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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到了王府,格安进了主屋,秦王进了书房,颇有点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的滋味。
早上那些消失的丫鬟婆子们不知怎么地又回来了,东一人西一对,排兵布阵一般在屋里,让她莫名有点紧张。
格安暗想,有钱人的生活过不起。
想当年她打仗的时候,穷的响叮当,全靠抓俘虏要赎金做补贴,跟土匪没什么差别了。
说起俘虏,她又想到,有个手下败将,或许是要到京城了。
忠勇侯府
堂上正中在座的是老夫人,左右立着两位俏丽的青衣婢女,座下的是那面带病容的忠勇侯,和侯府大小姐吴琢。
一个小厮从门外进来通传道:“老夫人,侯爷,大小姐,世子他回来了!”
老夫人闻言竟喜极而泣,左右的女婢赶忙取帕子来擦眼泪。
“母亲,珩儿回来是大喜的事,就不要哭了。”说是责备,但忠勇侯的面上却露着难得的喜色。
“祖母莫哭了,这是好事呀。”吴琢应和道。
老夫人这才听了劝,收起眼泪,连连道好。
不一会儿,一个身披战甲,腰挂青刀的年轻男子进了堂屋。他剑眉星目,身姿挺拔,行动之间利落干脆,一看便是将才而非儒士。
老夫人见此,忽得又止不住落下泪。
年轻男子便是忠勇侯世子吴珩,他一进门便跪在堂前,向老夫人和侯爷磕了响头:
“孩儿不孝,孙儿不孝,请父亲与祖母责罚。”
忠勇侯上前一把扶起吴珩,眼眶通红,泪盈双目,拍拍他的肩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吴琢也跟着道:“对呀哥哥,我们还以为你......”
“琢儿休要胡说。”老夫人赶忙打断。
吴琢这边抿抿嘴,悄悄做了个鬼脸。
“珩儿快来,让祖母瞧瞧。”老夫人向他招手:“这塞北的苦日子过久了,都瘦了。”
吴珩上前答:“祖母莫要担心,这在外行军打仗没有不轻减的。若是能镇守一方,这点算不了什么,更何况与定北军将士同吃同住,哪里有苦。”
老夫人闻言,脸上挂着泪,左右两顾,惊讶无比:“珩儿......竟和那些莽汉同吃同住,这还不叫苦?那什么还叫苦啊。”说罢脸上又淌过泪水。
忠勇侯在旁,只能无奈宽慰道:“虽说在军营里这是常态,但是母亲,珩儿已经回来了,您让他在府里开开心心不就成了。”
“对对对”老夫人扶手道:“快来人给世子沐浴洗尘,祖母给你在厨房里炖着鹧鸪汤,要多喝一点,过两日啊,给你正式办个接风宴。”
吴珩谢了老夫人与侯爷,便转身退下回了屋。
然而他沐浴完又用了点饭,就听见敲门声:
吱呀——
忠勇侯推门进来了。
吴珩赶忙起身见礼道:“父亲。”
忠勇侯虚扶一把,又屏退左右,关起门来。他坐在吴珩旁边,双目紧盯着他,仔细问道:
“珩儿,事出紧急,你跟我好好说道说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何年前传来你身死的战报?”
吴珩闻言,只觉得自己突然掉进回忆的窟窿里。
他沉默了一瞬,才开口道:“那......这要从去年中秋说起了。”
那时吴珩还是梁帝亲封的定北军副将,跟着镇国大将军驻守渔阳城。
渔阳北部有边关十二城和长城边军,南边是北邙山,乃是幽州重镇,中原最后一关。
起初形势很不错,在外驻守也是王侯子弟们出门积攒功勋的好法子。
然而好景不长,北胡南征军的主将,从汗王换成了及翁。
及翁行军擅长凶猛神速,先是亲率两万铁骑,出其不意攻破平襄城,随后大军压境,直捣黄龙,击溃长城边军,不出一个月,便一路打到渔阳城外。
定北军与其僵持了一年有余,在经历大大小小的摩擦后,终于在一场激烈的厮杀中败北,镇国大将军因保护他而被俘。及翁又乘胜追击,一箭射他于马下。
只不过是他左右亲卫众多,死里逃生,才带兵仓皇撤去渠城。
而到了渠城,才是真正的噩梦。
及翁连夜强攻渠城,斩尽城中所有将士,偏偏只留下他做俘虏。虽说没有受刑,但却百般折辱于他,还被迫写下了家书以求赎金。
然而,或许是北邙山大雪封山,信件丢失,这几封家书似乎并没有回到侯府。
后来,他便被一直禁足,在渠城一间小院之内苟活。
直到那三朝老将,禁卫军统领,云靡将军密信了他。
于是他暂时稳住及翁,静心等待皇上与秦王商议破敌之计。
那是二月中旬,北地依旧寒冷无比,他再一次收到了朝廷的密令——护送娜塔尔公主和亲。
大王子欲谋反,汗王与其两败俱伤。二王子接管王庭,及翁被召回,在途中被截杀。
这一切都如梦一般。只是梦的结局还尚好,他戴罪立功,加封食邑,赏赐多不胜数。
吴珩将这些艰辛与忠勇侯娓娓道来。
爷俩话罢相顾无言,低头抹泪。
不知是喜悦散去,露出了心底的悲痛,还是悲痛过尽,留下了喜悦的泪水。
已是戌时,天色大黑。
秦王沐浴完毕,熏干了头发,擦拭过面霜,正拿着一本书看。
格安身着中衣,坐在床边,百无聊赖。
曾经的自己这时候在做什么,是在翻看舆图?是在酒楼里吃喝?
