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兽成长日志》子冰

35、黑暗中的对话

　　白灵飞放下了酒杯。“和云那句话的意思是……”
　　单羽单手倚头。“应该就是你想的那样。”
　　“如果他不说，还真看不出来。”
　　“冠心岛与世隔绝，发生了什么事我们外人也摸不清。所幸和云有很好的办事能力，相信冠心岛在他的带领下依旧有声有色。”
　　白崎见气氛有些沉重，她转移了话题：“单羽，你看我们今晚就在这家客栈歇息么？”
　　单羽对着白崎笑着点头。“就依崎儿。”

　　单羽订下四间上房，大家分开住下。
　　夜深了，单羽从自己房中出来，走了几步，打开了白灵飞的房门。
　　桌面上，忽明忽暗的烛光摇晃着，旁边是低头沉思的白灵飞，在微光的映照下，竟显得疲惫。
　　白灵飞抬头注意到了单羽，笑着站起身。“师兄。”
　　单羽应声在白灵飞身边坐下，单手握住白灵飞的手。
　　有些凉。
　　“灵飞在想什么？”
　　白灵飞也坐下，笑眯着眼看着单羽。“在想师兄。”
　　“小滑头！”单羽敲了下他的脑袋，眼神变得严肃，“灵飞，有没有师兄能够帮你的地方？”
　　白灵飞惊讶地抬起头。“师兄在说什么？”
　　“没有必要骗我，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你的就是师兄。”
　　白灵飞的眼神有些暗。“才没有，师兄就会瞎操心。”
　　“没有？”单羽盯住了白灵飞的眼睛，“没有的话为什么总冷落师兄？”
　　白灵飞更加惊讶了。“冷落？”
　　“难道不是吗？三年前就开始这样。”
　　白灵飞腾地站起了身，走到单羽身后，环住他的腰：“对不起，灵飞绝对不是有心的。”
　　单羽单手环住白灵飞的腰，将其放在自己腿上。“不必勉强自己。”
　　白灵飞歪着头靠在单羽肩膀上。“师兄，灵飞真的是一个令人厌恶的人么？”
　　单羽惊。“怎么可能！你这么说就是在亵渎师兄对你的感情！”
　　听过单羽的话，白灵飞笑着仰起头，伸出舌头。
　　单羽亦伸出舌头，舌与舌火烈地对撞着。
　　不一会儿，单羽轻轻咬住了白灵飞的唇，两人的舌在口中纠缠起来。
　　白灵飞的手顽皮地伸向了单羽的衣内，并向下方延伸。
　　好硬。
　　单羽离开白灵飞的唇，低头看着怀里的少年。“知道师兄想要什么么？”
　　白灵飞红着脸点了点头。
　　“还会拒绝么？”
　　白灵飞硬着头皮使劲摇了摇头。
　　单羽搂住白灵飞站起身，小心地放在床上。

　　轻轻一拉，外衣滑下，单羽有些吃惊，随即笑了起来。
　　“灵飞，这衣服你穿了三年？”
　　白灵飞突然意识到单羽说的是什么，他的脸更加红了。“不许我穿？”
　　单羽轻轻抚摸过里衣的领口，道：“你看，这上面还有个羽字。”
　　三年前带灵飞出来的时候给他的衣服，他竟然一直穿到现在。
　　白灵飞歪过头。“那时只是觉得有师兄的味道，可现在早就只剩下自己的味儿了。”
　　单羽低下头，刮了下白灵飞的鼻梁，笑道：“别说你这三年都没洗澡。”
　　白灵飞有些羞地打开单羽的手。“三年不洗澡？你说的是你自己吧。”
　　“别生气，师兄还不是高兴么。这衣服已经小了，明天师兄把身上穿的这件给你好了。”
　　“行。”
　　白灵飞的身体泛红，他下意识地贴进单羽……

　　突然，墙面另外一边传来一阵又一阵令人羞涩的声音。
　　白灵飞看着单羽。“那边是……”
　　“好像是和云的房间。”单羽笑，“看样子他们很开心，我们不可以输给他们。”
　　白灵飞意识到单羽的意思，道：“不要，我绝对不叫！”
　　单羽低下头咬着白灵飞的耳垂。“不成，哪有不□□的道理。”
　　白灵飞有些气也有些羞，他一个使劲就将单羽压在身下。“要叫你叫！”
　　单羽愣了下神，随即点了点头。
　　白灵飞没意识到单羽那么容易屈服，挣扎了好久再次翻身。
　　“灵飞？”
　　再次位于单羽身下的白灵飞将头偏向一边。“还是算了，在下面很疼的。你来吧，我叫就是了……”

