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亲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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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中，闵玧其摸索着找到了他的手掌，细腻修长的手不出所料冰凉一片。缓缓地握住，包裹住，闵玧其企图把手心的温度传播给他。
如同抱住当初的自己。
那个时候的他，最想要的不过是一个温暖的怀抱，可以包容他的伤痛和温暖他冰冷身躯的怀抱。
那么喻星垂，此刻的你，是不是需要的也是这个？
疼痛从胃部剧烈地传递到四肢百骸，喻星垂身体崩紧了抵御疼痛，崩到肢体酸痛。可即使这样，这阵疼痛到底是与以往不同了。
这个夜实在太寂静，不然他怎么会听到眼前人跳动的心跳声；这个怀抱也实在太温暖，不然他怎么会想眷恋地缩进去，希望停留的久一点。
僵硬的身躯缓缓的、慢慢的软化下来，即使每移动一点都是深刻的痛楚，可他只想离这怀抱再近一些，更进一些。
疼痛放慢了时间的流速，喻星垂模糊得已经分不清过了多久，只是在真的贴近到那具温热的躯体，两人间的距离最近时，他终于可以放心地依靠了。
清晰地感知到怀里人的软化，闵玧其一手握着他的手，一手安抚地放到脊背上轻顺。偶尔肩膀有感觉，闵玧其知道，那是紧咬牙关产生的抖动。
心下的某个角落突然柔软，闵玧其无奈地笑笑，无声地叹了口气，手上的力度越发轻柔。
时间流逝着，喻星垂摆在桌上的钟尽职地奔跑着，随着时间过去，也不再是彻骨的疼痛，转变为一阵一阵的。
松开紧咬而发麻的牙关，喻星垂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下意识地蹭了蹭，才发现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情形，他不由自主地顿住了，注视着墙壁，眼神却也复杂。
好像从母亲走后，就再也没有人这样抱过他了，这样恨不得把他揉进体内，温暖得心尖都止不住颤动的拥抱。
喻星垂终究是伸出手回抱住他，衣物的摩擦声在寂静的空间响起，体温穿透衣裳传递，“……玧其，谢谢你。”
“多大点事。”怀中人的颤抖不复之前频繁，深有经验的闵玧其知道他的疼痛在逐渐缓解，嘴上说着无所谓，手收的更紧，“不过是了个念想罢了。”
当初的他，也不过是想有个人能这样关心他而已。
又是一阵，闵玧其沉醉的酒嗓在寂静中响起。
“为什么不去医院？”
“有常备药，不过放在公司。最近没疼过，来了才发现吃完了。”
之前进来时灯光太暗，又加上全部被喻星垂吸引了注意力，现在他适应了昏暗，才发现地上躺着药盒，里面的已经空空，没有胶囊了。
动了动放在喻星垂肩膀的手，闵玧其忍了忍还是说出来，“所以，你现在好点了没有？我那还有药，我去给你拿。那啥，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有点怪怪的……”
喻星垂静默了几秒，少见地爆了粗口：“滚！”
说这话前麻烦先把手放开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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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宿舍岁月静好。
