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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到底谁是谁的地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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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大队食堂,位于A大队基地西南方,距老A宿舍不过百米之隔。每到早、中、晚饭时,这里是人头攒动、人声鼎沸,热闹非凡。食堂采取的是半自助式,即提供多种菜色供大家选择,但每次所打的菜量饭量根据食者的要求进行定量,当然,不够吃可以再打,但绝对不可以浪费。
负责打饭的王师傅在A大队已经干了许多年,不论老兵还是新兵的饭量,在他心中都有一定的计量。就拿一中队来说,队长袁朗吃得不算多,一顿一斤多点的米饭;齐桓吃得多些,一顿饭得将近一斤半的米饭;剩下大部分的士兵的饭量都在一斤两、三两左右。哦,对了,他们队还有两个吃得比较少的,吴哲和景书景医生,吴哲一顿饭也就是□□两的份额;而那个景医生更少,每顿饭四五两的样子,这不奇怪,人家是女孩子么,自然比那些大老爷们吃得少得多。
这是王师傅工作的诀窍,记下这些,在这些人打饭的时候,他就会准确的给他们盛好饭,让他们打一次饭就吃饱,这样即省时间又不容易造成浪费。
这天晚饭时分,王师傅像往常站在饭盆前举着饭勺给一众战士盛饭。当一个饭盒递到他手边的时候,王师傅接过来对着前面的脑瓜顶笑道:“景医生,打谁的饭啊?”
景书没抬头,仍是把自己的脑瓜顶对着王师傅,说话的声音有些含含糊糊,“我的。”
“哦。”王师傅没在意,给景书盛好往常的饭量后,又把饭盒递了回去。
可是,饭盒又伸回到了王师傅的面前,“唔~~~~一斤,我要一斤的饭。”景书的声音含含糊糊的。
“嗯?哦。”王师傅迟疑地看了看景书一直对着他的脑瓜顶应了一声。得,人家说一斤就一斤吧。
打好饭,景书抱着饭盒头也不抬低着脑袋就以全速往食堂外面冲。可是刚冲到食堂门口,景书的脚步就硬生生地止住了。不是别的,因为低着脑袋的她看到前面突然出现一双作战靴。绕过作战靴准备继续往前冲,可是那双作战靴又出现在她眼前。并且伴随了一个低低的声音,“景医生,这么快就吃完了??”
景书一听,呲了下牙,倒霉,她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本以为早点来食堂打好饭回宿舍猫着去,结果好死不死,不得好死的又碰到这位大仙了。谁啊?还能有谁啊,他们一中队英明神武,玉树临风,思维奇怪,大脑经常短路的队长——袁朗呗。
景书没继续低着脑袋,脚步往旁边挪了一下,只说了一句,“袁队来啦?慢慢吃哈。”然后就一溜烟地跑向了宿舍楼。
袁朗回头看着拔足狂奔的景书皱了下眉毛,迟疑了一下,还是回头问他身后的齐桓,“齐桓,景医生到底怎么了?”
齐桓一听自家队长问到了自己头上,不由得微微冒出点冷汗,“呃…….景,景医生…….应该是没什么吧。”对,没什么,其实也压根没什么,就是,就是……..
袁朗挑眉哼道:“没什么?真的没什么吗?齐桓?”这一句质疑听起来是明媚和煦,可是却暗藏杀机啊。
齐桓暗暗抹了抹脑门,四下张望了一下,却发现锄头并不在此。这一发现让齐桓更加郁闷,好样的啊,锄头,你先躲了让我承受着阴冷刺骨的寒风,够哥们,真够哥们!
“队长,其实也没什么,可能就是训练完的疲劳吧。”齐桓半真半假的开口。
袁朗深深地看了齐桓一眼,并没有再追问下去,而是直接进了食堂。
齐桓呼了好大的一口气,不禁又想到今天下午他跟锄头给景医生做训练时的情景,这让他心有戚戚焉啊。
话说下午吴哲和齐桓对景书进行格斗力量的训练。像往常那样,吴哲在一旁抱着水管往景书身上喷水,齐桓抱着木板让景书在顶着水柱来击碎木板。可是在连着击碎几块木板之后,景书忽然觉得不过瘾了,要跟齐桓来对抗格斗。那齐桓哪敢啊,就他那拳头的力道,万一一个用劲过猛把景医生伤个好歹的,别说他们队长,就是铁大队、野战医院的王院长也不会放过他啊。于是齐桓想了想,叫来吴哲,让吴哲跟景医生做格斗对抗。一来吴哲的力道不如自己,不至于把景医生伤个好歹;二来吴哲跟景医生也曾较量过,彼此心中都有数。
齐桓把想法跟吴哲一说,吴哲没反对,再跟景书一说,景书也同意了。于是齐桓跑过去抱着水管子浇水,这边景书跟吴哲就在水柱中对打。
好吧,他承认对打过程很精彩,套路明晰,进退有度。可是,可是,那个该死的锄头居然一没留意一拳砸到了景医生的脸上。这一拳让景医生愣了,也让锄头愣了。
于是,于是他齐桓终于看到了发怒的女人是多么的可怕了。
只见景医生再看向锄头的眼睛就冒气了火光,再次进攻的拳头和腿也豪不留情。打得吴哲只有招架之机而无还手之力。而景书一边进攻还一边嚷嚷,“让你打我脸,让你打我脸~~~~”
紧接着就听到锄头的一声沉重而厚重的嗷叫声,“啊啊啊啊啊~~~~~”
这一嗓子叫得是惊天地,泣鬼神的,齐桓连忙放下水管子,再一看,冷汗吧嗒吧嗒的往下滴。他看到了啥?他居然看到他们的景医生拽着锄头的一只胳膊狠狠地咬了下去。而景书含糊不清的口中还嘟囔着,“看再打我的脸……….”