　　次日，六人驾驭四匹马。
　　和云搂着侧坐在马背上的童雅，看着以同样姿势搂着白灵飞的单羽，道：“你厉害！”
　　单羽扭头对着和云一笑。“你也不差！”
　　蓝阳扭头看向白崎。“他们在说什么？”
　　白崎瞪了蓝阳一眼。“小孩子别多嘴！”

　　快马加鞭了几个日夜，很快的，六人来到了武当脚下的一座小镇。
　　和云带着童雅赶去和冠心岛弟子会合，单羽领着疲惫的三人找到小镇最好的客栈歇息。
　　“老板，四间上房。”
　　“这位公子，实在不好意思，我们客房已经满了。”
　　单羽刚转过身，准备再找一家，却听到身后有几个喽咯道：“天魔宫的，三间上房。”
　　客栈老板吓得连连招呼三人，没房间也变成有房间了。
　　原来天魔宫的名声是这样传出去的。

　　白崎转过身，抽出剑放在一个矮子的脖子上。
　　“天魔宫的？”
　　矮子先是一惊，听到是女人的声音后笑呵呵地转身：“哟，好漂亮的娘们。”
　　白崎也真是沉不住气。不过要真闹就闹一会吧。
　　单羽笑着坐到附近空出来的椅子上，给自己盏了一杯茶。
　　白崎见单羽没阻止自己，更是来了兴致。
　　“哟，原来是一俊公子。”
　　三人将白崎围了起来，竟笑得邪恶。
　　蓝阳和白灵飞坐在单羽身边，他们知道，这三人已经玩完了。
　　“漂亮娘们，报个名字来啊！”矮子调侃道。
　　白崎莞尔一笑，故意眨了眨眼。“真要我说？爷，姑娘我找不着地儿落脚，要是说了你可要为我弄个上好的房间啊！”
　　喽咯们被电得气晕八素，纷纷点头，又互瞪了一眼。
　　白崎显得更加害羞了，微微低头，两手直直地放在面前轻轻勾弄着。
　　“天魔宫小公主白崎，见过三位公子。”
　　三人愣，后立刻大笑。“天魔宫小公主？那我还是天魔宫单羽呢！”
　　“你当单羽？那我……当辰天。”
　　“切，都要你们做了去，我只剩下白灵飞这个角色可以玩玩了。”
　　白崎小心地拿出手中的剑。“三位爷不信吗？这就是天魔宫弟子的信物，你看……”
　　话还没说完，白崎的剑闪出一阵银光，紧接着，三人的裤带全数散开，白色的底裤露了出来。三人立刻窘迫地拉裤子。
　　蓝阳凑热闹地走上前，银色的线将三人围成一圈，腾得，捆在一起。
　　“你们知道刚才自己做错了什么吗？”
　　立刻意识到了麻烦，他们慌忙点头。“不该冒充天魔宫弟子，不该打白崎小姐的主意……”
　　蓝阳的银线紧了些，三人更加害怕。“你们错在……”蓝阳越来越生气，“冒充了单羽哥和灵飞哥哥还好，竟然去冒充个什么狗屁辰天也不冒充我蓝阳！”
　　一旁的单羽噗地一下，毫无风度的，茶水喷了出来。
　　白灵飞一个劲地笑。
　　“向我道歉，听见没！”
　　三人惊。“是是是，以后一定冒充阳公子！”
　　“什么？”
　　“不是不是，以后一定谁都不冒充！”
　　蓝阳气愤地闷哼了一声，松开了线。“走吧！”
　　三人提着裤子灰不溜秋地走了，回头再一看，原本满满的客栈现在已经空无一人了。
　　单羽再次上前，看着怕得屁滚尿流的老板，道：“这家客栈，我天魔宫买了。”
　　“是是是，单公子？”老板小心地问道。
　　“对，我是单羽。”

