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天衣无缝之贵源》俞翼单飞

25、谈话

　　“对不起……”贵源别过脸尽量避开与贵翼眼神的对视，贵翼原本是站在一边，听到这话便坐到贵源床边，握住贵源的手，咔嚓把锁解开，贵源有些惊讶，忍不住转过头，“你…………”
　　“锁着也不是办法，如果你真的不想在这里，谁都困不住你，不是吗，从小到大就任性妄为。” 贵源话听似责怪，但又带着一丝宠溺。
　　“呵呵……” 贵源无奈一笑，看着贵源把自己腿上的锁也解开的时候他却不感觉解脱，反而内心感觉一沉，就那样躺着一动不动，“记忆里我刚学校那会闯祸，一向疼爱我的父亲也因为那次第一次打我，打完被锁房间里谁都不让进，还是大哥你跑到房间里偷偷给我上药再拿东西给我吃，你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你那次真的把父亲惹怒了，父亲因为我帮你让我跪了一整天，你估计还不知道，我跪了一整天的时候父亲早抱着你去看医生了，也就我这个大哥委屈了。”贵翼也带表情都是可怜样，贵源憋笑着。
　　“其实我恨的不是你们，只是自己罢了。”贵源停住了笑意，撑着身体想坐直，只是腿受伤行动不便，贵翼也赶紧上前扶起他，把枕头给他垫好，“这件事情，你不愿意提，咱们就不要谈了。”
　　“这是迟早要面对的事情。”贵源的话说出去的时候贵翼停住了，回答道，“贵源，你真的长大了。”
　　“早就长大了，你只是没有发现，你对我和贵婉其实懂得很少，不过……我们对你也欠缺理解，所以我们谁都怪不上谁。”贵源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
　　“你也知道你不理解我，但至少你还是个懂我的人，贵源，平心而论，就算你不是我贵翼的亲弟弟，我们只会成为是更好的兄弟，兄弟二字，有时候可以超过血缘关系。”贵翼边说边帮贵源的被子盖好。
　　“说的好，可惜……血缘关系真的彻底打破我们，我都不知道我们是什么关系，亲兄弟？上下属？还是堂兄弟？”贵源话带着讽刺，他也不知道是在讽刺什么。
　　“啪。”江绍成敲着房门提醒道，“贵伯父来了，你们准备一下？”
　　贵源贵翼两人互看了一眼，直到贵闻挺进来，气氛变得很微妙，贵闻挺便示意让贵翼出去，自己单独跟贵源谈谈。
　　“伤还痛吗？”贵闻挺心痛看着贵源，手想上前查看贵源身上的枪伤，开始又停住了手。
　　“不痛，我没事。”贵源换做以前会跟贵闻挺言语不断，那怕他再叛逆，也不会像如今一样说话这么冷静，仿佛一个陌生人。
　　“小源……我只是想过来看看你，听你大哥说你中枪，还好没有伤到致命的部位，但是我就是没坐住，你母亲听说你的事情，原本也想赶到上海，可惜被你大哥叫住了，加上她最近老毛病也犯了就没有过来了。”贵闻挺解释着。
　　“嗯，谢谢您的关心。”贵源让他面对贵翼还可以，可是让他面对贵闻挺，他真正当父亲看的，自己却不是他亲生儿子，说到底总是外人，他莫名羡慕小资，那怕让他经历小资所经历的一片。
　　原来自己为做他贵闻挺的儿子，如此费尽心思，这么努力，贵源第一发现，以前不知道真相，他再叛逆再任性都不害怕，可是如今，他怕了，怕说错一句都会再次打破这份关系。
　　“源儿，你不求原谅我对你的隐瞒，我当初答应你政义保守住这个秘密，好好照顾你，教你做人，至少现在我可以告诉他，我没有辜负他当初的托付，我……”
　　“能不能不要在我面前提起这个人。”贵源打断了贵闻挺，他知道这不礼貌，但是莫名的生疏让他说出来了，他看着贵闻挺继续道，“您不要再解释什么，这件事情你们没有错，错的是那个人，我不恨谁，唯独恨自己的命不好，没能当上您老人家的儿子。”
