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第六十七章 口是心非 ...
-
沉闷的轰鸣声在空中炸响，深沉的夜色中划过一道猩红的闪电，在这个寒冬季节，天空展现出了不属于它的景色。在这看似平常的、难得没有雪花飘落的夜晚，这不同寻常的现象昭示着平静既将被打破。
在这样无风无雪的夜晚，这样的现象已经出现过好几次了，京都的居民已经从一开始的惶恐变得有些习以为常，大概是因为髭切他们每一次行动都够迅速，并没有放任时间溯行军造成什么破坏，所以一开始以为是神罚的人们在花开院和土御门家的阴阳师的安抚下逐渐放松了心情。
事实当然不是像阴阳师们解释给众人的那样，只不过因为那些普通人只能看到空中划过的泛红的闪电，而同闪电一起降临于世间的时间溯行军并没有被他们见到，所以只能给出一个大家能够接受的解释。
虽然时间溯行军出场的方式有些大张旗鼓，但实力也只是比之前稍微强悍了一点，想要解决并不难。但连续几夜都无法安睡，对于京都城的人们来说这样的体验并不美好。所以即使从阴阳师大人那里得到了解释，但他们难免不会把这样的异象同京都中各大势力的交锋联系在一起。没有人敢直接将这样想法说出来，但流言仍然在暗地里发散出去了。
所谓三人成虎。不过是说的人多了也就被大多数人信了。
此时的京都城中就是这样的现象。也许一开始只是少数人隐约有这种想法，但不知道从何处开始传开的流言被大多数人知晓了，渐渐的，说得多了也就信了。即使有着阴阳师大人的解答，但大多数人更相信自己的想法，他们认为是城中的大人们的战事引来了神明的不满。
也是因为如此，细川胜元和山名持丰双方势力之间的气氛也越发紧张了，毕竟即使他们不在意那些庶民的想法，却也不得不顾及一下自己的名声。
即使知道敌方的目标是什么，但对于历史修正主义者这样分散兵力的行为，髭切并不是很能理解。
今夜的雷鸣声势浩大，显然是不同于之前的。但更多的红色雷电指向的是上御灵社。
早在前几日流言蜚语范围扩大后，京都中的战争也正是打响了。算算日子，畠山政长放火的日子就在今夜了。这也难怪今日时间溯行军的动静如此之大。
今夜的事件足以决定这场战斗的胜负，三日月宗近他们在之前还会偶尔过来交流与他们交换信息，但今日并没有前来，想必他们也意识到了敌军的来势凶猛。
髭切站在屋顶上遥遥的望着上御灵社的方向，眼中的神色晦暗不明。
今日浩大的声势与前几日还是有一些不相同的地方的。——至少今日没有弧光指向花开院家的方向。
空中的异象表达的信息显示着时间溯行军对于御灵之战的势在必得，而平静的花开院府邸就像被遗忘了一般。
但这很不正常，没有谁会费好几日来做一些无用功，尤其是在这其中投入的正是不可或缺的战斗力。
正是因为很清楚这一点，所以髭切和膝丸都没有到上御灵社去帮忙，连带着看着战事紧张想要走的物吉贞宗也不得不相信自己的感觉留下来。
原本在院子中戒备的阴阳师们被髭切赶回去休息了，即使知道对方并不会安心休息，髭切也把他们赶走了。毕竟这可能就是最终的战斗，他并不想被旁人妨碍。
“说起来，弟弟好像很紧张啊。”
专注于戒备的膝丸突然间被叫到自己的名字有些反应不过来，但因为呼唤是来自于自家兄长，所以即使因为思考战事太过投入没有仔细听，膝丸也因为多年来的条件反射记住了自家兄长随口说的话，回味过来才知道兄长在说什么。
“没有，兄长。”
这样的回复不免有些生硬，说出口之后膝丸就暗自懊恼了起来，但这样反射性的回复是他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以前他不觉得，自从对自家兄长抱有别样的心思之后，他就想尽可能的与自家兄长的关系更进一步，即使是言语也想更加亲密一点，而不是像这样回复命令一般的回答。
髭切万事无所谓的态度已经成为了他性格的一部分了，很多时候对于一些事情，因为不重要，所以他都是凭着直觉去做的，而有些曾经没有触及过的领域他想不通，也是凭着直觉行事的，就好像当初在Scepter 4时想和自家弟弟一起睡一样。虽然髭切并不懂为什么突然会有这个想法，但这并不妨碍他这么做。
他知道自家弟弟的想法，但自己的想法是什么，就没有那么容易理清楚了。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当局者迷。
膝丸的懊恼他看在眼里，不过也意识没有想明白为什么自家弟弟会突然懊恼。
既然不能理解，但作为一个好兄长，他还是应该安抚一下自家弟弟的情绪，至于怎么做嘛......
“那个，嗯......绿丸？”
“我的名字膝丸啊！兄长！”
本身情绪不佳，突然之间被自家兄长胡乱按了一个名字，膝丸久违的炸毛了，而本身对于自己回复兄长时生硬的话语就有些懊恼的膝丸，在这样久违的大声反驳之后，情绪就更低落了，原本正对着前方的头也稍微低下去了一些，眉头更是紧紧蹙在一起，连平时有着犀利光芒闪过的眼瞳也低垂着看向了地面。此时他整个人看上去都不太好的样子。
“绿丸是哭了吗？”
“不，我没哭，我可没哭！”
被兄长质疑是否有这样的不男子汉的行为，膝丸也顾不上难过迅速的反驳了回去。
“啊呀？是这样吗？”髭切从始至终脸上的表情也没什么变化，而原本搭在刀柄上的手却被他用来托腮了，“我还以为弟弟是要我来安慰呢，好可惜啊。”
“......”膝丸嘴唇嚅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将心中的真实想法说出来，毕竟他自认为已经是一个可靠的付丧神了。
在一旁围观全程的物吉贞宗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终还是决定把自己缩在角落算了。但他还是想说：膝丸大人你失落的眼神超级显眼啊！
作者有话说
第67章 第六十七章 口是心非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