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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 24 章 ...
今儿是个好天气。
烈日高照,荫里却不是很热,秋风一阵一阵的,将帷幔和红旗卷起。格安带着幕蓠,斜斜地倚在小靠上,望着看台底下的两队策马持杆的骑手们。
秋苑狩猎的最后一天,照常都是马上击鞠的赛球的比试。
梁人王公子弟里,没有几个不会击鞠。一年中的大小时节,也都有各家举行马上赛球的活动。两方比试,没有明显的队伍。通常都是写上在场各家各公子的名字,再摇签决定所属哪边。
此时的梁帝早已下马高坐御台,两旁的骑手都已上场。眼见那一个披甲小将上前读了一通赏罚规则,另一个上来将球放在了场中。
战鼓声响,格安懒懒地抛玩着手中的木哨。她本来也想上去玩玩,只不过怕被忠勇侯世子吴珩认出了这张脸,小命不保,就等着下大狱吧。
秦王骑马立在一旁,他转头过去远眺看台,好不容易找到了坐在角落的那道身影。
“系红带者,秦王殿下,淮安郡王殿下,忠勇侯世子,驸马赵启安……”摇签的武将接着念道:“系绿带者,长沙王殿下,齐王世子,定国公二公子……”
大柱子上场了?格安伸手拿过一只甜杏啃,把核吐在一边,在场上找到那系着红带的秦王。
不错,红腰带很衬大柱子肤色,格安轻轻向秦王挥手。
场边上围着短垣,竖着猎猎飘动的红旗,两队骑手分列两侧。
她低下头摸摸鼓鼓的杏核,忽然思念起了杏仁苦甜苦甜的香味。
铛地一声锣响,只闻得马蹄与战鼓声一齐隆隆作响,场上风驰电回,杖起球落。
那球滚在一名绿带男子的杖下,他侧身一挥,正要将球击向门中,在旁冲出一匹黑马,马上人反手一推长杖。
球被挑飞了!
众人的目光紧紧跟着那亮红暗绿彩绘的马球,在空中画了一道圆弧,向球场的另一端砸去。
秦王将马头向右急转,他伸起月杖,侧身弯腰,在地上狠狠一扫。
“铛——”又是一声锣响。“红带第一筹。”那边披甲的裁判高声喊道。
看台上议论纷纷。
“秦王殿下居然进了第一筹!”
“惊讶什么,这不是很正常,秦王殿下玩击鞠很厉害的。我从三四年前看过他失了一次手外,再没见过他输。”
“不仅是秦王殿下呀,你看要不是忠勇侯世子那一挑,球还到不了秦王那里呢。”
“你说秦王殿下和世子比起来,谁更厉害?”
……
秦王背过光去,轻轻眯眼,又向看台的方向望去。
格安正侧过身子跟雪晴说话,一边说一边用只帕子擦那堆杏核。
“雪晴你去给我拿个硬点的石头或者什么,要能把这个壳子砸开的,我要吃杏仁。”
“公主,这里可能没有开杏核的夹子,奴婢要回大帐里去找。”
“哎呀,那你随便给我拿一个火钳子都成,先给我随便拿一个,让我能吃上,然后你再回大帐嘛。”
她没有在看自己。秦王低下头,看着阳光下自己的阴影,和座下的马融在一起。
汗水滴落在肩上。场中锣响,他赶忙向旁边的同伴使了个眼色,策马向一边跑去。
赛场上扫洗的纤尘不染,数匹骏马飞奔纠缠,争夺杖下之球。秦王猛地打马突进,一下将球弯过,挑起骤击一气呵成。
吴珩从场中疾驰而过,他将长杆树起一挡,那球遛进偃月弯杖,顺着跑马的方向带去,双臂使力前摆。
一道黑影向场边飞去——
“铛——”铜锣第三次响起。“第二筹……”
那裁判愣了愣,突然尖叫起来:“有刺客!”
一只匕首插在高座漆金的椅背上,梁帝的耳尖紧紧贴着那手柄,他还能感觉到上面残留的余温。
“来人!护驾!”旁边的宦臣大声喊:“护驾!”
话音一落,左右两旁涌来二十余人,皆是皮靴短打,辫发蓄胡,手持弯刀长鞭,朝着御座跃起,两两合力,将梁帝身侧亲卫接连割喉破腹。
马球比试十分危险,看台实离球场很远。场边侍卫见此拼命向御台跑去——
“来人!”梁帝大喊。他身侧闪过一高壮的刀疤脸大汉,竖刀顶着他的头就向下劈来。梁帝伸手向右抓去,旁边那个嘶喊的宦臣就一把被他扯到了身前挡刀。
“啊——”一声惨叫,那弯刀深深卡在宦臣的肩骨里,血浆喷洒,糊了梁帝一脸。
台上贵女夫人们发出凄厉的尖叫,纷纷向另一边逃窜,摔倒拥挤,互相踩踏,抽泣辱骂声,不绝于耳。
格安站起身来,定睛一看,心中怦怦直跳。
“是北胡蛮子行刺!是北胡蛮子!”场中有人嘶喊:“护驾!来人啊!”
这绝不可能!格安思绪飞转,和亲来的“北胡公主”明明还坐在这里,却有北胡人来行刺。真正的娜塔尔公主绝不会陷自己于如此境地,难道是二王子所作?
