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Circle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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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卧室，提莫西缓缓睁开眼睛，翻过身，疼痛的头却不断提醒他昨晚发生的事。
他略做了一下回忆，从舞池那里开始到最后玛丽亚的壁咚，不由得双手捂脸，再一头栽在被子上。
没想到自己竟然如此失态....还有那些出格的事...
温暖的阳光照在提莫西脸颊，脸颊的温度也慢慢攀上，于是他在床上翻滚着，可脑子里的画面甩也甩不掉。
提莫西！冷静下来！你是一个交过女朋友的成年人，是一个出道超过十年青年演员，不是一个幼稚的愣头青！这些举动拍戏的时候不是也做过么。
想着想着，他又忍不住一个人傻兮兮的笑起来，昨天的事并不是梦，看来他并不是一厢情愿。
提莫西躺回原位，手臂枕在头下，碧眸望着天花板，胸口起伏跌宕，嘴角的笑意一直未减。
如果是扮演eilo时，喜欢上对方是通过方法派的技巧，把本我放在一边，设身处地的融入其中。这样他倒能抽出身来，理智对待情感。
但从小就深藏在心里的芽，在突如其来的甘霖之下短短数月便已长成参天大树，本以为会一直藏在角落，不会再有外面阳光的照耀，可感谢上帝，这一切还有可能。
“所以，你现在还不起来？”玛丽亚不知何时打开了卧室门，倚在门框，看着提莫西淡定道，老成地像个叫儿子起床的妈妈一样。不，芯子里的灵魂确实是个妈妈了
“这是私人空间！”提莫西被她吓住，下意识拉起被子盖住头，把自己藏在里面，妄想逃避现实。
“你快出去吧，我马上就下来。”被子里隐隐约约的传来他的声音，玛丽亚带着假笑，坐在床沿边，上前扒开被子，露出他的凌乱的卷发。
抵不过对方，提莫西难堪的伸出头，脸颊早已红的一塌糊涂，碧眸飘忽不定，一触及玛丽亚的脸就又飞快的挪开视线，和刚刚说过自己不是愣头青的样子相去甚远。
“你别再戏弄我了。”他低声说道，没有看玛丽亚。
“没有。”玛丽亚摇摇头，语气依旧平淡，又道“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见对方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于是提莫西抬头听她说话。
玛丽亚双手扶着他的脸，缓缓地把他长发整理到耳边，“昨天你传达的心意我已经了解了，实话实说我也挺喜欢你的。”
她挪开手，和提莫西双眼对视，她看见对方眼睛里自己的倒影，该死，像极了一个引诱男孩的渣女。
“但是，我觉得我们的发展是不是太快了，嗯，尤其是在你我事业都处在上升期的时候，把时间过多放在上面可能对我们的职业预期有挺大的影响。”玛丽亚第一次觉得自己还是有演技的，如果不一直对他难以自抑地眨眼睛的话。
提莫西：.....演技拙劣，就像在演小品。
这借口对于他而言根本不是问题，自己不走偶像派路线，靠自己实力闯荡好莱坞，女友粉的存在不足为虑，同时他曾经说过不想被媒体过多把重心放在他演技之外的事情上，而不是玛丽亚所理解的害怕曝光恋情。
他带着不想说穿的眼神，把心虚的玛丽亚看得发毛。
“啧，好吧，我想说的是。”玛丽亚泄气道，“我还没有做好接受一段新感情的准备，你是知道的，重来的机会可贵，尤其你还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知晓真相的人，我很重视你，我不想让感情成为分离的理由。”她小心翼翼的说着，出尔反尔的感觉让她不好受，仿佛吞进千根针般难言。
“我了解了。”提莫西语气保持轻松，一时看不出真实的态度。
“那你就是撩完就跑？骑驴找马？”提莫西站起来，双手叉腰，一本正经的说出这几个单词。听见对方如此回答，玛丽亚想保持严肃谈话氛围的目的破功，连忙挥挥手解释，可能意识到自己才涂的指甲油没有干，挥起手的样子就像在rap“不不是..我会负责的，嗯，我不想让你难过...”
