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GO+DC]轮回流转于皓月》珏玉不寻

7、第七幕：低垂的天使之翼

　　哥谭公墓。
　　这片土地上安葬着诸多在这座城市的亡者，至今被记住的、被遗忘的、自始至终不被知晓的、无憾的、不甘的、痛苦的、无感觉的、狼狈的、匆忙的、残破的、庄重的，全部，被收容在这里了。躯壳在灵枢之中腐朽，剩下的还有什么？
　　“灵魂，全部轮回了。”这声音非男非女，隐隐有和声回响。倾倒的天使像在无形的力量下被重新修复，一位真正的天使静静伫立在废弃的坟墓前。完全是由光组成的体态，舒展的羽翼与身体组成了一道十字。他收敛起羽翼，轻轻触摸着天使石像的眼睛。
　　“你一直在这片墓地徘徊，就是为了这个？”绿发的英灵悄然出现。
　　“杰森......陶德，这孩子就是我要找的人。”伴随着众多窃窃私语，天使像是如释重负了一般。
　　“不过在你到来之前就已经死了吧？真可惜，你来晚了呢，沙利叶。”
　　“并没有晚，他是从我的月亮上掉下来的孩子。”
　　“你的月亮？”联想到沙利叶的权能，“死而复生？竟然有人能脱离轮回？”
　　沙利叶收敛光辉彻底幻化为人类的形态，“我已经没有时间了。一切要尽快。”
　　“圣杯那边就拜托给你了。恩奇都。”
　　“别那样叫我，”绿发的英灵微微摇头，“我的名字是金固。我帮你只是为了还他的一个人情罢了。”白袍绿发的英灵与黑色风衣的天使擦身而过。

　　接下来的一切都围绕着目前仅有的两位御主和持有破魔宝具和对城宝具的枪之英灵迪卢木多、剑之英灵阿尔托莉雅。吉尔伽美什悄然灵子化消失在会议室，一直安静的待在一边的贞德意识到吉尔伽美什不见后也无声的离开。
　　两位英灵默契的出现在瞭望塔的某处。

　　长久的寂静。

　　“人类，真是不可思议。”贞德像吉尔伽美什一般将视线停留在瞭望塔外的一片星海中，“他们真的做到了，不断开拓，在这片星海中向着未来不断前进着。对于身为星之开拓者的我们来说，没有什么是比这更感到开心的了。一想到人类正向着更好的方向发展，就忍不住要对他们伸出援手，帮助他们不断的前进，为他们的航海历程保驾护航。”
　　“哼，如果人类连这样的价值都无法创造的话，就白费本王一片苦心以至于过劳死了。还不如继续被那群愚蠢的神继续奴役的好。”
　　“率先反抗诸神，将人类的命运交还与人类之手。真是无上的伟业，由衷的感谢您，吉尔伽美什王。”无论史诗最后是以怎样的结局收尾，拥有三分之二神血的王本应维系神对于人的绝对统治，最终却选择站在人类一方，对抗天地间古老的神明，促使人开始从神的权威中脱离。这本就是一份应当被铭记的史诗。
　　“如今的人类，没有令您失望吧？这些人，为了这个世界而不懈战斗着的英雄们，甚至是无悔的度过每一天的普通人，他们都像星星一样在发光。”
　　“不过、您好像不愿意插手这一次的圣杯战争。”贞德看着吉尔伽美什的背影，有些担忧。“你的御主他......”
　　“本王都知道。”这里是瞭望塔一处半开放的平台，透明的落地窗外是群星闪耀的太空，吉尔伽美什看向窗外浩大的宇宙，“那家伙没有多少魔力提供给本王，甚至是他自己的生命也差不多到了尽头。”
　　“竟然如此严重吗？！”
　　“圣遗物，召唤我的是一直维持他生命的圣遗物。”
　　“怎么会......”
　　“所以本王不会参与这次的圣杯战争。没了本王你们可要挣扎的在努力一点哦？”
　　“难怪一开始您是以幼年的形态出现的，为了给自己的御主节省魔力吗？”贞德明白了一些困扰着自己的事情，“我就说您应该是不像那位英雄王一样恶劣的。啊，真是失礼了。”
　　“本王可没有那种闲工夫！但是，还是有一件是要做的。”
　　“什么事？如果能帮得上忙的话——”
　　“不需要，这是王该承担的职责。哼，那家伙总是不自觉的招来麻烦的家伙！还真是个备受死亡宠爱的人类。”
　　“哎？”
　　“不过不管怎样，本王的臣子怎么可能让别人抢去！既然那家伙要来抢人就做好被本王砍断爪子的觉悟！”

