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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经历 ...


  •   孙笑的没醒,一共是三天三夜。

      第一天的时候,孙少躺在被褥里,沉沉的睡着。
      晨训时间,早:6点整。
      阳光透过落地窗撒进408寝。四子站在椅子上,看着床铺上的孙笑仍然睡的一动不动就像死了一样,感到纳闷。嘿,孙少竟会懒床?忒稀奇!!
      四子伸出手指戳戳孙笑的脸,没反应;四子扯开嗓子在孙笑的耳边呢喃“你是猪!”,也没反应;四子握拳对着孙笑的脸“轻轻的”海扁……可是,依旧没反应!

      本只是开开玩笑的四子,这下真害怕了。她一脚跨下椅子,连连退后好几步。

      南宫在一边从头看到尾,这时也开始觉得不对劲起来。孙少一向是容易被惊醒的类型,别说连她们俩都起了她还没醒这种十几年都没发生过的事,就是一个塑料袋掉在地上,孙少也该会是从床上弹起来的才对啊……
      正想到这,南宫又看见四子有了惊天的行动。
      “走开,”四子一把推开南宫,直往南宫身后的柜子里钻,她一阵翻找,找着找着,南宫就见她从里面不知怎么的就摸出一把手枪来。黑彤彤的枪管被阳光折射出一丝冷光。南宫惊的张大了嘴巴瞅四子。这丫竟敢在寝室里头私藏枪械??!娘的,有种!
      但还来不及等问出四子究竟想干吗,就见四子“咔哒”一声上膛,又“咔哒”一声下保险,动作十足干净利落,声音更是被她弄得响当当。只见她一脚踏上孙少床前的椅子,站上去,举起枪,慢慢、慢慢的,四子颤巍巍的将枪逐渐靠近孙少的头,直到最后,完全用枪指着孙少的脑袋瓜……
      四子拿枪捅了捅……再捅一捅……

      可,孙少依旧没有反应。

      “呜~~”四子眼圈一红,转回头来哭丧着脸看南宫,“宫主~~孙少这是死床上了吗~~~?”
      南宫一大步上前将四子从椅子上扯下来,“让开,我来!”南宫顺势就抢下四子手上的枪,三下五除二卸了子弹,上膛,同样踩上椅子,用枪狠狠指向孙笑。
      “咔哒”一声,南宫扣了扳机,一发空枪。

      清脆而又真实的一响回荡在寂静的寝室里。嘟嘟囔囔,就连平时粗神经的小得子都被这虚发的枪响吵了起来,可主要人物孙笑却还是毫无动静的躺在那里,沉沉、清浅的呼吸着,除此之外,不再有其他该有的反应。

      南宫满脸的沉重,一脚踏下椅子,边往后退边直摇头的低声咕哝:“世界末日了,世界末日了……”

      这个时候,其实南宫和四子还都只是在开玩笑,她们以为孙少的不醒不过是出于简单的贪睡。这虽然十分少见,但十几年来的一次懒床,也并无不妥。因此,她们没有想要去吵醒孙少,而是径自去参加了晨训,顺便为她请了假。可诡异的是,当她们晨训归来准备收拾收拾去上课,却发现孙少仍然躺在床上,睡的死沉死沉,没有一点要清醒过来的迹象。
      “孙少是不是病了?”小得子站在椅子上,担忧的看着孙笑苍白的脸色。
      四子皱眉看向南宫:“怎么办?待会还要《人格心理学》的考试呐!”
      南宫沉吟:“唔——我看就让她睡吧,我去替她申请补考,就说她病了。”

      于是,孙笑继续待在了她的异世界,没有回来,也没有人发现不对劲。
      就这样又过了几个小时,考试结束,南宫和四子汇合,去接在不同科室考试的小得子,之后三人一同到食堂吃了午饭,顺便替孙少也打了份热粥热菜,便回到寝室。

