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GO+DC]轮回流转于皓月》珏玉不寻

5、第五幕：微小的间奏

　　杰森穿着一身整齐的装备在哥谭的楼顶飞奔。已经三天了，他必须确保东区那群不安分的家伙有没有把自己的爪子伸得太长。
　　趁着夜色的笼罩想要干些‘事情’的人在看到消失了三天的身影再次出现后，很大一部分又缩了回去。这可东区，红头罩的地盘！在这里鼓起勇气想办法干特么的一笔最好不要被红头罩发现，被红头罩盯上可不是个好代价。
　　□□的人都认为红头罩比蝙蝠侠更不好惹，碰见蝙蝠侠最坏也能保住自己的小命，但是红头罩，啊哈，红头罩心里有一个小账本，上面记载了你的‘坏’记录，一旦这些小黑点超过了那条红线——希望你为自己预定了棺材。
　　确定这三天所有人都还算老老实实，红头罩结束了他的夜访，不过有几个蠢蠢欲动的家伙还是要在他们的记录本上加上几笔。红头罩站在一处楼顶上注视着一位晚归的女士安全回到家中，觉得自己可以为这次夜行划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得赶紧回到蝙蝠洞才是，如果迪克醒来发现自己不在的话又要拿这个借口三天两头的来骚扰他。
　　“嘿！Reeeed！”一个幼小稚嫩的声音叫住了他，很好，我要推迟回去的时间了，希望大蓝鸟能多睡一会儿，看在他那遮瑕膏都快要遮不住的黑眼圈的份上。
　　“菲因？我记得上个星期已经把你安排到三条街以外的收容站了。”红头罩低头看在正在费力爬消防梯的孩子，还有两层这小孩子就到顶层了。是这小鬼该死的太轻还是他走神严重？杰森竟然没有丝毫察觉到有个不到十岁的小鬼爬了十几层消防梯？
　　“感谢蝙蝠侠，好几次我都以为你又会‘嗖——’的一声飞走了。”菲因知道短时间红头罩是不会走的，干脆放慢了爬楼梯的速度，“天呐一口气爬这么高简直不是一个小孩该干的。”
　　“嗯哼？我以为你会等爬上来了再说这句话。”
　　“这时候不该大发慈悲的把我给抱上去或是你走两步下来？”
　　天呐，他是怎么样在这群小混蛋们眼里失去威严的？
　　“说吧，又发生了什么事？红头罩诚挚的为您服务。”为什么要拒绝这群孩子们呢？帮助他们就像是在帮助曾经没有遇见蝙蝠侠之前的自己，就是杰森·陶德花光了一辈子的幸运遇见了蝙蝠侠而这群孩子走了些狗屎运只能遇见红头罩。
　　不过往好处想想，这说明这些小家伙们还能把自己的幸运用在未来上。
　　“呃，没什么，就是这三天你都没有出现过，大家很担心你。”菲因终于爬上了天台，坐在地上喘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把自己的小脸弄得一团糟。
　　“我们约定好了，每天尽可能在附近逛逛，如果发现你的情况就通知大家好让大家放心。”菲因用一种神似每一次蝙蝠侠和罗宾负伤回到蝙蝠洞时他们的老管家阿福脸上经常露出来的表情打量着红头罩。
　　“看来你没受伤，这很好。”
　　这是什么鬼语气？
　　“要知道有时候我动不动就飞到太空好几个月。”感谢老天，这次他的确没受什么伤，被阿福念叨已经够糟了，他不需要一群小号的阿福。
　　“但那样你会提前告诉我们或是狠狠把那群坏蛋揍一顿让他们几个月不敢犯事。”菲因站起来拍拍自己有些破旧的牛仔裤。“很高兴刚看到你安然无恙，Red。这样艾利就不会担心的睡不着觉了。哦，他就是三天前你救下的那个孩子。”
　　“他怎么样？”
　　“除了梦见你变成了干尸其他一切都好。”
　　“......告诉他，我没有变成干尸，让他好好睡觉。以及通知所有人，”红头罩抬手指着天上那一轮明亮的不像是哥谭风格的月亮和银白色的天空城，“看见那玩意儿了吗？接下来连着几天都不会好过，放聪明点，照顾好自己。尤其是停下这种寻找红头罩的活动。”
　　“我们会的。”菲因说着张开自己的双臂，“你也要照顾好自己，红头罩先生。”
　　“我真是欠你们的。”红头罩熟练的将小孩一把抱起，“你怎么该死的还是跟个小猫一样轻？”
　　“因为女孩子要从小保持身材。”哦，他都忘了，眼前这个可是假小子，尽管她剪着难看的短发但她还是个小姑娘。
　　“你这样是会长不高的。”红头罩在心中叹气，带着菲因从楼顶飞跃而下，他会赶在宵禁之前把菲因送回收容站。
　　“不许诅咒我！Red！”菲因小声嘀咕着，随后在风中哼起歌来。

