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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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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城某大学。
“大家好,我叫林安琦,初次见面,以后请多多关照。”
这是我转学到这里的第一天,本来这种大学像我这样的人是没资格读的,但是我伟大的老爸似乎是无所不能的,也对,如今的社会还有什么是钱办不到的。
而我爸爸,最不缺的就是钱。
这个学校的学生个个都是精英,不仅有专攻,而且不乏通才。不然也不会考得进来。我所在的系别是艺术系,其实读什么系对我来说无所谓,而据说艺术系比其他系容易进,最重要的是好混,所以我就进来了。还真得感谢费劲苦心的老爸啊。
无非是拿个文凭,好啊,我尽力吧。
因为是插班生,班里自然不会有人理我,我也乐得轻松自在,懒得搞人际关系。每次上课我就挑最角落有窗的位子,安静,睡觉没人打扰,而且醒来还可以看看风景,多爽。
阳光很好,暖暖的,抚过我的肩,吹起一头及肩的头发。
从小我都是一头短发,干净利落,像个假小子。想不到几个月没理,长得还真快。也罢,看看这些女大学生们个个都是长发飘飘,那我就暂时做做合群的人罢。
窗外不远处就是篮球场,男生们正打球打得火热,有女生在边上尖叫连连。
我扯扯嘴角,不是我眼光高,这些男生都太青涩,不成熟,没什么社会经验,只知道扮酷耍帅,肤浅得很,小屁孩一个。
收回目光,无意间瞥见一个瘦高的背影从门口经过,没看清长什么样,却听前排的两个女生在咬耳朵。
“看见没?刚刚那个是闻学长没错吧?”
“是啊,每次看见他都是一个人独来独往的。”
“可能是闻学长喜欢独处吧,闻学长脾气真好,对什么都是温温和和的,可惜就是淡了点,听说有很多女生暗恋,都不敢表白。”
“嗯?为什么?”
“因为闻学长都会笑着拒绝啊,你说他那么好看的对着你笑,你却无法得到,是不是很令人伤心?”
“对啊,是这样,这么说,我也不敢表白了……”
哦?还有人这么装帅?明明是想获得全世界女人的芳心,却还装得满不在乎的样子,假清高,这种人最虚伪了。
这时的我还不知道,这个被我定义为虚伪的人在我以后的人生中将扮演多么重要的角色……
下午没课,昨晚又没睡,所以我想回宿舍补个觉,嫌校道上人太多,便准备抄小道回去。
林子里静悄悄的,午休时间的缘故,学生都玩去了,没人会吃饱了没事干跑到树林里来。不过显然有例外。
我听见左前方一棵松树下有嘀嘀咕咕地说话声,越走近声音越清晰。我本不想去听,但内容自己断断续续飘进了我耳朵里。
“……十一点,叫他出来……”
“……不来怎么办?”
“哼,他敢不来,就说……听见没?”
原来是想整某人,这种事我可没兴趣。我把手插进口袋,若无其事走了过去。
本来想回寝室睡,但是嫌吵,又出来在学校瞎逛了一通,想找个能睡觉的地方。中午正是困顿时,我百无聊赖的打了个呵欠,懒得再走了,看前面一幢教学楼,于是就拐了进去,直奔上顶楼找地方。
在天台上找了一圈,发现角落一块平台不错,正好在阴影里挡住了光线。我跃上去舒舒服服地躺下,不一会就睡着了。
隐隐约约听见一阵说话声,音量不低,正好把我吵醒。我撇撇嘴翻个身再睡。可惜啊那些人一点自觉也没有,音量越来越大,我烦不胜烦,皱着眉爬起来伸了个懒腰。呃,看见满天星星向我眨眼,原来睡了这么久,估计已经夜深了。
我伸出头看了下,模模糊糊看见一大群人正围着一个穿白衣的。这些人大半夜不睡找架打啊,吃饱了撑的。
反正都醒了,就当看场戏吧。
我懒懒坐起来兴致不大的看着他们。
“你到底还是来了啊。”一个嚣张的声音,我怎么听着有点耳熟。
“你想干什么?”那个穿白衣的说道,语气里似乎没有紧张不安的情愫,倒是满镇定的。我赞赏的点点头。
“干什么?哥儿几个早看你不顺眼,想教训教训你,怎么着?”
那白衣没回话,只伫立在中央一动不动。
那个嚣张的声音徒然升高了音量,火大地喊起来:“妈的!老子就是看不惯你这样儿!老是一副要死不活的书呆脸!你以为这样很酷啊!以为女人都会爱你啊?”
白衣皱着眉看着他,还是不说话。我心里一乐,要是我我也懒得跟那种人说废话。
最后那人再也忍不住了,气急败坏的喊:“给我打!看老子不打他个哭丧脸!”
于是一窝人斗在了一起。
真倒霉,刚想过两天安生日子,就碰上这些事儿,晦气。
我又打了个呵欠,百无聊赖的看了看四周,嗯,还挺会选时间地点,大半夜在高处打架谁会知道。继续看状况,看打架真不是一般的无聊,况且这些人打架一点章法也没有,成不了什么气候。
那么多人围攻一个,白衣一人难敌众手,已经挨了好几下。我看着心里就忽然冒出一股无名火,我最讨厌这些以多欺少的,赢了还沾沾自喜,少不了一番吹嘘,有本事你一对一的来啊。
心情被影响,我就坐不住了,就帮帮那个小子吧。
我跳下平台,随手从地上捡了几粒石子儿,然后把身子隐在黑暗里。
那个竹竿想背后偷袭,我快速瞄准将石子弹到他脑门上,他哎呦一声,停下了手。
那个矮子想绊他的脚,我又“咻”地弹出一颗,正中他的屁股,痛得他跳了起来,我闷笑了几声。
还好,他们还算识趣,意识到这场教训人的事件没起到什么大作用,反倒自个儿受了伤,领头儿的那个就叫停了。
又放下一些威胁的话,才大摇大摆的走了,以为自己多了不起似的。我冷哼一声,将一颗石子射到他腿上,那人“哎呦”大叫一声,朝身后小弟就是一脚:“妈的!敢踢老子!活得不耐烦了!”然后是那个莫名背了黑锅的小弟声声讨饶声。
声音渐渐远去。
人渣都走了,阳台上一下子恢复安静,白衣一手捂着另一只胳膊,顺势坐在了地上。
我看他满可怜的,怕他受了太大刺激想不开,决定还是上去看一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