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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可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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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剧版“割手”情节)
沈巍转身出门的时候,赵云澜并没有追上去。
赵云澜一直以为“心痛”只是一种形容词。人类用大脑思考,自然喜怒哀乐也应由大脑产生。赵云澜的大脑有一根疏通的导管,所有的情绪来来往往,不留下什么痕迹,因此总是一副潇洒不羁的样子。
可这个夜晚,看到沈巍极力隐忍痛苦的模样,听到那句坚定而饱含情感的“值得”,赵云澜第一次发现“心痛”原来是个生理现象。沈巍的眼睛像是在下雪,每一片雪花都以轻盈的姿态在赵云澜心上飘舞,一片又一片,积攒了一万年的雪,快要压得赵云澜喘不过气。
赵云澜难以想象,这一万年里沈巍是如何一边背负着大山大河与两界安危,一边在悄悄地为他下雪。
这些年,可能你不快乐,可惜你不快乐,可能是我的感情来得太晚了。
赵云澜在黑暗里呆坐了一夜,直到天蒙蒙亮,才舒展了僵硬的四肢,走出门去。在楼道的尽头,一个清朗的身影钻进赵云澜眼里。
沈巍目光闪烁地看了看赵云澜,扬了扬手里的早餐,轻声说:“回家吃饭”。
一顿安静的早餐,两个人默契地谁也没有开口。直到沈巍起身收拾饭碗,赵云澜才拉住了他的手臂,没头没脑地说了句对不起。
沈巍先是一愣,露出了一个僵僵的苦笑:“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他仿佛没看见赵云澜讶异的神色,定定地说了下去:“人都一样,在乎一个人的时候总是想要和他有联系,我等了一万年,自然不想我与你而言只是一个沈教授。我不是无私地把我的生命共享给你。我是自私地想用生命来把你绑住,从我第一次遇到你,这个想法就占据了我的大脑。昨天晚上的一切,也是我故意让你看到的。可是我听到你那句”疼吗“,就觉得我似乎超额达到了目的。”
沈巍脸上又突然浮起一层哀伤:“我是用手段让你上钩的。你都知道了。你怎样怪我,我也没有怨言。”
赵云澜果然咬了牙瞪着他,沈巍心里一沉:“我会回到我的地方去。你不必气坏你自己。“
赵云澜的脸色却缓下来,还带有几分调笑:“我是生气,我是气你愚蠢,明明出卖色相就能换取爷的临幸,何必拿命来换?不过既然都是共用一条命的的人了,美人就别扭捏了,大大方方过门吧。”
赵云澜并不理会沈巍脸上带着粉霞的气急败坏,又补上一句:“美人放心,爷不会用你的命泡别人的。“
可以让你快乐是我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