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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带刺温床 ...
慕恒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又或者说,是刻意的避她而不见。
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那日她始终没能等来南雁,自然也不知道慕恒什么时候归府。她每日去赴闲居外,便只能见到留守在那儿的南雁,听一句冰冷毫无感情的“殿下已经离府”。
直到某一日天色将明,她便在赴闲居外候着,才等到了往外走的清河。
清河显然并没有想到花予会在这个时间,出现在赴闲居外,面上有些许措不及防,可到底是常年跟随在慕恒身边的人,转瞬之间嘴角便挂上了无害的笑。
“花予姐早,这个点儿你怎么会在这儿?”
花予等了慕恒好几日都没能见到人影,新下焦灼,自然不去管他随口扯来得话:“你家殿下呢?”抬眸看了眼天色,“你莫要告诉我,他此时也已经离府。”
清河被她看破也不恼,嘴角的笑意分毫不减,方才见到花予时神情间的那一丝诧异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哪儿能,你也知道再过几日凤兮王便要带着公主入京朝拜,殿下这几日政务在身,实在是抽不开身。”
一边说着话,他一边小心翼翼地去看花予的神色,见她神色之中并无异样,又继续道:“陛下说殿下一连数日来回往返于宫中和府中,难免劳累,便让他在宫中暂住几日。”
如若按他的说法,慕恒这几日避她而不见似乎便能得到解释,可方才清河的神情又叫她觉得蹊跷。她半信半疑,“那你家殿下,可有什么话要你转告我的?”
“有什么话……”清河被问得一愣,直到对上花予狐疑的目光,脑海中灵光乍现,“有,有的。”
他眯着一双笑眼:“不过也不算是殿下告诉我的话,只是我偶然听见,殿下让赵嬷嬷准备什么珠玉珍宝,绫罗绮缎,说什么府中上下齐迎喜事,从头到尾都要注意着,不可马虎。”
他跟随在慕恒身边久了,一向明白慕恒的心意,自然而然地便觉得自己得知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伸手半遮住嘴,神秘兮兮的:“我可就知道这么多了,全都给你说了,你别告诉别人。”
-
相处数月,清河的为人花予自然信得过,他既然告知她,便定不会说谎。和流莺说起这桩事时,花予感叹:“想来还是我多心,这几日睡不踏实,便总想东想西,自己给自己寻不快。”
她说这话时正从王府中的藏书阁往外走,沿廊的青竹苍翠,遮住了大半的日景,地面上只留下些微的斑驳光影。
流莺跟在她身边,手中捏着一把纨扇:“许本就是娘子多想了,殿下对娘子好,自然是想要将一切都打点妥帖了才告诉娘子,省的娘子为此而忧心。”
花予敛眉:“或许真是我多心了吧。”
她怀抱着诗册,心中想着事情,往外走时便有些心不在焉,跨过那早已经来往无数次的门槛竟然被绊了下,身后跟着的流莺注意着她的动静,眼疾手快地一把将她扶住。
花予稳住了身形,可方才被绊那一下,最上面那两本诗册掉在了地上,她垂眸看了一眼,无奈地叹了声,俯身便要将其捡起来。
她的手还没触碰到诗册,便被人抢了先,她看着那只骨节修长的手一愣,还没回神,边听流莺一声清脆的“殿下安”。
她目光迎上那一张熟悉的,却数日未见的面孔,有些出神。
直到慕恒伸手扶了她一把,她借着腕上的力气起身,听见他吩咐跟着自己的流莺:“你先将你家娘子的书带回去,本王有事找她。”
她看着流莺应了声后,带着她的诗册走开了,方才抬眸,目光在他脸上转了好一圈,才道:“殿下可是忙完了,终于舍得回府了?”
