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四幕、失衡天平游戏：添加筹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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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鸟儿！你知道一个笑话最关键的地方是什么吗？
是一个笑点！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么谁杀死了知更鸟呢？他的笑点就在于死掉的知更鸟啊！是谁杀死了知更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知更鸟已经死、掉、了、啊哈哈哈哈哈嘿嘿、哈哈哈哈！
“所以你的存在毁了这个笑点！”
现在，小丑叔叔要纠正这个错误了，不然小蝙蝠是不会喜欢这个童话故事的！
杰森尽量将注意力集中在受伤的腑脏上，他被五花大绑的放倒在冰凉的地面上，水泥制的，堆满杂物的仓库。杰森不知道这种几乎内脏都搅在一起般的疼痛究竟是幻境中天使造成的还是身体记忆苏醒带来的条件反射。不去听小丑到底在絮絮叨叨些什么，以及他手里的撬棍。
那么来让我们回归正轨——猜猜看，是正手痛还是反手痛？一切、一切都要和之前一样——
藏在内心深处的知更鸟发出一声悲鸣，咬紧牙关吞下那声尖叫，像是幼时为了生存咬牙吞下第一次像野狗一样从垃圾桶中翻出的食物。
“哈！小丑，”杰森半睁着双眼，从额头流出的鲜血让他的视线内的事物都染上血色的光晕，他本该尽可能的将身体蜷缩起来，保护脆弱的内脏不会受到二次攻击，但杰森忍不住想要去讽刺小丑。
一个错误，他活着对于小丑来说就是最大的嘲讽。没有什么是让自己的仇敌感到挫败更让人满意的。
“回你的暴风雨中去吧，回你黑沉沉的夜之彼岸！
别留下你黑色的羽毛作为你灵魂谎过言的象征！
留给我完整的孤独！快从我门上的雕像上滚蛋！
让你的嘴离开我的心；让你的身子离开我房间！”
乌鸦答曰“永不复焉”。【1】
杰森快意的引用诗歌去刺激小丑，那撬棍打在他的头部或是脊梁，但他的思绪依旧清晰，他的脊梁依旧笔直。
......
当黑暗的洪水泛起，躯体一点一点地死去，
胆怯的灵魂也被洗劫了立足之处。
......
等吧，等吧！虽然如此，但黄色的、奇特的、
冷却的、苍白的灵魂突然萌发，
玫瑰突然萌发。
玫瑰突然萌发，一切事物重新开始。”【2】
小丑突然停了下来。他抓起杰森的头发透过杰森脸上的多米诺面具神经质的发笑。“你提醒了我，你需要一口漂亮的棺材。不不不、不是灵船，显然木头不能满足你，纯银的棺材还是纯铁的棺材？你是吸血鬼还是亡灵？”
“我是红头罩。小丑。”杰森回以咯咯的笑声，他仰着脸直视小丑的双眼。
“真是无趣的孩子。”小丑突然失望的松开手远离杰森，他拄着撬棍立在杰森面前。
“知道我把那个......”小丑转了转眼珠，思索着什么，“哦——令咒，对，猜猜看我用令咒干了些什么？”
小丑青蓝色的手背上三条令咒已经消失不见，他的手上正拿着杰森身上的通讯器。
“来玩游戏吧！小蝙蝠？”
蝙蝠洞。
“你说小丑已经把令咒用光了？他用令咒干了什么？”红罗宾和神谕这几天来一直监控着整个哥谭就为了提防小丑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来。
“第一条令咒如你当日所见，解放宝具用来对付你们。至于第二条......”
绿发的人偶遗憾的摇摇头“我只是一股意识，并不是这位英灵本身。小丑想要做的一件事让他感到非常不满，他的反抗抵消了第二条令咒，”
“英灵可以反抗令咒？”
“怎么说这幅躯壳也是神造的武器，对于一条令咒产生的效果还是可以反抗的。无论如何，杀死吉尔伽美什，是绝对不可能的。不被允许，也不能原谅！”
“你是恩奇都。”如果说一开始还对于英灵的身份有所疑惑的话，这次言谈间英灵吐露出的信息已经足以让蝙蝠侠确定这位找上门的英灵是哪一位。
吉尔伽美什史诗中的重要人物，神造的兵器，亦是王的挚友。
“无所谓，的确英灵是恩奇都无疑，但我是金固。”金固对于蝙蝠侠的话并没有否认，“按照你们现代人的话，就当我是一台机器里的第二套赝作系统吧。”
“金固神？提亚马特？神话是真的？”红罗宾想起史诗中带领魔兽为提亚马特征战的神。
金固有些意外，转动浅紫色的眸子的看了他一眼，“你们已经见过那两位实际上没什么用的女神，为什么还没有接受神话的存在？”
“毕竟这是神话之前的神话，按照巴比伦神话，在马杜克神战胜提亚马特之后才终结混沌开创天地，你们的存在简直是对生物进化论的讽刺。”红罗宾摊手。
“见识短浅啊，德雷克。”罗宾从一旁的高台上跳下来，他刚结束一轮巡逻，确保没人在这种情况下浑水摸鱼。“在我们义警的人生中又不是没有遇见过打破常理的事件了。你还守着那可悲的科学信仰？”
“科学是人类发展的动力，事实上即便是魔法也有通过科学解释的途径。”红罗宾转过身，对着电脑屏幕翻了个大白眼。
