，你猜当家的是会信你？还是信我？”
　　文弼怒道：“张玉乔！你无耻！你不择手段！你！”张玉乔笑笑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嘛，自古那些大人物们，大多不择手段。我这么一喊，山里头的这群土匪，自然会使出浑身解数来对付你，据说，他们拷打人的手段，也不比当初宫里头的厂卫逊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