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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曲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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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狄青见那公子和小孟婆朝忘川河边走去,便对阮轲说道:“景先兄,看城里那些青年俊秀多往忘川河畔去了,不若我们也去凑那热闹一凑?”阮轲看了看楼下街道上许多书院里熟识的同窗俱是去了,究竟是少年心性,心里也对其十分好奇,便应了狄青的相邀。
待二人堪堪行至河周养心亭处,边有同窗喊着二人的字,招呼着二人去亭子里。阮轲虽与那人并不十分熟识,见到那熙熙攘攘的人后,也只得去那亭子里小坐片刻。而狄青似乎与那人甚是熟识,便先一步走入亭中。
见此,阮轲不免暗道:“这狄青可谓是,普天之下皆兄弟,行遍万里全为家!”也接着走入亭中。那同窗见阮轲肯赏脸,也是十分惊讶的,毕竟阮轲是父兄口中人人称赞的神童,平日里对待同窗们也是以礼相待却不甚热情,唯有对待狄青会多几分耐心与容忍。思及此,便想抓住这难得与阮轲亲近的机会,也许日后待阮轲及第,也能说自己乃是当今状元郎的熟识,说不定能沾几分光,在这段千回百转后,便对阮轲与狄青二人解释道:“今日不正是中元节?那白鹿书院越夫子的长孙便兴起弄了这么一个曲水流觞的事儿,说的是效仿王谢风流,其实,照他那平庸的文采,举办这样的集会,只是希望那些穷酸学生拍他的马屁罢了!要我说我们景先兄才时真正的王谢风流啊!哈哈!”阮轲听到这话,皱了皱眉,低声对身旁的狄青道:“君子不背后语人是非,此人不可深交。”狄青听到这话,面上不显,揽过阮轲,也悄悄咬耳朵道:“我怎会不知他的德行如何?只是不想撕破脸罢了。”
待狄青与那同窗寒暄一番后,便择了一处寂静所,同阮轲嬉皮笑脸:“景先兄啊,你当真不去卖弄风姿,啊呸,舞文弄墨一番?你看着河畔的娇娇儿,不知有几何是听了你阮景先的大名便丢了芳心的,倘若真让那甚么越夫子的长孙拔得头筹,可不知道今晚又有几多小孟婆要以帕掩面暗自哭泣哩!”
听了这胡闹话,阮轲也只是淡了眉眼,不再出声,只当自己身旁无人,敛眉低垂似是又在考究前朝大家遗留下来的史书残卷。众人见了阮轲这模样,哪有不明白的?早闻阮家郎儿文曲星大名,都只盼自己这川城出个状元郎,涨涨本地的威风。于是便都不做声的远了阮狄二人。狄青作为混世魔王,岂可静得下来,早不知飞去何处调戏小娘子去了。
于是董一弦和琦娘到了此处便最先看到了这幅清冷公子谪仙图,众生的喧杂仿佛与那个白衣公子隔开,他人纷纭恒流去,我自独处倚寒松。身处闺中的二人难得见外男,乍一看这图景,心中都有些为之悸动。但思及自己娘亲的红颜早逝,董一弦,也就是董沂,便不做声色地掐灭了心中的种子,但抬头一看琦娘微红的秀丽脸蛋,便知其心中少女情怀如水动,正是海棠沾雨时。
于是董沂只好笑道:“我家琦娘动心啦!喜欢的是哪家公子,纵使门第不相当,公子我高中后也定会为你做这个主!遂了你的心愿!”听了这话,本就面颊微红如芙蕖的佳人脸上更是沾了飞霞,更显娇俏,低声喃喃撒娇道:“小姐又在打趣琦娘,琦娘是要服侍小姐、陪着小姐一辈子的!倘若哪天小姐不要琦娘,嫌弃琦娘笨,琦娘便绞了头发出家做姑子去!”
二人闹罢,便齐齐随了人群大流,去凑那曲水流觞的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