　　“啊！贞德小姐！吉尔伽美什阁下！原来你们在这里！”夜翼从远处走来，看到两位英灵便跑了过来。
　　“这么样？很漂亮吧？我第一次来的时候也看了好久。”
　　“你们真是了不起呢，御主。”
　　“别这么叫我啦，我是夜翼，迪克·格雷森，平时叫我迪克就好。”夜翼笑着向贞德伸出手做自我介绍。“之前发生了不少意外，不过现在做自我介绍还来的及吧？”
　　“迪克？”贞德迟疑的伸手。
　　“是的！平常我的家人好友都是这么叫的，不过战斗的时候还是要麻烦帮我保密，那时叫我夜翼吧。”夜翼热切的握住贞德的手，“没想到啊，可以和圣女贞德成为朋友！之后就请指教了。”
　　“其实除了战斗之外，我也没办法提供更多帮助了，是我该感到抱歉才是。”贞德对夜翼回以歉意的微笑。
　　“别这么说之前可是你救了蝙蝠侠，我们都很感激你。”夜翼回想起当时的情况依旧感到一阵庆幸。
　　“说起来，那时候的英灵，是那个家伙吧？”吉尔伽美什想起什么。
　　“的确，是他无疑了，但是没有判断错的话应该是狂战士（Berserker）职介的......”
　　“大胆至极！”猩红的瞳孔睁大，这是贤王头一次表现出极端的愤怒。虽然在魔兽战线时期金固的确以狂战士的职介出现过，但身为“天之锁”恩奇都的灵基本质上是Lancer，本以为迪卢木多的出现就决定了其无法在此次圣杯战争中出现，但没想到竟然会以这样的形态降临。圣杯战争中英灵的召唤是随机的，但有刺客（assassin）和狂战士是可以通过特殊咒语选择召唤的。而对于狂战士而言就是御主选择对英灵进行“理智剥夺”用自我意识来换取强大的攻击力。
　　“请冷静下来，贤王阁下。”贞德快速挡在夜翼面前，避免他与盛怒的吉尔伽美什直接接触。
　　“无论是谁，胆敢如此对待本王的挚友，都必须要付出比死更惨烈的代价。”陡然发生的异变，吸引众人赶来。
　　“我的大王哎！您又怎么了？”红头罩的内心基本毫无波动，就算是世界第一的伟大侦探蝙蝠侠也没办法知道为什么自从成立这位英灵的御主之后，自己就变的像任劳任怨的老妈子一样，甚至像是有些M。一想到这里红头罩不禁打了个寒颤，快关上你的脑洞！杰森！
　　“与你无关，”吉尔伽美什闭上眼睛，再次睁开时燃烧在瞳孔中的愤怒已经消失。“对了，好心提醒你一句，如果不想死的太快的话就不要参合到你们的作战计划里来。”
　　“你说什么？！”
　　“本王是说你不需要做什么，只要老老实实呆着，自然就会有麻烦找上门来，没必要跟着他们瞎折腾。”说完，吉尔伽美什便再次消失了。
　　“好歹把话说完啊！你这也太任性了吧！”
　　“......贤王阁下说的没错。”
　　“贞德小姐你也？”
　　“身为冠位魔术师，贤王阁下一定是预见到了什么才会这样说的。”贞德回想起与吉尔伽美什的对话，看向杰森的表情不自主的带上歉意。“你好像，被盯上了。”
　　这就比没说差了一行的距离啊！
　　“小翅膀！你还是一直待在瞭望塔好了！大哥我越来越不放心了啊！”
　　“在蝙蝠侠身边的时候我们被盯上可不止一两次，敢伸手就等着被打掉爪子吧。”如今我已经有足够的实力了。

　　送走蝙蝠侠一行人，留守在瞭望塔值班的钢骨突然想起什么，“说起来，神奇队长，你不是有是要告诉蝙蝠侠吗？”
　　“也不是什么大事啦！哥谭出了这么大的事，还是不要麻烦蝙蝠侠的好。”神奇队长摇摇头，“说是在天上一直有不明飞行器在到处乱窜，不过没有出什么事故。如果再次出现的话我会注意的。”
　　哥谭云层之上
　　“很好！这里就是目的地了！好久没有见到现代社会了，还真是怀念啊！不过，没有人类供奉的时代哪里好啦！真是的，要不是为了冥府那个哭唧唧的女人，本女神才不会费这么大的劲呢！”女神驾驶自己的天舟悬停在哥谭上空。
　　“真是的！本来以为是个好机会呢！”冥府的女主人冲自己的姐妹抱怨道，“作为枪之英灵现界，在自己的神官面前高贵优雅的宣布：你在现世的假期已经过完啦，还不快跟我回到永恒的国度来？”
　　“结果！结果竟然晚了一步？为什么会有两个家伙跟我抢啦！光顾着和恩奇都那家伙较劲结果耽误了时间彻底错过了——”
　　“不过好在是伊什塔尔你可以作为弓兵（archer）现界吧？那就拜托你了哦？”
　　黑发红眸的金星女神回想自己的姐妹，冥府的女主人艾蕾什基伽勒的话，气愤的咬牙切齿。“真是的为什么本女神又要和那个自大、傲慢、还毫无绅士气度的王相处啊！”
　　“总之！这次不乖乖跪下来求我的话，我可是绝对、绝对不会帮助你的！”
　　“啊啊啊！糟糕！又要控制不住天舟（马安娜）了啊！真是的！又要出车祸了！所以我讨厌现在的人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