　　红头罩将菲因放在了收容站对面的小巷口，目送着她进入收容站。
　　“你还真是受孩子们的欢迎啊。”
　　“我——你就不能提前吱个声吗？我的殿下！”杰森将手中已经上膛的枪重新收回去。在一天内连着两次毫无察觉的被人近身的感觉真的不是很好。
　　“本王屈尊来到这种地方你就是这么欢迎本王的？”贤王大人对差点抵在头上发射的危险枪支毫无反应。
　　“哥谭就是这种地方真是对不起啊。”杰森再次发射钩枪，这里不是谈话的好地方，要是让蝙蝠侠知道他和一位英灵大晚上的在哥谭东区的大街上说闲话绝对少不了一顿训诫。至于那位贤王能不能跟上来，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哼，果然翅膀硬了啊。”吉尔伽美什冷哼一声，打个响指消失在原地。

　　每一从等杰森选好落脚点后，吉尔伽美什都提前预料到了般先一步出现在哪里，为此杰森不得不临时改了自己的目的地，最后终于任命的落在韦恩塔的顶部。
　　“任命的挺快啊，不继续了？”吉尔伽美什相当接地气的穿着一身休闲服而不是原先那身富有乌鲁克风情的服饰。
　　“没必要再浪费时间了。”杰森靠在蝙蝠灯旁边。他原本是想站在上方的滴水兽上的，不料被人用猩红的眼眸给狠狠瞪了一眼就下意识的落了下来。
　　“那几个孩子，”吉尔伽美什先开口道，“从你这家伙不争气的晕过去之后就每晚坚持在这附近出没。”
　　“你也不拦着他们？！”
　　“他们不也都没事吗？杂种！”
　　“......”
　　杰森取下自己的头罩，只留下脸上的多米诺面具。说来也是奇怪，换做其他人这样对他说话的话，不说会不会打起来，杰森肯定是不愿再跟他多说什么的，但是面对吉尔伽美什，到总是有一种王就该是这样的感觉，甚至还有些感慨如今的王不再任性的感觉。
　　天呐，我怎么会对一个认识没几天的人、英灵产生这种感觉？红头罩在心里愤怒的摔了自己的头罩。
　　“说话啊，本王勉强听听你的牢骚。”
　　“那群孩子，离我太近了。”杰森有些焦躁，“我不是一个好榜样，我是说，我也是个罪犯。他们应该成为教师、护士、医生甚至是小商小贩、工人都好过希望未来成为像红头罩一样的人。”
　　“而且我有很多仇家，他们离我太近早晚会被盯上，那我就是夺走他们未来的罪人。”
　　“你是怎么认识那群小鬼的？”
　　“这里是哥谭，我了解在最底层求生的孩子们是怎么样的，蝙蝠侠把我从那种狗屎一样的生活中带了出来，”杰森下意识的将目光投向那些曲折幽深的小巷，每一处黑暗背后都有人在挣扎着生存，是的，生存。像他们这种人是没资格谈论生活的。
　　“小的时候我就在想，等我长大了，我就会改变这个地方，我要拉这些孩子们一把，”他紧张的舔舔嘴唇，“像曾经的我一样的孩子。”
　　但我还是让年幼的自己失望了，让曾经是罗宾的我失望了。
　　“很可笑是吧？那时候我除了不再是我家的房子钥匙之外就剩一个纸箱，但我还是觉得我能自己抢到一个未来。”
　　“但我还是过早的把幸运给耗尽了。我没有未来了。如今我只希望尽我所能的不要让那群疯子、暴徒耗光其他无辜人的幸运而已。”
　　为什么那些阿卡姆疯人院，包括黑门监狱的人还能活着呢？他们每个人都沾染着其他人的鲜血却可以通过各种方式依旧逍遥的活在这个世上，而不幸却被他们带给了无辜的人？菲因的父母没有死于小丑的笑气难道就应该在医院治疗的时候被不知道哪两群□□火并的爆炸给波及？那个叫艾利的孩子如果有一线希望又怎么会把自己的命卖给企鹅人来换取那一点点可怜的佣金？一个悲剧就足够毁了一个家庭一辈子，可那些活着的渣滓制造过不止一个悲剧。
　　如果他们不懂停下的话。必须有一个人让他们彻底的停下。
　　即使沦落地狱也在所不惜。