      打开门,总感觉事有蹊跷。
      房间里的冷清跟平时不一样,孙笑明明睡在床铺上,却让人感觉不到丝毫的人气。

      就像心有灵犀,三人互望一眼。下一刻,四子打开灯,南宫放下手里的饭菜,小得子冲到床铺前蹬上椅子直望孙笑。
      “她在冒汗!”小得子叫。
      “发烧吗?要不要送她去医护室?”四子担忧。
      “呀!”小得子回过头来,蹙着眉说,“可是她额头一点不烫,还好冰。”
      四子纠结:“什么?不是发烧?难不成是绝症吗!!?”
      南宫跨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看着她们,默默听着。
      “哇,流了好多汗,头发全湿了!”
      “什么?就是发烧吧!”
      “好可怜,嘴唇都发白了!”
      “我说喂,就是发烧吧?!”
      “咦,身体冰凉冰凉的,可是她的手好烫啊!”
      “什么?还是绝症吗?!”
      “呀呀,连枕头都全被汗给浸湿了!!”
      听到这里,南宫实在受不了,也着实担心的紧,一下子便冲过去,她扯下仍站在椅子上的小得子,急着说:“四子,你上去搭把手,我们把她弄下来!”
      “啊?”四子没闹明白,“弄下来?都病成这样了你还想让她躺瓷砖上不成?!”
      南宫瞪眼:“你不会把床底子也给一起搬下来啊!”
      “哦……”

      由于是冬天,被子盖了好几层,十分沉重,但几人还是合力将孙笑连同床褥,一同搬下了上铺的床。

      看了眼依旧熟睡着躺在地上的孙笑,南宫二话不说,一下揭开被子。
      霎时,众人抽气。

      孙笑全身皮肤苍白的静静躺在那里。贴身盖在她身上的那整张被子、褥底子,全部都湿透了,就像刚从大海里捞上来似的,棉花吸满了水分。南宫手上的被子,还在滴水。
      这些都是汗水?
      才怪!!

      抖了抖鼻翼,四子纳闷的问:“什么味道?”
      众人也闻,南宫闻着闻着,就闻到了手上的被子,然后像触了电般,她惊的一下甩开手上的被褥,脸色铁青。
      小得子纳闷:“怎么了?”
      南宫一脸的不敢置信,慢慢的抬起头看向她们,回答说:“是汽油……”
      四子还没反应过来,道:“啥?”
      “汽油!”南宫吼,“这些不是汗,是汽油!”
      “怎么可能啊!”
      “不信你自己闻!”
      四子和小得子趴下来开始嗅孙笑冰冷的身体,然后不约而同的脸色铁青。
      “呜,是谁要烧了咱们孙少不成?”小得子被吓怕了。
      南宫不赞同:“不会的,说有人要找我或南宫的麻烦那还说得过去,但孙少不一样,虽然也是个暴力狂,但这家伙平时处事低调,没被逼到绝境她绝不会轻易惹上人!”

      四子上前,一脸的悲壮万分,道:“总之,我们先把她叫醒再说!!”

      这么说着,就见四子已然跨开脚一屁股坐到孙笑身上,撒开手,丫不要命的就开始一巴掌又一巴掌的狠掴起孙笑的脸来,边抽她丫边还直嚷:“起来啊!!你起来!!起来!!!呼呼,呵呵,嘿嘿哈!!”
      小得子明显一惊,被吓着了,直楞了好几秒后才忽然“哇”的一下哭开。
      而四子还在抽:“醒醒!!!你丫醒醒!!!!醒醒——!!!!灭哈哈哈哈!!!”
      “哈你妈个头!”南宫飞起一脚就踹过去,在四子的背上留下了一个深刻的脚印,吼说:“还不给我停下!别玩了,送医务室!”

      那天校医对被抬过来的孙笑身上那股子汽油味百思不得其解。南宫四子两人嘿嘿的只能干笑,还是小得子反应快,说:“是沐浴乳,汽油牌,新产品来的!”
      “是是,新产品新产品,”四子陪笑,“学生间现在很流行的!”
      一旁的南宫无语:“……”
      而70多岁的老校医扶一扶鼻梁上的老花眼镜,哦了一声,奇迹般的竟然相信了。只是,对于他们关于孙笑病况的问题,老校医同样还是只给了个哦,接着就没了下文。“再等等吧,这病需要时间确诊。”他说。

