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一生》西而乐

13、第 13 章

　　第十三章
　　走水路，到达县城不过用了两天半，在客栈好吃好睡了2日。天还未亮，因着宋家父母想着儿子科考重要，在县里距离贡院很近的地方找了最好的一个客栈一日足足要半两银子，客栈里住的都是些科考的学子。因为最近的县试，客栈早早满员了，宋老爷年轻的时候在县里混的开，早早就定下了一间，要不宋昊就要挤挤攘攘的在那些又脏又乱的客栈将就着。
　　宋家在县里是有套小院子，是宋父发达之后想着老了还得回来预备着买的。这房子也就宋家人回家过年的时候派上用场，平时没人打理，常常是积了一大层灰。这次来送考宋父宋母都是来了，还带着铃铛和刘妈妈。城里就留了宋家大哥照料着家里还有春姨娘和宋家小弟。
　　县试当天，天还没亮，宋昊就睁开了眼大清早，意识本该还留着睡意，宋昊脸上一片清醒宋昊搓搓木着的脸，睡了一晚都是半梦半醒现在醒了就像没睡一样。
　　小二也知这是个紧要的日子，县试的考生都是早早的会起床。宋昊起来打开房门热水已经送了过来，探头在其他房门前看了看有好几个门前都没了热水，一层楼8个房间现在这么大清早就只剩下4个热水桶没拿进去了。
　　宋昊提进热水洗漱好了，就拿出自己的竹篮。毛笔，纸张，卷筒，烟台，蜡烛.....零零碎碎宋昊对着自己写好的需要物品一样一样核对，都是齐全的放心的点点头。把东西收好，宋昊决定先下去吃了早食就去贡院门口等着。
　　“砰砰砰”宋昊停了自己归拢东西的行动，走去开了门。宋母提着食盒，一看到宋昊神采奕奕的笑着：“家里做了好些吃食，你快拿去吃。”
　　宋昊就看见宋母把手上的一件红棉袄轻柔的放在桌上，打开红棉袄包着的食盒宋昊有些吃惊宋母为着保温居然把食盒用衣服包着提过来。宋母却是理所应当的继续叮嘱着：“贡院辰时才开，还有1个时辰，你多吃些莫要急了你父亲现在在贡院门口排着队。”
　　鸡汤，红鸡蛋，猪头肉，特意做的卤翅，鸡脚，大包子零零种种摆了一桌子。宋昊不知咋的多愁善感起来，眼睛忍不住有些红，这时为着男人的面子不敢出声，坐到桌边闷头吃了起来
　　宋母叫着宋昊多吃些，自己却是走到床边，细细的又再次清点起物件，对着数了一遍还是不放心，翻来覆去点算了两三遍。宋昊吃了个包子，喝了碗鸡汤，啃了个鸡翅，剥了个红鸡蛋。宋母都还在数。
　　最终数了6遍宋母才罢休，一件一件的把东西收拢好。宋昊满想着就要进去了，这个早饭把宋母带来的东西吃了个七七八八，距离贡院开门也就剩半个时辰，宋昊披上皮子，宋母也没急着收拾桌子，拿起竹篮和棉被怕宋昊时间迟了催着赶紧下去了。
　　宋昊拿过宋母手上的竹篮这才往楼下走，没走会儿到了贡院。宋父穿了一身赤红的的袄子，在寒风中缩头缩脑的排着队。
　　宋母远远的就看见排在队伍中间的宋父，小跑几下催着宋昊快走。宋昊跟着宋母的指向望了会儿才看见了宋父，加快了脚步。
　　“爹，你别在这儿冻着，跟母亲先回客栈休息去吧，没多少时间我在这儿等着就行。”宋昊看着宋父满是皱纹的脸上，嘴唇都被冻得有些青乌，心里面心疼的很。
　　宋父看着过来的母子两一脸高兴：“没事，没事待会儿贡院大门就开了。我这看着你进去。”
　　宋昊知道父亲的执拗无奈妥协，脱下外面穿着的毛皮子准备给宋父披上，被宋母拉着手捂热和的宋爹，眼睛瞪的滚圆，抽出手又给宋昊系上：“这是要干啥，待会儿你一进去我就去歇着了，你这是干什么，里面就穿个单衣还脱给我等着挨冻吗。”口气严厉。宋昊没得法，只能收了手。
　　“砰”队伍开始往前进，倒也不是现在马上开始进人了，是队伍里不管是排着的书童，父亲，舅舅，小厮，帮着考生排队的，陪着考生排队的都开始出去了，队伍一下子少了一半人。从刚才起就跑到队首的宋父这时候也是一脸激动的往回跑，找着宋昊和宋母的位置跑了过来：“好了，好了贡院门开了。”这时候宋母也是站出了队伍，站在宋昊旁边提着被褥，宋昊听着消息从宋母手中想要拿过来，被褥也是有些重量刚才宋夫人拿着也是不断的倒手。宋母把被褥往回侧了些：“你现在别累着手，等你在往前些再给你。”
　　宋父看宋母抱着难受，拿过被褥，轻松的抱着，宋母这才歇了些。宋昊只能无奈的答应。过了没多久队伍真正的开始往前，一个又一个考生被细致核对搜查放进了贡院。
　　到了快看见贡院门时，宋父才把被褥递给宋昊，宋昊走进被围住的搜查区。宋父宋母不断往前涌挤到了前面。看着宋昊走进贡院的背影，好久没有亲密，在外面再严谨不过的父妻两，忍不住揽在了一起，即使冷静如宋老爷也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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