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枪手之天生一对》手有点冷

4、第 4 章

　　（四）眼前人是心上人
　　夜色浓郁，晚风清凉。
　　那家提供三文鱼套餐的西餐厅关门了，琳和班克在店门口无言相对了一会儿，气氛又尴尬起来。
　　“我们去大排档吧？”班克有些慌张地说道，他并不想让琳离开。
　　琳点点头，又上车随他离开。

　　二人点好菜后便找了一出僻静的角落坐下，熏黄的灯泡大排档帐篷上的绳上摇摇晃晃，拨动了他们的影子。
　　“我刚刚有听到那个男孩子喊你，‘小琳老师’”班克把筷子和勺子从食盒里拿出来，递给琳。
　　“嗯，他是我的学生。没错，我去当老师了。当时……”想了一下，琳还是提了一下，“当时去找你之前，我去考教师资格证了，后来自首以后，因为我未成年的关系吧，那边也没有公布我的身份，只是禁考了。回来以后，也收到了教师资格证……”琳下意识的拿手指在桌子上点点，仿佛陷入了回忆中，“不得不说，当时很庆幸又很犹豫，但是爸爸鼓励我，我也想用这个经历警醒其他人吧。然后就应聘了爸爸的学校，去那里当老师了。”
　　说罢，她睁大了眼睛，看起来很轻松地笑了一下，问道:“那你呢？”
　　那时他野心勃勃的眼神如墨水一般，渗入自己的心里，到此时还在轻轻战栗。
　　“我么，因为我的理想拍档抛弃了我，所以只能放弃了那比买卖喽～”班克说着，又微微站起来，低着头把凳子靠里面拉了一点，然后抬头继续看琳，也是十分轻松的语气，“然后如你所见，还是在洗衣服。”
　　多么奇妙的人生。两个天才少年，应该在自己的领域叱咤风云的人，如今一个缩在公立小学校里当数学老师，一个靠帮别人洗衣服谋生。
　　但是他们相视而笑，眼里都是对现在的满足与幸福，如果说五年里有什么遗憾的的话，其实是缺少了对方的陪伴吧。
　　少年的他们承担的责任太多，已经背负不起爱情——但现在，故事刚刚开始不是吗？
　　一切都释然了，不需要过多的解释与辩解，对于天才来说，这几句话便足以让他们相知了。

　　饭菜上来后，他们开始吃饭，闲扯聊一些过去的，现在的故事。
　　班克看着琳的笑颜有些恍惚，这五年，自己过着黑暗的人生，母亲是他支撑的理由，而琳，是心头的光。他不知道是什么感情，只是她那时决然离去背影，无数次在他午夜梦回时闪烁，一睁眼，便只剩下门外哄哄作响的洗衣机的声音。
　　他只能趿拉着拖鞋，拦住凌晨三四点便起床洗衣房的母亲，送她回去睡觉，然后自己一个人坐在小板凳上听着洗衣机呼呼的转动着，一个人发呆。

　　琳一边吃着，一边用余光瞥班克。当时稚嫩腼腆的男孩，如今连吃个饭都有一种沉稳的气场。她不经意间扫了一眼班克握着筷子的手，手指修长，指节宽厚，握着一定很温暖吧……
　　而自己当年却把这样一个温暖阳光的人送进了冰冷的地狱……
　　琳捏捏手指，假装什么也没有发生。
　　同桌的二人，都自己想着事情，却都是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