金硕珍在厨房为大家准备早餐，老实人郑号锡为他打下手。
喻星垂带着田柾国在他那装满洗衣液的箱子前给田柾国介绍不同类型的洗衣液作用于哪种材质的衣服。
一番话综合了喻星垂多年的洗衣心得，不管是手洗还是机洗，从平价洗衣品牌到高端护理品牌，传授各种品牌的用户体验感，再配合手机搜图讲解。若有实物存在他的箱子中，他便直接讲起它留于他手中的原因，从气味配成再到实用效果，最后再信手拈来讲述同气味某品牌洗衣液，货比三家，为田柾国奉上集结他多年心血的“喻式洗衣宝典”。
喻星垂不过是平时安静少言，大多数是听别人说的那个，这不代表他就不会说话，甚至喻星垂口才极好，且逻辑清晰，他理科好这个占大部分。高中辩论校际联赛，他站四辩，一副清冷少言的模样，唇齿锋利地把对方压在地板上狠狠摩擦。
这时候的科普类更是他擅长的，不仅是把原本就有兴趣的田柾国听的眼睛发光，就差励志要成为洗衣小能手了。甚至把在一旁打游戏的朴智旻和金泰亨也吸引过来听的一愣一愣的。
“……接下来我们就拿一件衣服实践一下吧。”
金泰亨手举高高，“用我的用我的！我有件羊绒的毛衣，妈妈特地给我买的。”说完又摸着脑袋冥思苦想，“但是我之前把它扔哪了？”
旁边伸过来一只手，肤色白的跟藕一样，“喏，这里。”
金泰亨惊喜地喊出声，抬头，闵玧其捧着水杯，一手递给他，“啊，谢谢你哥！”说着就要接过来。
嗯？
扯一扯，没扯动。
再拉一下，还是没动。
金泰亨疑惑了：“哥？”
为什么递过来了却不给他？
闵玧其不动如山，“接过去呀。”话是对金泰亨说的，眼睛却看着喻星垂。
金泰亨再拉，还是拉不动。
喻星垂哪里不懂他的意思，看着小孩委屈地嘴巴都撅起来了，伸手接过，轻轻松松拿下。
喻星垂扬唇轻笑，“谢谢。”态度温和，却没有一点缓和的意味。
出师不利，闵玧其啧了一声，端着杯子晃走了。
卫生间，喻星垂用脸盆接了温水，三个小的围在他身边探头，狭窄的卫生间拥挤。
励志做他星垂哥贴心小棉袄的朴智旻觉得他应该做些什么，“哥，我去给你拿个小凳子坐！”
人还没走出卫生间，又见一截熟悉的白到放光的手臂，是熟悉的醉人的酒嗓，“给。”
朴智旻大喜过望，伸手去接，“谢谢哥！”
嗯？
没接过。
闵玧其避开他的手，朴智旻疑惑：“哥？给我呀。”
闵玧其眯着眼睛：“你接或不接，它就在这里。”
？ ？ ？什么鬼？
朴智旻委屈巴巴：“我接了呀。”明明是哥不给我。
看着糯米团子委屈地快爆金豆豆了，喻星垂强势救场，轻而易举地接过。
这次皮笑肉不笑，“谢谢。”
话毕，一把关上门，徒留闵玧其面对着门板，灰溜溜地摸了摸鼻头，又端着他捧了一早上的杯子再次晃悠悠地溜达走了。
坐观一切的田柾国眨眨懵懂无知的雪亮大眼睛。
玧其哥今天好奇怪呀。平时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励志成为一块慵懒的石头，今天怎么就能捧着杯子走来走去的了？
而且宿舍就这么小，玧其哥平常不是都嫌弃人多站着添堵吗？
真目睹一切，看着闵玧其数次碰壁的金南俊在客厅笑的快要晕厥，他敢用他148的智商保证，玧其哥绝对是做了什么惹星垂哥生气了。
哎呦他的玧其哥呀，傲娇地不知道怎么哄人，只会用这种迂回的办法。
“不是说要好好谈的吗？我怎么觉得更糟糕了。” 之前是闵玧其先起的头，喻星垂接招。现在明显不同，是喻星垂故意无视，闵玧其无可奈何居然还隐隐有些……讨好？
