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北荣治的灌篮刷分之旅（SD）》无**脸

109、总冠军戒指

　　有幸进入本届全国大赛决赛日的两支队伍，全都下榻在千鸟庄温泉旅店。这多有意思！我推开门，走廊对面房间里也同样走出来赤木木暮和三井，大家狭路相逢，都是要去准备明天的大战----不过我看三井穿着休闲牛仔裤和紫蓝色背心就知道湘北今晚的准备工作，还是在小客厅里看录像分析。

　　三井首先招呼我：“小泽！你们现在就去体育馆打练习赛吗？”

　　“哈哈，是的。堂本教练召集来了从山王毕业的大学球员，凑齐了和湘北球风酷似的五个人，来打赛前练习。不过我的位置到底是小前锋还是得分后卫还没最后确定。”

　　“唔，你们肯定能取胜，当然，我是说今晚的练习赛。明天----湘北将为称霸全国拼尽全力！”他得瑟地举起了拳，邀我相碰，“为了明天的精彩比赛！”

　　“为了你和大家两年来的拼搏奋斗----加油湘北！”

　　我激励地和他两拳互触碰后正要蹬蹬跟上深津的脚步，三井却在身后又叫住了我：“小泽！”

　　“嗯？”

　　“你今天打完练习赛回来后，我在小客厅等你，我们去散散步，赛前沟通交流一下？”

　　我斟酌着回答他：“这个，到时候再说吧，我不知道要搞到什么时候。你还是早些洗澡休息养足精神更好啊三井。”

　　我的意思是婉言拒绝。他却在我身后坚定固执道，“我等你，小泽！不见不散！”

　　唉。

　　那天以超过五十分的优势干掉模拟湘北队后再随队回到旅店，大堂的钟时间指向晚上九点半，过了三个小时！我忍不住还是绕道小客厅那边去溜达溜达看情况。

　　三井依旧靠坐在沙发里，静静等待。他面前的电视机还在闪烁着山王今天干掉海南的录像画面，我看到了我，在包夹中跳起，凭借极致的弹跳韧性在空中展臂，柔和一勾手，三分线外将球拨向篮中，镜头还记录了跳起试图拦截的清田信长手指尖差了五公分时那颓然的脸。

　　三井今天就坐在场边观看，哈，还没有看够而在这里反复回味吗？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赴约，正纠结呢，忽然旅店的一位女招待阿姨在门口招呼三井：“你有访客，三井先生。”

　　三井道了谢，起身向月夜浓荫翠叠的门外走去。我警铃大作不爽腾升，访客？莫非是我最讨厌的铁男？可恨——

　　我敏捷得像走夜路的猫，又像潜伏的忍者，悄悄闪进小客厅，躲在门侧朝外面窥探。见三井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我疾步窜过去，尾随跟踪。

　　银色皎洁的月光下，深蓝背心浅蓝牛仔裤的三井站定在门外那座矮桥前，他短短头发泛着幽幽蓝黑的光，双手插裤兜心平气和又略吃惊地望着对面的访客。

　　不是铁男。

　　是南烈。穿着夏威夷度假风花衬衫的大阪篮球手，向三井深深鞠了一躬。

　　“实在是，非常抱歉。很惭愧今天才来面对这件事——我为去年比赛时我的行为感到万分羞愧，那时我故意对你下手。对不起！”

　　“哦。没关系，我原谅你。”三井淡定回答，又相继想起来什么美好回忆，仰头望天嘴角上扬含笑，说道，“其实去年还在医院里时我就已经不介意这件事了。我知道你是想用好成绩留住教练。”

　　三井估计是想起我去医院陪他而愉悦。南烈则因为回忆起打败湘北后反倒让丰玉球队狼狈一塌涂地，得到教练被辞退的后果而脸色更不好。

　　三井望他一眼，瞬间明白缘故，掂腮：“看来对山王那一役真的给你带来了不小的心理阴影。我也经常和小泽练球，他一切完美，出类拔萃卓越非凡，像钻石一样闪耀吸引人，这就是泽北荣治，真正的天才球员，和他交手习惯了去欣赏就好，他让人赏心悦目啊。”