话甫出口,她便察觉到了不对经。分明前不久还在和流莺说着大概是自己多心,可当这个人真切的站在自己面前时,原先埋在心中的那些恼人情绪便怎么都压抑不住。
她有些闷闷的,微卷的青睫往下一压,索性不去看他的脸。
慕恒自打她站起来,视线便在没有从她面上移开半分,加之相处这些日子以来,他对她再了解不过,自然能察觉到她的异样。
他的手还搭在她的小臂之上,她刚刚起身,小臂下垂着,柔软的天青色绉纱在他的目光中往下滑了半截,堪堪遮住那一小片雪白的肌肤。
他的目光沉了一瞬,收回了手,“接待之事已经准备周全。”
清淡的嗓音,算是回答了她方才的问。
花予“哦”了一声,觉得他分明是回答了,可自己却又觉得心头塞了一团棉絮,绵软无力。
一瞬间竟无言,直到慕恒先她一步打破沉默。
“我听说清河前几日跟你说了些话,”他靠在深漆围栏之上看她,“有的事情,我原本未打算立刻告诉你的。”
翠竹环廊而植,再靠近外侧则是一条蜿蜒的流水,水流潺潺,从圆润的卵石堆上泻下,发出叮咚悦耳的声响。
花予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话说得一愣,没有想到,他从宫中回来,见到她的第一时间便是说这样的事情。她“啊”了声,眼神往一旁侧了侧,避开他笔直投来的目光,方才抱在怀中的诗册被流莺带走,在这一瞬间,她竟然连双手如何安放都不知道。
“我……”在慕恒的注视下,她半晌也就吐出一个字,好一会儿才将剩下的话补了全,“我那日只是有些担心,想着清河总跟在你身边,许知道你经历了些什么。”
这时候,她的声音总是压得小的,尾音不自觉便会拉长了些,勾人得很。她目光闪烁,“我也不知道他会告诉我这些。”
她的目光飘忽了好一阵,终是和他对上。
他的眸往下压着,看着她耳尖慢慢透出的那一丝绯色,心里头反倒生出如释重负之感,可随之而来的,便是这些日子常常伴随着他的,心里头酸胀无力的感觉。
清河不知道他和慕承之间的事情,只从别处听了半边的话也拿来胡说,还做出一副神秘模样。清河回头看见他时便一五一十将事情全告诉了他,他第一反应便是头疼。
可转念一想,若是不知道的人听了去,大抵便该是和清河一样,会错意。有的事情,事发之前他不可以让花予知晓,可一味的回避也总不是方法,在选定的日子到来之前,他不可能不见她,被问起这几日发生了何事,不可能不提前想好合适的说辞。
清河的会错意,或许便是难得的机会。
“无事,”他压下了心中的异样情绪,将温和瑰色重新镀上眼角眉梢,“你迟早会知道的,总不能瞒你太久。”
花予走到他身边,身子刚靠上栏杆,便感觉到一只手在她身后,虚隔在她和栏杆之间。
她差点忍不住嘴角的上扬,眸色在一瞬间便亮了些:“那你为什么不亲自告诉我,害得我担心了好些日子。”
慕恒从善如流:“是我的错。”
见她身子站稳,并没有朝一侧靠上去的念头后,他才施然收回了手,似乎是想要揉揉她的头,可悬在半空中的手却是一顿,指尖最后只是挑起了一缕她鬓边的碎发:“本想迟一点再告诉你,一来诸事稳妥我才可放心,二来,也想着能给你一个惊喜。”
无意之间,他的指尖划过她发间长钗坠下的碧玉珠,泠泠声清脆。
他收回了手,可那坠下的碧玉珠却来回扫了扫,她只觉得鬓边有些酥痒,不远处的耳尖,温热的感觉也越发的清晰,隐隐有像其他地方蔓延开去得趋势。
她顿了顿,才问他:“那现在,我需要做什么吗?”
他为她考虑了太多,每件事都想要为她思虑周全,若是一味坐享其成,她只怕自己受不住这份福气。
“过几日会有人来府中传旨。”
眼前的姑娘,正抬着一双清澈明亮的眸子看他,水润润的,像是融入了一汪春水,多看几眼他便觉得会被困入其间。那双眼里面含着羞怯,还隐有三分期许,可如今,这一双温柔的眼睛却像是化作一把重锤,直直砸向他胸腔中最柔软的地方。
“你不用准备什么,”他压抑着心中的渴求,探手轻柔地放在她的腰间,往前半步,将她慢慢拥入怀里,鼻息下几乎是立刻漾开她的气息,熟悉的,清甜的,只属于她的气息。满足感在这一刻涌上心头,他阖眸,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极轻地叹了口气,“所有的事情都由我去准备,你只需要安心的等着。”
她被他拥着,鼻尖动了动,有些痒,心想,还好他此刻看不见自己,否则定然会看见,自己颊便不自觉升起的彤云。
她犹豫了片刻,还是伸出了手,轻轻地,唯恐被他发现似的缓缓绕到了他的身后,学着他的样子,也抱住了他。
她丝毫不知道,在某一个瞬间,慕恒重新睁开了眼,那一双眼里面失了最后一点笑意,灰暗一片,像是藏着欲来的山雨。
-
我自知欺你在前,所以不奢求你来日悉知真相后的原谅。
可你若是我,便知道一切非我本意。我生在天家,见惯了太多勾心斗角,筹谋算计,一步踏错,便会粉身碎骨,如临地狱。唯一的生存之道,无非是利弊权衡,取舍有度,我若想要挣脱束缚着我的层层暗影,便不得不有所舍弃。
我筹谋许久,蛰伏隐忍,只为等候那枚最宜入局的棋。我以为我快要达成所愿,全然不知,不知从何开始,这枚棋已经再不受我的控制,我甚至想过这枚棋是否称心,是否应该另寻。
可我知道,再也不会有更适合的了。前朝之事牵扯太多,我有我的迫不得已,不得不将已经散乱的理智一一拾回,做出最后的决定。
最后的温存,像是一场奇异梦境,梦里枯藤遍地,狰狞着往四处延伸开去,其上遍布荆棘,让人无踏足之地。
可锋利的尖刺之间,却又有鲜花绽放,铺就成带刺的温床,吸引我步步前去。
如若可以不用面对将至风雨,我情愿溺死在梦中的温柔里。
好了!万事俱备,慕承的圣旨可以送过来啦!
撒下一小把玻璃渣,今天的分离都是为了明天的相聚!!!毕竟这个文是个大写的HE啊朋友们!!
至于慕恒欺骗花予的事情,莫得关系,信我,今天撒下的谎,每一句都会化成追妻路上的绊脚石:)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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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带刺温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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