　　“你为那些孩子争得了希望。”吉尔伽美什有点庆幸还好是作为贤王的自己现界，如果是英雄王吉尔伽美什的话大概以那时他“安慰”人的方法完全会把这场话给谈死吧？本王果然通达人情。
　　“那他们更该远离我！抓住机会才能赢得未来。”而不是三天两头的又试试探探跑回来。
　　“听好了，在本王眼里你的行为无可厚非，你有那个审判的资格，以乌鲁克之王的名义，本王判定你的正义是有意义的。”
　　“！”杰森回头看向这位古老英灵，吉尔伽美什站在屋顶的边缘，身后是闪烁着霓虹灯光的哥谭城，贤王红色的眼睛注视着自己，庄严冷酷。他所下达的是不容反抗的御令，此间万物唯有听从的权力。
　　“神官们坚守的到底是神的正义还是自己的正义？而正义究竟属于神还是人类？”
　　杰森低头，有些不自在的扒了扒头发。但很快他抬起头直视着吉尔伽美什，“我不信神。”
　　“如此，在这么婆婆妈妈本王就不会这么客气了！直接打到清醒为止！”王威胁般的召唤出那块看起来就很沉的石板书。
　　“至于那群小鬼？他们不正是在追逐自己的未来吗？”
　　“什么？我吗？我可不想培养一群继承人。”杰森愤愤的吹起自己额前的刘海。“搞不好他们还会打起来。”
　　“咚！”
　　“哦槽！嘶——好疼！那不应该是本魔法书之类的吗？这样用它可是会哭的！”
　　“你是蠢货吗？！在幼崽还没有能力自行成长时成年人就该担负起指引和庇护的责任啊！他们已经像一群野狗一样认准你了！你是想偷懒逃避责任吗？”吉尔伽美什大声斥责道。
　　“他们才不是野狗！他们会成为真正能改变这个城市的人。”杰森并没有从吉尔伽美什的形容中听出什么恶意来，只是小声反驳着，但也是如此相信着。
　　“本王拭目以待。”

　　“红罗宾呼叫红头罩。”
　　来自蝙蝠洞的呼叫。
　　“有什么事？鸟宝宝？”
　　“心情不错嘛，大红，我这里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先说好消息吧。”杰森任命的重新戴上头罩，“其实我觉得好消息和坏消息根本没什么两样。”
　　“我们又争取到两位英灵到我们这边。”
　　“很好这样除去贞德小姐七位英灵我们已经有三位了。那坏消息是什么？”
　　“除了小丑那一组，其他三组英灵可能已经被吸收进圣杯了。”
　　“四舍五入下来根本没有好消息吧？到底怎么回事啊？！”
　　听到这样的情报，一旁的吉尔伽美什也意外的挑起眉毛。
　　“我们推测错了，天空城的主人并非无法活动，他和小丑联手了。”
　　所以说一开始就刻意避开了蝙蝠侠和正义联盟，从其他人下手了吗？难怪那时小丑会直接找上迪克。
　　“带上你的英灵，和夜翼一起去正义联盟。”
　　“先说好，是本王屈尊驾临你们的联盟。”
　　“......是是是，您先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