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影灵》北邬

10、第十章

　　期中考试刚过，又放了几天假，也难怪开学后同学们浮躁，不过一开学就交作业的常规执行地很好。
　　学习生活依然是渐渐步入正规，要说变化，就是班里又多了对情侣，班主任老师头发剪短了，利索了很多，生物老师告假找了代课老师。
　　家里也没变，老哥在学校住宿还未到一个月，不放假，奶奶又去姑姑家住。肖檬荣早晨六点起床晚上九点多回去，每每回到家，老妈已睡下老爸看电视，锅里还有一碗热粥，香香的。
　　上一次的任务，姑且说成第一次，第一次任务完成后的第二天肖檬荣就收到了三百元现金。不算多，但对肖檬荣来说，是够喜悦的了。每天晚上摸一摸那三张毛爷爷竟成为了一种习惯。
　　第一次任务就是那样，回想起来，好奇多于惊险。箱子里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从山里拿货，又运往哪里？还有光头……一想起光头就想起小林子他们还有那些话，于是连想都不敢再想。
　　第二次任务是在两周后，经历跟第一次相差不多。这次一出发就是五个人，一大早起床，依旧乘火车但却是坐票，一路上行驶了四个多小时，半天时间。中午进山下午出来，买的晚上七点的坐票回来，货物依旧在火车中途送出，存在一信用社十七号柜。
　　这次进的是石头山，用老金的话来说，矿物成分与化学成分均与花岗岩体相似，属同源岩浆先后侵入之产物，垂直节理发育，侵蚀切割强烈，断裂和裂缝交错，长期受水溶蚀，形成花岗岩洞穴与孔道，其形成期约在一百万多年前的第四纪冰川期。
　　拿货的依然是大队，肖檬荣和安子作为苦力，老金和赵卓阳研究山体，取样，做记录。
　　作为苦力，这是肖檬荣怎么也想不到的。论身高，老金安子一米七五左右，大队一米八多，赵卓阳好歹是男生一米六五，只高不低。而肖檬荣呢，不到一米六。论性别就更不用说了，只有肖檬荣一个雌的。年纪呢？赵卓阳与肖檬荣年纪不相上下，还都未成年……
　　所以作为苦力，真的适合吗？
　　好吧，那并不是重点。第二次任务，总的来说，比第一次任务要顺利些，如果不谈山里那腐朽的潮湿味让人产生的恶心感。
　　第二任务回到学校，酬劳依然是三百元，存在小猪存钱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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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天放学后去买书，肖檬荣竟意外地碰到了赵卓阳，穿着一中校服，拿着的是初二数学练习题。热情地打了招呼，对方却不冷不淡，于是匆匆地寒暄了几句，就离开了。
　　期中考试后又调桌，本来是九个组，共九个组长，按期中名次。肖檬荣整好第九名，这次却变成了八个组，真真是够气人的。
　　小组长的待遇当真是好的，收作业，指挥他人，拥有话语权还受老师表扬………可惜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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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办公室里。
　　“肖檬荣怎么回事？怎么上课老走神，好几个老师都跟我提到你了，什么情况？”
　　“……”
　　“考好了就骄傲了是不是？三周后就月考了不能放松！”
　　“……”
　　“以前挺认真努力的，现在什么情况？不管你什么情况，赶快调整过来”
　　“……”
　　“好了好了，什么都别说了，回去上晚自习吧，我还得接儿子去”
　　“……”
　　走出办公室，肖檬荣拍拍脑袋，原来老班找人谈话是这种感觉。
　　回到教室，两节晚自习被一张数学卷子占得满满当当。
　　第二天上午大课间。
　　“你前几天怎么了，又请假？”
　　“你怎么过来了？”肖檬荣惊诧，和这前同桌似乎关系没那么好吧。
　　“我还不能过来，我慰问慰问你，怎么回事，昨天老班叫你干嘛了？”
　　“没干嘛呀，就说我最近不认真听课。老班平常教训你们时，都是这么说嘛？”
　　“老班教训我们时，都直接叫家长。”
　　“哦……看来我等级还不够……”
　　“你说什么？”
　　“没什么。”
　　“我……”停顿了半分钟，“我和那谁，分手了。”
　　“分手？”喜欢了两个月，交往了两周，这速度够快呀。肖檬荣想。
　　“我们两个事情被老班知道了，然后……然后就分了”
　　“她跟你提的？”
　　“不是，是我提的”
　　“你……渣男呀……”
　　“去去去，要怪也怪你这媒婆做得不好”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当然跟你有关系，你这……”目光不经意间瞥向门口，看见老班赫然出现，停话，蹭的一下窜回自己座位。
　　上午最后一节自习课，纸条从后方传来。肖檬荣被后桌戳得不耐烦才接过纸条，看也没看就往前传。
　　“你的。”前桌把纸条扔回来。
　　我的？肖檬荣看看门口，没人，这才小心翼翼地把纸条打开。
　　中午请你吃饭。
　　这狗扒一样的字一看就知道是前同桌的。
　　……
　　中午放学。
　　“去哪？”
　　“你想去哪吃？”
　　“我没在外面吃过。”
　　“那……面条，行吗？”
　　“嗯。”
　　两人骑车到了小餐馆里，
　　“两碗千叶培根面，老板。”
　　“你还要其它的吗？”
　　“不用了”肖檬荣摆摆手，“到底什么事，你跟她为什么分手呀？”
　　“……”
　　“就是因为被老班知道了？”
　　“不是”
　　“那你找我干什么呀？”
　　“就想请你吃饭，不行吗？”
　　“行行行，当然行了，说好，你掏钱。”
　　“我掏钱”
　　“那么大方，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你们女孩子……都喜欢什么礼物？”
　　“敢情你是过来咨询的，想追谁？你这刚分手又追一个，不太好吧。”
　　“当然不是了，我是想最后送她个礼物，好……好好分个手。”
　　肖檬荣吃了两口面条，用看傻子一样的目光看了他两眼，接着低头吃面条。
　　“分手礼呀，out了吧！”
　　“好吧好吧，你有理，那你想送什么呀？”
　　“我不知道这才找你呀，你好歹是我，我和她的媒婆，快说，你觉得送什么？”
　　“嗯……”肖檬荣扒拉两下面条，“送，送……”
　　“肖檬荣”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