她慌张样子十分喜感，提莫西忍不住笑场“好了，好了...我开玩笑的，真是拿你没办法。”
提莫西叹口气，收起兴起的表演欲，伸手随意地抓抓自己的头发，无可奈何地自问自答“为什么是你？为什么只能是你？”
有点不甘心，又不想让她看见自己脆弱的模样。
玛丽亚的犹豫不决他并不是没有料到，但想让他暂时放弃也是不可能的，他可不能便宜了其他人。就像她说的那样，这也许就是人生唯一的机会了。
提莫西走到她身边，漂亮的脸展现出笑容，难得痞气十足，不像以往那么温柔，玛丽亚脑海闪现出他在《伯德小姐》和《漂亮男孩》里的样子。试问哪个女孩的心里没有那么一个气质叛逆的男孩？
该死，又来这一招。玛丽亚尽力地不去与他对视，可她都要靠在墙上了，提莫西还没有停下去的想法。
终于没有退路，玛丽亚贴在墙上，提莫西模仿昨晚她对他的壁咚，用双臂给她围出一个狭小的空间，脸也逐渐挨过来。
她觉得自己应该拿回主动权，被个小孩压迫到毫无反击之力的样子太怂了。
玛丽亚压低声线，磁性的女低音响起，让一直接近她的提莫西耳朵痒痒的。
“我觉得我们应该停止，你觉得呢？我害怕会吃掉你。”
提莫西笑笑，如蒲扇般的睫毛垂下来，忽闪忽闪的像一条闪电划过玛丽亚那强装镇定的心。
他勾起嘴角“求之不得。” 说完，提莫西却没有任何动作，只是静静看着她。
良久，他倏地放下手臂，顺势紧紧地抱着她的腰，弯起身子把头放在玛丽亚的肩膀上，玛丽亚也抬手抱住他，听着他在肩上沉重的呼吸声，心里的愧疚感越来深。
本以为他已经放弃的玛丽亚松了一口气，可他突然道：“我是不会放弃的。”这一下，把她已经搬出来的话都堵住了。
“你们就搂搂抱抱亲了几口，啥事儿都没有？哈？你以为是在拍言情剧呢？办个事儿还等到大结局？”麦克斯张大红唇，放下咖啡杯，满脸恨铁不成钢。
大号美女苏菲眯着眼睛，拿起一个纸杯蛋糕边咂咂嘴边说“要是我早就上了。”
卡罗琳点点头附议“我同意。”
玛丽亚躺在麦克斯公寓的软沙发上，想捂脸但想到自己脸上的眼妆便停下道“我太渣了，像个玩弄别人感情的骗子。”
回想起早上提莫西抱着手满脸微笑地目送她离开，那个微妙的样子让玛丽亚背上开始凉飕飕。
麦克斯三个面面相觑，听着她牛头不对马嘴的话，有些疑惑。
“好了好了，姐妹们，昨天的事就是这样了，至于我为什么我会搬过来，完全是因为工作问题。”
麦克斯翻一个白眼，吐槽道“我看你就是不想负责吧，都多大的人了还不能面对充满挑战的人生.”
