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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威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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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现在的喜儿,形容真的有些凄惨,哪还有之前那娇俏可人的模样?头发散乱的不像样子、短襟小袄的斜盘扣,也被人拽掉了一颗,脸上的伤隔了这么一会儿也更加肿的不像样子,因为她一直哭的原因,那本来十分清秀的眸子也红肿不堪……
那模样,甚至有些可怖…
赵安哥看着她的样子越看越生气,不光气这对颠倒是非、男的荒淫、女的狠辣的夫妇,还有些气喜儿的不长脑子,明明知道赵安成对她心怀不轨、还被个同样身份的丫头一叫就毫无戒心的跟了来到他的园子,连知会他一声的念头都没有,就连小荷那个局外人都能想得到不对劲,她却毫无所觉。简直就是个典型胸大无脑的傻白甜。
赵安哥勉强压下心头火气,耐心的看着喜儿,等着她告诉他来龙去脉,却不想,喜儿只是抬起她那张可笑的脸,欲言又止的看了他一会儿,就又低着脑袋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赵安哥瞬间鼻子都给她气冒烟了,他不用回头都可以想象后边那对夫妇是怎样一副得意又幸灾乐祸的模样,忍了半天的火气再也不受控住的“腾”的冒了出来,想也不想,横眉竖眼的对着喜儿怒喝道:“别哭了,再哭我也抽你耳刮子信不信?看看你都成什么熊样了还哭,都被这俩黑心黑肺的玩意儿骑到你脖子上拉屎撒尿了你就知道哭哭哭,出门能不能带上脑子?什么狗窝狼窝的你也敢钻?我告诉你周喜儿,你今天要是不痛痛快快的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明白了,回去我就揍你你信不信?”
………
………
大概半分钟后,喜儿如同痴傻般张着嘴看着赵安哥,半晌都没有丝毫动静,那肿成猪头般可笑的脸好像定住了般静止不动,赵安哥看着她那模样,真是又气又想笑,反应过来才发现那对夫妻也是半天没声音了,扭头一瞧才看见他们像看什么稀奇物件一般的眼神看着他,他这才反应过来,一气之下,他竟然把前世现代人们吵嘴骂街的话脱口而出了。
他面无表情的想了想,觉得自己好像没说犯了这个朝代禁忌的话,这才松了口气…至于捎带着骂了他长兄长嫂这事,他到不怎么在意了,反正今天这梁子是结大了,既然都给他们记恨上了,他还想那么多干什么?
赵安哥看他俩像要斗架的公鸡似得双双目露凶光的瞪着他,便也不甘示弱的朝那边狠狠剜了一眼,这才回过头来继续看向喜儿。
皱着眉问她:“说不说”?
喜儿瞬间就回了神,连哭都不哭了,像受了惊般的点头如捣蒜:“说,说的…这就说,那手帕是大少爷从奴婢这里抢的,他…他每次遇到奴婢都…都动手动脚,那两方帕子都是他擅自从…从…从奴婢腰间掏出来的,一次,是在小花园的大柳树后头,一次,是在角门东南的那个偏角里…”
“你胡说”!!!
喜儿话还没说完,便被一男一女两个声音齐齐的怒声打断,穆双双更是目眦欲裂的指着受惊的喜儿破口大骂:“你个贱蹄子敢胡说八道,明明是你想爬床想疯了还敢污我夫君名声,看我今天不撕烂你的嘴。”
说着便气势汹汹的朝着喜儿大步而来。
赵安哥一转身便挡在了喜儿身前,面若寒霜的冷声说道:“大嫂,都是上下嘴唇一碰,可不能你们说什么便是什么了吧?虽然喜儿是个下人,可但凡是个人都还是有说话的权利吧?至于她是不是胡说,我想我大哥应该最清楚。”
赵安哥说着便把目光冷冷的扫向了赵安成,他就奇怪赵安成怎么就那么理直气壮的信口雌黄,原来,是涉及到了女孩子清白问题,他定是笃定喜儿为了自身清白,是不会把他做的龌龊事儿捅出来,这才斩钉截铁的把锅甩给了喜儿。
赵安哥心中气愤,来到这个朝代这段时间,他更是切身体会到了这里女人们对贞洁声名的看中,在大户人家,未出阁的女儿家出门,甚至不光遮面,就是一根头发丝儿都不愿意露出来给人看见,而给大户人家做丫头的婢女们,虽然没有那么大阵仗,可但凡是没被嫁人的丫头,也都是很注意自己的行为举止,生怕招来有损自己声名的流言蜚语。
赵安哥想想这个赵安成对喜儿做的事就觉得恶心,本不想把他们这一房得罪的太死,可看到赵安成还试图狡辩、想继续污蔑喜儿的嘴脸,赵安哥突然不想忍了,在赵安成还没来得及开口之前就冷笑着开口说到:“大嫂,你有心思教训别人的丫头,不如先从自己的丫头开始教训吧!教训的好了,说不定你这园子里的丫头都能变成你的姐妹呢!”