　　他的眼神很寒冷，连话都是凉嗖嗖的，让贵闻挺停住了，用陌生的眼神看着贵源，这不是他所认识的儿子，贵闻挺沉默一会还是开口，“不，你们这些孩子都是无辜的，是我们长辈没有处理好事情。”
　　“呵……虽然无论我是不是你亲生儿子，你对我感觉都是不一样，我们永远不能好好说话，过去一样，现在亦是如此，读书那会我有什么想法都被你武断，就算是亲生儿子，也未必关系能多融洽。”贵源这些话很伤人，但是他就是想这样，表面难堪，至少能让贵闻挺心里的愧疚少一点，毕竟是这样陌生的一个“儿子”。
　　“一个父亲对儿子做的事情永远都是为他好，源儿，你非要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吗。”贵闻挺捂着闷闷的胸口，但是又很快放下，贵源斜眼过去早就注意到，却转过头沉默了，他不能再说得过分，他害怕这个父亲真的被自己气倒下去，这不是他要的，他压制着情绪，想发泄出来的情绪。
　　“我想休息了，您慢走。”贵源把枕头放下躺好，躲进被窝里，贵闻挺担心站起来，其实他还有很多话想说，可是现在已经没有机会了，父子之间的关系或许已经破裂了。
　　贵闻挺颤抖的手想叫起贵源，让他能让自己好好再看一眼，他害怕以后真的看不到了，那怕这是个忤逆的样子，是充满恨意的眼神，至少那是他养到大的孩子，早如亲生骨肉一般，超越着血缘。
　　贵闻挺锁着眉头还是缓缓放下了手，孤寂的身影停留在那里，旁边床上是躲在被窝里忍住泪水的儿子，他甚至不敢哭出来不敢颤抖身体，他怕被父亲看到。
　　直到贵闻挺走出房间的时候，他回头平静说道，“源儿，在父亲心里你永远都是我的儿子，如果你那天想回家，告诉父亲，我带你回家，什么时候我们都等着你，我……我一直不愿意主动告诉你，是因为父亲害怕失去你，你知道吗，这是在割我的肉。”
　　随之关门的声音一切似乎尘埃落定，贵源推开被子快速站起来，他扶着墙走到窗户前注视着外面的情况，又不敢太过靠近，他害怕被他们看到。
　　贵源捂着嘴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把窗帘拉了上去，背靠着窗户慢慢蹲下身，瘫坐下去，转过头看着床头的时候，他才发现了一样东西，是一个老旧的照片，是他刚上学那会家人为纪念那天拍的全家福，贵源楞了神，他翻过照片的背后看到一行字:我的源儿。
　　父亲……父亲……贵源终于流出泪水来，他拼命往外冲出去，一拐一拐跑下楼想去找贵闻挺，等他下楼的时候贵闻挺已经上车了，车开动了，贵源不顾江绍成和手下的阻拦追过去，在车后大喊，“对不起！父亲！父亲……源儿错了……父亲……不要丢下我……父亲！”
　　“父亲，小源他……”贵翼提醒着车后追着他们车的贵源，贵闻挺不敢往后看，他紧抓着贵翼的手，“不要停车，就这样吧，大家都累了。”
　　“这样对他是不是太狠心了？”贵翼心疼贵源，因为他转过头的时候贵源摔倒在地，看着他痛哭，人心是肉长的，会疼。
　　“这是他该经历的，等他面对政义的时候我怕他更加承受不过来，翼儿，你一定要保护好源儿，你要帮他，知道吗！？”贵闻挺语重心长，泪水早已落下。
　　“我知道！父亲，你放心。”贵翼肯定的眼神安抚着贵闻挺，两人不再回头，也已经看不见贵源的身影了。
　　“贵源，没事的，没事的！”江绍成抱住摔倒在地的贵源，他身上的伤又开始裂开了，可是他又不喊疼，看着车离开的方向他停住了泪水，淡淡说道，“参谋长，等我伤好了我想回去上班。”
　　“你疯了，以你现在这个样子？你这个副官我看还是过段时间再来上班吧，我就怕你是身上的伤是好了，心灵的创伤更严重。”江绍成说得没有错，可是贵源很坚定，悲伤到尽头谁还有泪水呢，只有坚强了。

　　昨天晚上本来想更新的，可是太晚了，就留今天，求评论，谢谢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