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年代病少的泼辣妻》钱日万

10、渐渐痴迷

　　“对象在这呢。”

　　从听到这句话以后，楚靖就整个人都进入了羞涩状态，惊喜开心满足幸福，种种情绪揉杂在一起。

　　此时此刻，他的整个世界都被傅昕玉占据了，她的五官，她的眼神，她的一举一动，都深刻的牵动着他的注意力。

　　·

　　“你凭什么把他带去回去！”原本就警惕的张外婆一听这话就瞬间炸了，操起墙角的扫把就对着傅昕玉打过去，“滚！赶紧给我滚！这里不欢迎你！”

　　原本躲在傅海身后的张欣瞬间激动的跑出来，拦在张外婆面前，一把抢她手里的扫把：“啊啊！啊啊啊！”

　　气死她了！
　　她妈这是小时候打女儿打习惯了，所以现在看见外孙女，就以为也可以像当年打她一样打小玉了吗？！
　　她做梦！做梦！

　　小时候的张欣是不敢反抗，也没有能力反抗，只能生生受着，现在长大了，张外婆别想动小玉一根手指头！

　　楚靖第一时间把傅昕玉拉到了身后护着，皱着眉，面色阴冷的看着张外婆。

　　傅海也生气，但好歹是岳母娘，张欣冲的快，他就没跑前去了。

　　为了防止被打到，他站在距离张外婆一米开外的地方，虎着脸说：“妈，小玉还是个孩子，小孩子讲话不注意，您就算生气，嘴上说一句也就算了，操东西打就很过分了！”

　　张外婆不敢置信的看着抢走扫把的女儿：“你怕不是吃了狗胆，居然敢忤逆老娘？”

　　啪！
　　张欣恨恨的把扫把往后一丢，叉着腰，瞪大眼睛：“啊！啊啊啊！”

　　她有个坏毛病，一激动就会脸红脖子粗，还会掉眼泪。现在就是，瞪了没几秒，眼泪就簌簌往下掉，一点气势都没有。

　　“……”张欣被自己气哭了。

　　“妈，你跟爸站一块去。”傅昕玉握了握张欣的手，“相信我。”

　　张外婆斜着眼睛看她：“怎么着，你还想打我老太婆不成？”

　　“你是长辈，我当然不会打你。”傅昕玉朝里屋招手，“栓子，过来。”

　　躲在门缝里瞅人的栓子迟疑了一下，还是哒哒哒的跑出来了。

　　“叫俺干啥？”
　　小孩一点都不怕生，跑到傅昕玉面前，仰头，直勾勾的盯着她。

　　傅昕玉听着他这口音就想叹气，她弯腰，跟栓子对视着，认真的跟他介绍了自己跟他的关系，最后道：“我很抱歉，之前因为我的关系，才让你跟爸妈分开，被送到了外婆家里，现在……你愿意跟我走吗？”

　　栓子：“……”
　　所以说，眼前的这个漂亮姐姐，其实是他的亲姐姐？

　　“不许去！”张外婆用力把栓子扯到身后，“说不要就不要，现在后悔了又想把孩子接回去，你这是欺负我老婆子家里没人，想干啥就干啥是吧！”

　　“是我们做的不对，”傅昕玉说，“现在也确实后悔了，外婆，你带了栓子那么多年，我们不会亏待你的。”

　　“你所谓的不会亏待，就是把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孩子抢走，让我老太婆孤单一个人？”张外婆冷笑，“你做梦！”

　　“大姨已经很久没有回来看过您了吧？”傅昕玉突然道。

　　张外婆警惕：“你什么意思？”

　　那么多孩子都死了，家里人丁稀少，好不容易活下来的老二不听话，前些年跟个混混跑了，一直没有信，张欣则被她嫁给了傅海。

　　而张外公……
　　想起因为喝醉了，在外面冻了半夜才找到，最后四肢僵坏，只能躺在床上，吃喝拉撒都需要人照顾的张外公，张外婆想呕血。

　　老二跟人跑了的事一直被张外婆视为此生耻辱，现在傅昕玉突然提起，张外婆觉得她肯定没安好心。

　　张外婆转头指着张欣和傅海的鼻子：“真不知道你们夫妻俩一天天的都在干些啥，好好的女儿教的不三不四，跟个混混似的，就她这幅德行，能嫁个好人家才怪！”

　　楚靖语气森冷道：“小玉会嫁给我。”
　　除了身体不好，其他方面，楚靖不认为有谁比得上他。

　　砰！
　　傅昕玉一脚踹翻了张外婆放在一旁装猪食的盆，眼神冷厉：“外婆，我好好说话的时候，你最好不要得寸进尺。真惹急了，我就硬抢了。”

　　张外婆瞪眼：“你敢！”

　　傅昕玉懒得跟她废话，冲上去就抓住栓子的手臂，不顾张外婆的惊慌炸毛，强行把人抢了过来，送到傅海手里：“爸，你把人给我抓着，不许让他跑了！”

　　傅海嫌弃的抓着，想撒手的冲动被女儿这句话给浇灭了，委屈道：“好吧。”

　　张外婆张牙舞爪的扑上来：“把栓子还给我！”扑了个空后，顿时觉得天塌了，一个踉跄软倒在地上，哭天抢地的骂张欣没良心，带着狗娘养的老公和女儿上门抢孩子。

　　那架势，又泼又烂，让傅海望而生畏。
　　他拧着眉，头痛恼火的瞪着手里的儿子，趁女儿没看见，压低声音骂道：“小扫把星，看见你就没好事！”

