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
-
卫康下了床：“你看你嗓子哑的，我去给你煮点粥吧。”
太子挣扎着要起身，但是他的每一个动作似乎都牵拉着那个羞耻的部位，每一丝疼痛都提醒着他昨晚的疯狂，他无力的摔回到床上。他不记得昨夜卫康反反覆覆了多少次，他只知道最后自己是晕过去了，卫康又是几时清醒的，他不喜欢男人的吧……元玺躺在床上，茫然的看向靛蓝色的床幔。
卫康端着粥走了进来，他把粥放在一边，把元玺扶着坐起来 。他则坐到一旁喂元玺：“昨天……”
“都是因为药物，我知道。” 元玺头也不抬的说道。
卫康低下头：“哦……好……”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卫康最先开口：“对不起。”
粥见了底，元玺抹抹嘴：“没什么好对不起的，那酒本来应该是我喝的，你替我喝了，扯平了。”
卫康伸出手用拇指在对方脸颊上擦了一下，元玺诧异的看着那只手，卫康笑了一下：“有米粒。”
元玺突然道：“我还是搬回东宫去住吧。”
卫康手顿了一下：“啊……好。”
往后的日子就平淡多了，卫康每天下了早朝回家换衣服去东宫教学，太子也不再捣蛋认真听课，一切终于来到了两个人一开始期望的那样，但不知道为什么，好像生活一下子就变得平淡无味了。
不知不觉就到了宫里的大日子，皇上心情好组织秋猎。虞青积极的准备着出行的一切用度，卫康带上无涯，和一些日常用品就出发了。
车队浩浩荡荡的从皇宫出发，直驶向西郊 。一开始太子是想上最前面的马车的，被皇上和皇后联手撵了下来，皇后边推边说：“去去去，找太傅玩去，别在这碍眼。”元玺一回头刚好撞上卫康的眼睛，两人都尴尬的别过头。元玺走到前面抢了一匹马，翻身骑上了马。
太傅摇头笑了笑，撂下了马车帘子。
一行人热火朝天的安营扎寨，太子等营帐搭好就一头钻进去了，丝毫没有四处逛一逛的意思。第二天还是皇后进帐亲自给拎出来的。
一名着轻甲的士兵小跑到皇上皇后跟前，行了个标准的军礼：“启禀皇上，方圆百里已经被清理干净了，可以放心狩猎。”
所谓清理，就是把老虎黑熊之类的驱逐出去，在四周拉网，只留一些狍子兔子野鸡之类的给这些达官贵人们寻开心。
皇后把太子丢给卫康：“卫丞相骑射了得，你跟着好好学一学，别成天窝着不出屋，养出毛了。”
卫康微微欠身，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太子殿下，承让了。”
太子冷哼一声，越过他，牵起了一匹通体黑亮的骏马。
卫康走向一匹身批黑鬃的白马，轻轻抚摸着马的脖子。太子勒紧缰绳，黑马一扬蹄子，发出一声响亮的嘶鸣。太子冲卫康喊道：“走不走？”
卫康喜形于色，朗声回道：“走！”
两人策马驰往林子深处，颇有一点暗中较劲的势头，一众侍卫渐渐被落在了身后。太子搭弓上箭，不过片刻，羽箭脱手而出，草丛里蛰伏的兔子抽搐了两下便不动了。太子停下马：“听闻太傅骑射了得，可否赐教。”
卫康摸了摸腰上的箭筒：“不如今日我与太子比试一番，我且让你三箭，如何？”
太子一夹马肚，马受了刺激如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太子不屑的喊声落在卫康耳中：“少看不起人了，谁让谁还不一定呢！”
两人你追我赶的比试起来，好几次两人的箭都射中同一个猎物，每每这时太子总是回头瞪他一眼，太傅无辜地抬起双手，太子嫌弃的别开眼，转身去寻找下一个猎物。
终于太子空了箭筒，太傅策马赶了上来，卫康淡淡说道：“现在只看谁插在猎物上的箭多了。”东陵国狩猎的规矩，有士兵专门负责捡猎物带回营地，每个官员贵族的箭都有特殊的标记，数中着最多者受赏。
太子闷声策马到一边大树下，他有几箭射空了，而他分明看到太傅箭箭命中。太子把马拴在树下，自己坐在石头上，卫康坐在他旁边：“我说好的，让你三箭。”他拍拍箭筒，里面晃着三支轻飘飘的羽箭。太子不屑的哼了一声，喝了一口水壶里的水。
卫康也拿起水壶：“你还小，已经很厉害了。”
太子一抹嘴：“谁小了。”
俩人插科打诨了好一阵，卫康的老毛病又犯了，不自觉的又上起课来：“在古代，狩猎不只是为了享乐，也有军事演练的意图。”
太子怀疑的皱起了眉：“打个猎跟军事演练有什么关系。”
卫康一挑眉：“当然有了。以前帝王通过打猎练兵甚至挑选人才，模拟战术。当然那时候的打猎不叫打猎，他们叫田猎，羽猎，校猎，苋猎……古人用断竹、续竹、飞土、逐肉来描述狩猎场景，可谓是……”
太子打断了讲的兴致勃勃的卫康：“好不容易出来玩，你能有一刻不说教吗？”
卫康笑了：“你啊，就是不爱听这个，罢了，我在你这个年纪也差不了多少，不过，怎么说也是你老师……”
“行了别说了。”太子匆匆起身，他觉得卫康那笑像极了该死的慈祥，他明明只有二十七岁凭什么在自己面前一遍遍的装着老成，明明没差多少的，只有十年，十年而已……
他可能真的只是单纯的把自己当学生吧，对于那一晚，他可能恨不得从记忆里剜了去，自己不提，他也乐的开心。
但他现在是真的见不得他那明晃晃的笑了，就好像一遍一遍的强调他们的关系，他是太子，他是太傅。
他想逃了……
“我去解个手。”他状似轻松的离开，实则背挺的僵直，待对方的视线被树木挡住，他才脱力一般的靠着树滑坐下去。十七岁的年纪多半还是迷茫的情感最多，他有点不确定这种感觉，这种想占有却又不甘心对方眼里没有自己的感觉……
太子估摸着时间，深吸了一口气，又长长的呼出去。他平静的走到卫康身边：“走吧，回去看谁射中的多。”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十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