金南俊还真起了起了点兴趣，和金硕珍一起把他玧其哥堵在房门口，“哥是干了什么？居然能把星垂哥惹生气。”
金硕珍也有点佩服他这个最大的弟弟了，语气颇有些幸灾乐祸，“阿喻这个性格，能把他惹生气，你也是不得了。”
喻星垂说好听点是好脾气宽容，其实就是万事少有上心所以不在意也就不会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闵玧其听明白了金硕珍的潜意思，抬头看了金硕珍一眼。居然和南俊说的一样，不单他一个人看出来了，他大哥没准才是最门清的那个，只不过他不说，而且愿意包容。
金硕珍回了闵玧其一笑，落在此时的闵玧其眼里，颇有些高深莫测的意味。
眼看眼前两人都是一副“一定是你先做错了什么”的笃定表情，闵玧其就觉得有点手痒，“为什么都觉得是我惹他了！”
金南俊摊手，“明摆着呢，哥你面对星垂哥就是一副做错事的心虚样呀。”
嘿嘿，还真别说，见惯了这哥一惯强势的模样，现在看他吃廫，还真的是有点小激动呢。
金硕珍赞同点头，不过却没有之前浓浓的担忧，只有作壁上观的看好戏的想法。
别看现在这两同年的又起了冲突，但是对比之前，金硕珍觉得完全不是事。之前才是真正的针锋相对，现在虽说看似又吵架，可气氛平和，不过是在闹别扭而已。
只要不是真正的矛盾，在他眼里，这一切都是促进感情的方法。
哎呀，现在的小年轻朋友之间，花样真多。
金·明明只比他们大一岁·硕·觉得弟弟真可爱·珍如此想到。
闵·宿舍实权·玧·今看喻星垂眼色·其嘟囔道：“我哪里有做错事，就是实话实说而已……”
若是此时喻星垂在这，一定会挑起他那双素来冷静的桃花眼，还是一如既往的浅笑，却夹着似笑非笑的意味，难得不再是一副风平浪静的模样怼回去。
你是实话实说没错，但你口嫌体正直就很可恨了。
见他连样子都摆出来了，还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金硕珍和金南俊齐齐摇头。
没救了没救了，就让这死傲娇自己解决去吧。
结果等到下午，还是金硕珍嘴上说着让他自己解决，心里一遍又一遍地说着我真是国民好大哥利落地打包好便当，敲开喻星垂的工作室。
喻星垂被他大哥轰出去给打工的闵某人送便当，看着“大”摊开堵在门口放话必须两个人一起回来的低龄大哥，只觉得心下一阵好笑。
捧着便当经过练习室的时候，一众弟弟脑袋齐齐探出来，叠罗汉一样，比着手势冲他加油，场面壮观又好笑。
真是的，一群活宝。
喻星垂没忍住笑起来，桃花眼笑起来时眼角下垂，眉眼弯弯，好看的紧。
头次见到喻星垂的笑容不是浅笑的众人只觉得眼前桃花朵朵开，那人就是其中最绚丽灿烂的那朵，不禁眼睛看直了。
偶妈，为什么世界上会有这么好看的人？
头号活宝金泰亨忍不住就想往上扑，“嗷嗷嗷嗷！星垂哥！”
腿部挂件朴智旻紧随其后，“嗷嗷嗷嗷！真好看！”
金南俊和田柾国一人一个拦着腰，“哥！快走！”
隐形迷弟郑号锡蠢蠢欲动，“嗷嗷嗷嗷！哥！”
被随后而来的金硕珍一把箍，还不死心的张牙舞爪，“嗷嗷嗷嗷！”
金硕珍又是一把捂住嘴，艰难地制住郑号锡，示意喻星垂快走。
眼看着喻星垂离开视线，才松手的束缚三组呼出一口气。田柾国幽幽叹气，年纪小小就有了无限的忧愁。
唉，含辛茹苦地养着这群沙雕哥哥的我，真累。
这是闵玧其最后一次打工了，进入预备役了，公司开始限制他们打工，会为他们提供生活费，好让他们专心练习准备。
他在一家便利店打工，这份工作也做的蛮久的了，老板心善也会照顾人。经常把剩下保质期还没过的牛奶给他，柾国青春期成长的牛奶就是他带回去的。
