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不如出道当偶像》彼岸有马

5、玩乐心思

　　看着眼前四个人的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陷入呆滞，八乙女音困惑地皱起了眉，扯出一个尴尬的笑。

　　“怎么了？吉尔伽美什先生没事吗？”

　　“没没没，他挺好的他没事……”

　　立香下意识地摇头否认，话说出口了才意识到不对——他把话给说死了！然而这几个字已经全部落进了八乙女音的耳朵里，他想再收回来已经来不及了。他呆滞了两秒，认命地垂下手，轻叹一口气，放弃挣扎了。

　　算了……他还是别说话了……

　　“是吗？那就好。不过今天他好像也没来呀，是什么原因呢？”

　　“哈……哈哈……”

　　亚瑟和迦尔纳尴尬地笑笑，彼此对视了一眼，几乎是一秒就想出了应对的对策。

　　“吉尔伽美什吧……他有点消极怠工……”说到一半还不忘撇清自己的关系，“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他不可以和我们说。”

　　八乙女音认真地听他们说完，抿了抿唇，思索了片刻后，才又问：“所以他前几天没有来训练，也是因为这个缘故吗？消极怠工？”

　　问出这话时，她的目光看向了立香。立香一阵紧张，恨不得装出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才好，但想到先前的谎言都是由他编造出来的，八乙女音向他询问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他便只好硬着头皮正对八乙女音的询问，极沉重地点了点头。

　　“对。”

　　“是这样啊……”

　　一下陷入了沉默，阿拉什也不敢插话。八乙女音垂下眸，旁人看不清她的表情，但看她眉头微微蹙起，想必肯定是很失望。

　　立香又后悔了。他觉得自己不该说的这么直白的，至少得留些余地才是。

　　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挽回。想说些什么，却哑口无言。

　　“现在的情况我知道了！”八乙女音抬起头，双眼清澈，“吉尔伽美什先生没生病真是太好了。他现在在哪儿呢？我想和他谈谈。”

　　八乙女音的变化看得迦尔纳一愣一愣的，但还是乖乖地说出了先前他们的猜测，现在的吉尔伽美什大概在宿舍的天台上。

　　“我明白了！”八乙女音冲他们比了个“ok”的手势，小跑着出了练舞室，临别前还不忘留下承诺，“我肯定会把他带过来的哟！”

　　“唔……好……一路顺风……”他们愣愣地送上道别，感觉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把吉尔伽美什劝回来？这……似乎有点不太实际呐……

　　不仅是立香他们对此不确定，八乙女音自己也很不不知道是否真的能成功。

　　她和吉尔伽美什不算熟，算起来好像也才见过两三回而已。她这段时间都忙着出道相关的事宜，偶尔才有机会去看他们练习的时候，也总见不到吉尔伽美什。交流的次数就更少了。

　　在八乙女音的印象里，吉尔伽美什是个有些乖僻的家伙，有种前所未有的傲气。八乙女音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有办法说服这样的人，但总得硬着头皮试一试。

　　其实刚一听到吉尔伽美什是因为消极怠工才不来练舞的时候，八乙女音是有点愤懑不平的，心想着他这人实在是没有毅力，干脆解约算了。但一想到吉尔伽美什是自己好不容易签下的偶像，她就扭转了念头。毕竟，当时让她动心想要捧这五人出道的因素之一，就是吉尔伽美什的长相啊！

　　怀揣着万分纠结的心思，八乙女音走到了五人的宿舍。

　　宿舍离事务所不远，只隔了几条街而已，走上十几分钟就能到了。

　　八乙女音深呼吸了几口气，抬手叩叩门。

　　没反应。

　　再叩叩。

　　还是一片安宁。

　　“咦？明明说是在宿舍啊……”

　　八乙女音狐疑着掏出宿舍的备用钥匙，轻轻打开了门。玄关处摆着一双皮鞋，看来吉尔伽美什确实在里面。八乙女音这才放了心，走了进来。

　　“吉尔伽美什先生？我是八乙女音。我进来找你咯？”

　　她朝室内大声喊了一句，但没有回音。她便只好自顾自地走上了天台。

　　一推开天台门，首先出现在视线中的就是一把支起的遮阳伞。天台的正中央摆了把躺椅，消极怠工的吉尔伽美什正懒洋洋地躺在上面，带着墨镜，一副惬意的模样，像是个观光客似的，却让八乙女音紧张到了极点。

　　“吉尔先生？”

　　八乙女音小心翼翼地靠近。

　　“您这几天好像没有来练习呢。”

　　吉尔伽美什不吱声。

　　八乙女音有点忐忑。她又试探性地叫了他一声，还是没有反应。

　　她突然紧张起来了。一直没声音，怕不是被太阳晒晕了吧！

　　她赶紧走近，用力戳戳吉尔伽美什的肩膀，大声喊：“吉尔先生！”

　　这回吉尔伽美什总算有反应了——他嫌弃地挪了挪身子，冷冰冰吐出句：“干什么？”