赵安哥边说着边继续看向赵安成,不出意外的看到了赵安成脸色大变的瞬间……
赵安哥的气儿终于顺了些,听到穆双双冷冷的问他:“你什么意思?”
赵安哥似笑非笑的扫了她一眼,却在看到她身后的那两个丫头惨白的脸时停住了目光……
他瞬间都有些吃惊,这赵安成不但把自己窝边的草啃了个精光,竟然连穆双双带来的也不放过,那两个丫头那副模样,很明显,定也是和赵安成有一腿的……
赵安哥越发觉得这是个淫窝,真是一刻都不想继续呆下去,他冷笑着甩了甩袖子,又朝喜儿使了个眼色后才复又看向面色大急的赵安成,口中的话却是对着穆双双道:“大嫂这么好的手段,弟弟我相信,你若是想查,什么都不会逃过你那锐利的眼睛的,另外,为了感谢你今天对我这丫头的招待,我还可以多附赠一句,别只盯着我们赵家的丫头,大嫂身边的几个陪嫁丫头也都是个顶个的姿色出众啊!”
他不阴不阳的说完后,再也不看园内几人的表情,对着已站起身的喜儿说道:“走”!便率先朝着来时的圆形拱门走去。
身后传来赵安成气急败坏的声音:“杂种,你别以为我会放过你,你等着,有你后悔的那一天。”
已走到门边的赵安哥本不想理会他的吠声,可想了想后还是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冷气森森的说道:“我可以等着,但我想再说一句,希望大哥以后再也别打我这丫头的主意,若大哥执意不听小弟的劝告,小弟只好在外边传扬一下,说说我那正人君子大哥是如何把窝边草啃的一棵不剩、又是如何搞大了丫头的肚子,我那贤良的大嫂,又是如何两碗堕胎药要了一尸两命的。就这样,拜拜……”
等赵安哥带着喜儿回到他住的院子时,已经是傍晚了,一进院子,就看到小荷在院子里走来走去,一刻都闲不住的样子,赵安哥问她:“你干吗来了?不是让你回你娘那里去吗?”
小荷听到声音刷的一下便扭过了头,正要说话,就看到喜儿面目全非的脸,不知是被惊着了还是吓着了,瞬间便像被掐住了脖子一样尖声大叫起来……
赵安哥给她烦的不行,向前走了两步冲她说道:“你再疯疯癫癫的我这就去和你娘说,让她三天不让你出门。”
赵安哥满意的看到那疯丫头像被点了穴道般住了嘴,这才问道:“问你呢?到我院子里干吗?”
小荷像是蛇被拿住了三寸似得乖巧的说道:“我想确定喜儿有没有事,还想看看有没有我可以帮的上忙的地方,还想着天这么晚了,五少爷和喜儿定是来不及去领晚饭了,就提前过去厨房把你们的饭领回来了,”她说着,还指了指屋檐下的一个黑色的食盒。
赵安哥听了她的话,破天荒的朝着她露出了个笑脸,满意的点了点头,又颇有深意的向身后喜儿那处剜了一眼。
喜儿本来就心虚不安,看见少爷这明显嫌弃的眼神就更加不安了,只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个鹌鹑。
赵安哥不理她,对着不知为何有点愣神的小荷说道:“你可比你娘会来事多了,现在我还有件事要你去办,办完了我给你钱买糖吃……”
他一边说话,一边低头在喜儿给他做的钱袋里拿出了一两银子道:“我写个方子,你去找守门的王青,让他想办法出去照着我写的方子抓些药来,剩下的钱就给他当跑腿钱,记着,还是让他嘴巴严点……”
小荷拎着一大包东西回来后,天已经黑的看不清东西了,等到赵安哥把那包的严严实实的包袱打开看了看后,对这个守门的王青是越发的刮目相看了,只见包袱里不光是他方子上写的那些药材,还有一个药碾子和一个捣药罐子,还有一方半米长的白布……
显然,那个王青定是问过药房伙计,那方子上的药是何用途,在知道了是用来外敷治外伤用的药后,便用那绰绰有余的一两银子,顺便给他买了这些用的上的配套东西,赵安哥有些小惊喜,因为不知道这个世界有没有这些东西,也怕叫法不相同,以防引人怀疑,他原想将就一下的,却不想这王青如此贴心又不贪财。
赵安哥心思转了转,决定哪天要亲自和这个王青见上一面。
由于有了那些东西,赵安哥只花了不到半个时辰就把一小团药包扔给了喜儿,又冷着脸告诉她用法之后才转身回了自己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