      可,第二天的时候,三人再去医务室,得到的却是老校医再次的摇头。
      孙笑依旧没醒。

      摇头,摇头,再摇头。
      没醒,没醒,还是没醒。
      如此单调的重复,一直持续到了第四天的正午。

      孙笑醒来的时候,南宫他们正守在她的床边。那天中午天气很晴朗,病房里静悄悄的,一切都和平常没什么两样,但孙笑偏就在这个时候突然睁开眼,挺尸一样的坐了起来,然后看着他们三个,露出一个和煦万分的笑容,还说:“早。”
      南宫他们本被惊的正退在老远的地方抱作一团(正确来说是四子和得子单方面的抱着南宫不放……),但在确定这不过是孙笑终于醒来了之后,便看着她默。孙笑却又“嘶”的一声龇牙,摸上自己的脸颊不解:“怎么我的脸是肿的?靠,好痛!”

      很丢脸,突然一下子哭出来的,反倒是他们三个。

      孙笑醒来,这已经是五天前的事了,但少爷寝几人如今想来仍觉不可思议。他们完全摸不着头脑,你说为啥孙少会昏睡?还一睡就三天三夜不醒?
      孙笑告诉他们,说她在那里被杀了不下一千次。死后意识次次都回来了,但就是醒不过来。
      “那最后又是怎么醒的?”南宫问她。
      “不知,也是死了,不过莫名其妙就成功睁开了眼睛。”
      “什么死法?”
      “被肢解后放锅里煮。”
      孙笑讲完,南宫默。小得子被吓得“哇”的一声又哭崩了。孙笑却转而看向四子。“对了,为什么我的脸是肿的?”她问。
      四子转开脸。
      “就是你丫抽的吧?”
      四子诺诺:“……我只是想把你叫醒。”
      孙笑还是不动声色,说:“可我明明就听见你边扇我边还狂笑来着,很欢啊。”
      四子:“……”
      孙笑好整以暇:“说吧,你总共抽了我多少顿?”
      四子舔舔嘴唇:“三……三,三十……”(☜ 好狠,一天十顿呐。)
      什么都不用再说了。
      一个猛扑,孙笑掐住四子的脖子就死命狠摇:“我让你扇我!我让你扇我!”
      小得子还在用嚎啕大哭来表达自己的震惊之情,而南宫已经无力到蹲在地上,连站起来拉开他俩都懒了。

      其实,接下来的当天,刚醒的孙笑就在校医的强烈要求下,做了全面体检。
      对,还是校医,不是医生,孙笑一直都没有被送往医院,因为这里是绝密的半军事化学校。所谓绝密,就是绝对不能让人知道。当然,不用担心,即使是校医,也都是些了不起的国家级军医,医务室的设备更是最先进,最齐备的。
      他们给孙笑做了最详细的身体检查,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最后,倒也不算是没有收获。
      “查出了什么?”孙笑问老校医。
      老头看着报告沉吟半晌:“唔,你这几天是不是便秘?”
      孙:“……”
      “其它的呢?”她又问。
      “没了。”
      一旁的南宫和四子抽搐:“……”
      可等了等,孙笑再问:“那我还能睡觉吗?”
      “当然,觉总是要睡的,不睡会死人,”校医老头摸摸胡子,又道,“不过……”
      “什么?”
      “……下次再睡,可能就这样一睡几十年都醒不过来了。”
      这下老头刚一说完,四子怒了,她跳起来拎起老校医的衣领就要揍人,吼:“开什么玩笑!”但南宫厉声制止了她:“住手!丫也不想想这什么地方!人这么多,起码也等没人的时候咱们抄家伙再……!”
      小得子却早已扑到孙笑的怀里,再次悲痛欲绝了。倒是当事人的孙笑,摸摸小得子的脑袋瓜,没什么直接反应。
      后来校医老头开了张证明,好让孙笑申请补考。“现在是考试季,这两天的期末考都没考吧?”老头说,“先拿这张证明混混,你的病待我再好好研究研究。”
      孙笑楞了楞,将纸接过一看,上面赫然写着几个草书大字——病症:嗜睡——疑为精神性心理疾病;程度:严重!
      南宫、四子、小得子也凑上来看了,这下同纠结。就这样?睡觉的病?申请补考能过吗……?

