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今神魔——混沌卷》青峰草

78、失神

　　晴沐是彻底地醉了，醉了酒，还是醉了一番心意，他不知，只是很久了，感觉。
　　过远未曾回，含笑未曾醒，逸敛亦未曾展眉。
　　逸敛看着渐渐冰冷的含笑，再怎么唤也不醒，他已经将自己的雪花印结于含笑眉间，可是，每每都只能维持一天两天，便又散去。
　　每天都把自己的印摘下，每每被抽走记忆都让他痛得感觉要被撕裂，直到一天一天过去，他觉得自己已没有知觉了，这也不能让晴沐知晓。
　　每每此时，迷蒙之际，他觉得自己都能见到逆怀，那妖坐于槐花树下，侃侃而谈，他的过去往来，总笑自己话少，应该多去热闹的地方，应该多与人说说话。
　　空白的地方，含笑找过好久，见不到任何，一直一直向前，直到，出现了一扇门，那是见过的，应该，天地起初，诸神之战，这是被禁止进入的，他只知道。
　　门却开了，里面黑黑的，含笑迈步进去，小心地移动着自己的脚步，可还是被什么东西绊住了，他伸出手，摸向脚踝处的东西，感觉很软而且有很多，缠住了他。
　　他解不开，就抓着那些东西使劲地扯。
　　忽的，他被一下子向前拉去，他感觉在向前飞的过程中，有什么睁开了眼，周围一下亮了起来。
　　等到拉扯的力量消失，他才看清，那一个个发亮的竟然是眼睛，墙壁之上，诸多不同的面孔。
　　但是，相同的是，它们都只有眼睛，和长长的眉毛，很像粗制滥造的画作，诡异莫名。
　　那些眼睛都盯着他，使得含笑想走也不敢走了，一只只眼睛里透露出的欣喜、绝望、与恨意，让他无所适从。
　　“你们是？”
　　含笑觉得还是问一问为好。那些眼睛各种神情，含笑也不知它们何意。
　　那些眼睛挤眉弄眼了好一会儿，好像是决定好了什么，眉毛朝着一个方向伸过去，有一面墙上的眼睛纷纷退到其他墙面上。
　　诸多眉毛拧在一起，像一把刀一样锋利，划开墙壁，起初含笑不懂，渐渐的他看出来那些墙上的痕迹应该是字迹。
　　那些眉毛因在墙壁上多次不停的划，一点一点的折断掉落下来，那些眼睛也睁得越来越大，眼底血色越来越深。
　　直到含笑回过神来，回顾了墙壁一眼，才发现，有的眼睛已经睁到眼角开裂，整着墙壁已被眼里流出来的血浸染。
　　“你们...”
　　含笑看着所有的眼睛都渐渐失去了神，那些所剩无几的眉毛掉落在地，那些眼睛看来已死，只是眼中的光依旧未灭，最后一致看向了他。
　　这时的他，才慢慢凑近那一面掉落了许多眉毛的墙边，抬起头，一点点的看过去。
　　那些他从不曾见过的痕迹，看着好像是一副长长的画。
　　看了一会儿，他觉得自己能看懂了。
　　最开始，应该是虚无，无知亦无求，后来应该是有人从此诞生，便于此虚无中来来去去，不明所以，那里是不分黑白的，和虚无一般。
　　之后图里画了一人顶天立地，幻化日月山河，看来这就是盘古大神罢，只是旁边虚无生出另外一物，天地开，盘古死，那一物于天地间游走，好似在到处找寻着什么。
　　有时候它是山川，有时候它是树木，有时候它是星月，它好像在学习周围的一切。
　　直到有一天，它成了盘古的样子，它对着水面先是笑了，再后来，一直哭一直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