傍晚时分，喻星垂按着金硕珍给的地址进店的时候，闵玧其简直以为眼睛出问题了，不然那姿容姝丽的人怎么会出现。
喻星垂微笑，提了提手上的便当，向他证明他并不是幻觉。
于是一会儿过后，便利店透明橱窗前，闵玧其慢慢地嚼着口里的饭，面无表情的，可眼睛余光明显看着对面坐着的人。
暼了一眼，再暼一眼。
很好，面色平静，淡然冷静，是平时正常的喻星垂，应该是消气了。
捧着一本绿皮的厚重书籍，白皙修长的手指虚虚地夹着一页，指腹会在书页边缘不自觉地摩擦，应当是他看书的小动作。
大家原以为高考结束，喻星垂就可以轻松一些，哪想到他是放下了试卷，可是又拿起了文学书籍，每天除了练习、作曲之外，就是捧着书在看。
咽下嘴里的饭，闵玧其慢悠悠地开口，“我看你的繁忙，都是自己作出来的。”
听到这话，喻星垂摩擦的动作停下，抬头正视他， “我倒觉得这样的生活很充实。人总是在做着什么和做些什么的路上，从未停歇过。”
“比起繁忙的日子，无所事事会更让我觉得难受。”
他竖起他的那本书，把封面露出来给闵玧其看，“人性的优点”几个鎏金大字印刻其上。
闵玧其看见书就心烦，“你怎么和南俊一样喜欢看这些书？”
“这本就是南俊介绍的。”喻星垂回答他，“书中有大世界，阅读越多，就觉得自己对世界、人性的认知越多，就越发察觉到自己的渺小，才能告诉自己要保持对世界的敬畏，并自此自省。”
觉得自己不配和他讨论学识的闵玧其转移话题，“我还有一小时就下班了，等我一起走吧。”
“怎么？不嫌两个大男人等来等去怪怪的了？”喻星垂是不生气，大多数时候处于平和状态，但他也不是不爽了就会咽下去的主。
闵玧其心虚地摸摸鼻头，“大家都是朋友嘛，等一下不过分吧。”
这个死傲娇难得主动释放了善意，喻星垂也不会端着真的让他下不来台，“好。”
接下来喻星垂就真的坐在那里看书等他，还有经过的小姑娘为了进来看他特意买东西，藏在架子后面兴奋地讨论。
闵玧其从监视器中目睹了几批藏在架子后探头探脑看喻星垂的女孩子，无奈摇摇头。
蓝颜祸水，当真是祸水，这个看脸的世界。
等到闵玧其下班，和老板交接，领了最后的工资，并对他表达感谢后，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走吧。”闵玧其收拾好，手上还提着一袋东西。喻星垂见状，把书放进包里，起身跟他一起出门。
走在路上，华灯闪烁，大大小小的店铺亮着灯光。人群蜂拥，他们混入其中，不过是茫茫人海中的渺小一粟。
闵玧其从袋子掏出一瓶啤酒，递给喻星垂，“老板给的，能喝吧。”
喻星垂点头，接过，低头打量着手上的啤酒。他迄今为止只小酌过几杯，但看了眼介绍上写的度数，他觉得问题不大。
“你高考应该没出什么问题吧？”闵玧其率先打开缺口，灌了一口淡黄的液体，他转头看喻星垂，“毕竟你考前那个晚上没休息好。”
智旻那小子至今还耿耿于怀，至少在成绩公布之前他是释怀不了了。
喻星垂自然也想到了现在已经自动成为腿部挂件的某糯米团子，对方性格软糯得就像个糯米团，长的也软软的。性格倒是和他之前想的有些不太一样，面对他时虽然羞涩，但仍然敢上前接触，有些意想不到的积极。
“之后有估分过，对想上的学校有极大把握。”喻星垂晃了晃酒瓶，抬头喝了一口，“智旻太在意了，只能让他亲眼看见才能安心了。”
“想上什么大学？”
“首尔大学吧。”
“哇，知道你成绩好，原来这么好。”
“没有你说的那么优秀，你若是一直专注一件事，你也不会差。就像你的音乐。”