“神话已经落寞，人类只能按照自己的道路不断前进，可以转变可以改进但是不能回头。”金固好奇的观察着这个家族内兄弟们的相处模式，“原来兄弟之间的确会出现争吵啊。”
“只有我是父亲的孩子！”
“嗯哼，但我比你更早在这里又一席之地。”
“罗宾！”“红罗宾！”蝙蝠侠轻声呵止两个孩子。
“TT。”“如您所见。”
“但是你们都不会偷袭自己的兄弟，剖出他体内的动力源泉（圣杯）然后追杀他并扬言要肢解并撕碎他吧？”
“德雷克并不值得我这么做。”
“偷袭倒是有。”
“唔？”
“都停下！”蝙蝠侠阻止三人就这个话题深入下去，并深刻反省自己是不是真的在孩子的教育方面有所欠缺。
“不必担忧，蝙蝠侠。至少这样我倒是可以放心一点呢，毕竟得知自己的恩人拥有兄弟这种存在时我还在担心。”金固回忆起糟糕的过去，眉头深深的皱起，眼神晦暗。“还在考虑要不要保留一部分魔力来肃清。”
在你眼中兄弟到底是多糟糕的存在啊！在场的人类在心中同时想到。
“并不需要，金固先生。”万能的管家侠总是能在关键时刻出现，拯救语死早的蝙蝠们。“家庭就是虽然我们会争吵，但我们依旧爱着对方并愿意为对方付出一切。”
老管家将托盘中的茶和咖啡分给所有人，年长者看着贯穿了自己几乎三分之二的生命的家人们，带着老年人的慈爱与包容。祥和又宁静的目光不卑不亢的注视着英灵。
“要我这个老人家来说，兄弟之间的确会有冲突争吵，但这些都不能使他们分开，他们必将在这些冲突之后相互理解相互扶持相互包容，一切都将使他们在危机真正来临时携手共进。”
这才是兄弟、是家。
“嘿！伙计们，虽然很不好意思打断你们，但是我接收到红头罩的信号了。”神谕将接收器打开，以便于所有人一会儿都可以听到红头罩的汇报。
“惊喜——小蝙蝠！”张狂的笑声快速冲散了蝙蝠洞中少有的温馨气息。
“Holy Shit！”神谕在电脑屏前取下通讯器大声发泄。但蝙蝠洞还是听到了她的咒骂。没有责备他。“就算不能杀了他，蝙蝠侠行行好，抽空想个法子不要让他再开口了。”
“嘿？小蝙蝠~我知道你在听，你知道的这个游戏好几年前我们就已经玩过啦，那时候我们都太年轻，输掉一次也不算什么。”
蝙蝠侠知道小丑说的是哪一次，蝙蝠洞内一片寂静。他的脸变得冷硬，蝙蝠侠一言不发的听小丑继续说下去，可怜的陶瓷杯子在发出一声细微的悲鸣后被阿福及时抢救下来。
“所以，既然小小鸟还在的话，就让我们读档重来好了！”
“时间有限，就来最简单的玩法吧，多数人——还是一个人！”
红罗宾和神谕立刻将注意力放在电脑屏幕前，他们要尽快找到小丑选定的潜在受害人。
没人想要玩游戏。去他的选择游戏。
“不过小蝙蝠好像没有邀请函呢哈哈哈哈，所以就请我的前英灵来代劳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金固站在蝙蝠侠一侧厌恶的皱眉，“原来是为了这个啊，还真是令人惊、讶！”
话虽是这么说，但从英灵的脸上一点也看不出惊讶的意思，反而失望占更大多数。
“果然还是和你一点也合不来，小丑。让身为兵器的我也感到厌恶的话，你还真是没有什么人类的价值。”
“正如你所说，我只是没有人类的价值而已。我亲爱的英灵。”小丑听到了金固的言语，狂笑着回答道。“你不是已经见识到了吗？”
通话结束，蝙蝠侠锐利的视线落在金固身上。
“还记得一开始你的问题吗？小丑把三枚令咒用在了哪里？最后一枚他命令我只能在告诉你去天空城的方法和告诉你他把装有‘人类之恶’的黑泥炸弹分别藏在城市哪几个地方之间回答一个。”英灵端庄美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就像是一个冷冰冰的机器，等待着蝙蝠侠做出最后的选择。令咒已经生效，在尽全力抵抗一枚令咒的效力后，恩奇都已经没办法违抗最后一枚令咒，，而因此才能占据主导地位掌控身躯的金固更做不到——尤其是这个命令里还包含着另一位的力量。
“额外在说上几句吧，这是我目前唯一能为你们做的。完成这个令咒的任务我就能帮助你们了，以及，这个命令是有时限的。”
小丑同自己的老对手打完招呼，绕着杰森转了一圈。杰森看到小丑对自己露出一个无声的，意味深长的笑，渐渐后退融入进了黑泥组成的阴影之中。唯一的光源直直的打在那个眼熟到无法遗忘的炸弹上。倒计时已经开始。
端坐于天空城高处的沙利叶再次张开双眼，黑泥已经侵入这座大型教堂最神圣的地方，属于“月之天使”的部分也成功被镇压在身体深处。
“看着吧，最终你会知道，你曾经的牺牲毫无意义，你还是会选择我，唯有更高智慧的生命才能为人类昭彰真理、偿报善恶。”
在哥谭城的几处不起眼的角落，黑曜石制成的巨大罐体上由一颗洁白的宝石紧紧锁死封口。银灰色的纹路从脆弱的宝石延伸整个罐体，抑制着内部蠢蠢欲动的浓稠液体。
安装在宝石两侧的炸弹同样也开始了倒计时。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十四幕、失衡天平游戏：添加筹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