      没想到的是,还真能过,并且奇特的是,百试百灵。
      一想到各科教授在看到病例上“心理疾病”几个大字后就对她投以“终于么”的欠抽眼神,孙笑一阵无语。
      四子却说:“可以理解,大家本来就都认定你心理不正常,只是还欠个权威性报告而已。”
      南宫也道:“这下好了,心理变态的位置终于被你坐实了,他们也就踏实了,补考申请算什么,就是直接让你合格我看他们都愿意。”
      但小得子在一旁舔着棒棒糖,说:“这些人真是奇怪。”
      南宫不解:“什么?”
      小得子道:“孙少变态的那么明显,干吗还需要等报告来证明?”
      三人:“……”
      “我从见到孙少第一眼起,就知道孙少不正常了,从来都没怀疑过。” 小得子一脸的理所当然。
      南宫和四子看着她:“…….”
      孙:“(-__-)b……”

      后来孙笑便都没再睡觉,一直熬夜,熬了整五天。五天里,孙笑将所有的遭遇都一一告诉了他们。

      什么嗜睡症?什么精神性心理疾病?啊——呸!
      本来他们也以为孙笑的不醒是在睡觉,她说的那些也只不过是梦里的事,但在之后听完孙笑的描述,谁都不能再以为是虚幻的,最直接的表现就是,小得子脸色铁青,被吓的连哭都不会了,而四子冲进厕所,扒住马桶狂吐。

      这爷爷的恐怖情节,太他妈详细了!!

      她说她被银发男带走后,那些人将她残杀了一千多次,用尽各种手段,并且还在过程中专门找人为此做了十分详尽的‘死亡记录’。死亡方法有快速干脆的、有缓慢拖延的,还有不为杀人只为折磨享乐的……
      孙笑描述完了,四子还在吐。南宫张张嘴,一脸的不可置信,最后她问:“……为什么……?”简直不能理解啊,人为什么能做出这些事,为什么要做出这些事。
      孙笑却一笑,给出了十分正确的回答,说:“为了在我身上榨取快感。”
      众:“……”
      四子还蹲那儿呢,听孙笑这么一说,她回头越过门看小厅里的孙笑,看见孙笑的脸后,也不知在脑子里产生了如何的联想,四子再猛一回头,对着马桶继续吐。
      榨取快感。实在是过于暧昧却又不得不说是万分准确的四个字。
      “他们对你……?”南宫将后面的XXOO给省了。
      孙笑却喝口红茶,了然的“嗯”了一声,又接着补充道:“还是稍微有点不一样的,不讲人性的那种。”
      小得子没怎么听明白,凑过来连问什么什么,南宫捂住她眼睛将她推开:“少儿不宜少儿不宜,”继而又看向孙笑,问:“后来呢?你没逃吗?”
      “……不对,”却是四子在终于吐完后回来,替孙笑出声反驳,“孙少在那里不是语言不通么!”
      被点醒的小得子使劲点头:“对啊对啊,孙少最厉害的就是语言!无法沟通的话,孙少就是没有用的了,很说得过去啊!”
      “什么叫没用的?!”孙笑食指一弹小得子的脑门,道:“本少不用说话照样能跑!”
      “所以?你跑了?”四子突然兴奋起来。
      孙笑却挠挠脸,说:“我被带去见了一个人。”
      “?”三人没闹明白。
      “大人物。中年男人——高大,精神,身材精干,脸上还爬着一道丑陋的疤。说他像个□□吧,但感觉又没有那么简单,他全身上下都散发出一种千锤百炼的气势,就好像早已出生入死了好几百万次一样,”孙笑再喝口红茶,津津有味的说,“他的身边也总是跟着三个人,两男一女,其中就有那个当时将我接走的银发的男人。我断定他们都不是普通人,我的直觉告诉我,只要他们动动手指,我就会死,还是很惨的那种。”
      “比那些个‘折磨享乐’的方式还要惨?”南宫问。
      孙笑点头:“对,比那些纯享乐的方式还要惨。”

