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皮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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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真香！我还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烤鱼呢！”顾小肖啃着宋林文刚刚烤好了的青鱼，没有以前那些香料辅佐，但这鱼肉却比之前吃过的任何一家烤鱼店都要好吃，顾小肖赞不绝口。
“慢点，给你。”宋林文见顾小肖是真饿了，递给了顾小肖水壶让他缓些吃。
“我真是想把你们这个时候的好东西都吃个遍。”顾小肖吃了个八分饱，心里想着下次抓只鸡烤烤也不错。
“给你！”顾小肖看牧青青一个小姑娘啥东西都没有的吃，未免太过可怜了，所以就递了条小鱼给牧姑娘。
“...我不饿”牧青青有些为难，自己本就是偷跑出来的，带的东西一时没有那么齐全，所以赶路赶了那么些时候，肚子真的饿了，但又拉不下自己的面子。
“哎，小姑娘啊，有的时候别太逞强，多累啊。”顾小肖这句话不知是对牧青青说，还是对自己说，“不过你可千万别误会，你找麻烦的那些事，我记着呢！”
“其实我有的时候真的不懂，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是我的问题。”牧青青终于开始啃着鱼，心里有些动容。
“那本来就是嘛。”顾小肖纳闷。
“...哎..谢谢你的鱼。”牧青青举了举手里的鱼，也不愿多解释什么。
“你是不是要报什么仇？”顾小肖想起之前来时，牧青青说的话。
“你们愿意帮忙吗？”牧青青一听这个，激动了起来。
“不是，我就先听听。”顾小肖其实只是想听个八卦，再这样一个一个帮下去，顾小肖不得累死。
“...你知道黑蜧吗？”牧青青似乎有点不太愿意提起这个名字。
“额...不知道...”顾小肖对于他浅薄的当代知识量表示了一下抱歉。
“是一种预兆风雨会来的祥蛇，有一年缪露大旱，有一些人借着黑蜧蛇仙降世的说法，帮助了当时一筹莫展的缪露，在人们心中很得民心。”
“那你们咋信花仙，咋不信蛇仙？”顾小肖奇怪道。
“...花仙游是我们一直以来的传统！”牧青青有些无语。
“开玩笑啦哈哈。”顾小肖知道自己有出言不当了摸了摸脑袋赶紧搪塞过去，“然后呢？”
“既然得了民心，自然就会有簇拥者，久而久之，黑蜧成了一个教派，他们信奉蛇仙，也时常祈雨祝福。”牧青青捡起一根树枝戳弄着火堆，跑出来了一两颗火星。
“那不是挺好的吗？信仰嘛。”顾小肖心里又是一阵纳闷，这个跟报仇有什么关系。
“你想的真简单，现在两个厉害点的人遇上都要切磋一下，更何况两个羽翼丰满的信仰？”牧青青苦笑了一声，“我出生的时候，街上老是会出现冲突，所以我很少出门。”
“也有可能你们那太小了，两边是不太好相处，可是也没必要见面就打吧。”顾小肖想着以前自己那不是好几个信仰都是可以共存的吗，怎么到了这就这么难实施。
“是有人故意为之，黑蜧初心本无错，当时养花的人信奉花仙也会去求求雨，但是，突然有一段日子暴雨连夜，缪露本就处于地势较低的地方，上游汹涌的水流把大部分花田都淹了，这其实对花农来说都是可预料的。可是...”