更不可能。二王子仗着大梁势力登基,王庭里估计还有一群等着啃他骨头的老恶狼,还想来刺杀自己的靠山梁帝?
这群人究竟从哪里冒出来的!
格安的心神与身形具动,她顺手抄起桌上刚刚用来砸杏核的扁铁夹,往前一甩——
“嘭!”一个脑壳被砸开了花。
她捡起地上的弯刀,向前飞身跃起,踏着系帷幔的粗绳滑过,手里的刀刃顺着面前人的脖子一圈。
热血从喉管中奔涌而出,格安转身避过,她穿行在北胡刺客间,挑起一道道飞刀。
梁帝就在眼前!
此时的刀疤脸壮汉用力拔出弯刀,又一个大力向梁帝砍去——
“铛——”似是锣鼓第四次响起,秦王持杖纵马飞奔,抬头看向御座台上。
梁帝身前的高脚盘龙烛台碎成两段,他刚要翻身爬起,不料背后又是一刀!
龙袍就地一滚,袖角被削去一大截。明黄的锦缎被踩在一只脚底下。
“算你走运。”那刀疤脸用蹩足的汉话讲道:“看你能不能再躲过我这一下!”
说罢挥刀照着地上人劈去。
梁帝两股颤颤,跌坐在地上,向后爬了两步,眼看着那刀尖削开发髻,就要落在自己的额头上。
刀疤脸忽然侧身向一边歪去,落空了!
那刀疤脸脚下使力,一个转身,看见身后头戴幕蓠的持刀女子。
“找死!”他横刀劈去——
格安纵身跃起,向后急退,将那大汉引到御座旁的红柱前。她嗤笑一声,开口用胡语讲到:“原来是呼巴尔你这老丑狗,几百年不见,还在这儿上蹿下跳。”
刀疤脸上的刀疤歪曲拧起,他怒斥:“你,是谁!”
格安藏在幕蓠与面纱下的唇角轻轻上扬,反讽道:“你爷爷。”说罢扬刀横劈,突刺勾挑,迅疾如电。
“你爷爷我人美心善,今天亲自指点你怎么用刀,好好学着。”
格安大力连砍三下,刀疤脸抵挡不住,虎口发麻,被震得连退八步,腿弯抵在栏杆上。她又拿刀尖虚晃一下,呼巴尔果然上当,侧手挡去,露出自己的胸膛和上腹。
不好,晚了!
格安抬起左腿,一脚把这壮汉踹下御座台,自己纵身一跃,双手握刀,直挺挺地戳下——
那刀随着下坠的力道,狠狠扎进壮汉捂着肚子的手里,格安踩在他另一只手上,双臂用劲一插,鲜血如泉眼出水,迸射在她绛红的衣摆上。
幕蓠随着刚才的跃起已经落在一旁。呼巴尔双目圆睁,看着这层面纱上边,没遮住的弯眉,眉弓阴影里深邃的灰睛。
“你——你!不,不可能!”他大口喘气:“你和,你和及翁,是——什么”
格安上身躬下,眼睛里都是不加掩饰的狠辣与嗜血。她一手仍持刀将他钉在地上,另一只手扣成爪死死扼住他的喉咙,轻声开口,用汉话说:
“你爷爷我,行更名,坐改姓。”薄唇隔着面纱,附在耳畔,似恶魔低语:“娜塔尔公主是也。”
声音还未落地,五指按住一扭,手下人直接断了气儿。
格安起身放手,环顾四下。
一边的皇帝在层层叠叠的肉墙里颤抖着双臂。
那些刚才还在痛哭流涕,尖叫怒骂的人们纷纷缩脖子佝偻肩,安静如鸡。
迟来的秦王翻身下马,只来得及看到那壮汉刺客脸上极度震惊的神情,好似白日见了鬼一样。他愣了愣神,转头看向身边的妻子,鬼使神差地,想伸手挽起她额间的碎发。
可他没能这么做。
格安的衣袍不知是绛红织染,还是干涸了鲜血,在猎场的秋风中舞动。她迈步向前走,红色的液体顺着双手,落在扫的干净平整的台间。
一步一滴,落了一路。
她走至梁帝面前,单膝下跪,高声禀报:“启禀陛下,此人乃叛将呼巴尔,欲挑拨北胡与大梁两国之好,理当千刀万剐,现已……伏诛。”
场上场下一片静默。
梁帝站了起来,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恐惧。他的眼神暗了暗,抿嘴望着跪在座下的格安,开口道:“秦王妃救驾有功,快快平身。”
格安拜谢起身,她站在御座台前,抬头看去。
那里站满了随侍的宦臣,横刀的侍卫,各家赶来护驾的王公子弟,其中还有忠勇侯世子,吴珩。
数十人的目光一齐落在她的脸上。
两边立着的红旗再次舞动,发出哗哗的声响。远处的树影和烈日的光线都在摇晃,格安感觉耳畔一痒,有系带脱落,面纱翻飞卷起。
随着秋风,被吹落在了地上。
日常ooc小剧场
吴珩:可恶,我终于看见了!原来你就是那个及翁将军,苍天在上,下大狱吧!
日常ooc小剧场2
秦王(星星眼):我能打球还能助攻,是不是最帅?
格安(口嫌体直):菜鸡,我才是最帅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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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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