　　“那你就是大扫把星！”栓子丝毫不惧的瞪了回去，用力挣扎了会，没挣脱掉，就放弃了，重重地哼了一声，扬着小下巴，“你就是嫉妒姐姐喜欢我！”

　　傅海：“……”
　　狗东西，居然敢拿鼻孔对着老子！

　　栓子故意又冲他做了个鬼脸。
　　哼，气死你。

　　栓子每年都会见到傅海和张欣一次，小时候好像见过傅昕玉，但记事起就没有了，所以，他对傅昕玉的印象模糊，却知道傅海夫妻俩是谁。

　　这就活在奶奶口中的狗傅海。
　　奶奶说傅海是个不要脸的男人，就娶他妈走的时候掏了点钱，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给过奶奶一分钱。

　　奶奶天天骂他铁公鸡。

　　栓子听其他邻里议论过，奶奶其实是他的外婆，而傅海夫妻俩是他的亲爸妈，奇葩爸妈不喜欢他，所以才把他送给奶奶养，平日里根本不管他的死活。

　　其实不用别人议论，已经有些懂事的栓子自己就感受到了，爸妈根本不理他，每次来拜年都是跟奶奶说一两句就匆匆走了，眼角余光都吝啬于给栓子一个。

　　栓子看向傅昕玉，眨了眨眼睛，就……挺想跟她走的。

　　奶奶有时候对他还行，但动不动就打他掐他，把生活的不顺全都发泄在他身上，栓子好几次都想离家出走了，就是身上没钱。

　　张欣啪嗒啪嗒的掉眼泪，看都没看栓子一眼，拉住女儿的手，急切的比划着，想要回去。

　　为什么要带栓子回去，她真的不喜欢这个儿子。尤其是现在，看着躺在地上不管不顾撒泼的张外婆，张欣恨不得把栓子重新塞肚子里去。

　　都怪他！
　　如果他没有出生，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别急。”傅昕玉拍拍张欣的手，让她先在一边待着，然后走到在地上滚来滚去的张外婆旁边，“这些年栓子在你这里花的钱，还有他的生活费，吃喝用，都折算成钱给你。还有，今年剩下的几个月里，我爸赚的钱都分你一半，作为你替他养了这么多年儿子的补偿。”

　　张外婆滚来滚去的动作凝住了，一时没吭声。

　　傅昕玉淡淡道：“栓子永远都是你的外孙，只要他愿意，以后给你养老也可以。”

　　张外婆：“……”
　　她对栓子算不上好，甚至很过分，平日里一不开心就拿那孩子撒气，就栓子那个性格……张外婆其实心里有数，栓子不会愿意给她养老的。

　　但让她把养了那么多年的孩子还给傅海，她不甘心。

　　张外婆自己身体也不是很好，只能帮队里干点小活，赚点工分紧紧巴巴的过着日子，她和张老头都要吃喝，栓子是按最低标准养大的。

　　有时候张外婆心情不好，那一天就都不做饭，栓子和躺着床上的张外公就只能饿着。

　　傅昕玉：“你慢慢想，不着急。”

　　不过看张外婆这样，傅昕玉知道，她心动了。

　　傅海黑着脸，很不高兴。
　　他赚的钱，凭什么给张外婆？
　　就因为栓子？

　　傅海：“我……”

　　傅昕玉打断他：“爸，你也跟我一样想的，对吗？”

　　傅海：“……对。”
　　算了算了，就当花钱买小玉开心了。
　　这么一想，给就给吧，又不会少块肉！

　　傅海瞪着手里的臭小子磨牙。
　　赔钱货！

　　张欣知道事情定了，心里轻轻叹了口气，垂着头站在一旁没再吭声。
　　算了，女儿实在要把人接回去，她也没办法。就当家里多养了只猪好了。

　　张外婆没有想多久，很快就同意了。
　　她眼不见为净的甩手：“赶紧把人接走！”

　　反正她早就看栓子不顺眼了。
　　越长越像张欣和傅海，看着就讨人嫌。

　　·

　　家里只有三间房一个杂物间，一间傅海夫妻俩睡，一间傅昕玉睡，还有一间是厨房，傅海说：“就把杂物间收拾收拾让他住好了。”

　　他才不要带这混小子睡觉。
　　嫌弃。

　　张欣跟着点头。
　　把人带家里去已经很不高兴了，还要带着睡，想想都要呕血。

　　傅昕玉：“……”
　　她开玩笑说：“要不就先跟爸妈睡吧，说不定我用不了多久就嫁给楚靖，住楚靖家里去了。到时候空下来的屋子正好给栓子住。”

　　“呸呸呸！”傅海瞬间炸毛，“小玉，这话可不能乱说，万一别人当真了呢。”

　　说完，他还瞅了楚靖一眼。

　　红晕从楚靖脸上蔓延到耳根和脖子，他看着傅昕玉，眼神有些发直。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就……心里的喜欢在这两天里日渐浓厚，现在都有点痴迷了。

　　他以前也很喜欢傅昕玉，看见什么好吃的好用的都想给小玉留一份，心心念念的都是小玉。

　　可之前，他明明可以克制自己，且从来没有产生过，想要将小玉占为己有，藏起来，让别人看不见碰不到，让别人无法跟他的宝贝有任何的交流。

　　怎么办……他好像，已经有点控制不住心里的恶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