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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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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又喝成这样？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你爸的种，非得要跟你爸一个德行，下回再喝成这样，你直接死外面，不要回家。”可可妈跟在可可屁股后面，从她进门开始骂，一直骂到可可回房。
可可妈不解气，在她回房后，哐哐捶门，继续骂。
可可头昏脑胀，一上床眨眼睡着，梦里不知道梦见了什么，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只记住了梦中那种苦涩的感觉。
上回有这种感觉，还是她看到她爹的债务情况的时候。
欧阳霖是第二个进办公室的，可可是第一个。相比可可的萎靡不振，欧阳霖神清气爽多了。
可可看了恨得牙痒痒。她昨天因为他被灌酒，几乎去了半条命，这家伙却跟没事人一样。她不由得怀疑，欧阳霖是她的克星。
“早上好啊！”
不好！
可可很想这么说，但她强迫自己笑。
欧阳霖接着道：“我以为我会是第一个到办公室的，没想到你更早。”
可可不想跟他说话，再次笑一笑。
“你吃早餐了吗？”
可可敷衍地点点头。
傻子都能看出来，她不想跟他说话。
欧阳霖知情识趣，没再找话。
可可抬抬眉头，拉回注意力，继续处理她的工作。
一旁的欧阳霖看可可一眼，只见她趴在办公桌上，肩膀时不时轻轻耸动，似乎在叹气，却又极力放轻了声音，生怕别人听见。
欧阳霖眉头皱起，不明所以。
办公室里面陆续来人。宝儿一进门便喊道：“大家早上好啊~你们有没有去看李大导的新片，实在是太唯美，太感人了，我都要怀疑李大导是不是GAY了。”
“你这话说的我不爱听，好像只有GAY才能拍爱情片似的。”白菜反驳道。
“这是事实好嘛。男作家笔下的爱情都是畸形的爱，只有女作家笔下的爱情才是完美的爱情。李导要不是GAY，绝对拍不出这么浪漫的爱情故事。”宝儿道。
“哦，合着你这意思，男人拍不了爱情片呗。”白菜道。
“没错！”宝儿道。
“但其实，在世界电影史上，爱情片拍的好的大多是男性导演。像迈克尔·柯蒂斯、大卫·里恩……”
“他们一定都是GAY吧！？”宝儿问道。
“呃，不……”
“听见了吧！”白菜呛道。
“可可！”宝儿向可可求助。
可可蔫蔫得，无精打采道：“男人在阐述感情方面，确实不如女性细腻。”
“但女人在创作深度方面确实不如男性。大多数探讨人性，爱-欲，人-伦的电影都是男性导演拍摄的。”欧阳霖道。
“但在文学创作方面……”可可话没说完。
“在文学创作方面，”欧阳霖抢白道，“女性也是不如男性的，最有名的例子，像《红楼梦》。”
可可苦笑道：“没错，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说的对。”随即她转身，继续面对电脑敲敲打打。
“你……”欧阳霖觉得纳闷，很想问可可。
但宝儿着急道：“我觉得不对，像琼瑶，她写爱情就比金庸好。”
“琼瑶典型的三观不正。”白菜跟宝儿争辩起来。
欧阳霖盯着可可背影看了又看，最后决定不说话。
中午，大家去食堂，可可说她带了饭。宝儿很稀奇，道：“从没见你带过饭。”
“最近胖了，想减肥嘛。”
“好吧，那我们走了。”
可可笑道：“拜拜~”
宝儿、白菜跟她挥手告别。欧阳霖跟在二人身后，没有说话。随便他怎样，无视她最好。反正，她不想理他。
目送他们出了办公室，可可大大松了一口气。人，果然还是一个人待着的时候最舒服。
也许是看出了她刻意保持距离，一连几天，欧阳霖跟她很是客气。上班点头，下班摆手。工作时各抒己见，其余时间互不干扰。真好。可可不由得有点小得意，她不爱跟人起冲突，当遇到执意跟她杠的人时，有礼貌的保持距离是个解决问题的好方式。在可可看来，同事之间是合作关系，相互竞争不如相敬如宾，互惠共赢。
这欧阳霖看来也是个明白人。可可很欣慰。
这天可可加班，整晚工作一出门，天全黑了还下大雨。
可可一咬牙，一狠心，掏出手机叫滴滴，手机怎么也不亮，搞半天，没电了。可可挠挠头，好吧，顾头不顾尾，总不能做好万全的准备，是她一贯的臭毛病，活该。
可可正准备冲进大雨里，突然有人叫住她。
“可可！碰上你太好了，快来帮我一下。”