“可是什么，种花的应该对这些事情都有补救措施吧。”顾小肖也顺着牧青青的话说道。
“可是他们没想到，是有人故意炸了上流的水坝，直接导致了我们的花田全军覆没。”牧青青其实也记得不太清楚，那场人祸导致了整个缪露浸入水中1个月之久，造成的后果到现在都可见一斑。
“什么？这算什么？就为了展示谁的神仙更显灵？”顾小肖听到这紧了紧拳头，之前没少听过新闻说暴雨如果带来洪涝，所导致的伤害都是毁灭性的。
“我那时只当是暴雨所致，我们家底殷实，便做了些善举，可是，这场洪灾由于导致了人们对黑蜧的恐慌，觉得是蛇仙不高兴，三人成虎，很快黑蜧教的人借着佑缪露，喜黑蜧的口号，大肆在灾后烧杀抢掠。”
“什么鬼...”顾小肖有些头大，这不就从个好好的信仰变成了□□吗，“没人收拾他们吗？应该会有大侠主持正义吧。”
“全都是假仁假义罢了，我娘当时看灾情严重，设了粥蓬施粥，就因为这样，被人陷害说我们全家都是黑蜧的同伙，呵，你说可笑吗，明明就是他们那些人另有所图，我当时还傻傻的以为他们是来救我们的只是不小心误会了而已。”牧青青说完别了别头，似乎是为了掩藏眼里的泪水。
“所以他们那些所谓的大侠把黑蜧灭了，顺便想从你们家捞一笔？”顾小肖猜出了七八分。
“何止是捞一笔，这帮人伙同官兵，把黑蜧屠了之后上我家兴师问罪，说找到了我们其实是主导黑蜧发怒的主谋的证据，最后，我娘为了我们，一个人把罪认了。”牧青青难受极了，这件事其实发生的不长远，至今仍历历在目。
“不会吧...再说了，他们即使抓了你娘，会肯善罢甘休吗？”
“他们当然不肯，即使我娘认了罪，这些人仍然要我们交出鼓谱。”
“鼓谱？啥叫鼓谱？”顾小肖听见古朴两个字，第一反应是怎么形容词还能用拿的，难道是这地方奇怪的特产吗。
“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牧青青有些讶异，虽然娘的名气还不至于大到人尽皆知，但周围村落乡镇也应该有所耳闻吧。
“牧府的夫人是尚奚崖的莫柔，莫家有个独门秘技，名曰震天鼓。”此时顾小肖早已以为睡着的宋林文出声解释道。
“所以..他们是为了你娘的东西才抓你娘的？”顾小肖恍然大悟，这不就又是一出寻仇大戏吗。
“可是，可是我娘明明给了他们...”牧青青忆起当时的场景，终是泣不成声。
“你别哭啊，宋大哥你知道怎么回事吗？”顾小肖这还没听完，转头便跑到宋林文那打听。
“我并不清楚，此事不算太大，只知当时莫柔担了罪，服了法，不久便死于牢狱，交于牧府出殡了。”宋林文简单的说了自己知道的事。
“不是的！那天...那天我在爹的手里看到了他们差人送来的拨浪鼓，那鼓面白皙血丝隐现，那分明...分明就是...”
“.......”听完这些，顾小肖和宋林文都沉默了，只有牧青青的抽泣声。
“抱歉...你别想太多，你娘肯定是不愿拖累你们才被他们这样对待的。”顾小肖平时不太会安慰人，但此时此景，出于本能的安慰道。
“这一切我都要让他们还回来。”牧青青咬牙切齿。
“那你知道他们都是谁吗？我听你的说法，似乎知道了幕后黑手。”顾小肖想起之前牧青青使用很肯定的语气说了“他”。
“这一切都是一人所为，包括黑蜧的兴起到水坝崩塌再到缪露冲突，最后的最后就是为了我娘的鼓谱。”
“不是，这也太没必要了吧，为了一个鼓谱为什么设这么多的前提，时间上也十分不划算啊。”顾小肖真的是纳闷了，这个幕后手段的确残忍，但有这些门路干嘛不直接了当点算了。
“他是为了借刀杀人，大家都以为这些事只是那些江湖义士所做，他甚至假好心出现帮助缪露。要不是我看到了那个伤，我可能一辈子都被蒙在鼓里。”牧青青攥紧拳头，此时已是夜半时分。
“哇靠，你这么说，不会又是什么坏人装好人的故事吧。”顾小肖有些心虚，一般这种人实力很强大，手眼通天，并且在人们心中还很有威望。
“你说的没错，他就是刚刚登上武林盟主之位的徐风。”牧青青一拳打在了泥土地上，立刻出现了一个凹陷。
“哈哈哈，真行啊，真行，不早了不早了哈哈哈，我先睡了。”顾小肖一听这话，鸡皮疙瘩就起来了，这是什么导向，这是自己的穿越体质作祟吗，怎么什么奇怪的大人物都要和自己扯上关系，赶紧打着哈哈走回宋林文身边躺了下来，“宋大哥，我们快点睡觉，不然明天赶路就没力气了。”说完拍了拍干草铺好的地方准备躺下。
作者有话说第24章 皮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