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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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由这么一场变故，原本上午就该拍完的定妆照，一直拖到半上午还没有拍。
导演先指挥着男配角和女配角们将照片拍了，才终于等来了两位主角。
鉴由其中一位主角此时还冷着一张脸，导演还好言相劝道：“时间来得及，慢慢拍。”
这会儿，坐在旁边吃盒饭的大皇子景琰的演员拿胳膊肘捣了捣反派一号赵朗之的演员，啧啧称奇道：“你看，有个不一样的爸爸，那就是不一样。”
那边，景珩坐在剧组的帐篷底下，看着疏长喻从化妆间里走了出来。他应当是没喝水，就这么一动不动地化了那么久的妆。他侧过头去和导演说话的时候，嗓音都有点沙哑。
景珩从躺椅上站起身来，拿起汪正刚才喊助理去给他买的奶茶，大步走了过去。
“嘴唇干得都起皮了，还怎么拍照？”景珩冷着脸，一把将奶茶塞到了疏长喻手里。“喝。”
嘴唇上做过唇膜涂了唇膏、光滑一片的疏长喻：“……。”
狗崽子凶归凶，细心这一点倒是没变，还知道自己好几个小时都没有喝水了。
疏长喻接过奶茶，笑着道了谢，却没有喝：“谢谢你了，景珩。不过奶茶卡路里太高了，我喝不了。”说着，他把奶茶交给了自己旁边胖墩墩的助理孟晓菲。
景珩皱着眉头看着他单薄的身躯：“你又不胖。”
疏长喻笑着摇了摇头：“不行的，胖不胖都要做好身材管理。”
做一行便踏踏实实地遵守这一行地准则，务求坐到最好，是疏长喻的习惯。
他半开玩笑地笑道：“生活不容易呀。要赚钱，总是要付出的。”
说完，他便到拍定妆照的绿幕那边去了。留下一个矮矮胖胖的孟晓菲，弥勒佛似的冲着景珩可爱地一笑，就将吸管插在奶茶杯里，喝着追上了疏长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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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张拍的是他们二人的合照。
两个人并肩站在一处，各自看向镜头。景珩身上似是天生就有一股王霸之气，往绿幕前一站，便是浑然天成的贵气和凛冽。而疏长喻虽是笑着，眉宇之间却不减锋芒。他虽比景珩矮几公分，但气势却是分毫不输。
导演看在镜头之中，便像是剧本上的人活脱脱走下来了似的。导演心道，那位虽然有背景不好伺候，但到了摄像机前，还是挺让人省心的。
结果拍到了第二张，问题就来了。
第二张要他们二人侧目对视，重点是在视线的交汇上。这二人在历史上的关系本来就是众说纷纭，向来都和暧昧挂边，更何况这是个双男主的剧，卖点就在这里。
但是，景珩一和疏长喻对上视线，那冷硬的眼神便像是被警察围住无处遁行的贼似的，就是冰冷躲闪，还带着点慌乱。
这一个镜头，拍了半个小时。
最后导演脾气也上来了，干脆叫停，让他们自己去找找感觉，说完话就从监视窗后头走开抽烟去了。
这个时候，疏长喻笑容里带着点安抚，抬头对景珩说：“你的目光是不对的。”
景珩还未开口，他便温声道：“咱们两个虽然是今天早上才认识，但是景牧和疏长喻却并非是这样。景牧回宫第一年，就认识了疏长喻，并认他做了自己的少傅。此后，两个人又一起平定大启江山，一起辅佐皇帝。景牧对疏长喻，有师生之情，也有全身心交付的依赖。至于野史中所说的孺慕之情……”说到这儿，疏长喻顿了顿，接着笑了起来。“我个人认为，是有的。”
他声音平静无波，但是听在景珩耳中，却像是有把小扇子在撩动他的耳朵一般，温柔又轻缓地撩拨着他。
他好像听见自己心动了。
对方明明是在娓娓道来两个历史人物的关系，可是听在他耳中……却比表白的情话还要柔软。
景牧觉得，自己肯定是中邪了。
下一刻，他在自己脑海里一片空白的情况下，鬼使神差地一把揽住疏长喻的腰，低头看着他的眼睛，低声道：
“你刚才是不是说，赚钱不容易，要付出什么？”他说。“以后，你不必付出了。你跟了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那边，相机后头的摄影师见这两位迟迟不走，还以为在找感觉摆造型，随手一拍，便将景牧那锋利深沉的模样记录了下来。
……就是动作好像有一点……就那么一点点的，越界了的暧昧。
那边，疏长喻头怔愣地看着他，面前这人一下子和前世的景牧碰撞在一起，融合为了一体。
……就是说出口的话有一点欠揍。
疏长喻迟疑地看着他，顿了顿，有些不敢置信地低声问道。
“你……这是突然要包养我？”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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