      “但你还是逃了吧?”南宫说。
      孙笑点头:“他们不停的给我注射药剂,但没有计算到我的身体对这种药的抵抗力要比普通人来的稍强些。”
      “啊!是戊巴比妥?”小得子惊呼出声。
      “哈!”四子也激动:“我们这些人,为了以防未来被敌军抓住拷问,在幼儿时期的刑讯课里经常会用到这种镇静剂。”
      孙笑点头:“所以对我们来说,身体早习惯了这种药。普通人需要每三小时注射一次才能维持药性,而我们的频率却要短一些。一开始是几分钟,之后慢慢增多,直到最后提早了半个小时。药性退去了,我终于可以跑了。没有人发现……于是,我就跑了。”
      “但后来,我又停了。”孙笑说。
      “啊?”
      南宫问:“是因为路人?”
      孙笑否定:“那里的路人既不会救你,也不会拦你。”
      四子不解:“那为什么要停?”
      “因为没有地方可以再让我跑了。我跑了两个小时,几乎要到边界的时候,我看到了铁丝网。铁丝网到不算什么,一翻就能过去,可问题是网外头。”
      “什么?”南宫不解。
      孙笑说:“是一整片没有边际的垃圾场。”
      三人:“……”
      “很多废弃品……”孙笑继续,“高高的堆着,有些叠得足足有3层楼的样子,满地都是,这样的废品堆像铺满了大地一样,根本没有‘道路’能够让人通行。而且这时候,我又听到轰然的巨响声,便寻着声音看过去了,你们猜我看见了什么?”
      “什么?”
      “飞艇。在天上大开着舱门,正往下释放巨量的什么,我猜还是垃圾。”
      默。“……”
      到这里,南宫终于蹙眉:“你是说,飞艇?”
      孙笑点头,“对,飞艇,巨大椭圆形的气囊,上面画着奇形怪状的标志,顶部还有三个直升螺旋桨。我确定那是飞艇。”
      “哇……好酷…….”小得子张大了嘴巴赞叹。
      孙笑继续道:“我跑到那里,无法再前进了。这时,那个银发的男人现了身。原来他一直就跟在我身后。他笑着对我说了些什么话,虽然听不懂,但我注意到一件事。”
      “什么?”
      “一个单词,”孙笑说,“他的话里,不断在重复着一个单词,几乎每次都是用重音说出来,因此我可以断定,那是个名词,很可能是地名,并且就是我所在的那个奇特之地的地名。”
      “怎么念?”四子问。
      “liu sei gai。”孙笑分毫不差的将自己所听念了出来,她接着一耸肩,说,“我把它翻译成‘流星街’。”(作:=_=好准。)
      “然后,银发男就又把我带走了,”孙笑继续说道,“这次他把我一把扛在肩上,飞驰起来,时不时跳跃。我根本看不清周围景色的移动,感觉就犹如坐了回超长时间的云霄飞车。只不过半路上我吐了他一身,由于我死不掉,所以我估计他下手时并没有多想,就这样他将我又杀死了一次。”