一阵寒风吹过,让齐桓从回忆中清醒,打了个寒战连忙冲进食堂。看来,他也得把饭打回宿舍吃,不然他迟早得让队长的周身寒冰给冻死。
“嘶~~~”景书对着镜子碰了碰自己依然肿胀乌青的脸颊,忍不住又抱怨了一句,“居然打我脸……嘶…….”把冷毛巾又压到脸颊上,一阵刺痛又传进了景书的大脑。
敲门声适时地响了两下,景书一咧嘴,连忙把毛巾捂在了淤青上。
“袁队有事吗?”景书对着门外的人笑啊笑啊,要多灿烂有多灿烂。
“你脸怎么了?”袁朗走到屋里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环顾一周,最后还是把目光定在了景书的脸上。
“没事。”景书也拉过个椅子坐下,然后忙忙腾腾地翻东西。
“没事捂个毛巾干什么?来,我看看。”袁朗过去仔细打量起景书的脸。
景书白了袁朗一眼,“去去,我牙疼行不行??”
“你就瞪着眼睛给我编哈,牙疼快疼眼睛上去了?”袁朗一把扯开景书手中的毛巾,目光一缩,“怎么搞的?怎么青成这样?”袁朗说着还在淤青处碰了碰。
“哎哎,疼。”景书抓起一边的药膏,“没事,涂上药膏就好了。”
“来,给我吧。”袁朗从景书手中拿过药膏,然后手指轻轻地在景书脸颊上按揉起来。
景书眸光一侧,只见袁朗的整个视线整个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的脸颊上,手指按压的指力也刚刚好,他神色的专注让她觉得,现在他做的是他此生唯一的任务一样。细细打量着袁朗的眉眼,发现,原来他长得不但不难看,还多出几分说不清的味道。虽然是单眼皮,可聚集在眼中的神采飞扬是什么也替代不了的,直直的鼻子让人不禁有想去蹭一蹭的欲望,而厚实的唇也带着些许的性感……..
“啊啊啊啊!!!”淤青处冷不丁的一阵疼痛打算了景书脑海中所有的臆想,瞪过去,她看到袁朗正带着不怀好意地笑瞅着她。
“你干嘛??”景书怒目而视。
袁朗一副不关我事的表情,“得把淤青的地方揉散了,要不,你这样明天怎么见人?”
景书很想哀号,“那你不会先说一下啊。”
袁朗笑得是要多开心有多开心,“现在说也不迟啊。”然后,然后这个家伙的脑袋居然凑到景书的耳边,低低的问,“刚才想什么?想得满脸通红。”
景书一听袁朗这么问,脸又一红,斜眼一看,看到袁朗一双眼睛眨巴眨巴地望着自己。景书咬了咬嘴唇,死都不能承认她刚才一不留神被这狐狸蒙了下心。景书笑靥如花着转过头去,自己的鼻子离袁朗的鼻子不到两厘米的距离,“刚才想什么?我偷偷的告诉你哈,可别告诉别人哦。”
袁朗一脸纯真地点点头,“好啊,我保证不告诉别人。”
景书脸色含羞,“刚才我想的是啊,红烧肉!!”
………
袁朗起身,拍了拍景书的头,“行了,明天应该淤青可以散了。明天下午两点在射击场等我,我带你练射击。”袁朗说完就往外走去。
景书点点头,“哦,好。”说完,又想起了什么,追到门口,“对了,明天上午让大家都到医院来,我要抽血取个样,给大家做个彻底的检查。”
袁朗嘴角抽了两下,“抽血??”
“对啊。得化验一些指标。”
袁朗的嘴角继续抽,“所有人?不包括我吧?”
景书眼中精光一闪,“所有人,当然包括你。”
这些袁朗抽的不至是嘴角了,“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