　　“赏心悦目？”南烈重复着这四个字，踌躇了一下还是对三井说道：“我和他打球的时候，只感到可怕。他能在球场上做出任何事——那种感觉，就像被一只猫盯上的猎物。你知道他利爪獠牙会随心所欲地玩弄死你，这绝不是一种愉快的经历，对不起。我不该在你面前这么说，但他真的，比赛时没有把对手当人，我们都是道具，感觉就是供他肆无忌惮戏耍用。他这样的人，确实绰号应该叫妖怪。”

　　三井剑眉一皱，脸一垮，“喂！太失礼了！明明是你比他差太远才会感到被玩弄压迫！”

　　“我实话实说，确实所有人，包括大阪第一球员土屋淳都差他太远。在和他交手前我根本想象不到还会有这样的高中生，不，是还有这样的篮球手。他就像是从电视上走下来的NBA明星球员。”

　　这话让三井脸色稍稍和缓了些，“没错！小泽将来一定会是巨星！”

　　“可有他这样的存在，对于同时代的篮球手来说都有些悲哀——和他竞争根本看不到战胜的可能性。”

　　“你错了。和小泽在同一时代的篮球手明明应该庆幸能遇上他！你们丰玉队前北野教练不是一直希望你们秉承快乐篮球的想法打球吗？你放弃了这一点，让求胜的目的压过一切才会在去年犯错，到现在也没领悟和小泽这样的天才打球是多么难得宝贵的经历，能得到怎样的提升！”

　　南烈暂时沉默了。

　　“好了，你道歉完了我也接受，你还有事吗？”

　　三井明显不爽在逐客，南烈只得告辞：“祝你们湘北明天对山王，能取得好成绩。另外，湘北从无名的公立学校到今天的成绩，就是你说的，和他打球得到的提升是吧？据说泽北荣治这两年常常去湘北打球。”

　　“哼哼！确实是因为小泽，但也因为，湘北有我三井寿！”三井潇洒地挥挥手，转身就走。

　　我隐蔽在树后，看见他又折返回了酒店的小客厅，坐下，继续一边欣赏录像，一边等候。

　　其实深津河田他们的声音及脚步声，能够从二楼间隐约传来，三井知道山王工业的练习赛已经结束，大家都回来了……他固执地坐在约定的地方等我，要等到什么时候？

　　我怔怔地望着专注的三井，耳边依稀还捕捉到走廊里，樱木花道在兴致勃勃地和赤木晴子打电话，“晴子小姐，我，我会努力地展示出天才的本领，放心吧！”他无疑对明天充满了干劲！

　　而在清幽的庭院小路上，宫城良田和彩子并肩而行的脚步声也轻轻落在我的感知中，宫城在嘀咕山王队的控卫比他高十厘米，还说千万不要是我来补防他。彩子拿起扇子不客气地扇了他脑袋，“你忘了说过要当最顶尖的球员吗？泽北虽然强悍，但我们也对他很熟悉啊！”

　　看来湘北有心仪对象的球员，都在决赛前渴望得到来自那个人的激励，简单的话语都能在心头绽放出闪烁蓬勃的火花。

　　我似乎也应该……

　　三井的牛仔裤口袋里传来迷你电话的蜂鸣声！他表情惊喜地连忙掏出来，动作一点也不流畅手忙脚乱还差点掉了！可握在手里看一眼来电显示，三井露出失望的神色，他叹口气——

　　“你好，铁男。”

　　！！我屏息，屏蔽杂音，全神贯注百分之百发挥听觉偷听。

　　粗嘎浑厚的嗓音是电话那头讨厌的人：“三井，我请假到期了，已经在回神奈川的车上。明天无法为你加油。”

　　“啊，没关系，一开始就是我邀请你过来看球。谢谢你看了前面的比赛----抱歉忙于准备比赛一直没时间和你碰面。等结束——”

　　“不用了三井。警察学校也有重要的考试，能否通过关系到未来的级别——哈，我以前怎么能想到，有一天自己居然会剪短头发收拾整齐走进学校，变成一个想复习，想通过努力博得未来的人？”

　　三井露出会心的微笑。

　　“有一门课程叫犯罪心理，内容分析潜在的反社会罪犯的行为心态，其中有一条叫缺乏同理心，视人如玩具或者草芥。”