玛丽亚反驳过去：“不知道是谁面对模特小鲜肉的时候到处找人寻求意见。”
“OK！这个我没理！”麦克斯顶着卡罗琳和苏菲意味深长的眼神，顿了顿，摊手投降
卡罗琳接着麦克斯的话道：“既然如此，那还是搬回去好了，有什么分歧可以亲自解决啊。”
“这个真不行...我再想想...”玛丽亚弱弱道。
“得了，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我们就当个吃瓜观众算了。”麦克斯一口气喝完咖啡，把杯子扣回去，还是一脸恨铁不成钢。
“你们好！这里看来还挺热闹的。”一道陌生男人的声音传来，把在场的女人们吓得够呛。等大家看清楚是个亚裔的大帅哥后，总感觉画外框像是响起吹口哨的声音。
“埃德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玛丽亚高声道，麦克斯也问道“虽然是个帅哥，但是我还是不得不问你是怎么进来的。”
埃德加看着她们就像看白痴一样，“你们公寓的门不是一直都开着的吗，而且我还是在门外。”
“你好小帅哥，我叫苏菲，可以给我你的手机号码吗？”埃德加的身材比较高大，是苏菲的type。苏菲身子伸过去，熟练地撩起埃德加，问他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打住！请问先生你有何贵干？”还是卡罗琳一直在保持冷静。
“我？哦，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你们老板韩的远方表弟，名字叫埃德加，目前在好莱坞从事经纪人行业。”说完露出大白牙，甚是阳光。
“我...不敢相信这是韩的表弟，这和他长相差太远了。”麦克斯上下审视埃德加，忍不住出声吐槽。
“尽管韩不在，但我也和你想的一样。”卡罗琳点点头应和道。
“那请问你有女朋友吗？需要有一个吗？”苏菲继续提问，玛丽亚拉起埃德加，打断对话“你跟我出去一趟！”
关上公寓门，玛丽亚小声质问他“你怎么又成了韩的远方表弟？还有你在好莱坞当什么经纪人啊？”
埃德加好笑道“我不是说过我会过来帮你么，远方表弟的身份自然是假的，当经纪人自然就是过来帮你走上人生巅峰，拯救你的事业，补偿我们的过失。”
“呵呵，我已经走过人生巅峰了，不用你劳烦了。”玛丽亚气不打一处来，他以为她在flop的边缘了么，拯救这个词用的太自大了。
“那也只是‘走过’！今日可不比往日，面对现实吧玛丽亚。”埃德加直接点破现实，又道“你难道不觉得有个不会骗取你财务、拥有广泛人脉和丰富资源的、帮你计划任何大小事宜、不会过多干扰你创作的经纪人是个很好的事？”
“音乐事业上当然帝国娱乐更专业，我不反对，但像是顶级服装品牌资源和代言、宣传方面都靠卢修斯来帮你解决吗？”
玛丽亚当然知道经纪人的重要性，可是埃德加一个半路出家的天使经纪人真的专业吗？
埃德加自信满满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从接到你这个任务后，我就特地在纽约踩点认识成功人士、买了几只股票，拥有组织安排的SAG特许授权的经纪人资格和我前期给几个知名艺人策划了的成功公关案例，我现在可是业内新起的小斯库特·布朗，CAA、WME公司都想签下我。”
不敢相信他能在短时间内做到如此地步，“...虽然CAA这个公司很顶级，我也有个CAA公司里的经纪人，但以前那个经纪人是真的糟糕透了。”玛丽亚听见埃德加的神奇经历只能这样说了，显然他做足了功课，能力也意外地出色。
“顺便说一下，如果我成为了你的经纪人，我可是零雇佣金哦。”埃德加很肯定玛丽亚不会拒绝自己，一个稳赚不赔的机会不抓住不是她的风格。
玛丽亚果断先答应埃德加的经纪人口头协议，问道“我接受你的提议，可我并没有原谅你们的过失，你上次说过的那个转换灵魂的女孩该怎么办呢？”
“让我那个工作出错的天使手下来操办一切，我只负责你的业务，既然你提到她那我告诉你个好消息。”埃德加十分开心，玛丽亚能接受一切那就再好不过了，附加一个福利并不是不可以。“那个女孩转换到一个出名律师所里的律师身上，我的手下帮她适应了律师生活，她现在应该可以充当我们团队的法律顾问。”
“哇哦，我有点想见到那个女孩。”玛丽亚感叹道，这算那个女孩给她弥补遗憾的唯一办法吧？
“放心，你迟早见得到。”埃德加看似胜券在握，“那我们明天在韩的餐厅见，正式开始我们的合作吧。”
“我很期待，你以后会给我带来什么惊喜。”玛丽亚和他握手，送他离开公寓。
“医生，我还有几年？”卢修斯喘着气问道，眼神触及手边的黄色小罐，里面有一管白色药品。
“...很遗憾卢修斯先生，渐冻症是不可治愈的，至于时间我们会尽力替你维持下去。”主治医师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不过，这不重要。卢修斯闭上眼睛，回想起年轻时在街头的生活。
他必须要加快帝国娱乐的上市和寻找一个适合的继承人了。
“不要告诉任何人。”
作者有话说第18章 Circle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