      听到这里,小得子的眼睛红了又红,泪水直在眼眶里打转;南宫和四子面面相觑,同时想象着孙笑口里所谓的“飞驰”,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我被抓回去。逃跑失败了。等着我的,当然是依然不断的死亡实验。不过没多久,那个大人物带进来一个人。一个满脑肥肠,胖乎乎圆滚滚,丑恶到不能再丑恶的中年矮男。”
      说至此,孙笑一脸的嫌恶表情,好像那个矮男此时就正站在她的面前一样,不得已她停下了说话。
      南宫催促的问:“是什么人?”
      “一开始我还真没看出来,”孙笑撇撇嘴,“可后来通过我不断的死亡、复活,复活、死亡的循环,再加上我强劲的分析能力,答案倒也十分明朗。”
      “到底是什么人,你倒是快说呀!”四子急死了。
      “我想那肥猪应该是大人物的客户。”
      “怎么说?!”小得子也急。
      “是态度,”孙笑回答,“BOSS对着肥猪有一些敷衍似的客气,他向肥猪介绍我,给他看我的死亡实验报告,之后那肥猪看着我的眼神就锃亮了起来,还透着股YD的意味。很明显,BOSS这是在向客户介绍商品呢。接下来,他竟还让他试用。这个时候我就基本已经断定一件事了,我又要即将被转卖掉,但并不一定会被卖给这只肥猪,而是要被拿去参加一个拍卖会。”
      四子纠结:“这又怎么说?”
      “简单,就两点:一,他们的谈话中不断的出现一个单字——欧克勋。这个单字跟我们英语中的‘auction’同音。顺便说一下,我发现他们的语言里经常会夹带一些英文单词,虽然意思跟我们这边是否相同还不清楚,但‘auction’这个发音应该跟我们的意义一样,就是‘拍卖会’的意思。”
      南宫挑眉,“何以见得?”
      “因为第二点,BOSS让那肥猪试用我,上…啊,杀了几次就没再让他继续。这种通过试用,或者准确来说通过‘卖前鉴赏会’来提高客户兴趣的做法,常识里只有哪种交易会有?”
      南宫点头:“的确,只有拍卖会。”
      孙笑说,“所以,这两点碰到一起,我就可以确定了,这个大人物要将我流往拍卖会进行拍卖。并且我大胆的猜测,大人物就是拍卖会的主办人。”
      “啊?”四子锁眉,“这又是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孙笑不屑的撇她一眼,回道,“我不是说了是‘大胆的猜测’么,当然就是猜的。”
      “什……!”四子被气的说不出话来。
      然而孙笑没鸟她,继续说:“接下来,我就回来了。确切的说,我被带上了一架飞艇,估计就是要把我运往那个拍卖会。但不幸的是在飞艇上又有那么个闲人想要享受下杀人的快感,便在我这个不死身的身上发泄。他把我往一装满热水的大锅里头一放,开上旺火,等煮半熟了又把我捞出来,我还想他要干吗呢,原来是肢解,还真别说,这刀刀的,下手麻利啊,基本都是一刀断骨,碰到筋的地方顶多两刀,我算了算,就这样他把我分成了整三十二段,之后完了把我又扔锅里头,调上小火,洒上酒盐,恩——我估摸着吧,他可能是想把我炖一炖……”
      说到这里,孙笑摸着下巴,眼望远方,一幅估摸的样子。
      四子正捂着嘴,早在听到放锅里头的片段时她就这样了,此时更明显是在拼命的忍什么。然而见南宫两眼直瞪的射向她,她急摇头,意思是说,你们继续,别管我,我撑的住!

      “本来啊,我很绝望的,”孙笑继续道:“我想吧,好疼啊,看来这次也是铁定死不回去了,根据经验这疼起码得疼上好几个小时呐,哎哟,他妈的啊,他妈的,操他们祖宗全体的……可谁知道,没一会儿我头一晕,一晃神,睁开眼睛就看见你们,嘿,莫名其妙就这样从床上醒了。”

      一阵沉默。汗如雨下的沉默。

      直到好久后,一旁的南宫像是想起什么,又问:“那汽油是怎么回事?”
      “什么汽油?”孙笑没明白。
      于是四子小得子便将之前发现汽油的事都告诉了孙笑。但听后,孙笑却是一笑,大有一副“哦,那回事啊”的不在乎意味,说:“还能是什么,他们不止一次的往我身上浇汽油。我想这应该成为他们最喜欢的方式之一了吧。不过没想到会把汽油给带回来就是了。”
      虽然知道根本就不用问,但嘴唇早已发白的南宫,由于刨根问底的天性使然,忍不住,还是问了:“什……什么最喜欢的方式……?”
      “能是什么,”果然,孙笑一撇头,理所当然的就回答说:“活活烧死我呗。啊,不过更多的时候是抹香油,
      “香……香油?”南宫有不好的预感。
      孙笑一点头,说:“是啊,再洒上点孜然,烤熟了就能吃了。”

      “哗啦——”
      众人看过去,没想到这一下竟不是四子,直接就地吐出来的,是旁边终于神经崩坏了的小得子。

      初稿:2008-12-15 04:3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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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十一章 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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