粗狂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刻意得细细得拿腔作势得尖刻，这没别人。
“是盛助理啊。”
“快来快来，我抱不动了。”
可可赶紧上前，接过他手里的资料，寒暄道：“盛助今晚也加班啊？”
“月底了嘛，算考勤，没办法。你是要打车吧？打到了吗？没打到我来打，我是会员，优先叫车。”
哇，没想到盛宇也有做个人的时候。
“谢谢盛助。”
“客气什么！对了，新来的欧阳霖是你们办公室的吧，谁带的他？”
“好像是我。”可可在心底狠狠翻个白眼，她不信盛宇真忘了这事。
“他什么来路？”
“他？他是牛津大学金融系的研究生，曾经在高盛集团实习过……”
“谁问你这个？”
“那是？”
“他有没有女朋友？平常穿什么牌子的衣服？背什么样的包？爱用哪款香水？”
可可好不懵·逼，讷讷道：“我，我不知道。盛助，这个资料好像有点……”重啊。
“你不是带过他吗？”
“是啊。”
“那你不知道？”
呃……
“我没问过。”
盛宇上下扫了可可一眼，可可后背寒毛直竖，但随即盛宇笑道：“哦，也正常，谁闲着没事问这个。这车怎么还没来呢，唉，下雨不好打车，不如我们去坐公交吧。我记得你家在西山路来吧？正好我们一个方向。”
“我没伞。还有这个资料……”她快要抱不住了。
“我有，而且就这么点雨，没事。”
盛宇说着，自顾自撑开伞，走进了大雨中。
“愣着干什么，快走啊，那资料你可抱好了，很重要。”
“盛助，我……”
盛宇不管她，大步离开。可可只好抱着感觉有五十斤沉的资料追上去。
“盛助，这个资料……”
“你等等，我接个电话，王总的。”
可可大气不敢出，抱紧了资料，跟在盛宇后面小跑。盛宇只顾打电话，不好好撑伞，她很快湿透。
因为下大雨，公交车迟迟不来，穿着短袖、短裤的可可冻得发抖。盛宇依旧在讲电话。资料几次从她怀里滑落，可可一面发抖，一面把资料抱紧。
一辆保时捷停在公交站口，盛宇热情地挥手。
“我朋友来接我了。可可，不好意思啊，拜托你把这些资料拿回家，第二天带到公司给我，谢谢你了。”
盛宇生怕她不同意一样，尾音还在呢，就迅速钻进了车里。
其实他不用这么着急，她冻的上下牙打寒颤，想说不也开不了口。
回到家，那个只有三十平的小房子被讨债的搬地乱七八糟。
唯一剩下的床垫上有她妈妈留的一张纸条，说她出去旅游散心，暂时不回来，让她自己好好照顾自己。
浑身湿漉漉的可可心想：这话说的，好像从前都是她在照顾她似的。小时候是姥姥照顾她，姥姥去世后，她便自己照顾自己了，她妈没出过一份力，说这话不怕遭雷劈吗？
呵。
可可把那死沉的资料一扔，想去洗个热水澡，不巧，停水，想找身干净的衣裳，不幸，没有。
她左看看，右看看，只能选择和衣睡一晚。还行，起码还有一床床垫。
第二天，可可发烧上班，迟到一分钟。盛宇踩着皮鞋过来，气势十足。
“哎呀，可可，要是早来一分钟，你就能拿到这个月的全勤奖了。”
“没事，当孝敬你了。”
“那怎么好意思，你该孝敬你妈呀。昨晚的资料呢？”
“太沉了，我叫了闪送，估计一会儿到。”
“你花这个钱干什么，那些资料丢了也没关系的。”
“盛宇！”
盛宇眨巴眨巴故作无辜的双眼，道：“哎！”
你什么意思？感情你昨晚上是故意整我？就因为我没跟你讲欧阳霖的八卦？你怕不是有病吧？
可可特想一口气把这些话说全了，但是她一口气没提上来，憋屈道：“你今天真的特别帅。”
“我也这么觉得。”
盛宇以一副胜利的姿态大笑离去。可可真想追上去，扒光他的头发。但也只能想想。一转身，跟来人迎面相撞，对方一杯热茶泼在可可身上。一看，居然是欧阳霖。
啊！
“对不起，对不起。”
欧阳霖上手擦可可胸前的茶叶。可可一巴掌拍开。
“你摸哪儿呢？！”
“对不起，我不是，我只是……”
“没事，请你以后离我远点。”
可可看向欧阳霖的眼神里能射出刀子。
欧阳霖有几分手足无措，道：“对不起啊！”
可可扬长离去，没有理他。
那个欧阳霖又整出什么妖蛾子，惹到盛助了？惹人的不是她，凭什么她被整？他妈-的真是倒了血霉。难道她上辈子刨了欧阳霖家祖坟？所以这辈子还债来了？老天爷，求你来道雷，直接劈死她好吗？
躲在楼道里，捶了几下墙面出气，可可才稍微觉得心情好点。她戳戳嘴角，露出个笑模样，准备回办公室，不料一抬头，看见盛宇一把将欧阳霖推到墙角。
什么情况？
可可捂住嘴，轻手轻脚把住栏杆偷看。
盛宇紧贴着欧阳霖，笑意盈盈，暧昧道：“那我们说好喽，晚上八点半，华星影院，等你。”
因为视线遮挡，可可看不见欧阳霖的表情，但从他的肢体动作可猜测，他同意了！
什么情况？！！！
这是公司集体观影活动，还是他们在搞地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