　　三井哦了一声，表情变严肃凝重。

　　该死的铁男，又在试图说我是危险分子！

　　“不过这种人，反社会型连环杀手是不可能感受到爱，他们不会爱别人。显然，我之前犯了错，对不起。”

　　！！反转忏悔？

　　三井又笑了！他居然对铁男说，“对，小泽是我的爱人，他也很爱我。”

　　“哈，我能判断出来，那个家伙，果然像你渴望地一样，不想你和我见面所以比赛完和你形影不离。”

　　三井有些尴尬，“铁男……很抱歉我……”

　　“没什么，我乐意帮你这个忙。另外，三井。那个家伙……在我看来他依旧危险。但愿你能把握住，你知道我永远都对他怀有戒备，你也不想听我说他怎样钻法律空子故意搞出那场车祸弄死鬼头的话，所以，请你注意自我保护。”

　　“小泽是不可能伤害我的。他干那些事，都是因为我才被牵扯。”三井笃定地回答道，“我会代他弥补一切。”

　　那一头的人在叹息。“你是个至情至性的人，而他不是。别在这段关系中受伤，三井。”

　　三井含混地敷衍应下，把电话揣回裤兜里，一言不发继续静静地等待。他刚刚那段对话的信息……透露出铁男来观战根本是三井的特意安排！目的就是为了刺激亲口承认过嫉妒铁男的我？这心计满满……我不反感他，苦笑了笑，三井啊三井，他对我的心思反应，真是了解得透彻。

　　而铁男……他认为我会导致三井受伤害吗……我只是，一定要回我的世界，没办法。但三井还有篮球，会治愈的。

　　透过玻璃窗，我甚至看到他仰头靠在沙发上的脸：表情充满渴望却又小心翼翼，还有一丝怅然----如果我不来找他，难道他要一直这样坐到明天早上？

　　这，这对比赛可不好！于情于理我都应该出现！反正在这温泉山庄，他还能和我又干什么事不成？

　　于是，我绕道千鸟庄的另一张门，重新回到酒店，直奔小客厅----三井惊喜地站起来，“小泽！你来了！”

　　“抱歉，刚刚才回到这里。三井，我来了。你约见我是要散步吗？一起吧！”

　　他灿烂地笑了。

　　我们两双双出门，绕着温泉庄信步溜达。四季常青的黑松松针在月光下像笼着银纱，微风中传来忍冬与姜花混合的香气，篱笆上爬满了美丽的夕颜，是专门在夜间绽放的皎洁花朵。我和三井高挑的影子，浅浅投落在地上，这样并肩而走的路……如果不是要比赛，走到明天早上我都没意见。

　　“小泽！”快要走到桥上时，三井忽然叫住了我。

　　“嗯？”我看到，他一手揣在鼓鼓囊囊的兜里，好像要掏出什么？

　　“小泽，你知道，NBA每一年冠军球队，队员们都会得到一枚总冠军戒指吧？”

　　“是啊，去年是底特律活塞队，今年肯定是有乔丹的芝加哥公牛队获得戒指。”

　　“有一天你也会得到，戴满手指，小泽！不过明天就是全国大赛的冠军总决赛了，所以我，效仿NBA，也找首饰公司定制了两款总冠军戒指！”

　　他说着掏出了裤兜里的东西，果然是个黑丝绒的首饰盒！献宝似地打开，“你看，小泽！”

　　两枚戒指并排横放，每枚都用超过二十克的黄金打造戒拖，戒面是碎钻石做底！正中央一颗深红色的鸽子蛋大宝石被手工雕琢成篮球，在投入黄碎钻嵌出的篮网！好闪耀！比美国NBA的戒指还豪气耀眼！

　　戒指区别在于侧面，分别刻有泽北荣治和三井寿两个不同的名字！

　　这大手笔----能把指关节都盖住的大冠军戒指！

　　三井把刻着三井寿的那枚戒指塞给我，眼睛发亮说道，“小泽！明天无论胜利一方是谁，另一方就给他颁奖这枚戒指，好吗？”

　　我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托着沉甸甸的戒指，看着三井情愫深深的黑亮眼睛，心头一热激荡席卷理智全无，不管他的目的和逻辑，不在意后果，不假思索地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