他们俩像对相交多年的老友一样，态度平和，聊宿舍的人，聊练习的事，聊作曲的心得，终是完全放下了别扭，好好地交流。
在上天桥之前，那瓶啤酒已经喝尽仍掉。天桥之下，是不断快速急驶而过的车辆。
闵玧其觉得他应该说些什么，结束他们以往不愉快的过往。
“以后，好好相处呗。”不习惯说这种话，闵玧其别扭地把头暼向一边，“我的乐稿也可以借你翻。”
“既然决定好好相处，你也就不准再双标。”闵玧其愤愤不平，“干嘛就对我一个人那么冷淡！”
激动完才想起来是他先开的头，泄气地怂下肩膀，声音低低的：“好吧，我向你道歉。是我先对你态度不好的。”
“但是过了今晚，我们就重新开始吧，真的好好相处吧。”
“你听到了没有？”闵玧其转头。
喻星垂扑头盖脸人就倒到他身上。
闵玧其瞪大眼睛，急忙扶住他，把人翻过来，才发现他皱着眉头，手摁着眉心，一副难受的样子。
“你怎么了？”
“嗯……”喻星垂感觉眼前的人影在不断摇晃，世界天旋地转，人也头重脚轻，“我好像，有点醉了。”
闵玧其震惊了：“不会吧？就一瓶啤酒！”度数不高的呀！
一瓶倒？
你竟然是这样的喻星垂！
“那我刚才说的话你有听见吗？”他又急急忙忙问。
喻星垂难受抬头：“你刚刚说了什么了？”
呼~~~，闵玧其，你要镇定，要冷静……
不行！(▼皿▼#) 这口气忍不下去！
闵玧其咬牙，去TMD好好相处！刚刚有那种想法的他一定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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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宿舍。
金硕珍买了夜宵回来，大家一起围着小桌子吃。
朴智旻艰难地看着诱人的年糕，咽了咽口水，任凭金泰亨在面前如何诱惑，还是把持住了没碰。
为了减肥，他忍了！
金硕珍也是减肥一员，矜持地吃了两口，也就自觉不碰，去厨房给大家冲水解腻。
这时门被敲响了。
“谁呀？”郑号锡边问边去开门，宿舍就玧其哥和星垂哥没回来了，但他们俩都有钥匙。
等到打开门，还真是他玧其哥，背上喻星垂沉沉地靠在他肩膀上没有动静，闵玧其脸还有点黑。
郑号锡连忙把人迎进来，“星垂哥这是怎么了？”他以为喻星垂出了什么问题，语气有点着急。
其余人闻风也急急围上来。
闵玧其臭着张脸：“他喝醉了。”
金硕珍听到声响出来，“醉了？你们是喝了多少呀？”他凑过来，鼻子轻嗅闻了闻，“但是没什么酒味呀。”
闵玧其把个不省人事的家伙背了一路了，累得只想把人放下来，听到这生生豁出力气翻个白眼，“就一瓶，能有什么味道。”
“一瓶？”大家都愣了愣，“就成这样了？”
田柾国麻溜地跑去房间，把被子掀开，金南俊和郑号锡把人轻放到床上安置好。
这么大动静，喻星垂居然也只是侧过了头，而后继续安睡，侧脸线条精致，睡颜漂亮，酒品良好。
这熟睡的样子让金南俊怀疑他听错了，“哥，你确定是只有一瓶吗？”
“不然呢，骗你们干嘛。”闵玧其活动酸痛的肩膀和手臂。
“啧啧啧，没想到啊。”郑号锡手抱胸，左手撑着下巴，背景是三个小的拿着手机在和喻星垂自拍，又是BOBO又是鬼脸的，怎么花样怎么来，“星垂哥原来是这酒量啊。”
金硕珍独自纠结，“所以，我到底要不要给阿喻煮醒酒汤呢？”
嗯……这真是个好问题。
闵玧其犹疑：
“要不，先备上呗？”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亲故