而今天,她想,不就是个英勇就义吗?有什么好担心的。大不了就当做练兵,打这种卑鄙小人一点也不心疼。一回生二回熟,都是为她回老家正式成亲做演习。
想到此处,她翻身上床,盖好被子,盯着床顶。
不行,还是有点紧张。
秦王见格安已经就寝,以为她困了,也就灭了桌前的烛光,跟着在床上躺下了。
床边灯盏笼里的烛火隐隐烁烁,秦王突然转过脸来,看着格安道:
“你莫要同长公主她们走得太近了。”
“啊?”格安转向秦王,有些疑惑:“王爷为啥说这话?”
秦王面色如常,重新将目光放回书上:“本王只是提点你一下,不要和她们走得太近了。”
格安见他不解释,更加困惑。大梁人说话都是这个样,说一半含一半,一点也不直接。教人一顿好猜,猜错了还是她自己的问题。
她心想,这是何意,是故意挑拨?还是好心提醒?为什么不要我和长公主走的近?
格安懒得再发问,一半是因为面子,另一半是隐约知道,自己根本不会从秦王那里得到答案。
于是二人就这么安安静静,躺在床上。
格安偷偷瞄了一眼秦王书边卷起来的侧页,那上面题着书名的几个大字:
《姑苏风月录》
......
这是什么意思?格安心想,拆开来看每个字都能看懂,合在一起就傻眼了。早晚有一天她要好好读书识字,看看秦王究竟每天都在看些什么玩意儿。
屋里陷入一片寂静,只有秦王静静翻书的声音。
他忽然问道:“娜塔尔是你的名字还是封号?”
格安正沉浸在喝酒吃肉的美好幻想中,突然被打断,心里非常不爽,这一出一出的,有完没完了?但是出于自己尚寄人篱下的情景,她只是有些心虚地呛声道:
“娜塔尔在北胡语里是一座雪山的名儿,就像你封地在秦,难不成你要叫周秦?”
“也不是不可以”秦王靠着软垫,嘴角露出一丝隐约的笑,头也不抬地回答。
他又开口问:“那格安在北胡语里是什么意思?”
格安突然沉默了一瞬,开口却有点艰涩:
“没有,没有什么意思,就是个名字而已。”
“你娘起的?”
“......嗯。”
北胡女子的闺名都是母亲起,一般都叫一些什么玫瑰,x雪莲,漂亮的小马驹之类的。
她不禁有些后悔,早知道,就应该问好公主名讳了。
格安不想再进行这个话题,于是反问秦王道:
“王爷呢?为什么取名叫桓,说实话这还是我第一次见这字儿。”
秦王开口流畅,似是已经回答过无数遍这个问题。
“母后怀我时梦见了一块小小的桓表在怀。”
格安没听懂,追问道:“桓......桓表是什么?”
秦王放下书,似是在思考,不一会儿,他转头看着格安解释:
“今日进宫后见着东门口的石碑,你还问我上面刻的是什么图案。”
格安应了声,表示她知道。
“那就是桓表。”
面前男人的桃花眼中流动着不一样的神采,仿佛为自己的名字而感到骄傲。
格安一回忆,那印象里高高大大的圆柱石碑杵在一片平地上,上边还盘着条青龙。
她突然大笑道:“王爷,那您岂不是就是一桩柱子了?哈哈哈哈——”
秦王一愣,继而斜了她一眼,语气似是有些愤愤:“那总比没什么意思强。”
他说罢便熄了床头的灯,翻身背对着格安睡了。
格安笑得在床上翻滚,她小心推了推秦王的背,问他:
“王爷,王爷不会真生气了吧?哈哈哈哈——”
回答她的,只有秦王平缓的呼吸,和沉默的后背。
格安挑挑眉,感觉自己扳回一局,不禁嗤笑道:“大梁贵族真是,哼,风俗迥异。”
说罢也翻身,慢慢沉入了黑甜乡。
然而,格安没有看见的是,在她呼吸均匀之后,身边的男人忽然睁开眼睛,翻过身来。
他盯着身侧半埋在蓬松卷发里的熟睡的脸,心中掀起一道道波浪。
你,究竟是谁。
秦王,名周桓,又名周铁柱,号桩柱子。小时候叫周小柱,大了叫周大桩。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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