　　这一闹倒真把休息的地儿给解决了，四人理所当然地住上了四间上房。
　　单羽独自坐在桌子面前，有些心神不定。但也不知为何原因。
　　突然，窗外一阵黑影移过，单羽迅速拿起了剑追了出去。
　　红色娇小的身影，极好的轻功。
　　是火蝴蝶么？
　　单羽下意识地摸了下腰，玉佩还在。
　　火蝴蝶速度极快，单羽开始理解为何江湖人都无法捉拿她。可是火蝴蝶在单羽面前走走停停，又不像是逃跑。
　　末了，瞧不见火蝴蝶身影。
　　看来还真被耍了一番。单羽自嘲，准备转身离开，却在这时听到了两种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单羽躲在树后，认真倾听。

　　“云兄，还没能抓获火蝴蝶么？”
　　“先莫慌，那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
　　“我知道，可是我的玉佩丢了，那是我娘留给我的唯一值得留念的东西。”
　　“我一定全力以赴，这个放心。”云锦又道，“梅兄弟，你不是说过最近调查辰天么？”
　　黑暗中看不清表情，单羽只知道梅林梦挪了两步。
　　“辰天啊……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许多……”
　　“单羽一直以为辰天喜欢自己，我看这完全不可能。你知道他当年做了件什么样的傻事么？”
　　“那时的单羽还不是断袖。他喝醉了酒，奸杀了辰天最爱的女人。”
　　“醒过来之后的单羽立刻明白了自己做错了什么事，为了弥补过错，他负荆请罪。把自己绑了个结结实实，一丝 不挂地走到辰天面前跪了下来，请求辰天原谅自己。”
　　“结果辰天同样僵硬地跪在单羽面前，告诉单羽自己喜欢的人是他，紧接着就做了他。单羽自己绑地自己，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但是单羽确实生气了，他下令将辰天关押在天魔宫地牢中，整整2年。那时单羽13岁。”
　　“也就是从那会起，单羽再也不喝酒。”
　　“辰天不会爱单羽，他只是想报复，也就是带着恨，练就了这般功夫……”
　　云锦安静地听完，后补充一句：“不，毁灭华山派那次，单羽喝了很多酒。”
　　“毁灭华山？喝酒？”
　　“听说那时刚从少林回来后单羽一直处于低潮期，不知道在少林发生了什么事。”
　　梅林梦眼黑，道：“很可能是刚好看到了……”
　　“看到你和白灵飞？”
　　梅林梦点头。“灵飞犯病，但是等不到单羽，没有办法……”
　　“以前不大明白辰天为什么在白灵飞身上种下这种蛊，现在也算知道了……他的目的无非是想让单羽难过。”
　　云锦问：“单羽知道么？”
　　“当然不知道，知道了他一定不会去闭关修炼！”
　　“灵飞也是左右为难，你知道灵飞的情况，如果回去必定会受到前所未有的屈辱，他并不想跟天魔宫的为敌，可是天魔宫却有单羽……于是，他回去了。”
　　“他真的是傻，身上的蛊让他必须在一个月内做一次爱，不然必死。”
　　“但是现在，我又不得不怀疑辰天的目的……因为白灵飞活到了现在。”
　　云锦继续问道：“难道是辰天帮助白灵飞去了蛊？”
　　“不，绝对不是。前些天看到了白灵飞，他的身体状况还和以前一样。”
　　“可以想到，这三年来和白灵飞做的人会是谁？辰天并没打算让白灵飞死。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云锦犹豫了一下，问道：“梅兄弟，你爱上白灵飞了么？”
　　安静了好一会儿，梅林梦终于道了出来：“如果不爱，也不会和他□□。云兄可以想象一下现在你抱着单羽□□是什么感觉。”
　　“恶心 。”
　　梅林梦笑得很轻：“可是那小子眼里只有单羽，从少林回来就直接回去了天魔宫……”
　　云锦又道：“我可以冒昧地问一下，你喜欢单羽么？你有没有想过，单羽毁灭梅剑山庄有可能是为了你？”
　　笑声增大了些，多了些嘲讽。“想过。我恨不了他，正因为恨不了才试图站在他的角度想，也正因此才会去救白灵飞。可是现在的单羽，该是很讨厌我的吧。”
　　“梅兄弟，你想错了。你想想看，如果少林那会，在白灵飞身上的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单羽会怎么做？”
　　“直接杀了他。”
　　“对，可是单羽并没有杀你……”
　　“因为我是梅林梦对吗？很无趣的笑话。”
　　“这并不是笑话……你要自己想清楚了。”
　　“云兄，先不说我，你自己呢？”
　　“我？我打算等这次武林大会一结束，就带白崎回玉冥教。”

　　好不容易揭开了第二重黑纱
等第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