　　“呼……太好了，您没中暑……”八乙女音顿感轻松，差点没哭出来。

　　吉尔伽美什摘下墨镜，嫌弃地瞥了她一眼，并不怎么想理她。正准备把墨镜重新戴上，八乙女音却拽住了他的手。

　　他的眼里镀上一层愠怒，看得八乙女音心慌慌，但她毅然顶住了这份恐惧，挤出笑来。

　　“您好久没来练习啦。我给你们接到表演了，就在下周。我知道您跳舞很棒，但还是要练习一下吧，对吗？”

　　这话倒不是奉承，八乙女音发自内心的觉得吉尔伽美什的舞蹈能力不错，甚至可以算是五人之中的翘楚了，但他跳舞时总有些漫不经心，像是刻意不去跳好似的。

　　吉尔伽美什冷哼一声，不予回答，只想继续晒太阳，可八乙女音杵在视线范围中让他觉得不舒服极了。他抬手轰她走远点，可她偏偏就是不走。

　　吉尔伽美什心里暗骂八乙女音的碍事，起身站了起来，准备回到室内去。八乙女音当然也跟了上来，亦步亦趋，不停地说着关于第一次表演的事情。

　　她正在尝试那名为动之以理晓之以情的战术。

　　吉尔伽美什不耐烦地瘪了瘪嘴，揉着眉心。在她的长篇大论说到一半时，突然停下脚步，猝不及防地凑近了她。八乙女音吓得慌忙后退，被逼到了墙边，退无可退，吉尔伽美什却趁机抬起左手，撑着墙面，堵住了她的路。他们之间一下压缩到了仅仅一臂的距离。

　　什么动之以理晓之以情全部卡在了八乙女音的嗓子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为什么，本王非去不可呢？”

　　吉尔伽美什的脸靠得前所未有的近，投下的影子笼在她的身上，赤红的眼看着她，嘴角似笑非笑地翘着，扬起一个算不上笑容的弧度。明明是这样一副英俊的相貌，摆出这种表情时却让八乙女音紧张地说不出话来，像是被狠狠压迫了似的。

　　她干巴巴地笑了两声，有些后悔独自过来了——再怎么也应该拽上立香一起才是，立香一看就能制住吉尔伽美什。

　　至于她？嗯……暂时应该就只有被吉尔伽美什压制的份儿了……

　　真是太卑微了，明明她才是经纪人嘛，怎么一点威严都拿不出来了？

　　八乙女音在心里暗骂着自己。不过即使内心多么义愤填膺，脸上却还是一点都不敢表现出来，只干巴巴地讪笑着，小步小步往旁边挪，试图与吉尔伽美什拉开距离。

　　可她还没能挪动一公分呢，吉尔伽美什倏地抬起右手，将退路堵得死死的。

　　八乙女音完全被他的双臂禁锢住了。有那么一瞬间，她闻到了吉尔伽美什身上的沉稳气息。她难以形容具体是一种怎样的气味，那味道一时间让她有些眩晕，险些两腿发软了。

　　她赶紧掐了把手腕，让自己保持清醒的思绪。

　　吉尔伽美什把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包括她的所以细小表情。

　　到底还是个孩子，言语和行动都太青涩了。他心想。

　　在吉尔伽美什看来，刚刚二十出头的八乙女音只是个小孩而已，有着年轻人特有的天真和鲁莽，以及诡异的勇气，简直和立香一样。

　　既然只是小孩，他就免不了动起了玩乐的心思——就像在路上见到小猫小狗就忍不住揉揉脑袋一样的心思。

　　答应了立香的苦苦请求，愿意来东京当偶像，这是玩乐；不去练舞待在天台晒太阳也是玩乐；像现在这样，把八乙女音困在墙角，那也是一种玩乐。

　　他轻轻地笑了一下，但笑声听起来却像是哼声。他还是没有收回手，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八乙女音的窘迫。

　　看着八乙女音胆怯的模样就让他很高兴，这让他确信她也不过只是个废物杂种而已。

　　这念头刚一落地，好像就碎裂了。他只是稍许放松心神而已，八乙女音居然俯着身从他手臂下的空隙穿过去了——甚至还放松似的长舒了一口气！

　　吉尔伽美什的脸色一时间变得有些难看，天知道现在这位伟大的英雄王的心情究竟是怎样的颜色。

　　反正八乙女音不知道就是了。

　　“逃脱”了吉尔伽美什的桎梏，只让她感到空气是那么清新，阳光又是那么明媚。

　　不过她可没忘记自己是来做什么的。她赶紧换上掐媚的笑，向吉尔伽美什继续游说。

　　“这可是我们的第一次表演呐，特别有意义哦！而且啊，……”

　　她的话，吉尔伽美什没听进去多少。他哼了一声，悻悻然收回手，捋着头发，余光还在打量她。

　　看她兴致勃勃说个不停，心里虽是嗤笑，却好像有一块坚固的磐石挪动了一下。

　　“还有还有，除此之外……”

　　“我会去。”很平淡的一句。

　　“除此之外……嗯？你说什么？”

　　吉尔伽美什撩了一下头发，一脸嫌弃：“你听不懂我说话吗？”

　　八乙女音愣了一秒，嘴角都快翘上天了。它赶紧摆摆手，生怕造成什么误解：“没有没有。那么您今天去练习吗？”

　　吉尔伽美什把墨镜随手一丢：“去一下吧。”

　　“耶！”

　　八乙女小姐大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