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第 54 章 ...
-
露易丝和玛莎送过来的玫瑰花都谢了大半了，我身上的绷带也拆的差不多了——虽然我的身体愈合的很快，哥谭医生见怪不怪，也没有护士带我出去走走，看到我没什么人探望护士反而和我相处的更少。
我一直以来幸幸苦苦等待的信息终于来临了，红头罩歼灭了一个小型的犯罪团伙，两人三级残废，四人死亡，一人幸存，但貌似已经痴傻。
于是当晚，中心医院的监控在看到我以后都惭愧的低下了高贵的头颅，熄火了一会，直到我不在监控范围内才慢慢亮起来。
我是坐着轮椅出去的，不是因为我的肋骨还没好，而是因为我怕我站着出去见到杰森，后者会把我打死，现在装个病号可能还能煽煽情。
今晚是没有蝙蝠灯的和平之夜呢，那我得先去犯罪巷逛一逛，那边的人特别淳朴，看到大半夜经过的女性都特别热心的想来帮忙。
我现在就遇到了这种情况，一位浑身是刺青的无名混混过来：“怎么样，小姐，要不要我帮你推轮椅。”
“不用了，帅哥，我的轮椅是手柄操作的。”
说着我操控着轮椅上前了一点，这位大汉伸出一只脚顶住了我的轮椅，而且十分下流的选在了两腿之间的位置。
我低头看了看那条腿：“先生，我要是聪明一点的话就绝对不会这么干的。”
“怎么，你这个残废还想威胁我吗？”
“没有，我只是觉得，人在做，红头罩在看。”
“什么——”
那位大汉猛一抬头，红头罩就跳下来把他的头踩在了地上，而且噼里啪啦的把他打了一通。
“二桶。”我叫了他一声，成功让他放过了这位气息奄奄的可怜人。
杰森看着我，我伸手把面部投影仪关掉，原本的模样显现出来，我对他笑了一下：“其实我的轮椅还是保留了手动推的，你想玩玩吗？”
“你怎么……”
“超人救了我，这里不方便说话，送我回家怎么样？”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我也不好问杰森关于家里的情况，他看起来显然已经是个单飞的仔了。
“你为什么叫我二桶？”
“因为你这个头罩戴在头上像个桶。”
“……二呢？”
“没什么，就只是一个形容词而已。”
“你这个混蛋。”
“还骂人，要不是我还有伤在身我就打你了，连带你离家出走的份一块打，打的你直叫妈妈。”
“你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当时有很大的爆炸，而超人还在很远之外的地方。”
“狼蛛的一条腿搭在我身上，蜘蛛腹的自爆很大程度上被那条腿给挡下来了。”我继续面不改色的扯皮。
在一条昏暗的街道上，杰森停了下来，气氛忽地紧张起来，我疑惑地问道：“怎么不走了，前面发生了什么事吗？”
这下轮到杰森惊讶了：“你看不到吗？”
“不，她有夜盲症。”一个沉着而温柔的声音传来，纵使在一片黑暗之中，我也大概在脑海里面勾画出了他的轮廓，他正在一步一步的走过来，但是又停下了，伴随着杰森在后面上膛的声音。
我捂住了杰森的枪口，摇了摇头：“不用了桶子，你要不先回家吧，我认识这位先生，他不会伤害我的。”
“他戴着个面具！继小丑以后，在哥谭戴微笑面具已经是□□禁令了！”
“说明他不是哥谭人，也不是□□的——我向你发誓我不会有事的，过几天我会再来找你玩的。”
等到杰森走后，Ｖ绕到我身后来继续帮我推着轮椅。
“Ｖ，好久不见了，我还以为我一辈子都见不到你了。”
“刺……”他的话突然卡壳。
我接上了：“叫名字就好。”
“好吧，扶桑，你是想回家找你哥哥吗？”
“是的，所以你现在是要来阻止我？”我笑着问道。
V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回答：“虽然这句话带有明显的闲扯意味，但我恐怕你是对的。你是我短暂一生中受到帮助最多的人了，所以我今天是过来回报你的。”
还没等我谦虚恭维一番，他就把一版资料放在我手里，然后打了手电在上面，最醒目的是一个男人的照片，这个男人长得凶狠残恶，佝偻着背，一副流浪汉的穿着。
V把一只手轻轻放在我的肩膀上：“这个男人就是当年枪杀了你的养父母的人。”
我举起了一只手，V在看到我的手势后停下了步伐，听见这事确实让我心寒了阵，但还不至于怒火中烧，于是我问道：“我都从来没打探过这方面的信息，你今天突然拿这个东西过来是什么意思——刺激我杀了他吗？”
“并非如此，扶桑，报复并不能挽回已发生之事，你要做的是另外一件事。”
“蝙蝠侠变得越来越狂暴，他现在不仅仅是在打击罪犯，而是在折磨罪犯，他给那些人身上留下烙印——虽然他的不杀原则还在，但这些被印上印记的人都几乎等同于直接被判了死刑。”
不仅如此，还有个暴躁的红头罩呢，我按了按太阳穴上不断跳动的血管，感到一种无力：“指引我，V。”
“荣幸之至。我的建议就是让他知道这个男人的存在。”
“为了什么？干脆不要不杀原则？”
“这不乏为一个好的结果，但我更偏向于另一种——他会把这个男人送到法庭上，让法庭的人给这个男人一个不带私心的判决。”
“扯淡，这是杀父母之仇，还是当着他的面杀的，这事你能忍？”
“当然不，我杀掉了那个研究所里所有的科学家，记得吗？所以我不是一个超级英雄，但那并不代表蝙蝠侠不是，也许你该给他一个机会。”
V把我送到了渡口之后就走了。
我望向湖面的另一端，在一片漆黑之中试图描绘那栋别墅的大概轮廓，我把拿着那版资料的手伸直，它的下面就是寂静的湖面，随时等待吞没外来物。
等举到手都开始酸了，我才慢慢的把它收回来，摩挲了一下粗糙的纸面，微微叹了口气——这真是我做过最残忍的决定了。
作者有话说
第54章 第 5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